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话间,两个人分开人群,挤了进来——原来严沛那小子趁着商宝庆吸引了方展宏的注意力,分身出去到处找警察,结果就近把街口的一个巡逻警给拽了来。
警察跟着严沛挤进人群一看,果然有个衣着浮华的年轻小伙子被打得满脸开花。
没等警察开腔问话,刚才还半死不活的跪在地下的商宝庆一跃而起,跳到严沛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那个脆生劲儿,一点儿也不亚于商宝庆他自己刚才挨得那下,引来围观的人群一片惊呼!
商宝庆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打完还,跟着一个窝心脚踹在严沛小腹上,跟着破口大骂道你妈三块钱包月的贱B!你***死你妈B里去啦?平时吃我的,花我的,到有事的时候你跑了,**,我养你还不如养京巴!你那个死爹的公务员不想干了?你短命弟弟的病也他妈趁早别治了!生出你这种不仗义的,全家都给老子去死!”
严沛被商宝庆全力一脚踹在小肚子上,疼得眉毛都拧成了结,却一点不敢叫痛,只得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来,使劲的赔着小心,上前点头躬身道:“宝庆……不是,庆哥,对不起!我刚才是吓糊涂了,我……我其实是赶着去叫人来……你看,警察来了……”
商宝庆看着严沛一副奴颜婢骨的嘴脸,气稍微消了些,可又一想——要是刚才这只走狗能表现的稍微忠心一些,比如说扑过去紧紧抱住方展宏的腿,然后让自己先跑,他商公子何至于吃这么大的亏啊?
从小到大,从来都只有他商少爷欺负别人,几时吃过半点亏?连油皮都没擦破过半点,更别说被人打得满脸鲜血了!
想到这里,商宝庆慌忙拿手在脸上一摸,**!满手鲜血,而且鼻子里还不停的留出来——大概是方展宏刚才照面门踢的那一脚把鼻血给踢出来了!
商宝庆一看到自己的血,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发疯似的大叫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暴叫着冲向严沛,一副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模样。
严沛吓得一缩脑袋,双手把头一抱,只等着挨打——从小到大,商宝庆受了什么委屈或者有什么不顺,都爱拿身边的人撒气,今天自己是撞到枪口上了,听天由命吧!
幸好身边还有个警察。
这个警察一直楞神在旁边看着,被商宝庆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始终没明白严沛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到了这会儿,看到商宝庆要打严沛这确实千真万确的!
这警察上前一把拽住商宝庆的脖领子,随手一抡,把这个纨绔少爷抡到了一边,指着他喝道:“干什么?不许打人!”
商宝庆积了满肚子的郁闷和一身的伤,不知道找谁发泄,忍不住跳脚大骂起来:“你哪个分局的?我……”
严沛在一旁直摇头,心想这商宝庆,也未免不懂事的太出格了;可是自己还不能说他,只能跑上前去抱住了他,回头对警察赔着笑脸道:“对不起对不起,您别误会,我们是好朋友,闹着玩的……嘿嘿,闹着玩的……”
警察冷哼了一声,道:“还有你这种上秆子给人扇的好朋友,你们闹着玩得还真疯。怎么着?不是说有人打架?人呢?”
严沛连忙道:“没事了,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您一来,就把打人的流氓给吓跑了,要说您是威风八面呢,不是一般人儿啊!”
那警察见他谀词如潮,也懒得跟他废话,转头对围观的人喝道:“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商宝庆一听这话不干了,一把推开严沛,怒道:“放你妈的屁!你看看我,老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没事?还不让他们去追,去找,把那个打我的大个儿给我抓回来,蹲笆篱子,蹲暖气片!**你妈的,你快去啊!”
严沛急得满脸通红,一把把他使劲拉出人堆,迎面正碰上另外两位公子哥儿——就是刚才被方展宏一人一拳抡倒的两个太子党。
四个难兄难弟又碰头了。严沛扶着伤最重的商宝庆,招呼着另外两人,远远的走出几十步的距离,这才停下来。
严沛把商宝庆放了下来,双手合十用力的拜了拜他,急道:“我的爷,宝庆哥!您别那么冲动行不行?刚才在**年代悄不蔫的把事情解决了多好!现在闹到了大街上,刚才那么多人在,搞不好你挨打这事明天都要上网!你家老爷子正在和姓杨的那一家人竞争中院的院长,这事要是闹开了,造成什么影响,你想你爸爸能饶了你吗?”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四章 无权审判(中)
听说自己的父亲,商宝庆狠狠的打了个寒噤,顿时冷,下意识的道:“老头子要知道咱们玩儿的这么疯,不扒我的皮才怪!”
严沛大出一口气,叹道:“可不是说的!在**年代那种地方,随便你商大少怎么玩!报警也好,让郭怒扁他们也好,大门一关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凭咱们一张嘴说了;可这在大马路上,众目睽睽之下,咱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好!”
商宝庆看了看另外两个同伴,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忍不住骂道:“操!那***大个儿下手还真重!难道老子这顿打就白挨了?”
“哪能呢!”严沛赔笑着低声道:“你要肯依我的主意,咱们一定能玩死他!”
