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官员们面面相觑,全都懵了。他们本以为太子要么好言相劝,认真挽留,要么是帮他们评评理,分出一个高低胜负来,万万没想到结果你给我们开健身课?
太子又道:“太医院有一位老太医,年近八十,耳聪目明行走如飞,上山都不用人搀扶,孤命他给你们讲授养生之道。至于这请辞一事嘛,容后再议。”
没有人知道,太子对养生这么热衷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万皇后精通太极拳、八段锦、五禽戏、金刚长寿功,还有吐纳呼吸之术,还学了好几种内丹的修炼方法,就为了和天师学驻颜术。除了这些自身修行和练炁之外,还有一大堆内服外用的羹汤、糕饼、霜膏,每天忙不迭的吃点薏米、五红糕,涂点珍珠粉。朱佑桢虽不用心观察,可是日积月累的,也知道不少东西。
朱佑桢如果是个现代人,一定会拿自己亲爹的名字做哏,高呼一声‘爱爸爸,爱健身!’
养生健身了解一下!
这五个官员懵逼的高呼千岁,茫然的退下了。
听说这件事的其他人,都夸:“太子素有奇谋”譬如跟人吵架就抢人家拐棍什么的
“太子说得对啊!”
“嘁,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朱佑桢美滋滋的解决了问题,继续读书,美滋滋的做题。作为一个学习好的少年,他很喜欢做题,无论是背诗、写诗、策论、论政还是天文、数学,只要能做得出来,就会让人越做越高兴。而他做得出来。
朱佑杲每天都在‘陪着她俩玩’,当然了,以他自己感觉是‘被她俩玩’,不仅要陪着听戏、吃零食喝茶,在这种一点都不轻松,只让人昏昏欲睡的休息时间之后,还要被两位太后教读书写字画画,这两位都擅工笔画,写的一手娟秀好小楷,太子略一挑拨,钱太后和汪太后就把他的学业放在心上了,每天督促。
朱佑桢偷笑了好几天,又在请安的时候问:“二弟,劝学篇学了吗?”
油糕翻着白眼:“学了只读了一遍,就全都背下来了。”
朱佑桢好声好气的说:“你背一遍我听听。”
“哼”
手挽手坐在一起的两名中年美妇笑道:“背一遍,叫你大哥听一听。”
“别害羞,爱学习是好事儿。”
“乖宝,听话,背好了给你糖糕吃。”
二宝只好含羞忍辱的背了一遍,更羞耻的是,他没背下来,背到‘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的时候,就忘了。他呆了一会,几乎要哭出来。
朱佑桢假装很温柔的顺了下去:“诗曰:尸鸠在桑,其子七兮”
朱佑杲红着眼圈瞪着他:“我知道!我就是没想起来!”
太子脸色一沉,趁机发作:“没想起来你占理吗?跟我嚷嚷什么?读书不牢靠说明你不用心,这样顺嘴的一篇文章都能忘掉,爹爹吩咐你读书,你不听,母亲嘱咐你用功,你不停,如今二位娘娘不错眼的盯着你读书,你还是不用功,连劝学都背不下来,可见你胸无点墨,和那些世代簪缨全凭祖业的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你素来看不起万达,你又高过他多少?”
朱佑杲:“哇!!!”这小屁孩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两位太后本来觉得太子说的挺对的,可是看他哭了,也只好出来劝:“算啦,油糕知道错了,以后听你大哥的话,好好读书,知道么?”
耿直的汪太后拍手笑道:“油糕确实不用功,哀家不好打她,佑桢这番话说的真痛快。”
朱佑桢对她微笑,越来越喜欢这个爽朗的太后啦。
朱佑杲哭的更大声了:“我娘不在了,你们都欺负我!嗷嗷嗷嗷!我要去找我娘!”
他浑然忘了去年因为不读书被亲娘打到屁股开花。
还有关上门和亲娘撒泼。
太子记忆力很好,背书被的好,翻旧账也翻的很快:“在两个月前,你还说娘对你漠不关心呢,怎么翻脸就忘了”叨叨叨又说了一通,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走了。
朱佑杲在地上打滚:“我要去南京,我要去找我娘55555”
把孩子扔在家里,夫妻俩单独出来旅游,快活的像在度蜜月。
朱见深一路都在傻乐,他终于摆脱那些奏本了!还能天天啪啪啪!睡到天亮!真是太爽了!在南京城外一番缠绵之后:“等回宫去,朕就不想上朝了。让太子监国吧,他干的挺好的。”
万贞儿在旁边咯咯笑:“歇上半年就得了啊,可不能这么着,他还是个孩子呢,别把他累坏了。”
“哼,贞儿,你不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还能疼谁啊你还想要我怎么心疼你?嗯?”
“嘿嘿嘿”
又玩了一会,朱见深说:“你知道南京皇宫怎么来的么?当年老祖宗以紫金山的富贵山为靠山,内廷部分是在被填平的燕雀湖上建造。”
万贞儿问:“建文帝时烧毁的奉天殿,现在重建了么?”
