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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这心下犯疑:刚刚这事怎么感觉像喝多了发瘾症一样?
怎么觉得我有被调戏了的感觉?我这心里还没放下呢?她倒先放下了!杨伟暗道,倒是有一种黯黯的失落感爬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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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天厦,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富丽。
靠在偌大的老板椅的陈大拿,今天却觉得怎么也舒服不起来,李林下午才回到机电公司,回来就到董事长这儿报到,不止他一个人,陈大拿的班底因为今天的事,在这儿聚全乎了。
锦绣娱乐城,来的是总经理上官日成。陈大拿的老班底了。
天厦的总经理,刘皓宇,三十岁左右的一个年经人,是天厦股东薛萍向陈大拿推荐的一位职业经理人,虽然不太精通酒店经营管理,但对证券市场很在行,曾经是薛萍在上海投资公司的经理,这个人,好像很对陈大拿的胃口。
煤场来的代表是祁玉娇,也是做为资方代表来的。这段时间真是风声水起,本来收购原煤有难度,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到煤场送煤的车络绎不绝,连祁玉娇都觉得诧异不已,后来一了解也禁不住暗自高举,凤城堵车堵得厉害,公路不通,铁路可堵不住,反而让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作为合作方来的是赵宏伟,下午就接到陈大拿的邀请,没办法,冲着拴马村每年接近一百万吨的原煤,这事不能不来。
这差不多就是陈大拿现在的经营班底了,张东猛被废、刘宝刚被杀,某种意义上来说,为陈大拿的全部洗白做了更好的铺垫,虽然半黑半白这么多年,但终究还是要往这条路上走,小王爷王清、赌王高玉胜加上新晋凤城地下之王的炮哥都死于非命,更让他觉得,把生意全部洗白这条路一直就走得没错。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越洗越白的时候,遇到不黑不白的人和事,还真让人头疼。张东猛和前小舅子一走,自己手里还缺乏这种脚踏两道说出话来管用的人。
晚上八点才把这帮不同行业的人聚到了一起,亲自到一线见过情况的李林详细的说了说拴马村之行,那路被破坏了两公里,连普通的轿车也没办法开进村,李林和机电公司两个随从是步行着进村的;拴马村的新一任的村长说话只说了三分钟,就一句话:要么拴马村从此闭村,要么拿两千万买路!
赵宏伟见过路成了什么样子,也知道拴马村人什么得性,没开口说话。眼里却瞟着祁玉娇,祁玉娇很暧昧的咪着媚眼朝他笑笑………俩人似乎有某种默契,就像那种有了奸情的默契!
李林说完没人接腔的时候,坐着的陈大拿伸伸懒腰,脸有难色地开口了:“基本情况就这样,大家说说,谁要好想法提出来?”
这个时候冒出了一个很不知趣,好像急于在陈大拿面前表现一番的人,刘皓宇,用咬着舌头说话的方式,上海人惯用的说话方式说了句:“陈薰,这帮子刁民太可恶了,为什么不报案抓他们?”
这句近乎白痴的说话逗得赵宏伟扑哧一下笑出声
陈大拿也有点忍俊不禁。几个人都笑着看刘皓宇的T不自觉,还是说着:“就是嘛,现在的法制社会还有这种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如果在上海的话,像我们这样的大企业,是要受到政府和执法机关的保护的,这事我们绝对不能妥协的,否则刁民们会以为我们好欺负,说不定还要提出什么更无礼的要求,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理论上讲,这话没错!
“小刘啊!”陈大拿欠欠身子说话了:“凤城的事你不太了解,不过你说对了一句话,刁民的胃口不好填呀!李林,你觉得的呢?”
