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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源,他是被我斩首了么?!
“滚开!”我一把将宫女手中的盆子打翻在地,水撒了一地。这些太监宫女们立即齐刷刷地跪地,大呼“陛下恕罪”,而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随手扯过架子上的外衣,随意地披在身上,一面系好衣带一面向屋外气势汹汹地走去,遇到的宫女太监无一不是一脸惶恐道:“陛下怎么这般就出来了?”而我根本不理会他们,一路杀至中殿,却赫然发现几个小太监伏在地上,脑袋对脑袋,十分认真地逗~|~|,时不时地还爆发出一阵雀跃的欢呼。果然,一个银色的身影和那些小太监们挤在一起,也正全神贯注于~|~|上,我问地唤道:“南宫韶和……?”
我这么一出声,那帮小太监立马一哄而散,南宫韶和笑嘻嘻地从地上爬起来,对我温和道:“嘿嘿,姐,你醒啦?”
他……他不是夜溟教的教主么?!可为何此刻看来竟和当初一样单纯无邪?难道说……我之前经历的一切,当真只是一场声情并茂的真实梦境?!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我一面摁着太阳穴,一面问道:“高寺呢?”
在场的小太监们无一不是面面相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群蠢货,我说,你们的总管大人高寺呢?!!”我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厉声喝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那些太监们纷纷磕头,“回陛下的话,奴才们的总管大人是司高司大人啊,陛下您一直都是知道的啊,奴才们并不认得陛下您口中的高寺!”
司高?!我一阵眩晕,他们的御前总管是司高,而不是高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叫他出来见我。”我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便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长得实在不算突出,虽然年轻,但是跟高寺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毕恭毕敬地躬身道:“奴才在此,陛下有何吩咐?”
“司……司高,”我生疏地叫出他的名字,“你去皇夫大人那儿传个话,说我有要事与他商量,让他速来乾禧宫面圣。”我要立即见到魏如,问个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这名叫司高的太监一脸奇怪地望向我,小心翼翼道:“陛下可是操劳过度?您登基至今并未册立皇夫,仅有一位上卿大人而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一六二话 米虫需要淡定
更新时间:2009…12…13 12:02:08 本章字数:4217
呆呆地立于原地,繁杂的思绪交织在脑海中,一时无
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尚未亲政?秦楚源还活着?魏如依旧只是位居上卿?我怔怔地后退两步,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难道之前自己所经历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真的都只是一场梦?!
南宫韶和看出我的不对劲,放下手里的~|~|笼子,慌忙凑过来,一脸关切地问:“姐,你咋了?不舒服么?”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他,而他只是默默地等着我的答话。于是我冷不丁问道:“现在是哪一年了?”
南宫韶和一愣,然后嬉笑道:“景和元年啊,姐姐傻了!哈哈……”
景和元年……难道,时光倒退了?!
不,不对。我环视着四周,所的人,宫女也好,太监也好,包括这个一脸恭顺的“司高”也好,除了南宫韶和以外,全部都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倘若当真是时光倒退,那么蟠桃、莲香还有秋水她们都去哪儿了?!
“姐?”南宫韶和我失神,便伸手在我面前摇了摇,我回过神儿来,对他扯出一个尽量安然的笑容道:“无妨,有劳你惦念着了。我只是刚刚起床有些头疼,不过现在好多了,我这就回去换一身衣裳。”说完转身回了后殿的寝宫,而我的余光却在我转身的刹那捕捉到了南宫韶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满意神色。
我心中忐忑不已地回自己的屋子,让那帮宫女们把洗漱的东西留下,通通出去。我匆忙地合上门,掀起自己的上衣望了一眼肋骨的下方,果然有一道愈合了六七成的剑伤记忆中的位置完全吻合。
心里渐淡定下来,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南宫韶和布置好来迷惑我的无疑了。难道说他想编织一个足以使我完全沉迷其中的谎言,好让我忘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可现在的我,如果直接在他面前捅破真相,得来的无非是他更加的警觉,根本无济于事。
于是正式开始了我浮于表面地米虫生涯。平日里无须上朝无须读书写字。烦闷地时候摆上文房四宝手涂鸦。实在不行。南宫韶和还会派专门地宫廷乐师为我演奏当下长安城最流行地曲儿——当然。这些乐师都不再是当初那些熟悉地面孔。除此以外。南宫韶和还会时不时地把城里最火地艺人请进宫来之是有求必应。尽享荣华富贵。除了一样便是我再也无法自由出入皇宫了。南宫韶和倒也不发火。只是耐心地告诉我。眼下长安城里动荡不安。若是让我四处乱跑。恐是会遭遇歹人。实在执拗不过我。他居然派了四个看上去十分训练有素地夜溟教便衣教徒一路跟着我满足我时不时微服私访地小小爱好。
其实我地目地并不是脚不安分。只是在想尽办法找到一条真实地信息渠道。然而在那四位面瘫脸教地“悉心”陪伴下本无从下手。而平日里照顾我地那些宫女太监。都是南宫韶和一手挑选出来地论我问些什么。他们都是一副置身事外地平静样子。
不仅如此过几日。南宫韶和便命人每天给我送药过来。说是我身子有顽疾。又受了重伤。须得从根本处调理调理。
