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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你自己的事?那你那个可怜的妹妹呢?”梅修慈笑道:“我真是很担心,想你这样不知好歹的死撑下去,最后不是你垮了,就是你妹妹垮了……唉!可怜啊!”
谢韵柔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松开了方展宏的手,向里探去。
方展宏连忙一把拉住她;不过,他自己也确实想知道郝佳遇上了什么事,为什么和梅修慈鬼鬼樂樂的在一起。
于是他悄悄弓下身子,放低了火机,借着微微拉着谢韵柔,两人猫腰往里走了两步。
转过一堆垒得高高的学生宿舍发剩下的棉被床垫,几个废弃破损的景块后面站着两个人,正是梅修慈和郝佳!
看起来,梅修慈刚才的那两句话似乎对郝佳的内心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借着微微的火光,方展宏和谢韵柔能清晰的看见她秀美修长的身子在激动的微微颤抖。
“嘿嘿,”见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梅修慈得意的干笑了两声,好整以暇的靠在一堆棉垫上,淡淡的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何必把自己熬得那么苦呢?人嘛,怎么活不都是一辈子,就那么回事儿嘛!何必对不起自己个儿呢?你说是不是?”
听见这话,郝佳突然恢复了平静,冷冷的哼了一声。
梅修慈接着说道:“其实,很多时候,人就是放不下,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结果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自己的亲人,何必呢?其实,郝佳,你完全可以换一种活法嘛!”
说着,梅修慈突然直起了身子,目光灼热的向郝佳逼了过去,一直逼到她身前两步的地方,带给她几乎窒息的压力。
“郝佳,其实只要你说句话,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梅修慈继续用一种充满暧昧的语调说道:“我可以让你过上比现在稳定十倍,富裕十倍的生活;当然,你的妹妹我也不会不管的。等她的事情解决了,你们还会有好房子住,有漂亮衣服穿,想上学学东西也行,想天天逛街玩儿也行;每个月有人付房租,有人给生活费……这多好啊?丫头,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太执着……你说呢?”
“梅先生,”没等梅修慈的话音落地,郝佳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你的钱,买不到我!我现在生活的很好,再见!”
几句话说完,郝佳扭头就走,向着仓库另一头的办公室小门方向快步走去。
“急什么?”梅修慈笑道:“话还没说完呢!”
说着,梅修慈突然一把拉住郝佳的手,用力一抡,将她整个人掼在棉垫堆上,紧接着迫不及待的整个人扑了上去!
“啊!”谢韵柔见到这一幕,失声惊呼,还没等发出声儿来,突然觉得唇上一热,一只充满男性热力的有力的大手猛得捂了上来,把她喉咙里那声尖叫堵了回去。
柔软的双唇碰在方展宏粗糙有劲儿的掌心皮肤上,谢韵柔突然觉得身上一热,全身莫名的酸软起来,不禁红着脸向方展宏看去。
两人眼神对了一下,谢韵柔立刻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决然的勇敢!她立刻明白了:对!一定要冲出去,把那个老不修的臭色狼海扁一顿,管他是谁!干这种事,哼!
两人几乎同时把猫着的腰直了起来,刚要冲出去,就听见响亮的啪得一声!
