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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葱白的手搁在浅蓝色的床单上,手背上贴着胶带,软管里,药水一滴一滴,无声的落下来。
听见脚步声,她十分勉强的转过头,当看到门口出现的男人时,眼中立刻染上喜色,挣扎着,似乎就要坐起来。
北臣骁长腿一迈,已经到了床前,猿臂一伸,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同时,柔声说:“别动。”
简短的两个字,磁性十足,又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
夏书蕾立刻乖乖的躺好,微笑的看着他,仿佛是失落的宝贝失而复得,“臣,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握住她的手,眼中涌上宠溺的波纹,“你不会怪我吧?”
“不,我没有怪你。”夏书蕾因为激动而咳嗽了起来,小脸也跟着涨红,那柔弱的病态我见犹怜。
北臣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替她顺了顺气,“喝水吗?”
她摇摇头,痴痴的望着他,“臣,你知道吗?我看到你跳下海,我也想跟你一起跳下去,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你。”
她说着,流下两行清泪。
“我知道,所以,我好好的回来了。”他依然含着笑,“你早点睡,我还要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不,臣,别走,你留下来陪我好吗?我真的好怕啊。”
夏书蕾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苦苦的哀求。
她的手滚烫的厉害,脸上的病容倒不像是装的。
但是,北臣骁还是扯开了她的手。
温瞳应该快醒了,如文泽所说,如果她醒了而看不到他,会很失望吧。
夏书蕾慌了,她遭了这么大的罪把自己弄病,就是为了留住这个男人,可是他依然执意要走。
不行,她不能让他走,她绝对不允许他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
心中暗暗一咬牙,她从床上一滚,摔了下来,同时撞倒了吊针的架子,发出砰的一声响。
“臣,不要走。”她痛苦的趴在地板上的样子显得分外可怜,抬起来的玉手上,因为针头掉落而流出许多血来,“你一走,奶奶一定会发脾气的。”
北臣骁眉头一皱,心中生出厌恶。
这个女人平时没有这么不识相,除了不干涉他的公事私事,她倒十分识大体,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他北臣骁要做什么事,还容得了其它人牵牵绊绊。
他显然是不高兴了,就那样木然的盯着地上的夏书蕾,吐字如刀,“你这是。。。威胁我?”
夏书蕾被他眼中的无情刺痛了,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
这次,不是装的。
屋里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如他所料,夏老太太很快登场了。
老太太一出现,立刻先喊人将自己的孙女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才瞪着北臣骁,不满的质问:“阿骁,这是怎么回事?丫头为什么会摔倒?”
他笑了一下,反问:“她为什么会摔倒,你不知道吗?”
夏老太太立刻变了脸色,“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你好好照顾你的孙女,她可能烧得有些糊涂了。”
“我没有。”夏书蕾急忙辩解,可是心里却开始发虚,她感觉,北臣骁好像看出什么了。
“阿骁,我看你才是糊涂了,丫头是你的女朋友,她让你留下来陪着她,这有错吗?”夏老太太依然镇定,满面威严之色。
可是她的脸色摆给夏家的人看看,倒是份量十足,但是在北臣骁眼里,不过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跳梁小丑。
他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吊针,“我刚刚算过流速,如果如夏老太太所说,书蕾一回家就挂上了水,那么,现在她应该挂掉了半瓶的水,可是为什么这里的水还剩下三分之二?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有一个人,在向我说谎?还是。。。这吊针只是刚刚挂上?”
“这。。。”夏老太太顿时语塞,夏书蕾则焦急的想要解释。
可北臣骁根本不给她机会,仿佛十分失望的抬步就走,同时,他的话也清晰的传来,“其实书蕾不说,我也会留下来陪她,女朋友有病,我当然要守在床边,但是,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对我耍心机,你们如果觉得我北臣骁连照顾好自己的女朋友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不。。。臣,不是这个样子的。。”夏书蕾跌跌撞撞的向他跑去,却被夏老太太一把抓住。
夏老太太阴着一张脸,透着明显的不悦,但又无可奈何。
她以为摆了北臣骁一道,最后却让他算计进去了。
现在,他可以坦然的走出这间屋子,而且,不但不用有任何的负罪感,反倒成了受害者。
夏家算计自己未来的孙女婿,这话要是传出去,那才叫丢人。
夏老太太这次认栽,但是,她更加确定了一点,北臣骁这么匆忙的要走,一定是去看那个狐狸精。
所以,她立刻派人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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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更新完毕说得有点晚,同时,元宵节快乐!
可能已经没人了,八哥睡觉去也!!
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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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臣骁独自开车行驶在夜晚的公路上。
他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操纵着方向盘,双目幽深的注视着前方。
仿佛想到什么,他挂上蓝牙耳机,熟练的拨了一串数字。
“她醒了吗?”沉敛的音色在黑夜中化开。
“还没有,医生说,也许今天能醒,也许要等到明天。”
“你派人守着吧,把她的母亲送回去。”
“温老夫人执意不肯走,我已经安排人给她送了吃的和用的,臣少,您放心吧。”
“我现在过去。”
文泽似乎愣了一下,老板不是说今天要去夏小姐那里吗?
