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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深方才在从宫中回来的路上得知南宫勿他们也是明日离开踏孙,心知他与墨染青都不在,定会叫她满心挂念,但却依旧颔首:“明日出发。”
他的话音未落,越白安已经踮脚向他吻了过来。
“我会很想你。”
她在他耳边的低语将他全身的血液点燃,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打横抱回床上,将她所有的情意压在身下。
越白安却推着他,强行让自己坐在了他身上。
“安儿。”
回忆起上一次她将他推在身下的情景,墨云深整个人难以自控,连唤着她名字的声音都变得更加低沉。
但他却并没有等到她几乎要命的主动,而是等来了这样一句话。
第104章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墨云深,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越白安似是也没料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这句话,然而墨云深却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只翻身将她又一次压在身下,在她耳边低声回答了她。
“好。”
又是一夜蚀骨缱绻。
天还没有全亮,墨云深便醒了过来,但令他觉得惊讶的是,越白安竟已经在穿衣裳了。
听见他起床的声音,越白安转过了身看向他,谁知手一松,还没来得及系好的齐胸裙就那样直直掉了下来。
越白安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墨云深却淡定自若地走到她身边捡起她的裙衫,替她将胸前的绑带系好,才将人揽进怀里:“不冷?”
“有斗篷。”
越白安依然红着脸,想起他方才手划过她身体的时候,她的全身竟然都没出息地泛起了红晕,更觉窘迫,说话的声音也越压越低。
墨云深却没在意这些,只开始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我与大姐都不在,你无事便待在府中。”
他说着又专程提醒:“羌府绝不要去,我也明令权叔不许羌令诀进府。”
“我没那么不堪一击——”
她的话音未落,墨云深就默默说了三个字堵住了她的话:“马球场。”
想起那时候的命悬一线,越白安的确有些后怕,她实在摸不透辜夕媛会用怎么样的法子来伤害她,还是应该乖乖听从墨云深的安排。
“我答应你,绝不去招惹她们。”
墨云深这才低笑了一声,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开她去洗漱。
昨夜越白安才说起过几日可能会下雪,今日她和墨云深出府时便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雪。
西域冬季一向苦寒,往年十月都不乏大雪纷飞时,今年直到冬月才开始下雪,倒算得上暖和了。
越白安接过笑歌递来的炭炉,只觉得手心一暖,整个人都舒适了不少。
大军从木疏城尧光门出发,老汗王与汗王亲自送行。
墨云深,墨子具与大将买立特一道立于阵前,接过祝捷酒,与诸位将士一起举杯,仰头饮尽。
越白安则随着众多女眷站在城楼之上,虽然只是远远地注视着她在意的那个人,可在他抬眼向此处看来的时候,越白安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她的发间落满了雪花,可她却全然不觉寒冷,反而只觉得热血沸腾。
大军正式开拔,女眷已开始一一离开,但越白安一直站在原地,只想等到彻底看不见他之后再回府。
她起初不曾注意,随后才发现还有一人同她一道立于城楼之上,只看着大军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挪动脚步。
那人衣着华贵,却明显可见面上倦怠之色,哪怕略施粉黛却依然盖不住她内里散出的病态。
她虽由两位侍女陪伴着,可周身依旧散发出无尽的孤独。
越白安大概能猜到此人是谁。
重阔王妃迪珠依因为体弱多病常年卧床,几乎足不出户,一年到头也只有在除夕佳节会在宫中宴饮出现,所以越白安来到踏孙这么久,都不曾见过她。
她是来自凌野国的贵女,可即使是贵女,在西域诸国的地位依然十分尴尬。加之她嫁与墨子具十年都不曾生育子嗣,自是更加尴尬。
但越白安却也听说过不少传言,只道墨子具十分在意这位王妃,纵然府中妻妾成群,不过也是为子嗣计。
一旦其中有人侮辱迪珠依,当即便以家法处置,绝不留情。
这一点越白安倒是从没怀疑过,墨家出情种,她已通过许多人看出来了。
再看迪珠依明知这大军是奔着她的国家与军民而去,却依旧不舍墨子具的模样,想来二人的确算得上是夫妻情深。
但在这夫妻情深之后,却又有多少利用的成分。
越白安不忍深想,只盼大军一路前行,不要因为墨子具而出现任何差错。
感受到越白安的目光,迪珠依也顺势看向了她,她冲着越白安微微一笑,见她与自己身着同样制式的斗篷,也猜出了她的身份。
“侄媳?”
越白安急忙见礼:“见过皇婶。”
两人本就不熟悉,此时自然也是相对无言,越白安索性让开了路,只让迪珠依先行走下城楼,而她随后再走。
因为诸淮也跟着墨云深一道出征,笑歌这会儿也是惴惴不安,但她还是在出征前主动去寻了诸淮和好,顺便也拷问了他关于弥烟的问题。
这才知道弥烟的确是想通过诸淮再次联系墨云深,可诸淮自然是满口拒绝。
但诸淮生性开怀,劝慰了弥烟几句后只觉得这姑娘虽然死心眼了些,但并不是个如侧妃或是辜家小姐般的坏人,于是又和她多聊了会儿。
这才出现了那一日康妈妈和笑歌看见的一幕。
“王妃都和你说了,凡事先弄清楚情况再说。这会儿人出征去了,又开始想了吧。”
细语调侃着笑歌,将手中的糕点递给越白安和她,只希望这两个送心上人上战场的人能早些开心起来。
不过弥烟显然不想让她们开心。
越白安只听见“吁”的一声,马夫停下了一直平稳前行的马车。
细语顺势掀开了窗帘,却见距离府门处还有些距离,不解道:“丰师傅,怎么在这儿停下了?”
