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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怒气。
“你敢咬我?!”怒吼了声,脾气火爆的他,痛得龇牙咧嘴直瞪着她,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徐兆焰真有那股冲动差点就揍了她,只不过望着她既害怕又负气的复杂眼神,他怒气不知怎么的就消失了泰半。
“谁教你骂我是笨蛋。”即使心里害怕得要命,但她仍强忍着恐慌,不畏惧的迎上他迸射出怒焰的双眸。
“你本来就是笨蛋!那么简单的数学题目,你竟然不会做的只考了八分!这不是笨蛋是什么?”他讽刺的撇撇嘴,故意将她这丢脸的事公然在大家面前抖露出来,虽是讥诮成分居多,但实际上他是想报那一咬之仇。
敢咬他徐兆焰,她真的是不想活了!他徐兆焰若是会任人欺负而不会反击的话,那他就不叫作徐兆焰!这点可由他多年来打架的“丰功伟绩”可看出。敢挑衅他、惹火他和想欺负他的人,不是被他接得鼻青脸肿,就是被他以超能力狠狠的修理了一顿,哪能像她这么奇迹般安然无恙的站在这瞪着他。
哼!这次就算她运气好,他原谅她的无知,暂时饶了她这条小命,若还有下一次,自己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讶异的全愣在大厅中看着他欺负尹韵蝉女儿的徐老夫人、徐清煌和连虹,不敢相信平日趾高气扬,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仇必报”为圭臬的他,居然任由那小女孩咬他?!而他非旦没大发雷霆咆哮怒吼,也没动手对她施暴,只是不悦的挽紧嘴瞪着她。
这样……他算不算不正常?
而至于从头到尾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的尹韵蝉,也不想去了解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想自那小恶霸中抢救回自己女儿,不过,她才有这个念头,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时,她的手臂便被连虹突然一把捉住。
“我批准清煌借你五千万。”他骇人的话语一出,就见徐老夫人一脸诧异的猛眨眼,徐清煌错愕得怔在那,很显然他们全不明白誓死不答应的连虹,怎会在突然间改变了心意。“不过……”
原来还有但书啊!徐老夫人与徐清煌困惑的蹙眉互望了眼,不懂她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膏药,既神秘又诡谲且不怀好意。
“你放心!这笔钱我保证会还给你的。”尹韵蝉误会她的意思了,立刻自公事包中取出两样东西来,“如果你担心我欠债不还,我们可以马上签约立字据,或者你想拿本票也行。”
“这些都没有用,而且一点保障也没有!”别以为她不知道在大陆经商的左正升,于日前遭遇绑架之事,所以说,尹韵蝉要是带这五千万过去大陆救了人,却不回来了,那她拿这些契约、本票不就等于跟没拿一样。
愕然得怔住的尹韵蝉,困惑的瞅着不将话说清楚的连虹,“你既不签约立字据,也不拿本票,那么你究竟想拿什么东西当抵押物?”
“哼,这项东西不是物品,也不是文件,只不过……”连虹颇为神秘的斜睨了她一眼,冷笑了声,“是一个人罢了。”
“一个人?”疑惑的微蹙起双眉,尹韵蝉心头莫名的笼罩住一股不安。这说不出口的上心下心,让她顿时惊惶紧张起来。
“没错!”连虹诡异的冷笑了下,松手放开她,缓步走至两个小孩面前,双手环胸的以眼神睨了睨她女儿,“就是她!”
“媛元?!”惊愕得瞠目瞪着她,尹韵蝉百思不解,不懂地为何执意非要她女儿当抵押物不可。“为什么?你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冷冷的讽刺了声,连虹好笑的瞅着她,“怎么?你是怕我偷偷卖掉你女儿?放心吧!凭她这种姿色能卖得什么好价钱?更何况她有没有值三十万,我还很怀疑呢!而且我连虹从不做这卑鄙龌龊之事!所以你放心,我脑袋还没坏,不会笨得拿一文不值的她去跟我的五千万相比。”
“你——”女儿被形容得像是鄙屐般的一文不值,尹韵蝉气炸了。“既然我女儿那么一文不值,那么为何你非要扣留住我女儿?”
