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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面一览无余,可是对方手上掌握着致命的反击,他是她最后一张底牌。
要么赢得漂亮,要么输得彻底。
“李阿姨,打扰了。”
刘芳拉开防盗门,惊的同时又是欣喜。
街坊邻居谁不知道吉林的名字,或者说,他还可以叫‘别人家的孩子’!
从小到大,家长口中的标榜。
“是有什么事吗?”
吉林礼貌开口:“我来找下李梅。”
刘芳恍然,赶忙推开李梅的房门,笑得那叫一个谄媚:“梅梅,看看谁来了。”
满腹心事的李梅回头,电石火花间,她的脑袋仿佛被外星人入侵,嘴唇翕合数下,挤不出一个字欣喜却是溢于言表。
刘芳关上门,徒留两人面面相觑。
“诶,你知道吗,李梅坦白了。”
“坦白什么?”
“还记得上个月沐筱那件事吗?”
八卦的几个人齐刷刷点头。
“那是李梅故意塞的,就是为了诬陷沐筱作弊。”
“我的天啊,这个李梅真够狠毒的。”
“谁说不是呢,可怜沐筱成为刀俎下的鱼肉。”
也有人提出质疑:“骗我们的吧,这么名誉扫地的事情,李梅怎么可能主动坦白?”
“公布栏里有,你们自己去看。”
话落,一群人蜂拥至公布栏下。
“还真的是。”
“这李梅也太可怕了,为了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赢什么?”
“两年前她跟沐筱打赌结果一次都没超过沐筱”
冷应儿一口气爬上五楼校长室,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门被人从里拉开。
五张不同的面孔,神色各异。
逐一看过去,最悲伤的莫过于刘芳,眼眶通红,肩膀抖得像筛子,一边安抚一边叹气的是方老师,也是李梅的班主任,校长捏着眉心,显然头疼不已。
没办法,谁让校长是她的亲叔叔呢?
最平静的莫过于李梅,面色淡然,站在她旁边的人除了吉林还有谁?
一一观察完毕,李梅突然朝她走来,静静看了她三十秒,嘴角勾起一抹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冷应儿,你该不会以为我走了就天下太平了吧?”
李梅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开口。
冷应儿蹙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顿了片刻,继续道:“太容易轻信人可不好哦!”
轻信?
刚想开口问,一个尖锐的破喉咙如拉风箱般响起——
“李梅——”
苏羽跌跌撞撞跑上来,哭得梨花带雨,眼线都被沾湿了。
“我刚才听说呜呜呜那不是真的对不对?”
李梅没理她,从吉林手中接过自己的书包。
一个女人,只有在看向自己心爱之人时,才会浮现柔情。
只是这片柔情一闪而过,填充入目的只有利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
沐筱怔愣在原地,浑身无力。
李梅那句话究竟暗指什么?
还有吉林最后看向她的眼神,透着一股莫名的哀怨,这又是为什么?
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李梅主动坦白,据他那数年如一日的冰块脸,本不该有此神情。
凭空掉下一枚爆发力极强的炸弹,脑子里乱哄哄的。
算了,为今主要的,是赶紧把这个消息告知沐筱妈妈,赶紧回来上课。
2012年,最受人关注的无非两件事:一是万众瞩目的高考,二是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
电视里,主持人描述得绘声绘色,张口闭口都能吞下一颗恐龙蛋。
其实,这个‘世界末日’未尝不可换做另一种说法:剔除旧,更换新。
人心不古,食髓不腐。
人与人之间,就是有了太多功利性的存在,才需要相关法律的制约。
对于情绪,讨厌一个人需要很多理由,而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公交车站牌下,一身水湖蓝连衣裙的女子四处张望,娇容四蹙。
左边立着同色系的行李箱,后背背了个黑色的双肩包。
空气热而燥,公交车尾气黑而臭,引得咳嗽阵阵。
蓦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车窗下放,棱角分明的俊容显而易见。
冷应儿讶异:“你怎么在这儿?”
“上车。”
某人言简意赅丢出两个字。
冷应儿撇嘴,将自己的行李搁放后备箱,拉开后座车门上车。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车子开出好一会儿,她才记起方才的问题。
“开车去。”
冷应儿心下一惊:“可沐筱筱那边我还没有跟他们说”
这场旅行早就筹谋许久,是冷奈爸爸送给沐筱妈妈的毕业礼物,目的地是素有‘中国最后的枕水人家’之称的乌镇。
为此,几人绞尽脑汁,最后决定让这个机会变成‘偶然’………中奖!
不然依照沐筱妈妈的省钱性格,绝对不会答应!
“舒伯伯,快快快,送我去火车站。”
某人终是看不下去,扯过她的手按住:“我说了。”
冷应儿哭笑不得:“你不是说不去的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某人轻飘飘睨了她一眼,她瞬间捂嘴表示不再多话。
手掌下的弧度勾到最大,天知道她此刻的心有多亢奋。
当时劝了好久皆被毫不留情拒绝,气得她好几天没跟他讲话,想想都觉得好笑。
梁晨抬手盖额,往后一靠,阖眼不说话。
脑海掠过昨晚的片段。
躺在手里的书半个小时都没动过一页,眸子涣散。
舒管家敲门送咖啡。
“又跟应儿吵架了?”
