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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霈,我想问你个事。”突兀的,走在地下通道的曹子渝见四下无人,在接过陈忠霈递来香烟点上后,开口问道。
“恩,你问。”肯定的点着头,陈忠霈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
“这次你碰巧和我赶上一趟车。是赵处的意思,还是你……”深吸了一口烟后,曹子渝猛的顿住脚步挺直身子,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陈忠霈问道,双眼静静的盯紧陈忠霈,等着他回话。
“你知道我们出辖区,就算休假也要和上头请示的。我从赵处那得知你回潭湘市,我就想来南湖省旅游散下心,毕竟在部队那么多年了。真没想到和你碰上了。”凝视着曹子渝脸上的神情,半晌之后,陈忠霈在开口的瞬间微眯了眼,迎视着曹子渝的目光回道。
“哦。你知道我这个人心里直,有什么就说的。”
曹子渝心下有些恍然了。
“我们是兄弟,都在一个部门做事,计较这些做什么。”
“所以我就不想对兄弟把话压心底,说出来心里亮堂多了…”曹子渝大笑,仿佛胸腔里压迫着的那东西消散了一般。
“等下带我去附近超市买些东西吧,毕竟第一次去见伯父伯母。”陈忠霈走到曹子渝身边,一脸笑意。
“行了,搞得跟见丈母娘似的。至于吗?”
“不行,这个是礼节礼貌。”
“我们之间需要吗?”
“不仅仅是我们两,还是你父母啊。总得要尊重和孝敬长辈吧!”
好好好,等打了的士到我家附近再买吧。买些水果之类就行了。”打开车门,钻进在火车站广场守侯的出租车,曹子渝见陈忠霈一再坚持着,抵挡不住只好应承下来。
回到生他养他的潭湘市,曹子渝坐在车上,心绪激动下,磨皮搔痒,不得片刻安宁。
回来了,是的,回来了。
随着行程越来越近,天色将晚时,Z市城区已在望,熟悉的城市风格映入他眼中,他不禁感叹不已,离开短短三个多月,城市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变化的只能是人心,如今,他归来身份是军官,前途一片金光大道,这次回来可说是光宗耀祖了。
车子在街道上行驶着,曹子渝坐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倒退。想起了父母,离开了这样久还没给他们送个消息,这次那他们可算是沾光了,突然曹子渝发现自己没有了当初走出去那种斗志和方向感,在那里东南西北的瞎想着,曾经的同学和很好的朋友们,很多发生在这块养育着自己的土地上的似乎已经忘记的事情也在脑海里不停浮现出来,忽然又想到花恋蝶再而又是任青青,两个人的影子在脑子里徘徊继而重叠,一丝苦笑不禁挂上了苦涩的嘴角。
想的太多使人伤感,曹子渝猛的摆摆头打断了自己继续想下去。这时车在状元坊停了下来,给了车费,曹子渝带着陈忠霈走进一家小型超市。
超市的老板抬头眼见进来两名顾客,看了下陈忠霈随即把目光落在曹子渝身上仔细的打量着,不太肯定的问道:“小鱼?曹子渝?”
“乐叔。”曹子渝微笑道。
听到那声“乐叔”,超市老板邹乐肯定了眼前这人就是住在同一条街的曹子渝,不由得打开了话匣子:“哎呀,真的是你。怎么变化那么大,穿身军装真是威武,一下还看不出来了。”
“邹星源还好吧?”曹子渝对邹乐的评价不为所动,脸色平静的问起邹乐的儿子,与自己高中三年的同学近况。
“他呀,还在外边上班。不过准备要结婚了,上个星期还把他女朋友带回来了。要是你早点回来,没准你们两还能聚下。”一听到曹子渝提起自己儿子,邹乐的话就像开了闸门的水坝,话一下就止不住了:“小鱼,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呐?”
