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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碧见风五郎蹭到了自己脚边,就问道,“嗯,风五郎,你家是哪儿的?是不是还有许多姓风的?”还是确认下比较好。
风五郎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给妻子报仇跟我家在哪儿有什么关系?不过有求于人,还是老实回答,“我家就在h市隔壁的s市城东的一个深山里,不过就我一个姓风的,我是我娘捡的,我娘说捡到我的时候,我还是个蛋,蛋下压着个书信,说我姓风。估计是我亲娘怕养不活我,就把我扔了吧。”
众人又是集体抽气,花无容一把拽过不明情况的楚风,小声在他耳边念叨,“这是女娲娘娘的后人啊!哇啊,居然被我亲眼看到女娲娘娘的后人了!当年相传女娲娘娘偷偷下凡玩耍,跟个凡人书生生了个娃,不过那个娃娃后来却并没有人看到,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哈哈哈。”
楚风无奈地看了看她,一说起八卦,比谁都起劲。
九姨瞪了一眼花无容,“仙宫秘闱。不得胡乱瞎说。”
花无容扁扁嘴,不过还是满眼兴奋。
风五郎满头雾水地看周围都神经兮兮的人,心说,不会找错人了吧?怎么感觉一屋子的神经病啊?
九姨思量了会,对风五郎说道,“风五郎,你要委托的是什么事?”
风五郎见终于有人提到正题,也是心中一喜。道,“想蘀我妻子报仇。”
九姨点点头,“向何人复仇。”
风五郎看孙智海与陆馨香,狠狠说道,“向那日遇到的三人报仇!我要他们给我妻子陪葬!”
孙智海与陆馨香愣了愣,对视一眼,道,“你是说。林天赐?”
风五郎摇摇头,“我并不知道那妖物叫什么姓名,是叫林天赐是么?”
陆馨香不解,“你不是说你妻子被一个道人抓走的么?”
风五郎点头,“是,那道人与那妖物的气息一样。我妻子就是死在那妖物的手里!”
陆馨香点点头,看九姨。
九姨见此事竟与林天赐有关,又是女娲娘娘的后人,心知不能随意对待,便对风五郎说道,“风五郎,你且现在此处养伤,休息一些时日。你的事,容我们商量一下。”
风五郎虽然心急。却也知道报仇这种事。只要那妖物不死,什么时日也不会晚,就点了点头,从那个兜子里叼出几枚金币。放在地上,道,“那我就打扰了。”
九姨眯了眯眼,俯身将金币捡起来,道,“随我来吧,我给你安排一间客房。”
风五郎点点头,盘旋着身子跟上。路上,遇到从楼上飞下来的闹闹,两只对视了一会,随后若无其事地各自按原路线错开。
花无容抱着胳膊直甩耳朵,“几枚金币就把九姨收买了,啧啧!”又看到直直飞过来的闹闹,“闹闹,你不怕蛇啊?”
闹闹甩着尾巴飞过来,得意地晃脑袋,“我才不怕呢!”说着飞到黑碧的肩头坐下,道,“黑碧姐姐。”
黑碧扭头看他。
闹闹抓了黑碧卷卷的头发在小爪子上把玩,道,“我看到高高哥哥睡在月姐姐的身边,两个人的手都在流血呢!”
