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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反问哀家!”太后怒不可遏地从椅子边走出来。“如果所有像窦才人那般守规矩地妃子、婕妤、才人、美人全部都要追封地话。那皇上您岂不是忙死了?!追封。是要生前有特别突出地品德才能享有地殊荣。岂可儿戏!南宫硕和。哀家问你。你是不是也要把你母亲兰婕妤也追封为先帝地皇后呢?!”
太后这回是真地动怒了。连窦太妃在她口中都成了多年前地“窦才人”了。
“朕还没有见过我那可怜地母亲呢。”我笑道。“不过朕还是要谢谢太后娘娘地提醒。看来朕要好好考虑考虑了。如果娘娘没有什么事情地话。那硕和告辞了。”我起身。拱手行了个礼。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太后的声音提了一个高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ww。。cN,手机用户登陆wap。。cn,章节更多,请登陆文学网阅读!)哀家选你继承皇位,如此器重你,如此赏识你。哀家让你去皇家书院修读,不过是为了让你不比别的皇子皇女们差!哀家还特地拉拢了镇北侯,他才愿意让他那满腹经纶的聪明儿子娶你,否则,你以为,已经准备尚妻的魏如玠,凭什么断了与那丫头的婚约,来屈尊随了你这胸无点墨的一介女流之辈呢?!”
太后一连串的话在我的脑海中过滤,瞬间我愣了一下。
“娘娘,您说什么?!”我转过身,“魏如玠在大婚之前是有婚约在身的?!”
“的确如此!”太后凤目圆瞪。
心头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顺着经脉一点一点往下滴……
“那既然如此,您当初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呢?!”我突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你……竖子,气死哀家了……”太后说着脸就开始发白,整个人开始歪歪倒倒。我见事情不妙,快步走过去,在太后晕倒之前扶住她:“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绝无半点谎言。”我无力地坐在太后的床榻边,望着一身玄色朝服的秦楚源,老实巴交地把事情给交代清楚了。
“陛下莫要以这般口气跟微臣说话,微臣只是一名臣子,关心太后娘娘的身体是应该的。”秦楚源温文尔雅地望着我,“既然陛下在追封一事上与太后娘娘有所分歧,在言语上应当稍作收敛吧。当然臣没有别的意思,臣明白陛下您还是相当关心太后娘娘的。况且追封一事已经确定,又何必做无谓的争吵呢?不过臣以为,陛下对太后娘娘可能有些误会,臣跟随太后娘娘多年,深知娘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所以还希望陛下能多多理解娘娘的想法。”
“秦大人所言极是。那就有劳秦大人替朕照料着太后娘娘了。天色已晚,朕就先告辞了。”
“是,陛下。”秦楚源站起身,送我出了慈宁宫的大门。我顶着夜色,上了龙辇,一路回了乾禧宫。
远远地就望见蟠桃在门灯下东张西望。
她一见着我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太后娘娘都跟您说了些什么,怎么弄到现在?”她一面替我接过毛领披肩,一面好奇地望着我。
“唉,还能有什么,挨批了呗。追封的事情没有经过她的同意,被她数落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啊。”我一面叹着气,一面往里走,“哎,蟠桃,今儿个乾禧宫有人来吗,怎么抄手游廊的灯都给点了。”我一面问着,一面绕过假山池水,将袖边给放下来,打直。
“哦,陛下,是魏上卿,他在主殿候了有一会儿了,瞧奴婢这记性,奴婢就是因此才一直在门外望着您回来的。”