抬眼望去,只见满面怒容的郝佳正一掌掴在梅修慈的脸上,随即一脚向他小腿上踢去——只听见毫无防备的梅修慈一声痛哼,连忙弯下腰去揉着痛处。
说起来他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可大概是中年发福的缘故,手脚比起年轻人是慢得太多了。
而且他就是太自信了,把郝佳当成砧板上的鱼肉,没提防这个在社会上打过滚儿来的女孩,形形色色的色狼见得多了,一般的手段还真降伏不了她。
佳踢了他一脚,一把推开这个老淫棍,气急败坏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连忙整着衣衫,低头向小门那里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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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当黑发爱上白发(上)
……
清晨。
北影家属区大院的大草坪上,突然响起了一片叫卖声,带着特有的老北京风情,让人一听之下,神思恍惚,错以为回到了那百多年前老皇城时代的鼎盛天桥。
“吃馄饨……馄饨……紫菜虾皮,好汤好馄饨……”
“点心……点心……切糕……驴打滚……艾窝窝……:。:嘞……”
“豆汁焦圈的卖……”
“冰糖葫芦,就是……没有核了嘞……”
“面茶炒肝儿……小笼包子卖……”
“油条油饼豆腐脑……”
这一片似假乱真的热络叫卖声,还真吸引了不少出门买早点、吃早饭的居民,以为这里又新搭了一片早点摊子,纷纷兴致盎然的循声而来;谁知远远的一望,是一群小屁孩在这瞎喊,只得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方展宏站在一群学生中间,看着她们一个个单手抚腰,一本正经的喊得起劲,不禁微微眼热——仿佛一刹那间,又回到了自己的学生年代。
那时,自己和自己的同学们,也是这样在出晨功的时候,在老师的指导下,大声练习喊叫卖——晨风飒飒之中,仿佛当年自己悄悄喜欢的那个班上的女孩,又站在草坪中间,一边练功,一边微笑着望着自己……
俱往矣!转眼那么多年过去,现在自己居然做了别人的老师,带着一群年纪更小的孩子,站在这里练起自己当年练过的那些东西来,真是人生恍如一梦。觉醒何必百年!
“姓方的!想什么呢?”
一个声音打断了方展宏地思路,肩膀上被人一拍,心里知道除了华蕾之外,还真没人敢这么跟他没大没小的。
转过头去,一张纤尘不染、晨起未妆的素雅俏面笑盈盈的望着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任何时候都怯生生的女孩——邹晓洁。
方展宏笑道:“你不好好练,带着晓洁到处乱跑什么。你挑得是什么行当啊,大班长。”
华蕾笑道:“就是来向你请示一下的。我想和晓洁结个对子。我们想卖馄饨,一个人忙不过来。想两个人一起。”
方展宏想了一下,知道华蕾的意思,一般做这种实践,都要学生自己搭本钱,或者去租用具、或者买原料——邹晓洁的经济情况,要让她独力承担这么一笔开支,非逼得她一个月不吃不喝不可;华蕾说得委婉,其实是想帮她。
“好啊。”方展宏点了点头,心想:这一点自己倒没考虑到。这个班上还有些人,比如荆雯之类地,可能也有这类问题。华蕾这种做法还是值得推广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应该让谢韵柔带荆雯一带,反正她们两个关系好。谢韵柔的东西又都已经是现成的了。
“行了,你们练吧!我去二寝那里转转。”方展宏随**代了华蕾,习惯性的摸出香烟和火机,就准备往谢韵柔她们那边走去。
“住手,不许动!”华蕾一声娇喝,一把拉住他。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香烟。嗔道:“大清早就抽烟。对身体多不好,没收!”
“咦。不对,”华蕾刚拿了他的香烟,随即又道:“拿你一根烟,你还有一盒呢,还是不保险!喂,火机拿来!”
望着华蕾伸过来的白皙纤秀的手掌,方展宏还真有点哭笑不得;刚要说点什么,华蕾秀眉一剔,伸手就抢了过来,骄傲地抬了抬下巴,道:“哼,胆敢对抗人民民主专政?反了你!”
方展宏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拍手,在两个女孩的窃笑声中向谢韵柔她们走去。
谢韵柔和荆雯她们宿舍地几个女生,站在草坪东头练习,远远的望见方展宏过来了,纷纷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告诉他自己选了那个行当。
好容易等到把她们都打发走了,看见荆雯和谢韵柔两人象当他透明的似地,站得远远的自顾自的练习。走过去一听,练的还是普通的气声字练习。
方展宏皱了皱眉头,背着手问她们道:“你们怎么不练叫卖调啊?不会可以问嘛!”