“陈董,我这次觉得村民好像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一号井雇用的一百八十七名的矿工集体罢工、二号井五十四名也罢工了,其实就不上工没电没水没人咱们也开不了工;如果再走一趟动力电路、再修一条路,这已经入冬,没有半年功夫下不来,所以我觉得………”李林看着陈大拿的脸色,有点期期艾艾没敢往下说。
“说嘛,大胆说……”陈大拿摆摆手。
李林清清嗓子,鼓鼓勇气说了句:“我觉得还是和拴马村坐下来谈谈,他们毕竟没有把门关死。
”
陈大拿没有太说话,刘皓宇倒替陈大拿鸣不平了:“这怎么可以呢?陈董什么身份?怎么可以自降身份和他们谈呢?”
陈大拿没急,这上海的同志比陈大拿还急!好像陈大拿的面子比自己的脸还要重要。
“哎……”陈大拿摆摆手,做了个停的姿势,想了想说道:“李林啊,他们的心理价位你觉得在多少?村里人张口要钱这是地方不稀罕,可胃口怎么就一下长到了这么大?是不是有人故意捣鬼!”
“不清楚!”李林摇摇头,似有话没敢说。
“陈董。”赵宏伟欠欠身子发言了:“这里面有个关键人物是不是您忽视了?”
“你是说杨伟吧!”陈大拿欠欠身子,这个名字让他有所触动了。
“嗯!”
“说下去!”
“根据原村长赵亮说,竞选开始前几分钟杨伟带着一群人才露面,此人在拴马村颇有些底子,煽动群众还坐上了候选人的位置,不过在竞选的时候大放厥词,被村民赶下台了,捎带着连原村长赵亮也没落到好去!这次我们有大意的成份,可杨伟、赵大锯、赵铁锤这一伙人也是蓄谋已久啊!我想杨伟在其中的作用很关键,最起码,赵大锯一个农民出身的,也不至于张口就是两千万吧?您觉得呢?”赵宏伟说道,说话的时候温文尔雅,颇有领导的风度,倒比这上海来的CEO还要有风度几分。
“这我倒听说了,我就奇怪,这小子一般穷疯了的时候会直接来诈我。这次好像不像他的风格呀!他要是需要钱,会直接上门朝你要,上次的他你帮忙拆迁的事他都没答应。”陈大拿摇摇头,有点摸不清来路。
“陈董,我也有个事。”上官日成看看陈大拿得空,凑进来说了句:“我听娱乐城里原保安好像隐隐约约说过,杨老大回来了,好像是因为王大炮死得不明不白,回寻仇来了。前段时候有人见过他。”
这话一出口,李林的心里跳了跳、赵宏伟脸上的肌肉颤颤,陈大拿倒不以为然:“我也见过他了,道上的事,你以后也少掺,别沾上自己洗不干净!”
“哎!”上官听得这话,恭恭敬敬应了声。
“宏伟呀!”陈大拿把目光投向这个自己很欣赏的合作者,征询似地说了句:“你们,有什么可行的办法吗?这事,朱董事长知道了吗?”
“朱委员在省城开会,我没敢打扰他,这两年他询问公司的事已经很少了。”赵宏伟说了句,看看陈大拿的脸色说道:“陈董,这个事,以往在煤矿的处理办法无非就是谈判而已,多多少少得答应村里的一部分条件,这次人家是有备而来,肯定不会空手而回,拴马村民风历来彪悍,不管是再架电路还是再修路,都要错过今年销售的黄金时间,我的想法是,能否虚以委蛇,先凑和答应他们一部分条件,最起码支持到明年开春,实在不行,修运煤专线,无非也就是扔一千万,一了百了,值得!”