曹子渝微笑不语。
“也是,前段时间听你家里提起你在部队提了干,两位老人家都高兴得脸都红了。不错!小鱼在部队好好干……”邹乐突然止住话头,看着门外说道:“你娘回来了。”
身子一震,曹子渝回头望去。怔怔出神望着下班高峰期间那川流不息的道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走在马路边上,手提着一袋菜蹒跚着步履缓缓从街口那头走过来。
感觉喉咙里被什么堵住了。曹子渝哽咽了下,眼睛微微泛着光,深深吸了口气,出声喊道。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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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说不得大师
更新时间:2009…9…24 15:35:32 本章字数:4477
“娘!”
一声呼唤,注入的是情,饱含的是曹子渝发自肺腑的愧疚和亲情。重生以前的他高三就缀学在外面玩,到后来一事无成四处打散工。父亲、母亲并没有说放弃儿子,依旧是关心着、付出着,甚至拿出自己一辈子的积蓄帮他买个门面开个小店,希望在自己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儿子能过好。
曹子渝的母亲,伏清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但是头发不知在什么时候渐渐的变成了灰白色,也许是生活上的艰辛以及操劳以及岁月的沧桑,像一把尖刀,在这位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女人脸上过多地刻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使一个原本还年轻的生命还在年轻时,却已经变得很苍老了。没有染发,没有化妆,不是没那几百块钱,而是舍不得。
岁月只能说是衰老的慢性杀手,而劳累却是衰老的急性毒药。
听到对面传来那熟悉声音,伏清伶抬起头,望着那个从车水马龙中穿过走近的身影,抓着曹子渝的手,轻声道:“小鱼…”
“妈。”被母亲握着手,曹子渝心里舒坦的露出个笑容。
仔细打量着儿子,伏清伶略带责备的对曹子渝说道:“怎么回来也不说下?娘好买点你喜欢吃的菜回来嘛。”
“只是想给你们个惊喜!”
提过母亲手里的袋子,等着车流少了的时候,曹子渝牵着母亲的手走过马路。母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儿子一眼,可是眼中的关爱却瞒不了曹子渝。
“伶姐,儿子回来了。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也有出息了。”看到曹子渝牵着伏清伶从对面走过来,邹乐由衷赞叹道。陈忠霈也提着一袋水果,还有些钙片之类的补品。
伏清伶含笑不语,看看儿子再冲着邹乐点了点头。
“妈。这个是我朋友。在BJ劳动局上班地。”曹子渝拉着陈忠霈介绍道:“这是我妈。”后者微笑着打着招呼:“阿姨好。”
“你好。”看着陈忠霈。真诚地笑意在她脸上显露。伏清伶缕了缕额头间地发丝:“走。上小鱼家一起吃个便饭。我再去买点菜回来。”
“不用了。”
曹子渝和陈忠霈齐声制止道。陈忠霈连连笑道:“阿姨。既然是便饭那就不用再去吗里。再说我和小鱼是很要地朋友。没有必要太见外了。”见陈忠霈说得诚恳。伏清伶只好答应下来。和邹乐道别后又责备曹子渝不提前说声。
回到家。从学校回到家中地父亲曹梦龙正戴着眼睛在看报纸。看到儿子回来。内心欢快和激动地心情溢于言表。放下报纸。站起身来。道:“回来了?”
“恩。”曹子渝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是你战友还是朋友?”
“我是小鱼的朋友。”陈忠霈一边答道,一边把手里的一袋东西递过去:“叔叔您好,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爸,就接着吧。忠霈也不是外人。”曹梦龙见儿子出声,加上陈忠霈那股真诚热心劲把东西放到茶几上,示意两人坐下。
曹子渝打了声招呼就跑去帮厨,而他父亲则摘下眼镜招呼着陈忠霈。递过一只很普通的烟,精白沙。然后自己点上。
接过烟摸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陈忠霈望着对面沙发上这个两鬓微白的斯文男人,心里都泛起些许幸福的味道。他是一个孤儿,对自己父母的印象自小就没有,只是有时候梦里依稀能见到那模糊的影子。二十多年来,虽然他表面一直坚强着,其实他的心里比任何都渴望这份亲情。
弹了下烟灰,把烟灰缸往陈忠霈那边推了推。曹梦龙笑着找了个话题,聊起了家常:“小陈是哪里人?”