“原来如此,”我不由地加快了步子,挨着石子路上的石墩往里继续走,穿过里面一道门,上了两边带扶手的回廊,不由地笑道,“他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陛下的。”另一个人的回答来得猝不及防,清雅的声音仿佛上好的七弦琴。我抬头,却见一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已是站在我面前,一手摇着折扇,一手负于身后,前额疏疏落落的发在微风中扫过秀逸的眉,清澈的眸子里满是云淡风轻的笑意。
身后的蟠桃竟吃吃地笑出声儿来。我白了她一眼,她快速地一蹲,笑嘻嘻地道声“奴婢告退”,就从旁边的岔路下去了。
“魏上卿里面请。”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魏如玠微微颔首,与我一同朝主殿的方向走去。
正文 第六十三话 一语以道破
更新时间:2009…9…21 17:14:06 本章字数:3237
主殿的太监捧上刚磨的豆浆,乳白的豆浆盛在金色的小碗里,热气腾腾,面儿上还结了薄薄的豆皮。
“皇上被太后给训了吧?”魏如玠在我对面的红木椅上坐下,旁若无人地问我,眼睛却扫向案上的豆浆。
“魏上卿好洒脱,竟也不支开下人,我还是有话要说的。”我抬手示意太监宫女们下去,然后正准备说说方才的事儿,却见魏如玠端起豆浆碗,细细地喝着,另一手伸出修长的食指左右晃晃,示意我等他喝完。
“魏上卿喜欢喝豆浆?”我笑道。
“也不是吧,”他喝完,高贵地用盘上的丝绢儿擦嘴,习惯性地准备顺手把空碗递给下人,手却扑了个空,方才意识到下人们都被我给支开了,只好尴尬地放回,“《本草纲目》有云,豆浆性平味甘,利水下气,制诸风热,解诸毒。既是有养颜的功效,多喝自然是有益的。”
“厉害,喝个豆浆都能联想到书本,魏上卿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我啪啪地鼓掌,却想起那日莲香一番肺腑之言,心中不觉一哽,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呃,那个,魏上卿此次来,究竟所为何事啊?”
“没事就不可以来么?”魏如玠似笑非笑地说着,抬眼打量房内的摆设。
算了,上回被莲香那么一说,魏如玠说的每句话都能引起我的无限联想,我心说莲香干脆改名叫联想得了,多贴切啊。还有,我今天被太后训还有个意外收获,那便是魏如玠这家伙当初居然是有婚约在身的。看来这魏如玠的事儿还挺多。不过从太后口中得知的事情不可全信,此事还是以后再提,现在说正事儿。
“我知道你是冲窦太妃的事儿来的,”我态度认真起来,“方才太后娘娘找我去,也就是因为追封窦太妃的事儿。魏上卿,依你看,追封窦太妃的事儿,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倒是没有。民间的舆论也没有太大的倾向,他们对于宫里这档子事儿倒是不大关心。至于朝廷上的百官,太后的态度被秦大人压着,百官们迫于秦大人的淫威,看上去也都没有什么看法。可见秦大人身为丞相,又是首辅大臣,其向导性还是很大的,对吧?”
看来魏如玠完全明白,想必镇北侯大人以前也没少跟他提起吧。
“我一直以为秦大人是谦谦君子。不过以你地意思是……”我试探性地问道。
魏如玠微微一笑:“臣说这乾禧宫有秦大人地眼线。不知陛下是否相信?”
“这……”晕了。难道连个安心说话地地方都没有。非得躲到茅房里不成?
“我二人不妨博弈一局。如何?”
原来魏如玠想要用下棋来掩饰。他算是估测了眼线所能达到地最近距离。以乾禧宫地建筑材料及装潢布置。眼线是听不清我们说话地内容地。当然。除非那眼线受过特殊训练。看得懂唇语。
我欣然允诺。便从里屋将棋盒拿来。摆好。一场力量极为悬殊地伪对弈就开始了。
“其实,秦大人的力量比起太后娘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太后有些锋芒毕露,是个口头上从不愿服输的人。只可惜这么两个人,竟然是相互勾结的,臣不知道勾结这个词用的是否妥当。”听了我描述的方才在慈宁宫的对话,魏如玠如是说道,“整个朝廷有大半个都捏在秦大人的手里,剩下的那些个都是不足数的小官,尾大不掉,上头说几句就吓得不得了,浑身抖得如筛子一般。之所以不被秦大人掌握,是因为中间隔了太多层了,下头总是有层层的对策,秦大人纵是有三头六臂,也顾及不暇啊。”
“那么你认为,我追封窦太妃,是对,还是错呢?”
