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獠唤衅婕#惺裁础
阻止不了许管家再三的称赞,麦菡妮转身逃下楼去。
结果更惨,双脚才在一楼站稳,一群下人立刻包围上来,对她又是崇拜、又是夸奖的,让她再度受不了的往外逃去。
出了门口,同样的情形照样发生,园丁、司机不是向她道谢,就是以感激的眼光注视她,彷彿她是上天派下凡来解救他们脱离苦海的活菩萨。
最后,她可以说是落荒的逃出唐氏宅邸。
「她在哪裹?」唐玉玺对著麦氏母女咆哮,「别告诉我,她没回去找你们!」
打包好所有的家当,高高兴兴来到唐家的曾淑女和麦妲琳,始料未及迎接她们的竟然是一阵又一阵的咆哮声。
麦氏母女俩,害怕的紧紧抱在一块。
「唐……唐……唐先生……」曾淑女捂著快被吼聋的耳朵,「……菡妮……真……真的没……来找我们!」
「真……真的,我们……我们不敢骗你!」麦妲琳声音哽咽,一颗泪水忍不住掉了出来。
「她没去找你们,她会去哪?」唐玉玺陡然逼近她们,英俊的脸孔全是严厉的线条,颈间的脉络清晰可见在剧烈跳动。
没见过发起怒比他更可怕的男人,麦氏母女被吓得几乎快翻白眼。
「我……我们……不知道。」麦氏母女猛摇头,浑身颤抖不停,「我们……发誓!我们……呜……真的……呜呜……不知道!」
唐玉玺的脸色愈来愈阴沉,下颊肌肉抽搐著,嘴唇抿成一条线瞪她们,直到把她们瞪哭,他才转移目标,将怒气发泄在下人身上。
「你们就这样让她走出去?!」他冲著所有的下人大吼,「让她自由自在的离开,居然没一个人有脑筋的把她拦下来!」
工作不到半年,资历尚浅的新佣人第一次见到主子发飙,全畏缩的低垂著头,恐惧的猛吞口水,没有一个不在揣测他会不会如传闻中那样,突然疯了起来。而工作好几十年的忠仆,面对少爷的捉狂,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但还不至于感到害怕,毕竟比这更恐怖的他们都见识过了。
「你连问她要去哪都没问就让她走!」唐玉玺凌厉的眼神射向许管家,「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你该死的还放她走!」
「当当时的情况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许管家硬著头皮回答,「我以为菡妮小姐她是要回去拿些束西,以为少爷你答应她,让她回去帮她母亲的忙。」
「以为?」唐玉玺愤怒的大吼,「你怎么没以为她要逃走而设法阻止她?」恐怖的吼声响彻整栋唐氏宅邸,许管家噤若寒蝉,其他人面无血色,全屏息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担忧他如此生气,血液往头部冲,脑疾会再度发作。
麦菡妮一回来,就听到他的怒吼声,以为是哪个下人得罪他了,所以不以为意的先选了一块空地,把带回来的药草栽种好后,才慢条斯理的往暴风圈走去。
一进门,便看见他狂暴的愤怒表情,每个下人胆战心惊的在他面前站成一排,她母亲和她姊姊则在旁边无声哭泣。
听到他的话,她暗叫了声糟,这时才惊觉事态严重了!