唉呀,也真亏他能三妻四妾的照顾周到,自己可没那本事。
“少在那里胡思乱想。”透着电话线,北臣骁就能猜到文泽在想什么,那眼镜后的眼睛一定贼亮贼亮的。
“噢,知道了,臣少,我等您。”文泽急忙一本正经的回答,背着他,却是吐了吐舌头。
北臣骁挂掉电话,视线转向后视镜,一辆车不远不近的,已经跟了他很久。
他故意放慢了车速,它也跟着一起慢下来,他快,它也快。
北臣骁冷冷一笑,好一个夏老太太,果然是只老狐狸。
看来夏家人盯自己盯得很紧啊。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甩了这车,那无疑是在告诉别人,自己确实是另有打算。
而且,他也不会让这车子跟到医院去。
所以,他便将计就计,直接开回了他的别墅。
夏老太太收到消息,北臣骁回家了,没有去任何地方,她跟夏书蕾一说,夏书蕾就尖叫着不依不饶,“奶奶,你看,你看,臣他根本没去看那个女人。这次,我们真是惹毛他了,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算计他。”
唉唉,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夏老太太也忧虑了起来,难道北臣骁对于那个女人只是玩玩而已?
如果真是惦念的话,还会在这个时候回家吃饭睡大觉吗?
不过,他回家了也好,这就更加有利于她的计划了。
北臣骁虽然回家了,但是依然没有睡。
他在想,夏老太太这么大费周张要把他留在夏家,只是想让他和夏书蕾培养感情,不去见温瞳吗?
如果夏老太太的想法这么简单的话,那就不是个老人精了。
他的忧虑果然是对的,很快,文泽的电话就打来了。
“臣少,有一家报社明天要刊登的新闻跟您和温小姐有关。”
北臣骁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我之前按照您的吩咐,在媒体里安插眼线,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是有一家叫青梅娱乐周刊的杂志写了关于您和温小姐的事,现在正在印刷,明天早上就可以上市了。”
不用想,北臣骁也知道那内容必然是对温瞳不利的。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明天早上不想看到这份杂志。”
文泽忧虑的说:“臣少,这事不用您吩咐,我早就做了,可是那家公司口气硬得很,根本不给任何人面子,而且,他还报了警,说是有人威胁他们,现在有警察二十小时的守着,依我看,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会去找麻烦,所以,留着后手呢。”
滨城是法制社会,言论自由,政府人员和警察都是人民的公仆,纵然权利滔天,也不可以为所欲为,有些时候,反倒地位越突出,惹上的官司就越不容易脱身。
对于媒体,可以暗中收买,甚至是恶性收购,但是绝对不能明着打压破坏,否则,警察介入,一切都会变得非常麻烦。
在这个国家,特别是名门旺族,有时候把名声看得要比利益还重要。
夏老太太要拖住他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而且,这家报社很可能就是夏家的产业。
北臣骁挂了电话,一拳击在桌面上,眼中闪着森寒的光芒。
夏老太太果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跟这样的人合作,不得不处处小心。
夏家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不能跟它撕破脸。
不过,一旦他的计划完成,他就会一脚把它踹开。
本想留它个根基,让它还可以名立四大贵族之内,看来,他已经没有这个必要对他们仁慈了,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祸根也是自己种下的,到时候,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他现在,只担心温瞳。
温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一眼,她看见手边一团白花花的头发,以及埋在头发里满是沧桑的脸。
她睡着,眼底却是一圈浮肿的乌青,显然,刚睡去没多久。
温瞳不忍心打扰她,所以睁着两只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在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她在昏迷前,隐约记得北臣骁赶来了,洛熙和夜白也来了,他们围在他的周围,高声的嚷着什么。
她听不见,视线也模糊着,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想告诉北臣骁,让他好好对待儿子,可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紧接着,就失去知觉了。
头很痛,身上也痛,她想,她是受了很重的伤吧,要不然,怎么连温母也给惊动来了。
她努力的侧过头,视线落在自己吊起来的手臂上。
看那样子,是骨折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渇。
但是温母守了一夜,刚睡,她不忍心打扰她,所以,只能咽了口唾液,嗓子里却火燎一般的难受。
“小瞳,你醒了。”温母睡不沉,听见她的喘息有异样就立刻睁开了眼。
温瞳勉强冲她一笑,哑着嗓子喊了声,“妈。”
温母顿时泪流满面,心疼的直抹眼泪,“唉,妈在呢,乖女儿,你受苦了。”
自家的女儿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躺在这里,哪个母亲不心疼。
“妈,水。”
“好,妈马上去倒。”
温母倒了水,用小勺儿喂着她喝了几口。
喝过了水,温瞳又重新闭上眼睛。
没有看到北臣骁,她的心底,积了一层淡淡的失落。
这段海上之旅就像一段惊险刺激的童话。
上岸了,童话也结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