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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也不知是这一晚,因为洞中不分晨昏昼夜,钟岳峰忽然又听到了朝思暮想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的精神一振,马上屏息呼吸静静地等着那声音近些。这次那个小东西竟然爬到了他的头边,他闪电般出手抓了个正着,果然还是只老鼠,知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的那只。他把那只老鼠握在手中慢慢地抚摸着,这是目前洞中出现的第二个生命体。钟岳峰把玩了良久,刚想撒手放了老鼠,忽然又一阵饥火烧心让他差一点晕过去。他清楚地知道如果再不进水米只怕下一次练功入定时绝不会再醒来,因为入定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不但说明功力深厚了,也说明体力渐渐不支了,入定之后往往会昏厥,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这只老鼠大可以成为果腹之物吧。
老鼠啊,老鼠,今天只得牺牲你了,说不定你就是神灵送给我的一顿美餐,你早死早托生,救俺一命没准下辈子就托生成*人了。嘴里嘀咕着,另一只手悄悄地摸出了那把匕首,猛地一下子刺进了老鼠的喉咙,拔出匕首急忙把嘴对了上去,一股热乎乎带着腥骚味的液体流进了嘴里。等把老鼠的血吸干了,他却感到一阵恶心,差一点哕了出来。他这时才理解在战争年代或者艰苦的岁月里,为什么有人会喝马尿吃树根树皮,饿急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吃呢?老鼠的血可惜太少了,大概只有几酒盅。肚子里有了这么一点东西,饥饿感更强烈了,他只得用匕首剖开了老鼠,割下来一块塞进嘴里,闭着气也不咀嚼囫囵吞了下去,原想吞下去以后一定会翻江倒海地吐出来,谁知道这次到没有反胃,可能是忆苦思甜起了作用。一只老鼠除了皮毛和骨头之外肉还真没多少,不过这样生吞下去确实能充饥,这会儿如果真给他一个烤鸭他只怕会把肚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美餐”一顿之后,左右无事仍旧练功,后来就睡过去了。睡了一觉醒来,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不少,这时感觉内伤已经好了不少,腿上虽然已经不疼了,但他知道骨折并未愈合并不敢移动身子,幸好这些时日水米未进,自然也不曾拉屎撒尿,不然身子臭烘烘的如何是好?
吃了这一只老鼠之后,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再没有老鼠光临,钟岳峰又饿得心慌了。他了解有些练功者会出现“辟谷”现象,数十天不食不眠的,他知道武学书中的这种记载并非杜撰的,一个普通人不食不喝也可以维持生命体征十来天,练武之人自然会更长些。怎么能做到呢?不外乎就是吸纳天地之气转化为自身精气为己所用,说明白些就是天地间的气中蕴含着多种元素,自然界的空气就相当于“气体面包”,有许多是对人体有益的物质,吸收到人体被自身的浑厚元气融合,自然可以将生命延长些时日。当年达摩祖师在洞中面壁数年会不会也是遇到了自己今天的这种情况?身处绝境被困了数载?无论如何他只怕也要先学会忍饥受渴,面壁其实就是坐禅练功,最终而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想起看过一本关于唐山地震的纪实书,上面有许多人被埋在废墟下创造了生命的奇迹,别人能够做到我为什么不能做到?想到这里他仍旧忍着饥饿练功不辍。
老鼠没有来,屎却来了,钟岳峰在被埋之后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次大便,幸好这些天腿伤已经恢复了不少,勉强解决了问题,慢慢又往旁边移了一点,臭气是免不了要闻的。不过钟岳峰却不以为意,大便一拉,似乎拉去了不少惆怅,浑身轻松起来,饿得却更厉害了,饿得恨不得再把大便吃下去。
睡梦中忽然又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此时钟岳峰的灵觉更胜从前,只怕绣花针落地的声音也能被他捕捉到,他禁不住心头狂喜,哈哈,“美餐”来了,听到老鼠直奔大便而去,钟岳峰恍然大悟,老鼠喜食大便,外面大雪封山老鼠也难觅到食物,大概也是饿急了,自然是闻臭而来。他顾不得腌臜,捡起一块石头寻声砸去,只听得吱的一声,显然是老鼠已经被砸中了。他抓过来,老鼠还没有气绝,照旧剥皮喝血吃肉。
一顿鼠肉大餐还没有吃完,又听到了有老鼠悉悉索索过来了,照样一石头砸死,半天不到的功夫竟然捉到了五六只老鼠。哈哈,一坨大便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妙用,钟岳峰此时心中大定,有这些鼠肉就有了希望,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支持到腿上伤愈大概不成问题了,接下来只需勤练气功,等待骨折伤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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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洞中岁月长(下)
更新时间:2009…12…25 10:35:00 本章字数:3499
钟岳峰在矿洞中不知道被困了多长时间,他只觉得时间一点一点从他面前溜走,却又仿佛停滞不前。不过自从有了鼠肉吃之后,活下去的希望大增,心越发平和,每天只是不停地练气不辍。腿伤渐渐地好起来,只要不太用力也能够慢慢地移动了。
这一天也不知是这一晚,他在练过功之后,决定往洞里面查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什么出路。往洞里虽然有两道运送矿石的铁轨,但是矿洞塌方加上张笑霖炸洞口,有震落了不少的石块,所以矿道里十分难走,他决定先做一个照明的火把,他脱下了一件衬衣,撕成布条拧成一条绳子,收拾停当,他这才点着了火,突然一亮的火光刺疼了他的眼,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来才没事了,然后沿着矿道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衬衫做的火绳燃烧的很快,没走多远就已经燃烧了一大半,他急忙把它熄灭了。然后摸索着往前走,脚下似乎有些湿乎乎的,矿道似乎越来越往下了,又走了一段路,他打量了火机,看到矿道里有些地方亮晶晶的,原来是水坑,想来是从地下渗出来的水。钟岳峰高兴坏了,这些时日除了喝一点鼠血之外,滴水未进,幸好这洞里空气湿润,否则也活不到现在了。他找了一个水坑伏下身子喝了一气,但不敢喝的太饱了,怕撑坏了胃。