黑碧一惊,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闹闹一个不稳,大头朝下,直直地就从黑碧的肩头摔下来,方正延慌忙伸手,将小家伙接在了手心。
闹闹不解地揉了揉脑袋,抱住方正延的大拇指,探身看黑碧,就见黑碧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与花无容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跃向二楼,疾奔夏月的房间。
此时,高高与夏月并躺在夏月的那张宽大的queensize床上,紧握的双手上,精血已然融到一起,淡淡地凝聚成一个六芒星,金色与紫色的灵气交相缠绕,一个坚实的隔绝结界将两人封在了床上。
花无容看着眼前的景象,呆了半晌,忽然跳起脚就骂,“他娘的高高,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不跟我们说一声就开始这鬼法子,还弄个鸟结界,不让我们接近,那怎么叫醒你啊!他娘的,你,你要是叫不醒月子,自己也赔进去,他娘的,你活该!你。。。。。。”
花无容已经气到语无伦次,骂骂咧咧到后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那凶神恶煞气坏了的模样,现在要是能接近高高,给她一把刀,她能一刀扎进高高的胸口去。
楚风拍拍她的背,给她顺顺气。
黑碧眼含沉重地看结界内的两人,心中竟没有气恼的感觉,只是默默祈念,高高,我相信你能够带回小姐,不要让我失望。
方正延走过来,轻轻揽住黑碧的肩,扶了扶眼镜,看那金紫交映的结界。
孙智海牵着陆馨香,只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哀叹,“师傅,你一贯都是冷静稳重的,怎么遇到月小姐的事就这么冲动呢?好歹也养足精神再去唤醒月小姐啊!偏偏还弄出个双灵屏蔽结界,这是要与月小姐生死与共么?那我们怎么办?”
双灵屏蔽结界,隔绝外来所有侵入物,如果不是结界人撤掉结界,此结界将永不会消失,也不会被破坏。当然,只有一种情况下,结界才会自行消散,那就是结此结界的人死亡。
陆馨香此刻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孙智海了,今天大家经历的实在太多,心神俱疲,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只得用力地握住他的手,陪着他无声地看床上的两人。
闻讯匆匆赶来的九姨,一见此形此景,差点把持不住软倒在地,幸好刚刚赶来蘀人传话的陆其生在后面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让一向持重的九姨真的跌倒在地。
九姨看了看眼前的高高与夏月,还有那双灵屏蔽结界,心中暗自庆幸刚刚夏怡然已经走了,转过脸,眼眶发红,叹了口气,走出房门。
陆其生担心地跟上。
而就在房内众人无比担心的同时,高高则是经过长长地一段昏暗的坠落后,掉落在了一片青草与小黄花交相铺满的软绵绵的草地上。
十一、后人
夏艳莫与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十二、意识中
高高经过长长地一段昏暗的坠落,终于掉落在了一片青草与小黄花交相铺满的草地上。高高双手撑起身子,半坐半仰地抬起身,就看头顶一片湛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闲逸地漂浮,身周一阵温暖和煦的小风,遍野的花香,一望无际的青草与黄花交映的草地,空气中飘散着柳絮与蒲公英,身旁一朵一人高的粉红狐尾百合花随风晃了晃花脑袋,发出轻灵的声音,只是,声音里却带着着急与催促,“高高,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快去救主人。”
高高心中明了,看来自己已经成功进入夏月的意识中了。站起身,问那百合,“月月在哪里?”
