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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寒停住转动笛子的动作,望着姜黎离的背影‘十三年前我见公主时,公主还是一个狠毒的丫头,不料十几年后,竟长成了这么一个大姑娘。‘
姜黎离止住了步子,回身,直直地望向墨水寒的眼。
‘你以前就见过我?‘
墨水寒看着她脸上的疑惑,轻轻巧巧一笑‘自是见过,那时的公主手段可是高明的狠。‘
姜黎离重新打量面前的人,墨水寒绝不像表面这么吊儿郎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水寒看了她一眼,扯起了嘴角‘主上明天出去执行任务,是你离开的好时机。‘
姜黎离脑子里赫然想起那日他说的话,生逢乱世。谁都没得选择,胜者存,败者亡。万一他败……
这个想法惊了她一身冷汗,压下心里的波澜。笑了笑。
‘就算他不在,我一个弱女子,也敌不过这些侍卫。‘
‘我会帮你。‘
姜黎离冷笑,她可不信墨水寒会有这么好心。
“他这几天都在军中编排队伍,后天便带兵离城。他走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墨水寒凝视着她的眼。“公主,这是难得的机会。”
姜黎离在这里几天,知道景仁殿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而墨水寒可以进出景仁殿。
由此可见,墨水寒在地宫的地位绝对不低。
而且和赫郎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赫郎要把她囚禁在这里,而他却背着赫郎放她走,那么他一定有所企图。
“你想要什么?”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等你离开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阁下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跟你走?”
“难道你想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没有人喜欢被囚禁,但在这里。我起码可以活。可跟了阁下去,说不定就走上了黄泉道。‘
墨水寒笑了一下,他没指望什么也不告诉姜黎离。姜黎离就能跟他走。
“我要你远离暗主,从他的身边永远消失。”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消失。”
“我不会杀你。”
“哦?”
“你还有用处。”
姜黎离笑了,她跟他离开这里,说不定是从一个大囚牢换到一个小囚牢。
前提是,他真的不会杀她。
“我走了,他回来,岂不为难你?‘
“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墨水寒眉头微扬,早已是胸有成竹。
“他这次要刺杀的是谁?”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即将去执行任务,又再踏上生死线。心脏不由自主的抽搐,阵阵的痛。
“这个是机密。在下不能告诉你。在下能做的,只是安全地送公主离开。”
“我凭什么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在下,但这或许是公主脱身而去的唯一机会。”他把手里的玉笛递到她面前,“如果你想好了,明晚之前,吹响这支笛子。‘
姜黎离淡淡的扫了一眼玉笛,不接。
墨水寒忽的一笑,伸手把笛子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之上,转身离去。
他走之后,姜黎离拿起那支玉笛,上好的碧玉翡翠制造,不知道吹起来,和摔起来,哪个更好听一些?
把笛子收进袖子,心里一片阴霾,想到他要去执行任务,就烦躁的不行。
虽然不知道要刺杀的是谁,但是能让他亲自动手得,就一定不是平凡人。
那他这次行动一定很困难,万一……
姜黎离闭上眼睛不敢再想,脑子里却突然浮起一个血腥的画面,是她之前在湘王府做过的那个梦。
赫郎浑身鲜血的站在她面前,她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到。
浑身被这一光景惊出了一身冷汗,思绪却不手控制,一会儿想着血淋淋的杀戮,仿佛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一会儿又想到,或许自己离开了,他心里的仇恨也会慢慢淡退。
但他恨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姜家。
就算她走了,他的仇恨仍在。
在忆海里看到过,她的娘亲是扶摇,青丘最好的琴师。
但是在赫郎充满恨意的言语里,却没有提起过扶摇的知字半语。
赫郎这次冒险去北溟取碧玉珠,难道……
她虽然不知道为了救谁,但突然意识到,或许是和扶摇和姜家有大关系的人。
姜黎离再度惊出了一身冷汗。(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落花有意()
正手托着下巴发呆,身后一声轻咳。
忙回神,转身,“福伯。”
“公主,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来了人都不知道。”
福伯看着她手中的扫帚,“真是难为你了。”
“叫我黎离吧。”她到了这儿,也就只有和福伯亲近。
福伯微微一笑,也不争辩。
这个姑娘和太子有婚约,算下来,该是他们的主母。
这么多年了,暗主都不曾另外娶妻纳妾,却独把她放在了景仁殿。
可以看得出,这姑娘在暗主心目中的地位。
以他对暗主的了解,即便是现在和姜黎离赌着气,让她做什么奴婢,也只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然天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们之间的事,早晚会有个了结。
“福伯,你找我有事?”
“我是来告诉你,暗主后天就要出征寒商,要离开一些日子。”
赫郎要出征的事,姜黎离刚才已听墨水寒说起,一点也不觉意外,但是听到是与寒商,心里还是咯噔一下“他这次去,有危险吗?”
