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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和婆婆炸东西，上午，婆婆剁了好多肉馅，还不要我帮忙，说我力气太小，一上午也剁不好，也是，一看婆婆的剁肉的速度和力度，我这三十几岁的人直接就不是这五十多岁老太太的对手，真是枉然。我只是负责给她打打下手，剥几棵葱、刮几块姜、还刮了几块藕，婆婆用一部分肉馅做成了三大盘肉丸，还把五花肉切了成细肉条，撒上盐和花椒粉盛了一大盘，还做了两大盘藕盒。下午，我也是打下手，帮着婆婆炸上午准备好的东西，婆婆在一个铝盆里打了十几个鸡蛋，放上了些面粉，用力的打匀，把丸子、肉条、藕盒放在里打一个滚，再放到烧好的锅里，一会，金灿灿的丸子，酥肉，藕盒就从油里浮出来了，真好看，我禁不住赞叹，婆婆说：“现在日子真是好了呀，过年这么多肉，都还不太愿意吃了。以前过年一点肉，那有这样纯肉的丸子啊，那都得搀上一半多的馒头，我们小时还吃不上一个半个的。”
“哦。”我对这个世界的以前知之甚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心底感叹，我以前的日子好像很是富足的呀。
第十一章 过大年２
晚上和婆婆弄了一桌子好吃的，大年除夕了，好好吃一顿，家明和公公喝啤酒，我们娘仨喝果汁，子苑很是可爱，我和家明提前教给他吃饭时和爷爷奶奶说的话，一开始喝果汁，子苑端着他的小杯子果汁，扬着他的好听的童音说：“祝爷爷奶奶明年身体健康！干杯！”一下子把公婆逗的满面红光，“还是我们的宝贝孙子会说话，啊，明天给你发红包啊。”
“祝爸爸妈妈什么呀？子苑？”家明故意逗他。
小家伙眼珠转了转说：“祝爸爸妈妈旺旺！”学着电视广告里的小朋友的样子喊了一句。
过年了吗，我再不会说话，也得说几句过年话，给公婆满了下酒和果汁，说：“欢子也祝爷娘来年身体健康。”公婆满脸笑容：“好，好，只要你们三口在外边好好的，我和你娘就没什么牵挂了。”公公笑哈哈的说到。
“爷娘，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的，你们岁数大了，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在外面才会安心，是吧？”还是家明会说话。
一顿年夜饭，吃的很是欢心，边说边聊，气氛好的不得了。吃完了，刚收拾好饭桌，邻居家的小侄女就来叫了，进院就喊：“二奶奶，吃完饭了吗？照厅了！”
“早准备好了，一会就来，先进屋来玩一会。”婆婆开门回应着小侄女。
“不了，让我大叔和婶子出来玩会吧。”小侄女高兴的叫着。很是活泼的小姑娘，只是我现在对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一个也不认识，出门我就打怵，只是每次跟着家明才敢出去，他叫什么，我跟着叫，我一个人绝不敢出去的，人家认识我，我不认识人家，好多辈份还都比我大，不理人家是很失礼的。婆婆说家明：“快和欢子、子苑出大门玩会吧，我和你爷一会就出来，先把咱家的棒子秸放上。”