“当然重建了,永乐爷就重建了,要不然他住哪儿啊,北京皇宫修了十四年呢。迁都就迁了一年。现在驻守南京的是仁宗的孙子,算下来应该是我的堂叔或是伯父。”
万贞儿道:“我知道,逢年过节的赏赐都有他的,我和王妃有书信往来。”
朱见深又说:“仁宗爷爷想要迁回南京,北京附近物产不丰富,仁宗的遗诏中说道:“南北供亿之劳,军民俱困。四方仰咸南京,斯也吾之素心。”我听说南京皇宫的房舍布置、衙门、衙门、防御翁城都远胜于北京,明天就能看看。”
现在距离南京还有二十里地,已经天黑了,只好住在此处。南京城中已经来人接驾,接出三十里外,现在都挤在辟为行宫的房子里住着。
万贞儿忽然乐了:“正统十四年,夏六月天降雷雨,谨身、华盖等殿被雷电击中起火,钦天监对先帝说预兆出师不利,先帝不信,把他下了狱,也不知道后来如何。”
第250章番外 受惊的太子殿下()
太子又在为一件盘根错节的事儿纠结着;其中的很多事情涉及到先帝,眼前这十几个人互相弹劾,涉及的事情太多了。他有心快刀斩乱麻;全都处理了,又担心有些事另有内情;大臣们互为姻亲;自己噼里啪啦的一顿收拾,会造成朝廷震荡。
他面前的大桌上摊开了二十多本奏本,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还有几个人连上了两道奏本。
太子默默的在心中推演了半天;总觉得无论怎么处理;都会留有弊端。要么是政治不正确,要么是给国家开了一个坏的开始;再不然;是一个不好的表率。如果把他们都撸下去呢,虽然公正无私;但是对自己的名望不好。
于谦在旁边削零件削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幽幽的伴随着一阵微风现身了。
朱佑桢抬头一看,啊!飘着一位熟悉的长者!他连忙站起来:“太傅何以教我?”
于谦拱手:“千岁稍安勿躁;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他作为亲历者;慢悠悠的讲了这十几个人曾经结为两派;后来又分成三派;最终融为一党又分崩离析的;其中的种种恩怨情仇,儿女亲家都说了一遍,又说了最恰当的处理方式。
朱佑桢听的惊住了,作揖道:“多谢太傅厚赐。”
于谦也飘然拱手还礼,随即隐遁不见。
朱佑桢以手加额:幸好有这位老成谋国的于太傅暗中帮助。
太子提起笔来,准备按照太傅的建议批示,忽然又顿住了,露出了愉快的微笑:“把二弟请来。”
不多时,朱佑杲冲进乾清宫的偏殿:“叫我干啥?送我去南京么”
朱佑桢邪恶又英俊的笑了起来:“你把这些奏折都看了,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孤就送你去。”
“ˉ ̄~切”朱佑杲一屁股坐在旁边,抖腿:“你这是自己没办法,向我求救,是吧?是不是啊?你说话啊?”
朱佑桢:“呵呵,先看完再说。”
油糕飞快的看完了,并且忽略了其中的十几个生僻字,一拍手:“这还不简单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朱佑桢心说这在我的计划之中,立刻有理有据的否决了。
油糕又提出了数个解决方案,均未出太子大哥的计划,均被他以各种借口否决了。
油糕气的撒泼蹬腿:“那你说,你说有什么办法!”
朱佑桢淡然自若的放下笔,把于太傅的建议娓娓道来,说完之后又问:“这样做,就万无一失了。”
于谦:……||
油糕羞愧的跳起来想跑。
朱佑桢:“站住!把全唐史拿回去,让老师给你讲。性情鲁莽,思虑不周,难道你自己就不羞愧吗?”
油糕本来挺羞愧的,被这样骂了一句,又翻脸了:“我挺羞愧的,要不要我现在去跳湖来表示我被你骂的羞愤欲死啊?”
朱佑桢本来叨叨了两句就很爽了,没想到他还敢还嘴,顿时炸了:“你别在这儿吓唬人!哥哥我可不怕你这一套!”
油糕叫嚣道:“我死给你看!你等着爹娘回来怎么骂你!”
朱佑桢心中一动,放软了语气:“我不过是说你两句,你就这样寻死觅活”他慢悠悠的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向他,突然伸手去抓:“我要是打你一顿呢!”
朱佑杲反应极快,转身就跑,跑到门口时一不小心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从门口台阶上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他索性趴在地上不动。
太子吓得汗毛倒竖,扑出去:“朱佑杲!朱佑杲你没事吧!快传太医!传太医!”
朱佑杲心下暗爽,使劲向上翻白眼。
皇帝躺南京皇宫中,江南的东西总是比较风雅,比较慵懒,他现在躺在一架舒服的摇椅上,吱吱嘎嘎摇摇晃晃的吃着西瓜,看着信。儿子寄来的信上写了许多趣事,写大臣们吵架假装体弱多病想告老还乡,他命令他们去跟着太医练气功,大臣们纷纷表示自己身体可好了。
朱见深:“哈哈哈哈哈哈”
儿子的信上还说,二弟离开父母之后,患得患失,想起了父亲的宽容、母亲的慈爱,又在我的开导下,不和我骂架了。但是他还是很熊,最近和汪太后犯混蛋,昨天想要逃课,被汪太后两步赶上,拎着衣领拎的腾空回到书桌前。
朱见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佑桢还说:京城中开始吃西瓜了,不知道江南的西瓜味道如何,月饼的滋味又没有差别。儿子甚是思念父母,奉上月饼二十匣。
万贞儿也在旁边看给自己的信,她有三封信,分别来自大儿子二儿子和钱太后,说的都是些思念之情和宫务。另外还有几封来自命妇的信,刚刚看过了,说的都是太子监国的趣事。
朱佑星也坐在旁边,身边乱糟糟的堆着一大堆礼物,夏天穿的各色衣裳裙子、肚兜、披锦、流苏、宫绦、香包香串、泥娃娃瓷娃娃、竹夫人、痱子粉、种种物件不计其数。来自两位太后和两个哥哥、姑姑、婶子、内务府。
朱见深还在继续看信,他忽然变得严肃了,信上说起礼部奏报称皇帝计划今年开科举考试,外地举子们汇聚在京城,但是皇帝现在不在京城太子请示:“是由礼部操办此事,由儿子来殿试,还是留待父皇回京殿试?亦或是将他们送至南京殿试?”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