「我没有逃走!」她快步走到他身边,「你不要怪许管家,是我不对,我没跟他交代行踪,才会让你认为我离开了。」
因为自己的疏失,害许管家和其他人被责骂,她感到非常的内疚,十分过意不去的以眼神向大家赔不是。
看到她的出现,所有人全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危机终于解除了!」下人们差点跳起来欢呼。
「安全了,安全了,我们安全了!」曾淑女和麦妲琳两母女,喜极而泣的抱在一块痛哭。
唐玉玺倏地转过身,他转得很急,差点撞倒她,在刹那间,他如释重负的看著她,眼底闪过一抹安心的光芒,须臾,又变成暴怒。
「你到底跑到什么鬼地方去了?」他大吼,双眼冒火,可怕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会打冷颤。
「你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骂我吗?」她故意环顾众人一眼,用意很明显,她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连累其他无辜的人。
唐玉玺目光凶恶的盯著她,无助的愤怒仍在他体内汹涌翻腾,那股得知她不见的恐惧,依旧盘踞他心头挥之不去。
「你们全下去!」他厉声吼道,回头板起脸孔,横眉竖眼的瞪她。
得到特赦令,曾淑女、麦妲琳两母女,飞也似的跑出大厅,一秒钟也不愿和坏脾气的主人待在一起。
其他六人宛若刚从断头台下来,脸上都是侥幸逃过一劫的表情,离去前全给麦菡妮一个感激带同情的眼神。
等到最后一个下人消失在大厅,麦菡妮才鼓起勇气,安抚的搭上他的手臂。
「你先别发火,听我解释。」她半要求、半请求的看著他。
「你确定你承受得了我的怒火?」唐玉玺恫吓的啾著她,好像随时都会对她大发雷霆。
麦菡妮知道他在虚张声势,虽然他两腿分立,双臂交抱,脸色铁青的模样很吓人,但她莫名的就是晓得,他不会伤害她,只是想让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气。
「我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一声就跑出去,是我的不对,当然你有理由责备我,不过我要声明一点,我绝对没有要逃走的念头。」她待别强调自己的动机。
显然他气昏头了,忘记她母亲已经和他签下卖身契了,不管她多么的愤怒、多么的不甘愿,除非她想挨告赔钱,否则她一定会遵守合约的,绝不会意气用事做出任何得不偿失的事来。
更何况,她若想违约落跑的话,也绝不可能独自一人落跑,而留下母亲和姊姊两人。要逃,当然得母女三人一起逃。
唐玉玺不发一言瞅著她,似乎隔了有一世纪那么久,他才相信她的话,脸上的冰霜也才逐渐退去,不过他仍很不高兴。
「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擅自跑出去。」害他担心,她很内疚,自动奉上承诺以弥补过错。
「你还没交代你的行踪,你究竟跑哪去了?」他严厉的看著她,要她说实话,敢欺骗他,他就要她好看。
「我去找我外婆。我没告诉你,她搬到北投山区去住了吗?」看他的表情,她就晓得自已忘记提了。「我本来以为我赶得及在六点回来,但是你也知道我外婆的个性,久久没见面,不让她叨念一、两个小时,她是不会放人的。」
「你手上拿什么东西?」他闻到一股很浓的中药材味。
「喔,这个呀!」她拎高手中的宝特瓶,「外婆叫我带回来的汤药,她特地为你熬的,再三嘱咐我一定要盯著你喝完。」
「我不喝。」他敬谢不敏。
「不行!外婆说这个能够治疗好你的头痛,只要你长期服用,就能根除你的脑疾,所以你一定要喝。」她马上跑进厨房拿出一个水杯来,「还有啊,外婆还叫我带两粒蚕沙枕头回来给你,据说治疗偏头痛的效果很好,你今晚开始就改睡蚕沙枕头。」
蚕沙是好听的说法,难听的说法就是蚕粪。
像是要被迫睡脏床、喝馊水,唐玉玺的脸色相当难看。
「偌,拿去。」她笑咪咪的倒满一杯药汁给他。
「你休想我会喝。」他双臂抱胸,顽固的扬起下巴,拒绝接过那杯令人闻了都会逃之夭夭的墨水。
「相信我,这真的有用!」当他是好骗的小孩,她轻声诱哄著。
「要是没用呢?」他臭著一张俊脸,有些被说服,因为大发雷霆过后,他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麦菡妮朝他甜甜一笑,硬拉下他的手臂,扳开他的拳头,将杯子塞进他手里。
「那你跟我外婆抗议好了。」她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我要怎么跟她抗议?」他不悦的哼了声,「她住得那么偏僻,我找不找得到她还是个问题。」