我们跟着家明出了大门，大门外是块空阔地，左邻右舍的叔叔大爷，婶子大娘都在外面呢，地中间已用玉米秸堆了个小山，家明把我们家的也放上了，听见一声，“先别点啊，西边丽丽家还没来呢。”我扯扯家明的衣袖，家明回头笑：“你看看就知道了。”家明忙着打招呼，我也跟着他打招呼，已看见别处有火光闪烁，有鞭炮声传来，从东边大爷家两根绕满鞭炮的长竹竿被两位小叔子拿出来了，好像一家一挂鞭炮接出来的，我们前后左右邻居一起照厅，小山一样的玉米秸堆点着了，红红的火光照亮了四周，点亮了每个人的笑脸，我们一起围着火堆转，还要来回转身子，大娘拉住子苑说：“照照小子苑的脸，一年到头竟长脸；”，又让子苑背对着火堆：“照照小子苑的腚，一年到头不生病！”真有意思，我和子苑一样新鲜，子苑乐的咯咯笑，这几句话想起来就说一遍。火堆身东南方向倒去，一阵欢呼，一位婶子说：“看来来年收东南坡里的庄稼喽。”啊哟，火堆往那倒就是那个方向地里的庄稼有好收成，真是有趣。围着火堆转啊转，慢慢的火苗小了，没了，在一堆闪着红光的灰烬前，点响了那两竹竿鞭炮，震耳欲聋的噼啪声，让欢愉的人们四边闪躲，好多向我一样捂上耳朵，家明给子苑捂着，小家伙十二分的不愿意，家明就不松手，终于放完了，红色的爆碎的纸屑像花瓣一样飘落在地上，越来越多的鞭炮声彼起此伏，闪烁火光似乎照亮了夜空，空气中弥漫着玉米秸和鞭炮的味道，真是热闹非凡啊。
灰烬彻底熄灭时，大家陆续回家了，好多个兄弟涌进了我们家，说是要打扑克，一起看春节晚会。婆婆给他们找了一个桌子，真是热闹，一圈打的还一圈看的，给他们放下了了好多瓜子和花生，家明手揽着子苑在外层看热闹，我就和婆婆准备包素馅水饺，说要凌晨发支码和明天早晨吃，大年初一吃素水饺，图个一年素素净净，平平安安。馅子婆婆下午就弄好了，是白菜豆腐的。我擀皮，婆婆包，婆婆还告诉我，平常包水饺放盖簾时从外面往里转着放，大年三十时，是从里面往外转，说也是为图个吉利，向征日子越过越阔。我以前真不知道这么多道道，可能也有这风俗，只是我不知道，让我感觉新鲜的不得了。
包了一大盖簾，婆婆说够了，不让包了。得留点馅和面到初二下午送家堂里再包一些。然后，我们收拾好就一起看中央台的春晚，九点多了，我正看电视看到高兴处，子苑困了，只好哄他去睡觉，被窝里很暖和，我竟和子苑一起睡着了，正睡着，一双凉洼洼的手伸到了胸前，冰的我一下子睁开眼，还没叫出来，家明满是瓜子味的嘴贴住了我的嘴，用力的想亲近我舌头，真受不了他这样，我一下子就会投降，喜欢和他这样，他凉凉的手有我胸前乱跑，弄的我全身起鸡皮疙瘩，他移开嘴唇，趴在我耳边说：“老婆，现在做一下，行不行？”我吓的快推他，这人真的，老吓我，外面他还一帮小兄弟，冷不丁那个就会过来叫他，真是疯了，看我惊吓的样子，他一下子笑了，抽出手来，捏我脸：“放松，放松，我逗你呢。起来了，走，去看晚会，他们也快回家了，过了12点还得发支码呢。”我轻打了他胸两下，与他一起从里屋出来。
11点多时，小兄弟们都走了，婆婆炒菜，准备发支码，我们住院子放桌子，把一些现成的点心水果放在桌上，等炒好菜，下出水饺，在桌上摆放停当，12点多了，新的一年到来了，陆续的有鞭炮声传来。婆婆把事先打好的冥纸、叠好的金银元宝拿出来，然后蹲在地上低声念叨着，分成了好多份，声音不是很大，我只是隐约的听见一点：这是给天爷爷的，地奶奶的，观音菩萨的……泰山奶奶的……灶王爷……土地爷的……，最后还有好几道和一些元宝，婆婆声大了点，我听清楚了：“这些给分君老爷，我们没有念到的，请你老人家给打点一下吧，保佑我们一家老小一年平平安安。”都点着烧了，没看见婆婆还留了一点，让我们每人点几张放到分别到院子里所有的门口烧一下，给门神。烧完了纸，我们每人都跪下冲着有供品的桌子磕头，然后要放鞭炮，公公要我进屋给子苑捂上耳朵，怕吓醒了他。我就进屋了，好长的一挂鞭炮啊，要我耳朵半天都有点嗡嗡。把一些供品放在屋里的家堂轴前，然后我们吃了一些供的水饺，快上1点了，春晚已经说再见了。公婆说：“睡觉去吧，明天还得早起拜年呢。”
第十二章 为我驱邪
大年初一，我跟着婆婆给家族里的老人磕头拜年，我是谁也不认识，婆婆一直给我提前介绍叫什么，好不容易转了一圈，我心里摄了一把汗，绝不能让人家知道我失忆了，谁也不认识，公婆怕丢人。
