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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已经摩拳擦掌等着帮清韵出气,另一边,我们的当事人孙靖西还不知情,他刚从含翠的温柔乡里出来,正摸着络腮胡子哼着小曲坐在马车里,盘算着怎么把含翠弄回家。马车行到家门口,刚一下车,就见大门旁边有一个窈窕的女子正在四处张望,孙靖西的眼睛霎时亮了起来,看得心潮澎湃,这不是教坊司的冷韶玉姑娘?她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这女子是小侯爷的座上客,自己要请都请不到,嘿嘿,今天可正好碰上了!
瞧瞧韶玉姑娘这小模样生的,眉目如画粉面含春,那小蛮腰不盈一握,早在斗酒会上就看得心里直痒痒。美人自己送上门来,哪有错过的道理?他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踱着自认为风流倜傥的方步,龇牙露出看似温润如玉的笑容:“原来是韶玉姑娘,真巧真巧。”
冷韶玉含笑福了福身子,望着对面那一脸大胡子,穿着花袍子,口水都要滴出来的孙靖西,心里这个恨呐,都是那碧螺春让自己到了如此境地,不过这也好过在众人面前认输服软不是?反正这事以后谁也不会知道,就逗这孙靖西玩玩儿!
“原来是孙爷,小女子迷了路,不知道如何回教坊司。孙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美目顾盼流连,看得孙靖西心里这个乐呀,冷姑娘平时出门都前呼后拥,不认得路也是正常。今儿个运气怎么这么好,单单让自己在路边捡到了她,嘿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反正她是一个人,就是用强她也没办法!
孙靖西想得得意,涎着脸靠近冷韶玉:“韶玉姑娘,这里是我家,姑娘要不先进来坐坐,我再送姑娘回教坊司可好?”
冷韶玉戏谑的眉眼斜睨着老孙,掩口笑道:“不要嘛,孙爷坏得很,谁知道现在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这一笑,孙靖西的魂儿都飞了,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来,接着鼻子眼儿一热,两道鲜红鼻血喷涌而出。冷韶玉噗嗤一笑,指着孙靖西的鼻子说道:“孙爷,最近天儿可凉了,您怎么倒上起火来了?”
孙靖西淫笑着擦了擦鼻血,去扯冷韶玉的袖子:“韶玉姑娘,我是见了你才上火的呀,快跟我回家去吧。”冷韶玉忙向后退了一步,正色道:“孙爷这是做什么?韶玉虽是舞姬,可也是洁身自好的女子!”
“嘿嘿,小美人,你装什么装,大爷今天就是不让你走。”说完抱住冷韶玉就要亲上她脸颊,冷韶玉花容失色,心里暗骂:这个急色的王八蛋,在大门口当着他们家下人的面就这样!她奋力挣扎着,大声喊道:“救命呀!”
孙靖西狞笑着:“美人儿,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敢管,这方圆几十里之内,谁敢得罪我孙爷!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说完这句,那张嘴便又往冷韶玉脸上凑,嗯,美人吹弹得破的脸蛋香香的,亲一口感觉一定不错。他眯着眼睛啪地来了一口,咦?美人的脸怎么会冰冷似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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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哈~~~
069:肿成猪头
第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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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靖西一睁眼,只见自己的嘴巴正亲在一把冰冷剑鞘上,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剑鞘抬起,接着“啪”地回落到自己嘴上,他马上觉得鼻梁生疼,牙也有些松动。他一手拉着冷韶玉,一手捂着鼻子跳着脚破口大骂:“哪个混蛋敢打老子?!”
一扭头,只见眼前站着位青衫少年,猎猎秋风掀起发丝,和衣角一起飞舞着的,还有漫天的红叶。手上剑未出鞘寒气已至,面上冷绝和剑上寒光融为一体,仿佛人即是剑,剑即是人!让人最为胆寒的,是那股肃杀之气,只怕那剑一旦出鞘,会是怎样一种凛冽的森然!
孙靖西有些慌了,捂着脸结结巴巴喝道:“什……什么人?”
流光漠然看着他,冷冷说道:“放人!”