百合还未再说话,一道劲风刮过,忽然高高眼前的百合与草原的景象稀薄消散开来,天空也渐渐变成了昏黄的颜色,再出现在高高面前的是一方倒映着镶着橘黄颜色的天空的池塘,池面平静如镜,高高俯身看那池塘,昏暗的天色中,居然能见到自己清晰的倒影,池中两尾红鲤鱼甩着尾巴游荡,却不见池面有水纹泛起。
“月月在哪里?”高高俯着身,问。空空荡荡的池面,回响着高高冷冽的声音,渐播渐远。
池中突然一圈水纹幽幽荡开,待水纹到达池边,整个池塘随即更激烈的动荡起来,颗颗水珠溅起池面,只见两尾红鲤鱼甩起尾巴跃出池面,急急说道,“去寻长松树,往东往东。。。。。。”
池塘激烈地晃动,又是一阵劲风,红鲤鱼与池塘再次从高高的眼前消失,再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弯小桥。横跨在一条没有水的小溪上,桥那头,隐隐约约一颗长松树,高高心中一喜,急忙抬脚就往那桥上跑去。
然而,越跑高高越察觉出不对劲,那桥似乎总在自己面前几步,然而自己跑了那么久。居然还没有到达桥上,于是,高高渐渐地停了下来,抬眼,环顾四周。
一片昏暗之中,远处,只有那弯小桥独独清晰可见,如同黑暗中。只有那一处独独发出微弱的光芒,指引高高往那里寻去。每跨出一步,脚底都是“沙沙”地摩挲声,即使开了天眼,眼前的景象还是不变,高高此刻才知道。原来这凶险,果然不简单。忽地又想起王母的那声“因缘自有天注定,莫要强求。”高高皱了皱眉。
“噼啦!”半空之中忽然凌自劈下一道响雷,高高皱眉抬头,忽地半空中响起了王母的声音,“因缘自有天注定,莫要强求。”
高高惊讶地转了个身,似要寻那声音的源自哪里,却寻不到。正要再往那桥边再走几步。忽然。半空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高高,天赐他说喜欢我哪,我好开心!”夏月的声音。带着欢欣与羞涩。
高高没来由地一阵心痛。
“从今天起,你就跟了我吧,我做你的主人,你就叫。。。。。。叫高高吧!”又是夏月的声音,单纯无邪的夏月。
“小月,不要跟那个奴才说话了,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林天赐的声音,不屑的声音。
高高忽然又觉得头有些痛,下意识地抬手捏太阳穴,本就异常发亮的金瞳在这昏暗的景色中,更是亮到诡异。
“轰!”又是一道响雷炸开。
忽然,更多的声音响起,高高听到了许许多多自己见过的那些人们说的话。。。。。。
“高高,这个鞭子好好看,你什么时候炼化的?教教天赐吧!”
“小月,从今以后只许看我一个人,那些奴才有什么好看的。”
“弟,站在我身后!啊。。。。。。快跑,别回头!”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记得本门第一条,不得背叛主上。。。。。。”
“师傅,那个就是月小姐么?真好看!不过她为什么要跟个凡人在一起?”
“高高!你别不知好歹,小姐留你在身边已是天大的恩赐,你居然还妄动心思!”
。。。。。。
“啊!”所有的声音钻入高高的耳里,高高只觉脑中登时肿胀起来,似要爆炸般地疼痛起来,大叫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耳朵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而那些声音却还是源源不绝地涌入高高的脑中。
“高高”,“天赐”,“小月”,“月月”,“二哥”,“师傅”。。。。。。
“噗!”高高又吐了口血,一手撑地,一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冰冷却异常坚定,意识渐渐开始漂离高高的身体,那些不绝于耳的声音依旧响彻不断,带着无比讽刺与嘲笑的味道。
高高咬了咬牙,强自站起来,冷笑连连地对半空中不停回响的那些声音说道,“这便是想分开我与月月的凶险么?那又如何?又如何?我纵然死,也不会离开月月的!”
声音依旧在响起,高高再次承受不住重压,跪倒在地,鲜血,不停地从他嘴角漫出,忽然,纷杂的声音中响起一道清亮的“叮当”声,高高一愣,随即紧紧抓住了这个声音,似乎是月月的那盏铃铛。。。。。。
又一道轻轻柔柔,带着无限情意的声音响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叮当!”
昏暗的半空中,霎时所有声音都在这一声清脆的铃铛响声后消失。高高抬起头来,眼前还是那弯小桥,周围还是一片昏暗,只是,杂乱的声音消失了,清脆的铃铛声也不见了,唯有那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在高高心头不停回响。
那是月月的声音,刚刚,高高在那句话后,清晰地听到了月月说了声,“高高。”
高高笑了,手背抹掉嘴角停止漫出的血迹,挣扎着爬起来,原来,这法子所谓的凶险,竟是要战胜自己的心魔么。
笑着摇摇头,高高又朝那弯小桥走去,而这一回,那座小桥已随着高高的脚步越来越近,桥那段的长松树,也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