“因为我儿子要她。”事实上,连虹并不怕她钱拿了就不还,而之所以非拿她女儿当抵押物的原因是,这小女娃能减轻甚至消除儿子的痛楚,因此自己才会顺从儿子的要求,逼迫她非答应此条件不可。
“韵蝉,你放心,媛元住在这,我会视她如己出般好好对待她的,更何况我儿子兆焰也满喜欢有你女儿作伴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受任何委屈。”没瞧见连虹醋劲大发直射而来的怒光,徐清煌面露安抚微笑的要尹韵蝉安心。
“哼!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清煌都这么向你保证了,你还怕我会吃了你女儿?”啐!这妖女那是什么眼神呀!好像她会凌虐那小鬼似的。连虹十分不高兴的睨了她一眼,才立刻开了一张支票给她。“喏,快拿去救人吧!免得迟了就来不及了。而至于你女儿就暂时寄养在徐家,直到你将那五千万还完为止。”
救人?救谁?被徐兆焰紧紧搂在怀中的左媛元,不再白费力气挣扎的愣在那,一脸疑惑的直瞅着母亲。
“妈咪,你要媛元……留在这?”虽才只有十三岁,但有颗超乎年龄早熟之心的她,既看得出母亲中那混合犹豫与不得已苦衷的歉然眼神,也能感受得到母亲内心的无奈,只不过她纳闷不解,母亲拿那五千万到底要解救谁?
“媛元,你听妈咪说……”难以启口告诉她真相的尹韵蝉,愧疚得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妈咪……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你暂时住在这,你……愿意吗?”
“妈咪要救谁?”她不在乎被当成抵押品扣留在徐家,只想知道母亲拿她换得五千万,心急如焚得究竟想救谁。
“我……”内心痛苦万分的尹韵蝉,并不是个残忍的母亲,但左家经商失败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一切若想要从头开始虽非难事,但五千万的借款……最快也得十年后才还得完啊!她不忍独留媛元一人在徐家十个年头呀!
而且再说,她有无能力偿还,还是个问题。
“她要救你父亲,你父亲在大陆被绑架了!”睨了眼内心在挣扎要不要将事实告诉女儿的尹韵蝉,连虹阴险的冷笑了声,恶毒的代她将难言的残酷消息说出来。
父亲……被绑架了?震惊万分的左媛元,听到这骇人的消息,彷佛青天霹雳,久久无法回复。
“爹地……被绑架?这是……真的吗?妈咪。”不敢相信这事实的地,着实被吓得呆愣住了。
“这是……真的!”再也难掩心中的恐惧和惊慌,尹韵蝉哀凄的望着她,希望她能谅解自己的不得已和苦衷。
左媛元错愕得怔住,依然无法接受这事实,然母亲着急的神色却逼迫她得面对现实不可。
“我……”早熟又懂事的她,不想让母亲太为难,即使百般不愿待在徐家与那从小就学坏的流氓恶男相处半秒钟,但为了救身陷于大陆的父亲,她迫于无奈的点了点头,“妈咪,我……会待在徐家等你来接我的。你……赶快去救爹地吧!”
“媛元……”自持不住内心的激动,彷佛就此要与她永别的尹韵蝉,紧紧将乖巧贴心的女儿拥抱在怀中。
“妈咪,你别……哭。”柔韧坚强的左媛元,不若她外表看起来那么荏弱不堪受打击,她左手挣脱他的钳制,拍了拍母亲的后背,要母亲不用担心,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媛元,蚂咪对不起你……”无脸面对天真无邪的女儿,愧疚万分的尹韵蝉,纵使舍不得离开女儿,但她还是要走,只是……她走不了啊!