中午在家吃饭时，婆婆说：“家明，欢子好像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要不去村东头找你那个大奶奶给看看。”
“娘，欢子是碰到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你别乱弄。”家明很不情愿。
“只是去看看，又不怎么招。说不定还管用来，你这个大奶奶现在还是那么厉害。”婆婆一脸崇拜的说到。“你说行吧，他爷？”她看家明不太乐意，转头征求公公的意见。公公脸上没表情，“随你，看看也行啊。”家明有点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说：“好吧，好吧，你带着欢子去看吧，过两天吧，现在大过年的。”我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呀，也不问我，我也不敢问。
一天断断续续来人拜年，我得看着子苑，一直找不到机会问家明。晚上，哄子苑睡着，家明知道我很奇怪，抱着我温存着，和我讲怎么回事，原来，婆婆老怕是我中邪了，要让那个大奶奶给我看一下，驱下邪，说那个大奶奶是远近闻明的神婆，很是神道，好多很远的人都开车来找她，给好多人都治好了病，几乎天天有人找她，她岁数很大了，快80岁了，好像从50多岁生了一场怪病，就有了灵通，说是刚开始时出名是因为邻村的一位老太，老是头晕，却找不到病因，听说这个大奶奶有神通，非要她儿子去找她，听说只要拿着病人的衣服，她就能看出一些端倪，老太要他儿子带了好多点心去找她，这个男人半信半疑的，走到半道时，把一半点心藏到了还没收割的一片麦地里，到这个大奶奶家里后，一进大门，大奶奶站在院子里对他说：“你回去吧，人家割麦子了，快割到你的点心了，心不诚是不管用的。”那个男人回去一看，那割麦子的真是快割到他藏点心的地方了。后来，还有什么一对城里的夫妻，女的也是有什么病，求医问药不管用，女的想来看一下，男的很是不信，两人还吵起来了，男人还给我老婆一耳光，最后也来找这个大奶奶，一见面，老太太就冲着男人说：“你来之前，是不是还打了一老婆一巴章呀。家明说：“好多这样的类似的事，好像也给好多人看好了病，这么多年就声名远扬了，好多人慕名而来，好像她家孩子的工作都是给什么达人看好了病，人家感激，给安排的，但是她从不愿给本村的人看，都不知为什么。”
我听的很是想见见这位大奶奶，想起婆婆崇拜的表情，我相信说不定她真能解开我的疑惑呢，很是向往与老人家的见面。我走了半天神，家明亲我的脸，说：“欢子，你要不愿意，我可以跟娘说，不让你去看，说不定，她还不愿给你看呢，这么多年，好像没破过例呢。”
“不，家明，我想去看，我也想恢复记忆，就试一下吧。”我轻松的说到。
“好老婆，我是不太信这东西的，但有时不能违老人的意思，你愿去就行，要不咱娘该不高兴了。”家明竟有长舒一口气的感觉。一下子翻到我身上，吻着我耳垂低低的说：“想你了，老婆。”我轻笑，紧紧抱住他热烈的回应他，一室春光，旖旎无限……
大年初六时，一早婆婆就带我去见那位大奶奶，我有点紧张，跟着婆婆进了一个很家常的院子，和婆家院子很像，很大，也有一小块菜地，收拾的挺干净，婆婆叫着“大娘”推开了正屋的房门，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正端坐在红红的火炉前喝粥，我恭敬的叫她“大奶奶”，她抬头看我，第一次发现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有这么一双明亮犀利的眼睛，像一下子就看穿了你心底一样，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