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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又说:“八哥地字看不出来好坏啊?不过既然是他写地。那就一定不差。”
还有地对着那几个字直迷糊:“这写得是啥啊。我一个也不认识。”
大家叽叽喳喳议论了半天。终于有人问了:“八哥地字画什么价钱啊。我买回家挂在墙上。”
子朗微微抬了抬眼帘,瞧了一眼便又闭上,接着睡他地觉。荆楚道:“我们家爷一幅字画少说也要万两,只因在千叶镇受父老乡亲关爱,今日只需八千两。”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听这价格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有几个小混混早就看子朗不顺眼,自从牛八到了这镇上,那些小姑娘小媳妇都偷眼瞧他。这还光天化日之下摆上排场了。他们之中有个叫葛小龙的,是这镇上的颓废青年,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自诩为少女杀手。一见到哪个女子有几分姿色就去调戏一番,但凡镇中百姓一见他就躲得远远的。
他初见子朗的时候,曾经怀疑这位牛八是男扮女装的,后来有听说他有个娘子,怀着孕快要生了,心里惋惜了好一阵。要是个女子该多好啊!如今见了子朗。他难免又心痒痒。哪有男人生得如此好看的?就算真是男人,也可以讨些便宜。
葛小龙嬉皮笑脸走上前:“来。起来给小爷画一个,小爷看看你地画值不值八千两。”
子朗的眼睛轻然睁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葛小龙立刻石化,被那双眼睛迷得神魂颠倒,于是更加跃跃欲试。他嘿嘿坏笑着上前,伸手就要托起子朗的下巴,谁料想脚下突然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
围观地人哄笑起来,葛小龙屁股摔得生疼,满脸通红从地上爬起。荆楚笑着作了个揖:“各位,我们爷的字画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他才肯画。”
众人一片哗然,架子真是不小啊!葛小龙赶忙掩饰刚才的尴尬,他一只胳膊支在树干上,俯视着子朗:“画什么画呀?这价钱想要吓死谁呀?干脆跟着小爷混得了,包换你吃穿不愁。”
“啪”,葛小龙又摔了,后脑勺磕在块大石头上,差点儿没摔晕了。
周围的人狂笑,还从来没见过这混不吝如此狼狈过!那些关注子朗的女子又开始议论:“八千两,这也太贵了。”
“是啊是啊,本来想要买他一幅,可是把我卖了都付不起这价钱!”
“嗯,有点儿狠。”
这时,树荫旁边落下一顶蓝呢小轿,一个丫环小心翼翼地扶下了轿中的马小姐。这马小姐自从被春儿撞见,本来不好意思再见子朗,但是听说他在这里卖字画,还是忍不住来看看。她是有些见识的,一见子朗的字不禁眼睛一亮:“好字,笔酣墨饱,龙蛇飞动,酣畅淋漓!真是好字!”
子朗微微一笑,马小姐不禁涨红了脸,旁边的女子们叽叽喳喳地说:“要八千两一幅呢,也就马小姐买得起了,要不小姐买一幅?”
马小姐本来有些心动,一听这价钱也吓了一跳:“八千两?听说现在最贵的画是醉溪居士的,那也没这么贵呢!八哥啊,你家里是不是缺银子花?我信你是妙笔生花,可我出不起价钱,要不你给我点个墨滴,我花上一百两银子,成不?”
一百两一个墨滴?太夸张了吧!这下子,人们又议论开了,马小姐见过世面,八哥的字一定值些银子,不过这价钱任谁都得吓一跳。马小姐真是个好人,这不明摆着要帮助八哥嘛!
