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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是故人重逢,然我并不曾遇见过此人。因是陌生女子,未免安儿介怀,特此告知。”
只看着这几句话,越白安便能想象出他那副诚恳以待,如果她还要吃醋就是她错了的表情,她竟是忍不住低笑出声。
“若还要追问,答案下列:不及安儿十一。”
见他还有余力和她写这些话,原本还因为他们退守甘州而紧张的越白安此刻也渐渐放下心来,总觉得他一定能得偿所愿。
其实本来这一次出征也只是试探。
试探敌方的兵力,还要试探西域各国各部落的兵力如果被踏孙尽收囊中,又会产生多大的效力。
先打大翼国一个措手不及,再佯装不敌逐渐退守,最后再进行反扑,逼得大翼国主动讲和才是最后的目的。
毕竟寒意料峭的日子于大翼国军士而言并不好熬,但对于西域大军而言却是早已习惯了的。
双方僵持与否,只看大翼国的态度。
可是如果要讲和,那岂不是又会送公主来和亲?
这个念头在越白安的脑中一闪而过,她的手一抖,险些将那家书掉落在炭盆之上。
二月初的木疏城依然时有小雪飘落,是以屋内都还置有炭盆以供取暖。墨染青见她如此,急忙伸手稳住她:“刚还笑得那般灿烂,这会儿又是想到什么了如此紧张?”
越白安很快回过神来,她看向墨染青摇了摇头:“没,我就是看见云深的信太高兴了。”
“你啊。”
墨染青笑着戳了一下越白安的额头,无奈道:“行,知道他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府去了,明儿个宴会早些来帮我。”
虽然问弓无傲是文官,但这一次昌河国军队是由他带领而来,是以他也随之往大翼国而去。
墨染青终于落得清闲,因为想着大军一路胜利高歌,她虽没有上战场,却也应该尽些自己的绵薄之力。于是便策划了明日的女眷之宴,号召诸位女眷齐聚一处。
除了要为出征的战士们祈之外福,每人还都得携带针线,亲自为军士们缝制护甲,以供军需。
她的这一举动感动得老汗王连逼婚都忘了,只觉得自家的跋扈闺女儿除了拼命追求出家僧人之外总算办了件人事,一高兴便给她拨了一笔巨款,只让她好生招待诸位贵妇。
第127章 死胎()
越白安作为同辈女眷之首,与墨染青地位相当,所以也被老汗王与汗妃寄予了厚望,只说让她也早些去到公主府上,帮着墨染青一起筹备这次宴会。
她自是满口答应,也的确起了一个大早,就带着府中的几个丫头和康妈妈赶去了公主府。
而她才刚到没多久,辜夕媛也赶来了。
其实三个月根本看不出什么,但辜夕媛一定要扶着腰挺着身子告诉所有人她正怀着身孕,笑歌瞧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翻了好几个白眼。
越白安时刻牢记着墨云深的叮嘱,能离辜夕媛有多远就隔多远,但还是很不巧地在祈福时被人挤在了一处。
越白安只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但谁知辜夕媛在站起身时却似是双腿发软失了力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她求助般地看向越白安,似是想让她扶她一把。
她们两人因为是站在墨染青身边的一处角落,被廊柱和其他人恰好隔离开来,除了越白安也的确无人能帮她。
越白安内心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伸出手将辜夕媛扶了起来。
谁知刚将她扶稳,辜夕媛就将她的手一松,自己对着那廊柱猛地撞了过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屋内的女眷闻声都围了过来,越白安看着辜夕媛那面色惨白,下肢还渗出鲜血的模样,难以置信她竟然会拿自己的孩子来毒害她。
“出了何事?”
墨染青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但她还是立刻站到了越白安身边,将她挡在了身后。
辜夕媛眼见墨染青如此行止,更是恨得双眼泛红。她抬起手指向墨染青,却是在说她身后的越白安:“你,你为何要推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来人,请御医。”
墨染青冷声看向其他女眷,只叫她们自觉让开了一条路。她侧首叮嘱越白安道:“你先去里屋避一会儿。”
“不必。”
越白安明白墨染青的苦心,但她还是站了出来,只毫无畏惧地和辜夕媛对视:“我没有推你。”
“你没有推,难道夕媛是自己去撞的柱子吗!”
这个声音越白安非常熟悉,几乎只要有辜夕媛的地方她总会窜出来。
匹娄娜萱气急败坏地站在了辜夕媛身边,一边低声安慰着她,一边怒意满满地看着越白安:“你这个恶毒妇人!自己生不出来就嫉妒别人有孩子!”
她此话一出,众女眷面上的表情更加微妙。
众人皆知越白安之前是有过孩子的,但自从被詹丝塔陷害流产之后就一直没有了消息,说不定早在那一次之后就失去生育能力再也生不出来了。
“够了!御医来了,赶紧先扶羌夫人进屋。”
墨染青一声令下,亲自和匹娄娜萱一道将辜夕媛扶起了身,送进了内间。
越白安站在屋外,虽然心知她即使是做样子也该去看看辜夕媛的情况如何,但她却一丝想要挪动脚步的想法也没有,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御医的消息。
结果自然是没有保住那个孩子。
“我的孩子!”
辜夕媛凄厉的哭声从内间传了出来,越白安蹙了蹙眉,终是顶着众人的目光抬步走了进去。
她刚刚进屋,匹娄娜萱竟是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贱人!若非是为了包庇你,我们又何必跟大翼国去打什么仗!十万将士,竟都是为了你这么一个枉顾性命的妖女!”