“暗殿的人都是踩在鬼门关上的,哪能没有危险。何况我们主上每次出去,都亲力亲为,冲在最前面。”
“什么?你说他带兵都是冲在最前面?‘姜黎离浑身一个战栗,按照他的地位,他不该是在后面指挥着吗。
“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暗主的人马才永远有着强大的士气,百战百捷。这都是用暗主的血换来的战果。”
福伯说起时,脸上不禁为赫郎骄傲,同时又不无担忧。
姜黎离心头一紧。“这么说来,每一场战争,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以这么说。但我相信神明会保佑我们的暗主。”
福伯看着失神的姜黎离,轻叹了口气。“你是想他胜还是败?”
姜黎离沉默了。
她现在是寒商的公主,若是赫郎赢了,那么寒商就输了。
而以她的身份,当然是希望寒商赢,但要是寒商赢了,他就输了。
福伯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公主,暗主是个好君王。你可愿与他共肩,抚平天下人的创伤,还百姓万里山河?‘
姜黎离眼神闪了闪,‘福伯,他不属于人间。‘
福伯看着姜黎离,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若是人间战乱不断,妖族则更是动荡,现在,青丘怕是连一滴干净的水都没了吧。目之所及的全是人间流过去的瘴气和鲜血。
若是收复青丘便解了妖族之困,暗主他又何苦受尽人间百苦,只为覆了这天下。还黎民安泰,倾尽这一生?
福伯走了很久,姜黎离颓然的做到在地上,头倚在红木栏杆之上,看着头顶上的月亮。
她明明知道他在为出征做准备,不会回来,但还是这么等着。
不管他们之间,再多的仇视,她仍想跟他说。她希望他能活着。
远处更声,敲过了一次又一次。浓浓的倦意渐渐袭来,姜黎离强撑了好一阵。终于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梦中感觉一个熟悉的怀抱把她抱起,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抓住他的衣襟,低声梦呓‘赫郎。‘
‘是我。‘声音温柔的让人如沐春风,低的更怕吵醒怀里的人。
像是得到了回应,姜黎离的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赫郎黑色的眸子紧盯着怀里的那抹纯净的笑容,俊逸的脸庞一愣,这么单纯美好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这份美好勾起了他深埋心底的那份柔情,低头在她的额间轻轻印下一吻,她身体冰冷,满身的露水,可见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
他轻叹了口气,抱着她走进寝屋。
把她小心的放置在床上,动作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然紧紧抓住衣襟的手却没有松开,抬眸看去,她脸上布满了担忧,嘴里焦急的重复着一句话,他俯身去听。
‘你不要死……‘
高大的身体瞬间僵住,她在担心他,她没有恨不得他死去。
眼里的寒冰慢慢融化,化为浓浓爱意,握住拽住他衣襟的小手,她绷紧的小脸慢慢放松。
等她睡得安稳后,轻轻脱下她被雾水打湿的衣衫,只留小衣,拉过薄被为她轻轻盖上。
转到后间,拧了一桶冷水当头淋下,压下一见到她就不受控制的渴望。
姜黎离梦见满城的杀戮,赫郎一身白衣被鲜血浸染,站在城墙,万箭穿心,鲜血染红了城墙,赫然惊醒坐起身来,汗涅一身。
直直地看向前方,赫郎披着件黑色暗纹便袍从后间转出,仍带着清幽的体香。
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几缕碎发俏皮地拂到前额,令他冷寒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发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在身上,性感而魅惑。
他看到她眼中因噩梦而残余的恐惧,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捧着她仍自发愣的小脸,无法掩饰的焦虑浮上黑眸,审视着她,“你怎么了?”
姜黎离定定地看着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长吁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梦?她之前坐在长石凳上,怎么会在这儿?
看向左右,是他的大床。这张床,她不止一次的整理过,再熟悉不过。
视线从对方硕壮的胸落到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的身体让她脑子里瞬间成了空白。
下一刻愤怒在身体内滋长,狠狠拍开捧着她的脸的大手,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赫郎片刻的错愕后,明白她误解了什么。
关切的眸子再次转冷,沉下脸,半眯着眼,冷哼一声,“你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
“你……你……”姜黎离怒到极点,抓起丝绵枕头向他砸去,“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他接过枕头,锁紧了眉头,握住她的手臂,提到自己前面,“你越来越放肆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
“你要杀就痛快点,用不着千方百计的侮辱于我。”她被他钳制住以后,反而平静了下来,对他傲然而视。
他最恨的就是她对他的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眼里跳跃着怒火,露出一丝冷笑,“看来我真该对你做点什么,免得虚当个骂名。”
“什么虚当个骂名?”她微微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异样。
没容她有时间多想,已被他按倒在大床上,柔软的唇瓣已被他的唇封住,舌头霸道地要顶进,一只大手肆无忌惮地柔捏上她丰满的柔软。
她愣过之后才想起反抗,但他强壮的身体如一堵墙一样压在她身上,无论她怎么反抗,都像打在铜墙铁壁之上。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