丰师傅是越白安专属的马夫,一向将她服侍得十分周到,这会儿听见细语发问也不禁犯难:“细语姑娘,不是老奴有意停车,而是,唉,你自个儿下车看看罢。”
细语闻言不禁蹙起了眉,只极其轻盈敏捷地跳下了车,顺着丰师傅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
这一看,竟惊得细语愣了半晌,连笑歌在马车中唤了她半天都不曾回过神来。
笑歌等得不耐烦了,索性也下了车,但却是同细语一样定在了原地。
府门外正跪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任凭风雪飘摇她也不为所动,只一直静看着王府大门。
权叔为了赶她似乎还泼了水出来,可她跪在那已经快结成冰的水中毫不动摇,但那却还不是最让笑歌和细语惊讶的。
最让她们难以置信的,是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虽然不曾婚嫁,可她们都在宫里伺候过娘娘,自然知道那是有孕的征兆。
哪怕细语并未见过弥烟,可她早就听闻那陪酒女与她家王妃容貌极为相似,所以此刻早就认了出来这跪在府门处的女子是谁。
她们听见身后越白安缓步走下马车的声音,心下都是一顿。
可是要拦也拦不住了,只得硬着头皮为越白安让开了路。
越白安见他们三人都是满面愁闷,本就已在心底勾勒出了麻烦事。
因为有了准备,反而成了唯一一个看见弥烟而毫无动容的人。
弥烟这时候也终于向着马车停下的方向看了过来。
她几乎是立刻落下了泪水,只对着那大红色的华贵斗篷开了口:“还请王妃为奴家做主。”
第105章 这腹中孩儿是王爷的子嗣()
墨云深被人讹上了啊。
这是越白安看见弥烟那肚子时唯一的想法。
她瞧着弥烟那副楚楚可怜,垂泪欲泣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某人一出征这陪酒女就找上门来,摆明了是来给她添堵。
但她还是调整了一下面目表情,示意丰师傅不必再管她们只自行去停马车,然后带着笑歌与细语缓步走向弥烟,露出极为友善的笑容。
“姑娘姓甚名谁都还不曾告知本宫,就只跪在本宫府院门前痛哭。”
她伸出两根手指抬起弥烟的下巴,心底暗自感叹,这女子当真与她有七分相似,难怪墨云深会带回府上。
不过这胆怯畏惧的小表情,却是在她脸上决计不会出现的。
越白安终是松开了她,继续方才的话道:“这要本宫如何为你做主。”
弥烟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压制住浑身的颤抖,似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与越白安四目相对:“奴,奴家名唤弥烟,是城中酒肆无宜居的歌女。”
“嗯。”
越白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紧了紧自己的斗篷:“然后。”
弥烟见她这副模样不禁更加紧张。
木疏城中谁人不知那酒肆是孤竹王常去的,她又这副模样出现在王府门前,难道这王妃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么?
明明是极寒的天气,弥烟此刻却感受到额前不断有细密的汗珠冒出来,她终究还是一咬牙,对着越白安磕一个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全盘拖出。
“奴家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这腹中孩儿也是王爷的子嗣,今日就是专程来求见王爷王妃的。”
听见她这番话,越白安倒是极为镇定,身后的笑歌却首先忍不住了:“我呸,哪来的不要脸的小蹄子,我家王爷瞎了眼也不会碰你这种货色!可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罢!”
若非细语拉着她,只怕笑歌现在已经扑上去教训弥烟了。
越白安却是略微侧过身默默看了一眼笑歌,说出了一句让她与细语两人都瞠目结舌的话:“她既说是那便是。”
只见越白安又一次看向弥烟:“姑娘先随本宫进府,这天寒地冻的日子,别冻坏了身子才是。”
弥烟根本没想到越白安居然会如此坦然自若,原以为她这番来王府闹事一定会激怒她,毕竟说是主母大度,但又有谁会真的大度到接受丈夫在市井之间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不想越白安竟如此与众不同,轻易便接纳了一个怀着她丈夫孩子的女子,还迎她进府。
只是这般太过顺利,弥烟倒有些紧张了。
她小心翼翼地抚着自己的小腹站起身,但却有意站得离越白安远了些,只那般怯懦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会食人的狮子一般。
越白安却对她这些举动视若无物,甚至让开了路请她先行:“本宫的房间姑娘也去过,先请。”
笑歌听见越白安这番话气得又一次想冲过来打人,却还是被细语拉住了身形。
弥烟自然是不敢真的走在越白安之前,只向她行礼婉拒:“奴家不敢,王妃先请。”
越白安唇角的冷笑一闪而过,径自走上台阶敲了敲大门,权叔以为还是弥烟,不耐烦的声音已经从门缝中传来:“都说了王爷王妃不在,哪来的野丫头也敢在王府门前撒野。”
“权叔,是我。”
听见越白安的声音,权叔赶紧打开了门,正准备解释自己方才那番话,却一眼看见了跟在越白安身后的弥烟,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你怎么还在!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