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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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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朗轻声一笑,眸光含情望着她:“春儿有心事,想要醉一场,我怎能不陪着?”
帮春儿倒上酒,她却不高兴,故意说道:“茶倒七分,酒要斟满,你怎么不给我倒满?”说着夺过酒壶,非要把那已经满了的酒杯弄得溢出酒来。子朗也只是笑笑,由着她闹。
春儿端起杯子说:“朱子朗,我敬你,敬你不动声色,敬你扮猪吃虎!”说着一昂头尽数喝下,子朗笑着也喝了一杯。酒一落肚,春儿的俏脸便飞上红霞,她又斟满了两杯:“朱子朗,我再敬你,敬你想方设法不让我碧螺春为朱家蒙羞。”
子朗不语,陪着她又喝了一杯。春儿还要再满上,子朗伸手拦住,轻声说道:“春儿先吃些东西,空着肚子喝酒可不好。”
春儿只觉得酒气上涌,满肚子的话不吐不快,她半眯着眼睛:“不好的事情多了!碧螺春悔婚不好,碧螺春要休书也不好,碧螺春心里想着别人更是不好!妙的是朱子朗有办法,尽管我一心离开朱家,你还是能让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待这么久,还是能让我心甘情愿演你情比金坚的娇妻!”
“春儿……”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受伤,这是他在心中认定的女孩子,这是他想用一生来呵护的人。他把她放在心尖上,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可她呢,原来在她心里子朗就是这样的人?
或许自己错了,春儿要的只是她那段记忆,她要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梦幻!也许真的到了告诉她的时候,认输,总比失去要好。
心里涌上了酸楚,他无奈地笑笑,原来遇事豁达宠辱不惊的朱子朗也有不甘心的一天,只因为输给了她——这个懵懵懂懂脑子里只有一根筋的小丫头,输给她的坚持,输给她的任性。他叹了口气,曾经他以为她已经喜欢着他了,他以为那从门里扑出来的娇小身影真是在意他的,真的是在等着他的……
他的心里最终做出了决定,“春儿,”他说:“是不是要问醉溪的事?”
春儿冷笑一声,自顾自满上了酒:“你早就知道了吧?”
子朗微笑着,也为自己倒上一杯:“春儿要听,我就说。”
春儿气道:“你不是早就该说了吗?只是我现在不需要了,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见到他了!”
子朗笑出声来:“见到了?那春儿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春儿霍地站起来,眼睛直视着子朗:“斗酒会上,你欺我瞒我,叫我傻乎乎地和冷韶玉斗,故意要他以为我因你争风吃醋!你坐实了我朱家少奶奶的身份,就是要利用我掩饰你不堪的嗜好!朱子朗,如果我现在要那份休书,你可给我?”
子朗心里一紧,身体滞住,眼中现出痛苦的神色,那一瞬间,春儿有些恍惚,自己原本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真像,又何必借着酒劲儿说这些伤人的话?她咬了咬嘴唇,摇晃着身体靠住桌角,眼泪再度扑簌而下,呜咽着说:“如果我还是自由身,我也会像水柔一样不求名分只求相守!”
“春儿,”他慢慢站起来“你先告诉我,你认为的醉溪是谁?”
她的心乱了,这一次不为醉溪,为的是子朗那不再含笑的桃花眼,为的是他受伤的表情。她甚至有些恨,醉溪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现?如果他永远不出现,那自己和子朗之间不是可以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她不知道,事情的根源不在于醉溪,而是她那颗糊涂的心!
子朗凝视着她,再次问道:“春儿告诉我,你见到的醉溪是谁?”
春儿垂下头,任腮边的泪珠滚落,她一字一字地说:“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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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醉溪的猜测,现在出现了好几种声音:
1:醉溪就是子朗。读者代表有都都、竹子等,理由:前面疑似伏笔真多,可以找出若干处。(具体参见书评区)
2:醉溪是小侯爷。读者代表缘缘,理由:这厮正好用来粉碎春儿不切实际的幻想~~
3:醉溪同学爱谁谁,反正不是子朗。读者代表霜霜,理由:舞月这人不能轻易相信,瞧她在《豺狼》结尾把安东尼和亚伦互换了这一出,可以断定她不是“好人”!