要是从前,谢韵柔肯定会不屑的冷哼一声,说本小姐才不干那些傻了吧唧地事情之类地话。可今天不知怎么地,谢韵柔看见方展宏,竟脸上微微一红,走了开去。
方展宏微微觉得有些意外,谢韵柔这种大小姐,拉不下面子来学小商小贩喊号子叫卖,这倒是情理之中地事,就是这反应有点奇怪。
还没等他说话,荆雯就迎了过来,笑道:“老哥,你放心吧,我们能练好。”
方展宏见了荆雯,想起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了,连忙道:“你选了什么?够不够钱租东西?要不要我找个人和你结个对子,就象华蕾和邹晓洁她们那样。”
“我不用!”荆雯毫不犹豫的答道,满脸较劲跃跃欲试得望了望华蕾那边,道:“干嘛要两个人,那样的话汇报表演的时候不是要被人分一半戏去?我才不要!我自己都选好了。”
“你选的什么?”方展宏奇道:“你哪来的钱租家什?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这是秘密?嘘……”荆雯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转身跑开了。
“今天怎么了,一个个神神叨叨的。”方展宏摇了摇头,走到谢韵柔身边,看看左右没有什么人,低声道:“昨天……”
“昨天什么?昨天什么事都没有?”谢韵柔跺脚道。
方展宏微微一怔,立刻明白了,他自己是男人老狗脸皮厚,不觉得有什么;可谢韵柔平时再怎么神气,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小女生,跟一个大男人黑灯瞎火的看见了那么刺激的一幕,多少觉得有点羞人。
这么一想,方展宏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只得低头轻声道:“昨天的事情,千万别对其他人说!”
方展宏的意思,是别惊动了梅修慈,他想拿到梅修慈贪污的证据之后,再一总向谢云鸣汇报。谁知谢韵柔立刻错会了他的意思,羞得扭头白了他一眼,嗔道:“废话!有什么好说的,很光彩吗?”
一句话说完,撂下方展宏头也不会的逃了。
方展宏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拿出自己的烟盒来,叼上了一支……才想起来火机已经被华蕾“没收”了,连忙左右看了看,望见不远处,姚斌和仇逍那帮男生正在练习——姚斌和仇逍他们三四个男生凑了个堆儿,选了一套买卖,也是迎合姚老大的个人爱好:开面摊。
难为姚斌这个老粗,居然会做包括刀削面在内的不少面食,找了一帮小兄弟有得烧汤有的切堆儿,分派的不亦乐乎。
方展宏叼着烟三步并着两步,走到他们中间,一伸手把黑小子仇逍的脖子拎住了拖到面前来,直接在他身上口袋里掏摸起来,随口道:“借个火儿使使。”
“嘿嘿,头儿,俺不抽烟!”仇逍一边躲,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
“放屁!让你丫给我装!”方展宏笑骂道,抬脚照他屁股上来了一下,伸手道:“痛快点,别找削啊你小子!”
仇逍一听,连忙从怀里摸出个防风打火机来,双手捧着递过去。
方展宏拿过来打着了,顺手掂了掂,看了看牌子,对仇逍道:“你个猴小子,用得比我还高档,老烟枪了吧?”
仇逍连忙赔着笑接过自己的火机,飞快的揣进兜里,生怕方展宏来抢似的,一边笑道:“一般一般,断奶那年一时没控制住,误入了歧途……”
方展宏一把搂过仇逍的肩膀,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
根据表演班的惯例,每个专题学习的阶段结束,都要组织一次汇报演出,检验学员本阶段的学习成果。
按照电影学院的教学流程,表演系的学生,在奇思妙想阶段,要经过至少一个学期为期五个月的学习,才能出师演出。
但是象鸣园艺校这样以高考应试为目标的预科学校,根本不可能在时间上作到这样的安排,所以只好压缩到短短的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