“你说放我就放?我就不放!”孙靖西心道:我在自己家门口,还能让你吓怕了?他一把扛起冷韶玉就往门里走,一边走一边大喊:“小的们,上!”
门里呼啦啦冲出一群爪牙,手里全都拿着家伙,冷韶玉大急,这碧螺春找来的人成不成啊?不要美人计不成反倒把自己赔进去。她急得喊道:“放开我,我男人来了!”
孙靖西捂着还在留鼻血的鼻子哈哈大笑:“小美人儿,今天打得就是你男人!”
啪地一声,老孙就觉得膝弯处猛地一疼,一个站不住趴在地上,冷韶玉随即被丢出去好远,她顾不得狼狈,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流光身后,指着老孙气得直哭:“他……他想要轻薄我!”
流光心里瞧不起这女人,但此时他绝不会丢下她不管。只见孙靖西一手捂着鼻子,另一手捂着膝盖,在众爪牙前面咆哮:“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只听得一声长啸,流光揽着冷韶玉凌空而起,孙靖西还没看清楚,那道清影人已从空中翩然而下,然后就觉得一股劲风扫过,只听劈劈啪啪的声音响过,他只觉得自己两颊肿胀,连眼睛都睁不开。再一看周围,自己的爪牙都捂着脸倒在地上痛不欲生地哀嚎,他们手里的家伙掉得满地都是。
孙靖西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着:“没用的东西,都给我起来接着打!”
一个爪牙哆哆嗦嗦地说:“爷,人都没影了,打谁啊?”
另一个爪牙忍着疼爬起来,劝道:“爷,你惹谁不好,去惹这冷韶玉的男人,真厉害呀,咱们连他怎么出手的都没瞧见就被打成这样!爷,幸亏他剑没拔出来,要不然咱们连脑袋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滚!都给我滚!”孙靖西咆哮着:“都他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都给我滚!”
一吼之下,滚了好几个。还有几个捂着腮帮子问:“爷,我们挨了打,到哪儿领药去?”
孙靖西气得发狂,上去就踹了一脚,于是又滚了一个。
还有不知死活地执着地在原地瘸着,孙靖西又要去踢,那人指着他的脸说:“爷,您也去上药吧,您的脸都肿成猪头了。“
孙靖西哇呀呀大叫,上去又是几脚,于是马上又滚一个。
他一扭头,眼前站着的是爪牙头目,那头目一脸的委屈,见孙靖西没怎么为难自己,便开始了苦口婆心:“爷,您瞧您总出去寻花问柳惹是生非,我劝您好几次您也不听,这下遭报应了吧?咱们是恶霸不假,可要有点恶霸的气概不是?都用在抢女人上,那岂不是西门庆那一套?我们也跟着丢人啊!爷,以后记着点儿教训,要不咱们可怎么混?”
孙靖西暴跳如雷,刚一瞪眼睛,头目赶紧抱头:“爷,不用您踢,我自己滚。”说完马上跑得没影了。
地上还有一个小爪牙蜷在那儿,见孙靖西满脸怒气地过来,哀怨地抬起头:“爷,别踢我,我现在滚不了。我……我胯下疼,爷的疼不?”
孙靖西原地呆住,很用心地体会了一下,突然捂着胯下杀猪似的哀嚎:“我的也疼!也疼!啊————!”
这时,远处出现一辆马车,车帘挑开,一个小姑娘从里面探出头来,远远地喊着:“姐夫,你在啊,我们把清韵送回来了。”
孙靖西下意识站得直了些,老婆的娘家来人了,可不能让他们朱家人瞧扁了!
马车停下,子朗拉着水柔和清韵从车上下来,一见孙靖西的样子大惊失色:“靖西,你这是怎么了?”
孙靖西捂着脸,地上的小爪牙连忙接口:“咱们爷在家门口抢人,被打了。”
孙靖西气得一脚踢过去,地上的人痛哭流涕:“爷,是您说的在您面前不许说假话,听您的也挨打啊?”孙靖西朝门里一挥手,立刻冲出来几只把地上那位拖了回去。老孙望着子朗讪笑:“呃……这群王八羔子胡说,我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啊?”清韵忙道:“相公没事吧?”
