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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每一个狠毒皇后的成长,背后都离不开千刀万剐的皇帝与渣女!她云浅月,苦心竭虑,步步为营,以命相待,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扶他登上皇位,凤临天下!然而,废后,死子,一杯毒酒,就这样结束了她云浅月的一生,只因他怀中有了更美的娇妻,还是她曾经最为信赖的嫡姐!幸而自己的命太硬,连阎王都不敢收,一睁眼,却是重生到了自己年幼的时候。这一世,她发誓要让所有曾经对不起过她的人——永不超生!然而这个太监为何处处招惹自己?娶了自己也就罢了,可太监不是不能人道么?为何每日自己起来都会浑身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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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元丰()
天云四十八年,深冬。
天上这一日雪下得越发大,已呈团状,大雪覆盖了整座皇城,天地间,一片纯净,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无论是血腥的,残忍的,黑暗的,仿佛都要永远埋藏于那大雪之下,不为世人问津。
云浅月望着冷宫窗外那飘起的大雪,时不时吹进来的冷风仿佛要侵吞了云浅月那单薄瘦弱的躯体,周围一片狼藉破败,同样,没有一个人在。
云浅月没有办法动,因为她的双脚已经被砍断,手筋被挑,她只能这样子倒在地上,地上枕了一卷破旧的凉席,上面的竹片都已经被虫子咬掉了一大半。
漆黑的血液凝固在身下的凉席上,已经与云浅月背上的腐肉凝固,有些饿极的老鼠甚至将云浅月身上的腐肉给吃了,痛不欲生,然而她却还是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哪怕每天吃着发霉的馒头,喝着作呕的稀粥,数着头上的蜘蛛是结了多少次网,又是过了多少春夏秋冬度过日子,她还是活着。
因为总有一天她要看着那些负她之人落魄惨死的模样,为此,她必须活着,她要日日夜夜诅咒着那对狗男女,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突然,门“吱呀”地一声开了,随之飘进来的雪花落在了云浅月的身上,但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浑浊的眼睛,勉强看清了来人。
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如同耀眼的日光般,撕破了这冷宫的阴暗,这身龙袍的主人,有着坚毅冷酷的英俊,一张俊脸宛如刀雕斧凿,线条分明,通身的冷峻威严气息,如同毒花,让人想要触碰却怕身陷囹囵,不能自拔。
他睁着冰冷的眸子,垂眸看着佝偻地上如低贱蝼蚁般的云浅月,薄唇轻抿,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云浅月咧了咧嘴,让她那张伤疤纵横的脸看得更加吓人:“终没想到,你还会来见我,皇上。”
元丰有些厌恶地挑了挑眉:“云浅月,朕好心留你一条性命苟活于世,你却在冷宫里日日夜夜诅咒朕与爱妃,还惹得爱妃养胎期间都难以修养,噩梦连连,你还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恶毒?
云浅月忍不住笑了,伤疤隐隐作疼,但脸上的弧度却是抑制不住,笑得几乎眼泪都出来了:“没错,我恶毒,但都是被你们逼的!元丰,你以为你和那个女人又有多清高?”
元丰猛地一甩龙袖,怒声说道:“云浅月,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君心她心地善良,怎会是你说的这样的人,当初她一直求朕不要去了你的皇后之位,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偏偏要与君心作对,忤逆朕,今日这个结果,是你咎由自取!你心思如此狠毒,还诅咒着君心尚未出生的孩子,你究竟是何居心!”
听完元丰的话,云浅月的眸子射出一道毒辣的光,要将眼前这个九五之尊给打入地狱般,咬紧银牙:“元丰,你口口声声都是你和她的孩子,那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才五岁,贵为当朝太子,你曾经口口声声说要让我们的孩子将来继任天云,可只是因为她一场重病,竟然取了我们元庆的心头肉!”
说着说着,云浅月闭紧了眸子,那双干涸无光的瞳孔最后一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出来:“那也是我们的孩子啊!他临死之前一直叫着母后好痛,他到了最后都一直没有闭上眼睛,他不敢相信他的父皇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还是用如此残忍,荒唐的方式!那他又是何罪之有!逼得一个五岁的孩子死不瞑目,元丰,你不怕遭到报应吗?!”
元丰垂下眸子,面无愧疚之色,淡淡道:“当时太医说只有此法才能保住君心的性命,更何况,元庆天生愚笨,怎能执掌天云的江山。”
看着这一幕,云浅月的眸子几乎要滴出血来,一字一顿:“江山,很好,元丰,终有一日,我会毁了你梦寐以求的江山!”
元丰冷冷一笑,权当云浅月痴人说梦,转过身子:“云浅月,你以为你还能活到那时候么?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忤逆朕,是你自己不知好歹,今日朕特赐你一杯毒酒,希望你死了之后,爱妃能够安稳地睡上一晚,朕与爱妃的孩子,定要平平安安,只允许任何人的祝福,不允许心肠狠毒之人的诅咒!”