“恐怕不行!”陈大拿摇摇头,否定了:“拴马村什么茬都没有的时候,村长赵铁锤一年都要朝乡里市里各单位要赞助,要救济,这次有把柄着抓,肯定不会轻易放手,如果我们撇下这儿不管,三天两头上矿上找事,你根本开不了工。修运煤专线更不能考虑,村里几千人守在那儿,一人搬块石头就坑死咱们了。那帮子村民,什么事都办得出来。”
“陈董,这要是行不通,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看您敢不敢用。”赵宏伟说道。
“说吧,火烧眉毛了,还卖什么关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让杨伟出面的话,我想……”赵宏伟只提了个名字,就见得陈大拿的脸上的肉**着一副难受的表情,马上住嘴了。
“他不是敢不敢用的问题,而是非用不可了已经……这样吧,看来咱们的看法差不多,先这么办吧!李林,你和宏伟两人,先进拴马村,想办法多和村长接触,先谈谈,探探底线,能谈成最好,谈不成也别谈崩了,明天麻烦你了啊,宏伟!”陈大拿说道,赵宏伟和李林都很谦恭地应了声。
“玉娇,你姐明天能到吗?
“今晚的飞机,明天凌晨就到了!”
“好好,那就好……对了把你煤场的那个刘大刚调回来!”
“调他干什么?傻头傻脑的。”
“咂,他跟杨伟好歹说得上话!”
“那……好吧!”
“上官,刘经理宏伟和李林这儿有什么需要,你们两人帮衬帮衬。
”陈大拿看着上官日成和刘皓宇,最后安排了句无关痛痒的话。
刘皓宇听着“杨伟”这个名字怕是憋了一晚上了,看看众人有点狐疑地问:“陈董啊,这个人是不是黑社会呀?这么厉害呀?咱们为什么不报警抓他呢?”
这次,连祁玉娇也忍不住掩了鼻子笑了。
“刘总啊,他坐监狱可比你当经理的时间还长啊,跟警察打交道比咱们加起来都多。进监狱就等于是回家!”赵宏伟笑着应了句。
一干人怕是都在笑刘皓宇这大城市来的不知道凤城的煤有多黑,笑得刘皓宇觉得很的不在。这陈大拿倒是解围来了:“皓宇啊,你就安安心心筹划上市的事,这些地方上的烂事你就不要掺合了,国情不一样啊,书生意气在这儿可用不上啊。”
一行人说着把事说完了,上官日成和李林领着长平的来人估计招待去了,陈大拿有点心烦意乱,摆摆手连祁玉娇和刘皓宇也打发走了。人全走了这才拔着电话问手下:“张成,人找到没有!”
“没有!”
“干什么吃喝的,继续找,今天晚上,一定给我找到!”
“哎!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陈大拿靠着椅子想了良久,脸前一直浮现着那个人的影子,继高玉胜之后,和朱前锦的妥协和解之后,这个人,是唯一让他觉得头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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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张成驾着车发动了锦绣城和天厦二十多名见过杨伟的保安分赴全市各处找,其实就是胡找,没头苍蝇一般转悠着,实在找不着人,都知道杨伟和王虎子的关系,在饭店干活的虎子迎接了不下十几拔人来打听杨伟的下落,问的王虎子烦了,干脆关门回家;煤场甚至周毓惠公安小区的住处张成都摸到了,不过黑煤瞎火没人,打电话关机,一直转悠到十一点才回到天厦,陈董事长居然还傻等着,不过这没等来消息又把张成训了一顿!
而遍寻不着的杨伟和周毓惠从夜市出来的时候也快十一点了,这一次好像杨伟一餐不知道何味,从周毓惠这里大致了解到,思遥来凤城了,不知道是公差还是私事;薛萍和傅红梅都打电话问杨伟的下落,而且都知道杨伟在凤城,周毓惠此时成了唯一的中间联络人,周毓惠不遮不掩,大大方方说杨伟就在凤城。两人让她转告杨伟,明天就到凤城了。
两人吃完饭上了车,杨伟驾着车开始走的时候,周毓惠诧异地问:“杨伟,你怎么听到三个女人的消息就没音了?是不是………”
称呼改了!杨伟浑然不觉;而且周毓惠伸着脖子问的时候,脸上的笑很不自然,杨伟更不自然。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很微妙,你将得未得的时候是一个感觉;亲过摸过之后又是一个感觉;等到上过了什么事都办完了,这感觉又随之而发生变化。现在连杨伟也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变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