这个醉溪啊~~嘿嘿嘿~~还是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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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
077:再也不信
“春儿,”子朗凝视着自己的小妻子,慢慢说道:“是他亲口告诉你的?”
春儿斜睨着他:“这个时候,他怎肯亲口告诉我?若不是我发现了他桌上醉溪的印章,我恐怕还会蒙在鼓里,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子朗眸光一闪:“这么说,水柔带你去了侯爷府?”
“是又怎样?”春儿笑道:“我去看了他的画,看了他的九霄环佩琴,我还去和他的姬妾吵架,我一点儿都不像个大户人家的少奶奶!怎么,子朗觉得面上无光了?”
子朗笑了,走过去拢她的头发:“春儿,对这个小侯爷,你也仅仅是猜测而已,是不是?”
春儿猛地将头一偏,他的手顿在半空,然后慢慢地收回,慢慢地,在袖中捏紧所有的伤感。春儿坐到桌前,开始自斟自饮,她隐约感觉到了他的难过,她不敢看他,可她就是恨他一直以来的隐瞒。
子朗叹了口气,将斟满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春儿还是不要信他,或者说,不要过于相信自己的直觉。”
春儿笑了,但这笑容却让子朗觉得她的心离得那么遥远,她抬起头,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大滴地滚落:“我……知道我傻,我总是会一厢情愿地信一些事,但是,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一仰头,杯中已空,她伏在桌上大哭起来,肩膀不停抽动着,屋子里只有她伤心的哭泣声。子朗默默地望着她,慢慢走过来俯身将她抱起,春儿依着他的肩,闭上了双眼,依然喃喃地说着刺伤他的话:“我再也不信你,再也不信,再也不信……”
子朗把她抱到床上,脱掉她的鞋,又为她盖好锦被。他坐在床边,手指轻触她的脸颊,春儿,小春儿,你现在完全忘记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变得……只有恨了吗?
春儿闭着眼睛,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她猛地趴到床沿,“哇”地一口吐了出来,子朗躲避不及,长衫下摆溅得全是她吐出的污秽。他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衣服,抬手轻轻拍着春儿的背,柔声说:“小笨蛋,不能喝还要逞强。”春儿又吐了一会儿,这才无力地伏在床边。子朗起身沏了壶热茶,倒在杯子里凉着,稍后把杯子凑到唇边尝了一口,才回来扶起迷迷糊糊的春儿喂她喝下。
这一切体贴来得是那样自然,然而春儿完全处于混沌之中,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不是为了要她记得才去疼爱的。接着,子朗又帮她擦了脸,喊龙井进来把地面弄干净,这才匆匆洗漱一番上了床。看着身边酣睡的春儿,心里百感交集,春儿,但愿今天这一切都是你的醉话,你心里多多少少是有子朗的吧?
这一夜,一个无眠,一个宿醉。第二天春儿忍着头痛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子朗正呆呆地望着屋顶,她揉揉自己的脑袋,问道:“醒了?”
子朗笑笑:“嗯。”
“那个……我昨天是不是吐了?”她心里这个郁闷啊,总觉得像是梦里在吐,又担心这是真的,真是的,要是真吐了多丢人啊!