“东广省人。”抽了一口白沙,陈忠霈觉得这味要比他一贯抽的双喜味要纯得多,不过他还是一直喜欢味道烈点的。
“家里父母还好吧?”
吐了个烟圈,陈忠霈浮出一丝苦笑,正要开口。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曹子渝接过话道:“忠霈是孤儿,爸你就别问这么多了。”然后坐到陈忠霈旁边,拍了拍他肩膀,拿起茶几上那包烟抽出一只。陈忠霈笑了笑,道:“没事。”又深深的把烟吸到肺里,再吐出来。
“小鱼,又被你妈赶出来了?”曹梦龙没想到刚一聊就触碰了人家伤心事,不由得转移话题。后者无奈的耸了下肩膀,撇嘴道:“老妈都是这样的,生怕我们把越帮越忙。”
“对了,小鱼。晚上我和你妈去大姨家睡。你和小陈就在家睡吧。”因为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曹梦龙只得如此安排。
“不用了,晚上忠霈和我一起睡我房间吧。”说完,曹子渝一副“你没意见吧”的表情望着陈忠霈。后者笑笑不说话,看样子是没意见。
“好了,吃饭了。”看到妻子把菜端上桌子,曹梦龙招呼两人起来。曹子渝则跑去厨房帮忙把饭菜端上桌。陈忠霈想去帮忙,却被曹子渝硬生生按到凳子上老实的坐在那等饭吃。
一顿普普通通的家常便饭,却吃得很温馨。
晚上洗过澡后,曹子渝和陈忠霈躺在床上。陈忠霈把双手枕在脑勺后,平躺在床上,望着上面的天花板,突然说道:“子渝,你爸爸妈妈很疼你。你很幸福。”
闻言,曹子渝像是在回味陈忠霈说的那股幸福的味道,良久才缓缓开口感慨道:“是啊!但是以前不懂事,也没少让他们操心落泪。”心里暗暗的对着自己说,以后再也不会让父母伤心了。扯了扯被子,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个充满幸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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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以前在潜影的习惯,曹子渝和陈忠霈很早就起床出门了。两人坐着出租车来到郊区一座山下的钟南山书院,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钟南书院位于僻静深山,建立在一座种满莲花的湖中央。
“钟山书院始建于1895年,立“公诚勤俭”为校训,废科举,兴新学,开南湖省新式教育之先河。曾经培养了……”门口的售票员没有想到那么早早的就有人来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就在旁边的钟山学校读书,也不会那么早开门。见两人是用普通话交谈,不由得卖弄起自己的学识见地。
“阿姨,谢谢了。我就带我朋友逛逛。”曹子渝一口家乡话打断了售票阿姨的喋喋不休。后者愣了一下,交过钱把票撕给两人。
拿过票,曹子渝带着陈忠霈在里面逛了一圈,从那一张张木桌、木凳,一扇扇木雕的窗户似乎还可以感受到古时那些学子寒窗苦读为求功名,光耀门楣的心境。
渐渐的天开始大亮,东方的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一步一步的蹬了上来,晨曦温柔的抚摩在这片大地上。曹子渝与陈忠霈坐在湖边的杨柳树下,实在按奈不住。曹子渝摸出烟,甩了一根给陈忠霈之后,掏出打火机把叼在嘴边的烟点上,贪婪的吸了一口,两跟细长的手指夹着烟垂到一边。
“小鱼啊,我听老人说手指修长白皙的人一辈子都不用干粗活。”
陈忠霈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正经。可是曹子渝只是自嘲般的一笑,抽了口烟喷着烟雾道:“可是这双所谓的富贵手,以前可是洗过盘子拖过地,什么话没干过?命这东西悬乎得很,不过我老爸教我始终是要保持着那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