起初我并没有起。把药送过来我也就喝了。这药虽苦地厉害。但喝了以后咳嗽地情况地确好了很多。然而这样过了两三日。我便发觉不对劲了。除了不再咳得厉害以外。我渐渐开始变得嗜睡。整日里困得不行。坐在那儿听长安城里最俊地戏子唱我最喜欢地曲儿都能睡着。苏幕焉曾经说过。人不正常地嗜睡是什么什么不活跃或者什么什么减退地表现……于是我开始惑起来。我有时候在南宫韶和面前假装无意地提起。而南宫韶和总是淡然地告诉我。我这是春困。春上来了大家都是这个样子。我表面上点点头。而心里却不曾相信半分。这么一来我更加确定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越来越嗜睡地结果。十有**便是失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为南宫韶和这样地行为而感到痛心。于是从那起。每每送来地药我都会偷偷倒进浣水沟里。果然这样坚持了七日。嗜睡地现象就基本消退。
每天面对一帮下人们假意恭维地虚伪嘴脸。虽然他们一个个都好似整日以我为主心轴一般。尤其是那个顶替了高寺地“御前总管”一职地司高。整天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如影随形。伺候周到。我不由冷笑。与其说他是来伺候我地。倒不如说是来替南宫韶和监督我地。尤为讨厌地是。这样一个太监。他走过去地时候总是带着一股难闻地骚味儿。虽然是凑近了才能问得出来。但是他毕竟以“御前”为职。于是我便成了最直接也是最大地受害者。所以这个时候我总是无边怀念起高寺来。虽说都是太监。但人家怎么就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地?后来我抱怨地时候听老嬷嬷说太监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儿骚味儿地。于是无聊地我特地提着嗅觉注意了一下。对乾禧宫地诸位大小太监们进行了抽样调查。结果正如那老嬷嬷所言——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味儿地。
如此乏味地生活。发自内心地孤独感便彻底将我笼罩。而南宫韶和也早已懒得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纯稚无邪地模样。他依旧住在我当初为他在乾禧宫腾出地偏殿中。也一直让我冠以名义上地皇帝。有一次趁他不在乾禧宫。我逮着一个年纪比较大、平日里看上去比较老实地宫女。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可知道以前有个宫女叫莲香地。现在在哪儿?”
那
好似愣了一下,浑浊的眼中滑过不易察觉的神色。迟疑,只是毕恭毕敬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没有听说过莲香姑娘。”她的样子分明在说谎,可她掩饰得又并不到位。自从被关在这座金丝笼中手里便是连半个铜板都没有,无奈之下,我摘下头上的金钗子,塞到老宫女的手里,对着两眼发光的老宫女道:“你跟我说实话,这钗子你喜欢那儿还多得是。”
“陛下……不是奴婢刻意隐瞒,只是……”老宫女迟了一下究是将金钗子塞入袖口中,左顾右盼,继而凑过来低声道,“莲香姑娘早在陛下您回宫前便被王爷遣走了。奴婢若是没有记错,她现在应该在一位亲王的府上。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果然,所有我可以稍加信任的人通通被南宫韶和发配到了别的地方。这样一来,我就好比被束缚了左膀右臂,丝毫无法有所动作。
再这么下去,我究竟该怎么办?!难不成一辈子就被自己的弟弟给关在乾禧宫里,做一个挂名皇帝?!
那日我被南宫韶和从长安城郊带回宫里,孔春和高寺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这种令人不安的情绪一日一日地在我的心头滋长一肚子的苦水却没有地方倾吐。我多么希望那日他们二人可以安然离开,不奢求他们能够来救我只想他们平平安安,不要无故受到我的牵连。尤其是孔春欠他的实在太多,而高寺他那日又有重伤在身……
然而我与那老单独交流不过两日后,这位时常端着盆子从中殿弓着背碎步穿过的老宫女,便彻底在乾禧宫失去了踪迹。我四处问那些太监宫女们,可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儿?可那些太监宫女们除了恭维我“陛下仁慈”以外,都说不知其去向。我故意把事情闹得很大,我要让我为了一个老宫女而在乾禧宫发火的事情尽早传入南宫韶和的耳中。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任你摆布的傻瓜!
于是当晚,我的行为便立见了成效。那时候我正对着烛光研习《孙子兵法》。那上头有我当初在书院里抄下的注解,我仔细地重温,果然会有很多新的参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太监高声通报“冀南王大人到——”。我有些诧异,因为南宫韶和虽然经常跑过来跟我说说笑笑,但是他却极少晚上过来的。据我所知,他晚上的时候好像经常和夜溟教的骨干们聚在御书房,商讨事情。而今日他匆忙而至,定然是有事情对我说。于是心里释然,定然是为了我买通那老宫女的事情而来的了。
南宫韶和冷一张脸进了屋。他今儿个穿了一身普通的便衣,清爽合身,让平日里的冷戾气质少了那么半分,却抹不去面上的寒冷颜色。屋里的宫女极会察言观色,看清南宫韶和的情绪不大好,便默契地离了屋,把门关好。顿时,整个屋里只有我与他两个人。
见南宫韶和迟迟不开,我佯作平静道:“这么晚了还过来找我,韶和有什么事儿吗?”
“哼,这姐姐的吧?”他说着将手里的东西猛地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定睛一看,果然是我贿赂那老宫女的金钗子。
我冷地抬头迎视他质的目光,无畏道:“是又如何?”
“姐姐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以直接来问我,何必低声下气拿根钗子去讨好一个卑微的下人?”南宫韶和冷色调的声线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却让我心里不由地涌上一股耻辱感。他也知道我的感受?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沦为现在这般境地,想要知道外面的事情还要去通融一个老宫女,现在又要被自己曾经十分关爱的弟弟在这里逼问,我心里自然好过不到哪儿去。
“问你?”我冷笑道,“你会告诉我什么呢?告诉我我现在不过是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