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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旁边的草丛晃了晃。
起初不以为意,那响声再次‘唰唰唰’,还伴随着小声的呜咽。
前后左右看了下,没有人。
刚抬脚,那细细的声音再次传来,像是一条绳子,紧紧攥住她的心。
稳下心神,壮着胆子扒拉开草丛,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去,枕在爪上,整个身体蜷缩成团。
她心下一紧,扯下手套摸了摸它的毛发,片刻,手掌一片湿润。
拇指逐个抚摸四指,下了一个决定。
小心翼翼抱起这条毛茸茸又脏兮兮的耷拉着脑袋棕毛小狗,她要养它!
梁晨回家时已是晚上十点。
开门,橘红色小灯静悄悄亮着,视线一移,没见到那抹倩影。
没了他,她能睡着了?
进房,浅浅的呼吸的确昭示着她已入眠。
简单洗了个澡,蹑手蹑脚上床,长臂一捞,连人带被一起拥进怀中。
正阖眼时,腹部似乎有个东西动了下,他没理会。
片刻,一个低低的‘咕咕’声传出。
不悦掀开被子,借着微弱光线,一条深棕色的狗狗就这么明目张胆与他对视。
拎起它扔到门口,毫不留情关上门。
冷应儿睡得迷迷糊糊,闻到他的气息靠近,整个身体挨近他:“你回来了”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嗯,睡吧。”
于是乎,她就这么一觉睡到被他叫醒。
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半倚靠在一身西装的他身上:“怎么了?”
“这两天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回国。”
‘回国’二字一下子将她敲醒,下意识问:“为什么?”
他噙着笑,为她理了理披肩长发:“忘了?过几天就是除夕。”
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了。
当初闷声不吭跑过来,一晃就快过年了。
甚至没报备一声就偷领了证,是该回去好好接受‘思想教育’了。
“好啊,”她身了个懒腰,“那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别到时候一边接受我爸妈的教育还边接电话,那样的话连我都救不了你!”
话落,一室沉默。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去帮我带句话给岳父岳母:我既然敢拐跑他们的女儿,就一定会亲手将她宠上天!”
掷地有声,字句铿锵。
眼眶瞬间起雾。
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从上一世她就知道。
双梁仍旧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不可能亲眼看着他爸妈的心血毁于一旦。
把玩他胸口的纽扣,故作生气道:“要说你自己去说,我才不要当传声筒。”
他笑,知她不生气了。
抓住她的手往心脏处按,沉而定答她:“好!”
静谧片刻,门口传来指甲滑过硬物的扒门声。
“什么声音?”
某个女人压根没想起昨晚带回来的小东西。
他起身开门,那个瘦瘦小小的东西委委屈屈缩在地毯上,一眼不眨看着他们。
“哎呀,小可爱。”
冷应儿兴冲冲跳下床将它抱起,按在怀里不停抚摸。
发觉身后男人不对劲的情绪后立马解释:“它是我在昨日带回来的,可怜巴巴躲在寒风凛冽的草丛中,我想养它。”
边说边揉揉它软乎乎的脑袋。
“如果我拒绝呢?”
“怎么会?它长得那么可爱。”
“我不喜欢动物。”
“胡说!”
梗着脖子说完,脸上浮现不自觉的绯红。
好几次,情动之时,总会无意识用指甲划伤他,然后他就低低笑,然后逗她喊她小野猫
他挑眉按住她的后脑勺,箍紧纤腰,让她无处可躲,男性气息呼吸朝她脸上喷洒:“我胡说什么了?嗯?”
她偏过头支支吾吾转移话题:“我不管,我就要养它!”
见他仍旧蹙眉思考,她抛感情牌,开始自己的表演——
先是嘴巴一瘪,然后眼眶蓄满泪水,几个动作,不用言语,无声胜有声。
某人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扼紧她的后颈深吻。
她真是他的软肋,将他吃得死死的。
舍不得让她难受,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
“你个小家伙翅膀硬了,学会先斩后奏了?”
杨月的嗓门极大,显然是被气的。
冷应儿见她骂了半天,终于安静下来,这才把搁了好远的电话放在耳朵里:“我现在不是来向你们汇报来了嘛?”
“汇报?”声音再次拔尖,“你这是汇报吗?你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杨月气得脸都变形了:“老冷,你女儿我管不了了,你自己来。”
说完,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冷宗拿起电话,沉眉肃目:“真领证了?”
“嗯。”
“真不回来过年了?”
“嗯”
那端默了。
她揣测不出冷宗的想法,急忙喊他:“爸爸”
“让梁晨接电话!”
梁晨就坐在她身边,紧紧挨着,一字一句听得真切,伸出手掌示意她把电话给他。
她踌躇不定,被他一把抢过去。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起身去了书房。
她小跑追,被他隔绝在门外。
女人有私房话很正常,男人间也有吗?
片刻,那团毛茸茸的也跟过来,蹭了蹭她的棉拖。
她俯身抱起它,嘟囔:“小可爱,你说爷爷会不会为难爸爸呢?”