“没有。”子朗的笑容慢慢在扩大,他最知道她了,通常是做事的时候绝不回头,事后脸皮又比谁都薄,所以告诉她啥也没干最好不过。春儿一听自己没吐,马上安心了,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昨晚说过的话依稀还记得,偷眼瞧瞧懒猪,心中暗道:他不是个小气的人,应该不会怪自己吧?真奇怪,明明是他惹人生气,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整个早上,他看着她穿衣,看着她吃饭,看着她手足无措地走来走去。春儿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子朗知道,昨晚只是她一个人在发脾气,她有些难为情,可又不肯示弱。
于是他还像以前一样对她,还是会体贴地帮她披上件衣服,还是默默地倒上一杯热茶。
他走了,春儿依然觉得头疼,又倒在床上迷糊着。临近中午的时候,龙井进来说:“小姐,潋丝姑娘求见。”
潋丝?!春儿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头狠狠地晕了一下,要不是龙井扶着,恐怕都会一头栽倒在地。她忙叫龙井唤潋丝进来。只见潋丝手里托着一摞衣服,婷婷袅袅走进来,用柔媚入骨的声音轻轻问安。春儿指着她手里的衣服问道:“这么多,都是给谁的?”
“是专门为少夫人做的衣服。”潋丝笑着。
“我的不是早都送来了吗?”春儿也堆起了笑,她突然觉得,这样一个女子做丫头真是可惜,论长相论性情,怎么也比小侯爷那两个小妾强多了。
“这是……”潋丝欲言又止,看了看垂首站在一边的龙井。春儿忙使了个眼色叫龙井出去,潋丝这才说道:“少夫人,侯爷府这些日子有贵客来,侯爷叫我回去几天,我下午就该走了。这是我刚来朱府的时候,侯爷特地吩咐我给少夫人做的衣裳。侯爷说了,要多做几套,单的棉的都要有。”潋丝顿了顿,然后笑笑:“这不全都做好了,走之前赶着给少夫人送过来。”
春儿的声音开始发颤:“你……你是说,他早就吩咐过你这些事?”
潋丝微微点头。春儿的脑子里乱极了,原来他早就在关心自己,可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告诉我,”春儿走进她,艰难地说:“他平时经常作画吗?”
078:谰语幽咽
  潋丝轻声说:“我听府里的人说,侯爷经常在书房里作画的时候,从来都不让人看,谁也不知道侯爷画的是什么。我记得……”她偏着头像是在努力思索着:“好像夫人隐约也说过一次,侯爷画功卓绝,在外面有个什么名号,只是侯爷不愿叫别人知道。”说到这里,潋丝笑了笑:“我是个丫头,这些也只是听说而已。”
春儿此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小侯爷就是醉溪,醉溪就是小侯爷!
既然他早就成了婚,为什么又送幅画来招惹自己?他只是为了纪念曾经的相遇吗?
潋丝又轻声说道:“昨天侯爷府送来最后一批丝线,我听来人说,侯爷这几天都是住在城东别院里,夜里在那儿喝闷酒,醉了就画画,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说你嫁了人,我该怎么办……”
春儿咬着嘴唇,背过身去,忍住就要落下的眼泪,只觉得从来都不曾如此幽怨过。人生有多少不如意,能遗憾终生的,怕就是这错过的姻缘吧。
潋丝轻声道了别,春儿便呆呆地一个人坐着,何不归下午来过一次,春儿不耐烦地说:“我今儿个心情不好,不归哥哥若是能把醉溪居士找来,我便好了。”何不归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为了让春儿高兴,真的屁颠儿屁颠儿去探访醉溪居士的下落了。
春儿的心此时起伏不定:若我还是自由身,是不是真和水柔一样去做侯爷的小妾?若是他真的有情,倒底又是谁亏欠了谁?
是再向前一步长相思守,还是停在原处远远望着?是执手相对,还是选择遗忘?
子朗呢?子朗又怎么办?她的心突然间涌上悲哀,要么是和他要一纸休书,要么是在他身边心里想着别人,不管怎么样,倒底是要负他一辈子了。
前一刻她还这样想着,下一刻春儿又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子朗也不是想着春儿的啊,春儿还是处子之身呢,那这件事若是和子朗好好商量,他不会怪自己吧?可是小侯爷又会是怎么想的呢?水柔那边又该怎么办?难道说,和水柔从姑嫂变成侯爷府姐妹相称的侍妾?
她突然想起子朗问她的话:“春儿,你是喜欢醉溪这个人,还是只喜欢那个名字?”自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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