子朗轻声笑笑并不说话,荆楚忍俊不禁,笑道:“这位姑娘,这是不成的。”
马小姐脸上一红,低着头不说话。
那葛小龙又来了精神:“这位小姐,他要见了银子才动笔,哪有这种事儿,连货都不给看就要买家先付账?小姐要是银子多,不妨给我花花。”
“啪”,不出意料,又是一个跟头。这次摔得太突然,裤子啦一声响,中间部分的缝合裂开了。
葛小龙啊地叫了一声,就算是混混,也不能叫人这样看笑话啊!他捂着裆部这个纳闷啊,今天是怎么了,为啥总是当众出丑,他那几个小喽赶紧扶他起来,葛小龙左看右看,看不出任何人出手的痕迹,他指着子朗气急败坏说道:“喂,是不是家里断粮了?那也用不着在这现眼,你跟着小爷每天吃吃喝喝多好。”
扑通扑通,这一次是集体摔倒。
葛小龙快气疯了,指着那幅字说:“八千两?要是真能卖出去我天天给你家的狗炖骨头!”
这次居然没摔,只听荆楚笑道:“那您可要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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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荆楚的马要有个荆楚的名
子朗和荆楚在集市口白白等了一天也没有收获。因为画的价格太叫人咂舌,所以围观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能买子朗的画。就算真有这些钱,为了一幅还没动笔的画花掉八千两,任谁都觉得很冒险。
但是所有的人都在好奇,这位千叶镇新来的牛八,倒底能不能把画卖出去?葛小龙他们等着看子朗的笑话,小姑娘们却暗地里为他捏着一把汗。
子朗倒也无所谓,他才不急,看这阵势明天镇里就能传遍他卖画的事儿,能出得起价钱的买主一定会来的。
眼看着天色渐暗,子朗便叫荆楚收拾东西回家,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小春儿也该饿了呢。荆楚心里暗暗后悔,出门之前应该给春儿脖子上套个大饼的,要不然这丫头被人伺候惯了,饿了都不会自己找东西吃。他心里不禁怀疑,就算是给春儿套上了大饼,春儿吃完了前面,知不知道把大饼转过来呢?
山横北郭,霞映苍穹。千叶镇镇虽不及城里繁华,却有着花香满径、清风拂面的惬意。袅袅炊烟升腾着,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显得格外闲适。路上时而晃过几只摇摇摆摆的白鹅,时而横过一带曲水,挑水的少年,浣纱的妇人,个个都是那样悠闲自得。
路上不停有人和他们打着招呼,每个人都是那样热情,每个人都是那样淳朴,远离了那些喧嚣和世俗尘埃,这里倒真的是一方净土。
要是真能在千叶镇和春儿终老一生,倒也不错呢。子朗一想到春儿的小酒窝,一想到她肚皮上偶然鼓出的小小凸起,眉梢眼角就都是笑意,不禁加快了归家的脚步。
快到家了,远远就闻到从院子里传出的香气。春儿挥着小手,正在门口送邻居大娘。小脸上堆着笑,也不知为了什么在高兴。她闪身进了院子,并没有瞧见子朗和荆楚。子朗不禁心里纳闷,春儿在家都做什么了,难道一整天都在和大娘话家常?
院子里传来熟悉的狗叫声,子朗推开柴扉。被吓了一跳,只见院子中间立着个稻草人,它穿着件荆楚的衣服,两个红脸蛋儿鲜艳夺目,咧开一张血红大嘴傻笑着,脸上还贴了张字条:“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盼着俺牛八哥回家转。”
子朗忍俊不禁,荆楚皱皱眉头:“春儿又来糟蹋我的衣服。”
再一看,那稻草人两只柴禾“手”上各贴着一张字条。呼啦啦迎风飘着,一个上面写着:“给俺良人的礼物在灶间。”另一张字条上写:“给俺荆楚大哥地礼物在柴房。”
子朗和荆楚对视一眼。小春儿这是在搞什么!他们深知春儿地性子。她要玩儿什么就得陪她玩儿什么。不然她可是会生气地。
于是子朗依言到了灶间。这里四处飘着饭香。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子朗寻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他仔细又找了一遍。直到把锅盖翻过来。才发现那上面又贴了一张字条:“夜光杯知道礼物在哪里。”
子朗哈哈笑出声。走出门瞧了瞧自己和春儿地卧房。窗户开了一道缝儿。他一出来砰地响了一声关上了。子朗暗笑。这小家伙一定是在偷看呢。这时。荆楚也从柴房走了出来。手里也拿着字条无奈地冲子朗摇摇头。那上面写地是:“乌龙知道礼物在哪里。”
子朗在院子里唤了一声。夜光杯屁颠屁颠儿地跑过来。在子朗面前大肆谄媚。猛摇尾巴。还伸出爪子和子朗握手。乌龙也不甘落后。在荆楚面前打了好几个滚儿。表示它有多么热情。
“子朗。瞧。在肚皮下面。”荆楚一声喊。于是两个人分别从两条狗身上又找到两张字条:“嘿嘿。其实礼物在稻草人肚子里。”
荆楚晕了:“子朗。我看稻草人肚子里还是字条。”
子朗笑笑:“很有可能。”
这次却出乎意料呢,稻草人肚子里还真有东西,一共两包,都是用帕子包着的。子朗略微沉吟了一下。把包着青色帕子地递给荆楚。自己拿过了白色的一包,春儿虽然没有说明是谁的。不过按照她的性子,一定会按衣服的颜色来分配。子朗打开帕子,只见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个雪白的胖胖的小猪馍馍,那小猪卧在那儿眯着眼睛,努着嘴不说,嘴下还沾着一粒芝麻,活灵活现煞是可爱。
帕子里还有张字条:“相公,像你不?”