小可爱是她给手上的泰迪取的名字。
在他同意自己收养它后才不情不愿告诉她这条小狗的品种。
小可爱无以名状‘咕咕’了声,拱着脑袋养她怀里钻。
她叹了口气,俯身贴了贴它的脑门。
蓦然想起上一世某一年除夕,他因工作的事情不得已留在国外。
电话来的时候,是她接的。
这头热热闹闹,鞭炮声交谈声响成一片。
她的耳朵里只有他绵长的呼吸。
他说:“除夕快乐!”
稀疏平常的语调,仿佛吃饭喝水那么平静。
多年后她才懂得那种茫茫人海中孤寂自凋的独殇。
“真没关系?”
她拉下覆盖在自己头上的手掌,笑他:“我说有关系你就不过去了?”
他单手把控方向盘,趁着空隙回她:“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主要看你。”
“那我说去呀。”
虽然孙玮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可她又不是嫁给孙玮,干嘛要在意这么多?
做好全程被冷嘲热讽的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
“应儿姐姐,这是我前些天从墨尔本带回来的水果,很香很甜,你要不要尝一尝?”
“应儿姐姐,你对护肤品有没有什么研究?我感觉自己的皮肤越来越干燥了”
“应儿姐姐”
从她进门到现在,孙玮的中心始终围着她转,一眼都没瞟梁晨。
这变化转化得太快,她适应不来。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她细细琢磨了半晌,自己并未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帮到她。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心思单纯的孙露瞥见侄女的表现,满是欣慰。
也不让两人帮忙,打发她们去客厅继续增进感情。
落座后,没人留意的地方,孙玮依旧保持高度热忱,她也就针对性的回应。
第26章 、我不想看到害怕成为现实……()
电梯恰到好处‘叮’了一声,空无一人,她想都没想三两步迈进去。
正想舒口气,机械女声的‘15楼到了’五个字像一个大掌,紧紧攥住她的心脏。
电梯门开的刹那,她特别想买一顶哈利波特的隐形斗篷。
“应儿!”
拜严玳瑁所赐,另外两个电梯门站着得三个人均是背部一个僵硬,随即回过头来向她行注目礼。
“哟,我料是谁?原来是害得市场部当了冤大头的前任助理冷小姐!”
此话来自sala赤裸裸的明嘲暗讽。
些许时日不见,曾经熟悉的脸孔散发着陌生的狠厉。
“多嘴!市场部的事情,哪轮到你在这里嚼舌根?”
销售部的部长alen出声制止她的无礼。
sala皮笑肉不笑的向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商陆道了个歉。
“虚伪!”
严玳瑁白了那两个做作的人一眼,拽着冷应儿想走。
怎知市场部内的人倏然窜出来,将她们围了个大圈,争先恐后看热闹。
严玳瑁瞬间怒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女人是见过,不过玳瑁,你旁边那位可比你漂亮多了”
“美女,听说你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冷应儿?”
“好看是好看,就是可惜,品行操守问题”
意味深长的停顿。
一阵阵交头接耳的品头论足,冷应儿捏紧拳头,咬住下唇不说话。
说话的都是不认识的人。
熟悉的人,都隔着一小段距离远远看着,不表态也不附和。
只有严玳瑁,撸起袖子为她舌战群雄。
最外围的商陆面色依旧不惊,只是余光里装进的人出卖了他。
“都给我闭嘴!”
霸气十足一呵,喧嚣的场面瞬间回落。
配角电梯在这静霎中,‘叮’声也弱了几分。
梁晨走出电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他的妻子被层层圈围,四周均是一副不善的目光。
那低头隐忍的侧脸深深刺痛他的心。
下一秒,众人毕恭毕敬喊了声:“总裁好!”
梁晨眉目一皱,朝她招手,语气尽量轻缓:“过来。”
冷应儿脑袋怔了怔,慢吞吞走过去。
大掌包裹住小手那一刻,她仿佛听见齐刷刷的下巴落地声。
无数道视线聚焦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表情统一,一样的不可置信。
视若无睹的某人向身后的人介绍:“不好意思,张总,内人调皮,让你见笑了。”
两个中国人对话,用的,却是英语。
张侃深意一笑,也用英语回他:“无妨!方才见过一面,夫人的确很与众不同。不过市场部看样子是参观不了了,要不换个部门?”
梁晨淡淡一笑,睨了眼下巴仍旧合不拢的alen:“如何,销售部部长?”
全身冒虚汗的alen哪敢说不?
猛咽了几下口水,仓皇带头。
片刻,七个人消失在电梯口。
恍如雷劈的众人这才顿悟,他们方才竟然得罪了总裁夫人?
内人=mywife=冷应儿!
可怕的头脑风暴比龙卷风还折磨人。
不消多时,关于总裁夫人是冷应儿的消息,瞬间散落整栋双梁。
“你就不能低调点?”
现在好了,她想躲都没地方躲了。
某人漫不经心回她:“这还不够低调?”
她只想呵呵,不带这么模糊意思的。
越想越气,干脆利落踢了他一脚。
“梁总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
张侃人如其名调侃。
惊觉过来的冷应儿脸色渐红。
某人坦然接受:“多谢!”
她脸更红了。
再往里走,堆积了些杂物。
她总是顾此失彼,有先见之明的梁晨直接让她在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