元丰说完便走,云浅月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连连,仰着头,不让眼睛的泪珠落下,她发誓,再也不要为了这个渣男落下一滴眼泪。这就是自己曾经不顾性命,奋不顾身爱过的男人,呵呵,是我云浅月瞎了眼。
元丰出了冷宫,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那一身绿油油的太监装入了眼,手持明黄色的圣旨,待看清了他的容貌之后,刚刚黯淡几分的冷宫,又再次蓬荜生辉了起来。
云浅月禁不住低低笑了起来,每笑一次便牵扯着脸上的伤疤,痛,而且落入他人眼中也是极为恐怖。
“凤卿,没想到你与我斗了这么多年,今日却让你瞧见了我如此落魄的下场。”
见云浅月低低发笑,凤卿那双狭长的丹凤眸并未涟漪泛起,只是拉开了手中的圣旨,尖声叫道:“废后云浅月接旨。”
跟在凤卿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上前,紧皱着眉头,忍着恶臭将云浅月的身体给扶了起来,只听凤卿高声喊道:“废后云浅月,身在冷宫,却不懂皇恩浩荡留下一命,日日夜夜在冷宫诅咒朕与爱妃,使得朕与爱妃夜不能寐,为此,赐废后云浅月毒酒一杯,了此余生,钦此!”
说完,凤卿放下手中的圣旨,扫了一眼云浅月,发现她嘴角仍挂着不屑的笑意,如同鬼魅般,第一次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第2章 凤卿()
“云浅月,谢恩吧。”
听到凤卿这么一句话,云浅月禁不住笑得更是大声,看似发狂的模样连那两个小太监都被吓住了,他们觉得此刻自己无疑看到了人世间最恐怖的模样,一个女子满面刀割的伤疤正仰头狂笑着,就如同修罗临世。
那恐怖的笑声回荡在空洞的冷宫之中,如同不绝如缕的悲鸣,就连凤卿初到时的惊艳也变得黯淡无光,直至云浅月笑得差点背气,整个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凤卿听到那充满了恨意的话语自她口中吐出。
“谢恩?我谢他什么恩?!”
云浅月仰起脖子,看着头上的凤卿,冷冷笑着:“谢他辜负了我的以命相待,谢他忘恩负义,谢他忘了我替他挡了三皇子的剑,谢他忘了我替他接下先皇时太子的毒酒,谢他忘了患重病时踏入鬼门关的时候我随时随地的照顾,近乎丢了自己的性命?!”
“云浅月。”凤卿眸中闪烁着一股莫名的火焰,寒着口气:“是你押错了注,是你错信了他人,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他现在是九五之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有女人甘愿为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缺你一个云浅月又有什么!”
云浅月抬头与风情对视,迷雾浸透了眸子:“那我该押谁呢?”昔日共患难的夫妻都可以如此轻易背叛,我还有谁能够依赖?
凤卿看着云浅月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说道:“把酒给我。”
身边手持托盘的小太监还在发愣,就见凤卿取走了托盘上的白玉鸳鸯杯,迈着缓步,走到了云浅月的身旁蹲了下去。
“云浅月,念在你与我争锋多年,这最后一程,我送你。”
云浅月听到凤卿这番话,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他丰神如玉的面容上,一双眸子闪烁着复杂的神色看着自己,没有厌恶,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复杂,一种自己都看不清楚的云黑。
“我曾以为,即使以后我突发疾病,久治不愈,即将死亡的时候,也是元丰陪在我的身边,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要与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首不相离,却没有想到到头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却是与我争斗多年的死敌,而推我去地狱的,是曾经我的枕边人。”
云浅月感叹老天爷还真是会捉弄人,心还是微微疼了起来,原来自己还会心疼,还会流泪,还好,我并没有完全堕落成一个恶鬼,还保留着人的情感。
凤卿定定看着云浅月,没有转过头,就这样看着她此刻面目全非的面容,曾经的一代风华的皇后,也落到了如此地步,让人嘘唏不已。
“凤卿。”忽然云浅月咬了咬牙,眸中闪烁着明亮的火焰,炽热地仿佛要烧光一切:“我知道你我本是死敌,但是在最后一刻,我找不到任何人,我只能求你,在我死之后,请设法将我和庆儿安葬在一起,如若你能答应,我便是欠你一个大恩,哪怕坠入地狱,死了之后,我也会为你祈福,祈求你长生不死,永享长安。”
凤卿看着云浅月,似乎要看穿她的内心,还是在隐约嘲笑着她是多么可悲,半响没有回应,云浅月也是回望着他,眸中的光芒如同回光返照般,提着一口气,只为了得到他的答案。
最终,凤卿才说出一句,如风轻云淡:“我答应你。”
得到凤卿的承诺,云浅月笑了,泪水自她眸中滑落,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流泪了,满怀感激地说道:“多谢。”
眼前的情况是如此的诡异。
凤卿与云浅月,一个是权倾朝野,无恶不作的宦官,一个是前任皇后,被打入冷宫的死鸟,这两个人在之前本是斗得你死我活,然而现在,凤卿却握着手中的酒杯,轻轻地喂着云浅月,动作轻柔,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本是相爱的夫妻。
或许多年来的争斗,让他们两个人心中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意,或许,他们本来是同一种人,所以,凤卿才会来见云浅月最后一面,亲自送她上路,甚至答应了她的要求。
杯中的酒是桂花酿,云浅月的最爱,恍惚之间,她以为这是故人相送而来,可她知道,元丰是不可能会记住这个了。
在临近死亡,视线逐渐模糊之中,云浅月看着凤卿,慢慢笑了,原来如此,元丰,我爱你一生,却比不上我曾经在凤卿面前说过的一番话,他竟记得。
云浅月死了,七窍流血,却是死得十分安详,面带微笑。
凤卿单手搂着云浅月,不在乎她身上的恶臭,也不在乎她丑陋的面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容颜,感觉云浅月的身体在他的怀中渐渐变冷,一旁的小太监忍不住上前轻呼道:“千岁爷。”
只见凤卿落下了一个手势。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屋檐上落了下来,那三个小太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被一剑封喉,瞪大了眸子,连惊叫都喊不出,身体便直直倒了下去。
凤卿对周围的一切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