然而她不走不行。生死未卜的左正升,此刻还在那帮凶神恶煞的绑匪手中,只要她拖延一分不前往,他生命就多一分的危险。深吸了口气,一咬紧牙,她狠心的就推开女儿,不再回头的奔出徐宅。
“妈咪——”似乎感觉得到,这一分别不知几年后才能再见面的左媛元,遏抑不住内心惊恐的大喊了声,只求母亲能回头再看她一眼。
然而好不容易狠下心来,哭得几乎肝肠寸断的尹韵蝉,一听到女儿害怕的呼唤声,她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脚步,忍住悲伤的离开徐家的“烈焰”山庄。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徐家的仆人了。”不耐烦的看着这像是在生离死别的画面,瞧她非常不顺眼的连虹,丑话说在前头的要她认清自己的身分。
“佣人?这怎么行!连虹,我答应过韵蝉的,要视媛元为己出的孩子,好好的照顾她,所以我不准你这么做!”话说到一定做得到的徐清煌,是那种相当坚持诚倍原则的人,而且还严重到固执得不知变通。
“她不是咱们徐家的仆人,不过是我徐兆焰一人的女仆!”无视于奶奶和父母亲的讶异,徐兆焰霸道的欲将左媛元占为己有,尤其乍见母亲遽然丕变不答应的表情,他语气更是专制蛮横的再强调一次,“她左媛元只服侍我!她是我专属的!”
“你……你们……”来回看着护着她的他们两父子,连虹气炸了。
“好!这女孩就归你所有,直至她母亲来赎回她为止。”静坐在一旁默不吭声的徐老夫人,出乎意外,她没有反对,反而答应了孙子的要求。
脸色愈来愈难堪的连虹,见婆婆答应了儿子的请求,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反对,遂就此作罢的将尹韵蝉的女儿让给了儿子。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端起茶几上冷掉的人参茶,徐老夫人饮了口,眼神莫测高深的瞥了眼态度嚣张、举止狂妄得不将她这个长辈放在眼里的孙子。
“说吧!”目无尊长的徐兆焰,不耐烦的侧首望了眼奶奶,要她一次将话说清楚,别拖泥带水的,他快没耐性了。
孙子的性情、脾气如何,徐老夫人是一清二楚,所以她废话也不多说,直接道出重点来,“这条件很简单,就是——这女孩必须与你同床而眠。”
疑惑的挑了挑眉,虽不解母亲为何非这么做,但认为她之所以会这么做,一定有她道理,他没持反对意见的也坐落于她对面的真皮沙发中。
“不行!”见徐清煌默许,连虹气急败坏的反对出声。要她的宝贝儿子与那妖女的女儿同床共枕?这怎么行?!她绝不答应!
“好。”无视于母亲气愤的怒瞪,也不理会她的反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徐兆焰一口便应允了奶奶。反正同睡一张床嘛!又不会掉一块肉。
“你……”连虹瞪着他。这就是她生的宝贝好儿子!居然与她唱反调,气死她了!
“你也别气成这样子了,连虹,我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既然那女孩有办法减轻兆焰的痛苦,让她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边也好,更何况,兆焰那医治不好的恶疾已愈来愈严重了,而且随着年龄与日俱增,他发病的时间也愈来愈不定时,所以让他们同床共枕是最好的办法之一。况且,难保兆焰不会在半夜三更发病,有她在一旁陪伴,大抵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你说是不是?”事实上,徐老夫人打的主意可不是这个。
“这……”怒气消了一大半的连虹,听完婆婆的解释,她冷静思考了下,觉得让那妖女的女儿与儿子同床而眠,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且还是个防备儿子发病的好办法之一。“好吧!既然如此,就让她和兆焰同房睡在一起。”
“我不——”自从被这个小恶霸挟持来后,就没有发言权的左媛元,一听到大人们已擅自作主的要自己和他睡在一块时,她惊吓得连忙想抗议,不过这在几分钟前才成为她主人,主宰她命运的徐兆焰,可不容她反对。
“你没有反对的权利,只有听从的义务!奶奶要你同我睡一张床,你就得跟我睡在一起!更何况,跟我睡你会掉一块肉吗?还是我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