然后找了个稍微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腿伤并未痊愈,不敢走太远了。休息足了,然后再往前走,一路上遭遇了几只乱窜的老鼠,当然一一击毙,“饱餐”了一顿鼠肉之后,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钟岳峰感觉到黑暗中有些异样,他急忙又点燃了火绳,这才看清了原来身子已经处在一个较大的空间里了,这似乎是挖矿石的地方,他慢慢地转了一圈,发现了几个翻倒的轨道车,大半的空间都已被坍塌的土石塞满了,再往前走已经不可能了,大概矿难中的几十个冤魂都被埋在这里了,想到张笑霖曾说把另一个洞口也堵上的话,似乎是有通道与这里相通的,可能也已经被塌方掩埋了。
他想在里面找到出路的想法彻底破灭了,但他想找到一件工具比如铁锹之类的,或者是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但是他除了找到一节废电线和一些坑木之外什么也没有。火绳快燃到头了,他又把电线点着,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烧胶味。
钟岳峰不甘心地又找了一圈,却意外地在塌方的地方发现了缝隙,像是一个岔洞被塌下的石块堵上了。他欣喜若狂,急忙用双手去扒开石块,洞口渐渐地变大了终于可以让一个人弯腰出入了,电线的胶皮很快就燃烧完了,钟岳峰用匕首把坑木削成小棍棍做成火把用来,然后举着燃烧的火把,猫腰钻进了岔洞。
这条岔洞远比主洞小得多而且显得更加难走,他磕磕绊绊走了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前面已经不通了,被塌方的沙石堵得死死的。他手中的火把一暗即将熄灭,赶忙又换了一根火把点上,洞中突然一亮,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沙石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张开五指想要抓着他的脚脖子,钟岳峰纵然是艺高人胆大也被吓得够呛,尖叫一声向后跳开,顺手拔出了匕首。那只手依然那么伸着一动不动。
钟岳峰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慢慢地走近,碰了碰那只手,已经冰凉僵硬了。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这一定是那次矿难中被埋的矿工之一,只差了一步之遥没有逃脱死神之手,生和死相距这么近,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因为北疆本就气温低,这矿洞深处几乎就在地下,温度更低,所以尸体就没有腐烂。钟岳峰心里沉甸甸地堵得慌,他已经完全忘却了恐惧,他甚至突发奇想,这只手会不会是香雪男人的呢?他叹了口气,把旁边的石块搬些盖上那只手。看看火把快要燃完了,此路已经不通了,只好赶快顺原路退了回去。
他在大洞里一边休息一边考虑该如何从洞中逃生,往里的通道已经都塌方堵死了,而且往里去也未必能通到外面去。这矿洞中虽然有通风的空隙,但一时也找不到,而且老鼠能够出入,人未必能够出入,看来只有回到原来的洞口慢慢往外挖,那是逃离此洞的唯一出路。可惜没有找到什么工具,他在运矿石的轨道车上撬下一块铁板了,打算用它做工具。他收集了一堆坑木,有了这些木柴他打算不再过生吃鼠肉的野人生活。他休息完了这才开始把木头往回搬,由于腿上并未完全康复,所以他只背了几根又从原路返回到洞口处。
用匕首把坑木削开,幸亏他功夫高强,不然一把小小的匕首如何能对付了这木头。熊熊的火燃起来了,鼠肉在火上烤得滋滋地响,不久就散发出扑鼻的香味,令人食欲大动。他已经多久没有吃到熟食物了?无法知道确切的时间,反真是好久了,他一连吃了三只烤鼠肉,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顿入洞后真正的第一次美餐。
饱餐之后,歇息好了,他就开始搬运堵在洞口的石头,回忆起爆炸时往洞里泡得情景,从洞外到现在这个位置这一段距离最起码有几十米,徒手劳作,应该是一件艰辛无比的事情。而且他还怕堵住了往里面去取水的路,只得小心地把石块搬到边上。
烤鼠肉的香味引来了更多饥饿的老鼠,粮荒的问题基本上解决了,坑木已经全运来了,烤上几十次都不成问题,他常常是饿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吃一点东西,预计物资足够支持到出洞的时刻。古时候那个愚公有信心把一座山都搬走,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不用去搬一座山,只需要挖开堵在面前的石块,他的心里充满了乐观和希望,希望又化作了无穷的斗志。
第一次劳动之后,双手磨得血淋淋的,因为他劳动的时候不能老是运功发力,更怕引起新的坍塌,他只能那么一点一点地搬运,累了才坐下来休息运气尽快恢复体力,然后继续没昼没夜地干,饿得实在受不了时才生火烤鼠肉吃。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堵在洞口的石头一点一点地减少,手上早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老茧。腿伤在劳动中已经完全恢复了。后来打死的老鼠发臭了,老鼠也越来越少了,他的心里渐渐地又有了一些恐慌,随着食物的一点一点地减少,希望也渐渐地减少,他心里也渐渐地有些焦躁起来。
最后的一只发臭的老鼠早已经被他吃下去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老鼠来了,莫非是洞里的老鼠已经吃完了吗?不过那些老鼠似乎是从洞外边进来的呀,钟岳峰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劳动量大,体力消耗甚剧,他再不能像刚被埋进洞时那么能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