……
商宝庆的老爸商卫华所在的区检察院,上任老院长刚刚退休,商卫华和另一个副院长杨宽正在竞争这个院长宝座。
直辖市的区级司法单位,已经等同于地方上的市级编制了,更何况是天子脚下;就连商宝庆的爷爷今年能否进部委乃至晋身中央序列,都在看着这件事老头今年都六十八了,再不进中央,那就得乖乖退休养鸟去——对于现在的商家一家子来说,商卫华能不能顺利转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可惜这位商副院长虽然在政界、司法界一直是顺风顺水,以他的年纪如果能担任院长,那也算是年轻干才了;但是可惜在家庭生活方面,却是烦恼无限,头疼不已。
商卫华最头疼的,就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以他和他老头子两代人的精明强干,怎么会生出一个象商宝庆这样十足废物的儿子来——文不成武不就,从小被自己老婆梁媛宠溺得无法无天,好容易从初中一路走后门混进了一个大学,三天两头就旷课逃学,在外面惹是生非。
前两天把学校里一个女同学的肚子搞大了,跟人家的家里人大打出手,居然还把一帮平时拍商卫华马屁的检察院法警都给叫去帮忙干架——弄得整个单位尽人皆知,丢尽了商家的脸。
好容易把事情平息下去,刚消停了几天,又听说他看自己学校里一个有钱公子哥儿不顺眼,把人家开到学校来向女生炫耀的跑车卸下一个车门来……
最后商卫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跟自己有“生意”上往来的官静介绍给儿子。官静可是北京道上有名的大流氓头子,手底下几百个马仔,各种娱乐场所之类的大小生意遍部九城。
原以为有了官静照顾,儿子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谁知今天刚上班,就接到西城区公安局局长吴敦文打来的电话——这老吴是部队出身,退伍后进入公安系统,一直在商卫华的老爸手下工作,在公安系统里算是商家的老部下、自己人。
人家说话倒是挺客气挺委婉,可是话里话外却带着无奈,甚至还有一点点嘲讽的意味——言下之意无非是说,商宝庆这草包公子也该好好管管了,行事太过荒唐等等。
人家把话说的很含蓄,但是锣鼓听声儿,说话挺音儿,商卫华放下电话,直觉得自己的老脸臊得火辣辣的不行不行的……
中午。
打电话回家问了老婆梁媛,知道儿子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窝在家里,立刻扔下了电话,让司机开了车,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去。
平时很少回家的商副院长,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家——这是年前刚分的房子,一百六十平米的复式楼,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和一个小保姆住,显得格外空旷。
一进门,商卫华来不及换鞋,穿着皮鞋就进了客厅,放声大喊道:“商宝庆!商宝庆!你给我滚下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上乒乓乱响,一片兵荒马乱——商宝庆听见了老爸的声音,顿时吓得如同老鼠听见了老猫叫一般,脸色发白的就从楼上滚了下来。
“哎哟你慢点儿!”商宝庆的老妈梁媛紧张的叫着,一脸不满的跟在儿子后面走了下来。
商卫华一看见这个倒霉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隔着八丈远就在满屋子找东西要揍他。
吓得商宝庆大叫了一声,抱头就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梁媛子这个样子,心疼的眉毛都打结了,三两步跑下来,身边,拉起他道:“你让他打!别怕他!怕什么?他们老商家不是有能耐吗?让他把你这老商家独苗儿掐死了,出去跟其他女人再生!”
商宝庆一听这话,从小跟他老妈配合惯了,立刻惊天价的大哭起来,嚎得一个高腔接着一个高腔。
商卫华一辈子,就是拿这个大他两岁的漂亮老婆没办法。梁媛是市工商局的科长,梁家当年在军届也是赫赫有名;梁媛不但在事业上帮了丈夫和老公公不少忙,而且持家有方,生财有道,这些年方方面面的“好处”、“生意”以及那些“合作伙伴”们的事情,都是这个女人在打理的。
可以说除了溺爱孩子这一条之外,商卫华对梁媛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时听老婆这么一说,商卫华就是有火也得压一压了,勉强的笑了笑,道:“当着孩子,你瞎说什么呢?”
梁媛三下两下把儿子推到商卫华面前,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气道:“你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你儿子!你亲儿子!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儿了?你还要打他?你长着人心没有?”
商卫华定睛一看,商宝庆一抬头,把商卫华吓一大跳,只见儿子半边脸肿得老高,面门当间鼻梁上包着老大一块纱布,整个脸肿得象个猪头一样,都走了型了。
“谁干的?”商卫华一激灵,下意识的怒喝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这家人眼里,王法大概是专门用来保护他们的。
这当口儿,商卫华早把自己怒气冲冲的回来要教训儿子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打的是自己的独生儿子!
老商家的人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在地方上,几时吃过这种亏!
不过相比之下,商卫华更气的还是儿子不争气!在这么紧要的时候,自己千交代万交代,让他最近千万不要出去惹事,好歹低调一阵子,等升院长正职的事儿过去了再说,没想到他还是捅了这么大篓子,还把脸丢到西城分局父亲老部下那儿去了!
想到这里,商卫华又是憋气又是搓火,指着儿子狠很的瞪了他一眼,道:“该!你这不长进的东西,打死你算!你说说你干得那叫什么事?亏你还是司法世家出来的孩子,别管是不是妓女,只要强迫都算犯法,是重罪你懂不懂?你缺心眼儿啊你……”
“哟,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坐台妹吗?穷光蛋的小外地……为了钱上那种地方卖的,有什么好东西了?”梁媛一听丈夫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别说打她宝贝儿子了,就是说说也不行!
梁媛把手一叉腰,剔眉瞪眼的道:“哪个老爷们儿没有年轻的时候,有点这个那个的有什么希奇?你就好啊?你年轻的时候那点花花事情还少了吗?要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
商卫华一听越说越不是话,再仔细一看,儿子好象是在装哭,正低着头在哪儿偷笑呢!
商卫华在心里长叹一声!罢了!虽说自己年少时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