他喝了口咖啡,眉目清淡:“烫。”
舒管家笑了笑:“那孩子,几天没来,感觉房子冷清了不少。”
“你可以给她打电话。”
“然后你在旁边偷听?”
梁晨:“”
“听说江南水乡很是养人,来往旅游者世界各地”
梁晨依旧面色无波。
“还听说外国人最喜欢在那里找老婆,看上一个直接抢”
梁晨无语。
舒管家也知道自己所说的太没有根据,呵呵一笑:“不过,应儿要是能在那里遇到个合眼缘倒是很不错”
边说边偷瞄了眼某人的神情,心里啧啧啧。
书拿倒就算了,咖啡那么烫,他还能一口气喝完。
梁晨心里五味杂陈,她敢?
最后离开书房前,舒管家难得敛起笑容,沉眉肃目:“少爷,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关门声与他沉肃的五官同时消失。
后悔?
人们对后悔的定义是什么?
他不知道。
额上的手捏成拳,他只知道,那件事情他非做不可。
车子一句疾驰,前方是晴是雨,谁也无法预料。
只是盖在上方的云层,浓得化不开。
第8章 、听说,你喜欢我?()
抵达乌镇,已经是下午五点,精力旺盛的橙红色夕阳高高垂在天际,像粘住了般。
打开木窗外瞅,光线氤氲,小小的船只上,船家撑着竹蒿忽上忽下,水流荡荡。
冷应儿阖眼,空气中浮着一股子清新。
下一秒,敲门声响起。
开门,梁晨不瘟不火说了句:“吃饭。”
冷应儿摸了摸肚子,并不觉得饿。
沐筱妈妈他们火车晚点,晚上八点左右才能抵达这家客栈。
她想等他们过来再一起吃。
梁晨眉峰微挑,故意道:“可惜了附近的咖啡馆”
正准备关门的手一顿,愣怔的杏仁大睁:“真的吗?”
无怪乎她有这么惊奇的表现。
自小受楚薇薇影响,她对咖啡的钟爱度叠年增加。
在北城呆了两年多,因各种原因,没能真正酣畅淋漓品过一次咖啡。
上个月,她无意中瞥见梁晨家中竟收藏好几十种咖啡,国内外的牌子应有尽有。
一时兴起,偷偷泡了好几种,总算解了一次馋。
踏下楼梯的脚步没停,空气飘着声音:“晚上人多,不想错过就跟上。”
于是乎,她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隔着升腾的水汽,冷应儿撑着下巴不吭声,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
为了空出胃喝咖啡,她只点了一碗乌冬面。
刚想为自己的小聪明喝彩,服务员端上那比人头还大的碗时,嘴角瞬间垮了。
吃完吧,咖啡肯定喝不下,不吃完吧,浪费粮食。
左右为难之际,灵光一闪,她招手:“服务员,麻烦给我一个小碗。”
“做什么?”梁晨问她。
冷应儿打发他继续吃自己的饭。
呼哧呼哧忙活了几下,大功告成。
瞥了眼某人即将空出的盘子,眼疾手快一换。
事毕,大刺刺举手挥了挥:“不用感谢我。”
圆盘瓷碟换成碗,炒饭换成面,饱胀的肚子还需解决另一半面。
本以为他会给自己摆脸色,没想到他竟然默默支起筷子继续吃?!
愧疚感仿佛生了根,蔓延全身。
饭后,她主动提出散步,企图以此消化他胃中的酸胀,顺便表达自己的歉意。
“过了几家咖啡馆。”
“我知道。”她现在只关心他胃里的东西是否消化。
某人笑意深深:“那可是乌镇最出名的几家。”
“明天再喝。”
“闻到了吗?曼特宁,卡布奇诺,阿拉比卡纯咖啡”
她怒了,一巴掌拍过去:“有完没完?”
好巧不巧,打在某人撑胀的胃部。
于是乎,传来闷哼一声。
“活该,谁让你刺激我?”
扶着脚步踉跄的梁晨坐到一旁的木凳上,瞪他。
橙色的灯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冷冽的五官格外柔和。
“冷应儿。”
“嗯?”
漆黑的瞳仁对上她清澈的眸子。
“听说,你喜欢我?”
两人重新回到居住的客栈近乎九点。
还未到门口,激烈的争吵声此起彼伏——
“小姑娘,要我说多少次,我已经租给别人了。”
“老板,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可你们明明退房了。”
“怎么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加快脚下速度。
半晌,才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八点一刻,冷奈和沐筱才抵达客栈。
老板翻看笔记本查了一查,冲他们摆摆手,房子退了,并且被其他租客租下。
两人心下一凛。
怎么可能?
双方各执一词,才有了方才针锋相对的一幕。
静默片刻,冷应儿上前询问因争执而出了身汗的客栈老板:“还记得那个前来退房人的模样吗?”
老板沉思片刻,无可奈何摇摇头。
“那么你有留意到他的大概特征吗?”
老板还是摇头。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陷入沉默。
又是一团疑云盘踞。
无缘无故被退房,是老板故意为之还是其他原因?
为什么偏偏是沐筱和冷奈?
还有李梅那句话,究竟在暗指什么?
忽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