越白安被她猛地一耳光打得撞到了花架之上,眼见她又要动手,越白安却抢先扇了她一巴掌:“这是还你方才那一掌。”
她接着又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从花架旁站稳了身子,更用力地向着她扇了过去:“这是你替你的好姐妹受的。”
墨染青原本想要来劝架,但却被越白安的眼神生生定住了脚步。
在她心目中一向温柔可人的越白安,如何会露出那般可怖的神色。
“裴大人,为了证明本宫的清白,还请您如实告知情况。”
越白安指了指辜夕媛的肚子:“第一,这孩子是方才没了,还是早就保不住了。”
她的话音未落,辜夕媛已经很明显地变了神色,她的双唇不住地颤抖,藏在被褥之中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接着越白安又指着她的后背道:“其次,被人推与自己撞上去的青肿程度并不相同,还请御医为本宫好生检查。”
“羌大人到!”
听见这一声通传,屋内众人皆是一愣,好在墨染青反应极快,只整理好了衣裙走出内间前去迎接。
方才辜夕媛一出事,大家都慌做了一团。
墨染青也只想着赶快请御医,却是忘了还应该通知孩子的父亲。
唯有细语没有忘,不仅没忘,还亲自跟着公主府去羌府请人的小厮亲自去了一趟,将情况提前告知了羌令诀。
“那一处角落只有我们王妃和夫人两个人,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细语抿了抿唇,眼眶里还挤出两滴眼泪:“可是您不清楚,得知您终于有了子嗣,我们王妃开心得不得了,甚至还因此跟王爷闹了些不愉快。”
她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声音颤抖得让人心惊:“夫人肚子里是大人您的孩子,凭着和您多年来相识的情分,我们王妃护着都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去伤她呢。”
细语这一出声泪俱下的好戏看在羌令诀眼里只觉得怒火中烧,眼见他冷着一张脸走下了马车直往方才的房间内室而去,她几乎是立刻收起了那副哭泣的模样,将手帕系回了腰间。
辜夕媛想要陷害她们王妃,没那么容易。
果不其然,羌令诀走进内室见到辜夕媛的第一句话,便瞬间扭转了局面。
“多日前秦御医前来羌府时便对你说过,这孩子保不住。”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裴御医也收回了为辜夕媛诊脉的手,看向越白安道:“回禀王妃,根据老臣诊治,其实这孩子早已胎死腹中数日有余。”
他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药盒放在了桌案之上:“也正是因为如此,方才那些血才能在经老臣快速用药后,就能够立刻止住。毕竟死胎流出很快,母体不会受到太多创伤。”
裴御医说完这些,迟疑地看向羌令诀:“羌大人,秦大人与老臣所说,应是一致?”
羌令诀颔首,他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漠然地看着辜夕媛,回答裴御医的话:“秦御医当时只说孩子保不住,但可尽力一试。至于孩子胎死腹中许久,在下的确不知。”
羌令诀扯了扯嘴角,似是厌极了这荒唐的一幕:“你竟是留着死胎也要来陷害王妃,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第128章 本宫从来不用他们给答案()
“夕媛,羌大人和裴御医所说,是真的吗?”
匹娄娜萱简直不敢相信,辜夕媛居然会如此恶毒。况且死胎留在母体之内,就算她不曾成婚,也知道那会对母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竟是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嫁祸越白安,不过就是因为羌令诀曾对越白安青眼有加,可她都已经嫁给了羌令诀,又何必这般计较?
虽然匹娄娜萱同样不喜欢越白安,可她却也不认同辜夕媛这般恶毒的行径。
“老臣宫中还正在当值,这便先告退了。”
裴御医在宫中多少年的人精,自是不愿意掺和这些所谓的家事,越白安和墨染青也不愿久留,只说着要送他出府,一道走出了屋子。
可越白安刚刚一只脚迈出了门槛,辜夕媛就从手边的柜子上抓起了一个瓷瓶向着她的后脑扔了过来。
幸而羌令诀眼疾手快,替她挡了这一击。
“辜夕媛!你疯了不成!”
瓷瓶四分五裂,羌令诀的手臂也被挂了彩。
裴御医“哎呦”一声,急忙将羌令诀扶到了椅子上坐好:“羌大人唉,幸好老臣还不曾离开,不然您这受了伤,又如何包扎。”
羌令诀却摆了摆手:“无事,多谢裴大人。”
越白安的目光掠过羌令诀的手臂,眯了眯眼,随后才看向依然坐在床榻之上似是被那一下吓坏了的辜夕媛。
“到底还是裴御医您的医术高超,方能还本宫一个公道。”
越白安与她对视了许久,才缓缓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的唇角掠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她复而看向羌令诀,见裴御医已经帮他处理好了伤口,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多谢羌大人方才出手相助。”
那碎裂的瓷瓶已经被墨染青着人清扫了出去,而她自己也带着匹娄娜萱一起离开了内间,出去继续主持宴会。
毕竟她作为女主人,总不能扔下满屋子的宾客不管。况且,也要赶紧将越白安的冤屈向那些女眷禀明才是。
越白安看着紧闭的房门,只低语道:“现下本宫倒是想问问羌大人,打算如何处置夫人。”
“越白安!你非要逼他休了我你才甘心吗!”
裴御医听见这声质问闭了闭眼,只又叮嘱了羌令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