那位被拖走的爪牙心里这个不甘呐,这时候连忙回头最后喊了一嗓子:“对,我们爷说的对,我们十几个人一起跌了一跤!”
子朗忍着笑皱皱眉:“靖西跌得不轻啊?怕是浑身都疼吧?”
“还好,还好。”
子朗面上忧色更浓:“靖西,看你的样子,你的伤怕是不止脸上。”
孙靖西忙拉了子朗闪到一边,捂着胯下弓着腰小声说:“子朗,我不怕你笑话,我……我现在那个地方往死里疼。”
子朗道:“那可不能耽误了,我认识一个神医,专治这种病症。靖西马上跟我去看看吧。”
“好好。”孙靖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头钻进马车里,对清韵大喊:“娘子,咱先不回家了,陪你相公看病去!”
070:你没救了
很快,马车就到了一处宅院门口,孙靖西站在外面,见院子里篱落萧疏,不免心生怀疑:“子朗。神医就拄在这儿?”子朗笑道:“神医嘛,总是与众不同的,他们爱住什么样的院子,岂是我们这些俗人能够想象?”
孙靖西觉得有道理,自己可是个粗人,哪像子朗那么博学多才?再说,神医爱住破院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看病就行。
恶霸即使受了伤也会首当其冲拿出恶霸风范,孙靖西忍着疼痛,抬起手砰砰砰砸门:“有活的吗?出来给老子看病!”砸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他一把拉过来子朗:“来,你接着砸!”子朗笑道:“靖西,神医的脾气大得很,这样砸门是不成的。”
他提高了声线,客客气气地问道:“灵枢先生,我们前来就医,可否打开门来行个方便?”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却只开了一道缝,探出一颗脑袋。出来的这一位穿着粗布衣服留着络腮胡子,除了衣服不同,那扮相简直和孙靖西一模一样。孙靖西嘿嘿咧开嘴:“胡子兄,让老子摸摸,是你的胡子硬还是老子的胡子硬!”
水柔连忙小声提醒:“姐夫,咱们是来看病的,不是来摸胡子的。”
孙靖西恍然大悟,忙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开门的大胡子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上上下下扫着孙靖西,清了清嗓子说:“我师父每天只为五个病人看病,今天人数已满,请几位明天一早前来排队。”这已经是刻意压低了嗓音,却仍然不够粗狂豪迈,水柔垂着头已经是花枝乱颤,清韵一个劲儿掐她的手叫她不要笑出声来。
孙靖西暴怒:“奶奶的,你说话这么娘娘腔,白长大胡子了你!老子看个病还这么麻烦,我,我拆了你这院子信不信?”他大声咆哮着,子朗好不容易把他安抚住,对门口眨眼坏笑的“大胡子”说:“我们这是急症,还请通融一下。”
“不行,我师父的规矩可不是能随便破坏的。”娘娘腔大胡子很是坚持。
子朗淡淡一笑,问那又要跳脚的孙靖西:“靖西身上带没带……那个?”
“哪个?”孙靖西木讷半天,突然一拍大腿,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点了几张交给子朗,子朗伸手又多抽了几张递到“大胡子”手里,笑道:“这个,略表心意。”
“大胡子”看看手里的银票,皱皱眉头说:“我可是不会**舞弊的,我是很正直的人。不过嘛……几位这么诚心,大家又都是亲戚,师父还是能够通融一下的。”他极其自然地把银票塞进怀里,关上门进去了。
孙靖西面上抽搐着:“谁,谁和他是亲戚?”
水柔忙在一旁提醒:“说是亲戚,他的师父怎么也能通融一下。”
孙靖西挠挠脑袋:“娘的,老子的脑筋就是不会转弯儿。”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神医灵枢先生的大胡子弟子又走了出来,将大门敞开:“几位,里面请吧。”孙靖西一拍大腿,装成是亲戚果然管用,这点儿银子没白掏啊。
一行人步入厅堂中,大胡子说是进去请师父,就又不见了人影,大家坐下等了半天也没个人出来。孙靖西只觉得重要部位越发疼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