“追封的对错并不重要。然而陛下有错,错在不该与当今太后撕破脸皮。莫要忘了,她可是‘垂帘听政’的人。”
魏如玠一语让我心头一紧,得罪了太后,我这个手中无半年实权的傀儡皇帝岂不是要遭殃?
“我今天还从韶和口中得知了关于当初的大皇子——南宫山和的一些事情。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若是一定要跟巫蛊之事联系到一起的话,总觉得有些勉强。”我叹了口气,“大邺宫着实让人感到不安。”
“陛下莫不是与臣心有灵犀?臣正要说说此事呢。”魏如玠似有好笑地掷下一颗黑子,我这边立马处境危急,看来我中了他的招了。
不过我没有心思多想棋局的事儿,因为魏如玠这“心有灵犀”一词又意料之中地让我有胡思乱想的趋势。我轻咳了一声:“魏上卿但说无妨。”
“当年不论惠帝将大皇子内定为太子也好,还是按照嫡长子继承的祖训也好,大皇子都是理所当然皇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只是,那个不想让他当皇帝的人用的是借刀杀人,她暗地里派人除掉大皇子,却嫁祸给直肠子的华妃娘娘。只可惜呢,那华妃娘娘白白背了黑锅却没得到好处,还被那个被人收买了的道士说成是吃人的妖精。血脉相连的二皇子也因此遭遇流放,出宫没多久也被极为简单地暗杀了。那个人真是好手段,一箭三雕啊。”魏如玠笑笑,“又吃你几子。你快没了。”说完修长的手悠闲地拣起我那几颗可怜的白字,撒入棋盒中,哗哗啦啦。
“你说的那个人,是太后么。”
“不是太后臣又何必让陛下莫要得罪她呢?”魏如玠笑得阴暗,“只可惜,她膝下无子,只好选择了不具力量的你,作为她取得名义的棋子。她要的是权力,可想要权力的人,却不止她一个。”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
原来如此,秦楚源与太后相勾结,分的是权力,合的是阴谋。难怪太后能利利索索地把南宫淑和那颇为受宠的娘、秦大人家慕容夫人的亲姐姐,给遣去骊山守陵,压着慕容家的,无非就是秦楚源。
至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大邺宫总是阴霾重重,为什么当年那个所谓的黄衣道长会叹道“妖在人心”了。那么是什么理由,让事隔多年,太后再对根本没有半点实质权力的窦太妃下毒手呢?
“累了么?”魏如玠在稳胜的情况下让棋局戛然而止,“陛下脑子里想这么多东西,还要跟臣绞尽脑汁地下棋,累么?”
我长吁一口气,看来以后的路还长啊:“累,很累。累得我都不想干了。”
“累就不要想了。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他将手里的棋子尽数撒入棋盒中,缓缓站起身来,衣袂飘飘,向我这边走来。我莫名地望着他,正想知道他要做什么,却突然感到一个人从面环住了我的脖子。身上的汗毛不由地敏感。
“陛下还是要注意身体。”他贴紧我的耳廓,语气慵懒,吐气若兰,“从秦楚源那番话就可以看出,太后的晕倒是他们配合好的一场戏,陛下可千万莫要自责,否则就是着了他们的道了。不过明儿个一大早,务必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介时臣会陪同陛下一起去的。臣告退。”说完用手稳了稳我头上的簪子,笑盈盈地离去了。
我望着他白衣翩跹的背影,不禁莞尔,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一抹苏幕焉的影子。只是,他这番作为,是在故意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么?若是之前我可能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