子朗大笑,再一看荆楚的表情,那绝对是哭笑不得啊!他手里同样是个馍馍,造型却是一只腾空跃起地小马。字条上写着:“荆楚大哥,这是我专门为你捏的小马,荆楚的马要有个荆楚地名字,嘿嘿嘿,这馍馍就叫萌萌。”
子朗爆笑出声,这时,房里的小轩窗推开,春儿探出头来喊着:“相公,荆楚大哥,洗手吃饭啦!”
吃饭?春儿做了饭?子朗和荆楚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房。只见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粥已经盛好,还有一堆古怪造型的馍馍。
“春儿,这都是你做的?”荆楚惊讶之余不免发问。
春儿嘿嘿笑着:“我猜你们就不信!就算我做,你们也一定觉得我会从灶间灰头土脸钻出来,狼狈地大哭。我偏要让你们猜不透!我啊,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子朗,我能干不?”
子朗笑着点头:“嗯,春儿真能干。”
春儿嘻嘻地笑着:“我还不知道你?你心里一定想,这菜不一定能吃,指不定啥味儿呢。你尝尝,好吃着呢。”
子朗尝了口菜,味道还真不错。他心下了然,春儿娇生惯养,才不会做这些家事,她一定拿了银子请刚才那位邻居大娘当枪手来着。子朗也不说破,一个劲儿地夸春儿有本事,春儿得意极了,从桌上拿了个胖乎乎的小猪馍馍放到子朗手里:“这是你的。”又拿了萌萌馍馍递给荆楚,还叹了口气:“荆楚大哥,我本来想捏个马踏飞燕的,可是试了好几次,都像是马踏鸭子。”她最后拿了个可爱的小老虎放在自己面前:“这小老虎这是春儿地。”
这一顿饭吃得很是惬意,从这一天开始,子朗和荆楚每天回家都能吃到“春儿做的饭”,明知是邻居的手艺,还是不住地赞扬春儿懂事能干,是个勤劳的擅于持家的好妻子。
一连过了六天,子朗那标价八千两的画还是没人问津,但是围观的人依然不少。那些小姑娘不仅围观,还偷偷给子朗送东西,若是不要,她们放下篮子就走。
对于卖画的事情,子朗并不心急,每天照例出门。其实对于他来说,在哪儿都是一件事…………睡觉,只不过睡觉的地点不同而已。
到了第七天,情况突然有了变化
我又忍不住恶搞了,荆楚……萌萌……看过《赤壁》地筒子别拍我,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37:小太爷
子朗在树下睡着,草丛里时不时传来小虫的呢喃,路过的姑娘婆子们议论着刚买的小花布,捎带着偷眼瞧瞧子朗的睡颜。一切,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
树上掉下一只虫子,荆楚伸手随意一弹,那小虫霎时没了踪影。
“好快的身手!”眼前晃过一个人影,荆楚立刻察觉出这并非常人,厉声问道:“什么人!”
“什么人,当然是小太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