「喔,关于这个问题你不必担心。」她愉快的说,像是在宣布要举办欢迎会。
唐玉玺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对劲。
「麦菡妮,你最好把话解释清楚。」他知道她还有下文,而那下文一定是他最不愿听到的坏消息。
「是这样的,外婆说她好几十年没见到你了,她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挂念……呃……你。」说到最后,她尴尬得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挂念我,还是挂念我的身体?」他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都……有。」她说得很心虚。
两人心知肚明,她外婆关心的是他的身体,因为他的体质特殊,所以把他当成白老鼠在作实验。
「所以……由了她说她三个月后会亲自来……看你,看你过得好不好?」
她偷觑他的表情,却迎上他凶恶的视线。
「你没替我拒绝她?」他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沉,压抑著一股想指死她的冲动。
以他对她的认知,她只会怂恿,不会拒绝,说不定还会附和她外婆提议要荼毒他的计画,并快乐的加以执行。
他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
「我有啊!我还骗她说你身强体壮呢!」她得意洋洋的邀功。
唐玉玺难以置信的瞪著她,英俊的脸孔严重扭曲到狰狞的程度。
「呃当然,除了一些小毛病外,不过你也知道我外婆固执的脾气,没让她眼见为凭,她是不会死心的。」她外婆是以坚持出名的,想让她打消念头,哈,根本是天方夜谭。
「你这个笨蛋!」唐玉玺突然爆吼一声。
麦菡妮吓了一大跳,莫名其妙被骂,她有些不高兴。
「你干么骂我?」她生气的仰头瞪他。
「你说我身强体壮?她会相信才有鬼!你连撒谎都不会,不是笨蛋是什么?」
他咬牙切齿的怒视她,差点被她气死。
「唐玉玺!你再骂我笨蛋,我就跟你翻脸!」他是天才,不代表她是蠢才,她可以忍受别人骂她,却不能够容忍他这样骂她。
说她敏感也好,说她想太多也罢,总之,被天才骂笨蛋,她会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是笨蛋。
「你给我负责摆平她!」唐玉玺也有大男人主义的劣根性,不愿向女人低头认错,不过他以另一种方式来表示歉意,他喝光手中那杯药汁。
见他高傲的不开口跟她道歉,却又急切的想弥补无心之过,麦菡妮决定这一次先原谅他,再有下一次,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脚长在我外婆身上,我要怎么阻止她?」她外婆是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固执得完全和他一样,她是最拿这种人没辙的。
「那是你的问题!你自己解决!反正,我就是不要她来找我!」唐玉玺浑身紧绷的将杯子塞还给她。
「你干么这么怕我外婆?」小时候是避之如蛇蝎,长大是视之如猛兽,她的怀疑相当的有合理性。
唐玉玺恼羞成怒了,以杀人眼光狠狠的瞪住她。
「我才不怕你外婆!」他吼道,却没有半点说服力。
「既然不怕我外婆,那就让她来找你,顺便替你把把脉、看看病,调理一下身子有什么不好?」为了他身体著想,她忍住气好言相劝。
「我不要她来!我就是不要她来!你少啰唆了!」唐玉玺和她翻脸了,怒气腾腾的转身大步上楼去。
他的模样简直像极了使性子的小孩子,要不是气炸了,麦菡妮会摇头哂笑。
许管家听到吼声立刻冲了出来,却不小心挡到他的去路,紧张的又赶紧让路。
盯著他离去的背影,麦菡妮脑中闪过各种猜测,最后她得出一个可能性。
「许管家,你家少爷害怕看医生吗?」每次只要她提起跟医疗有关的事,他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因此她大胆假设他不喜欢看病。
许管家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唐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的事他都瞭若指掌,包括他家少爷的心事,没人比他更清楚。
「那他为什么不准我外婆来?」麦菡妮满脸困惑。
「少爷有把柄在你外婆手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