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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又觉得不对,冷着脸色质问南宫勿:“但是你为什么不揭穿她,你是一国之君,绝无妄言。只要是你说,他们一定都会相信。”
南宫勿耸肩:“越白安自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去,我那会儿再把她那腌臜事儿抖出来,旁人如何看越白安。”
他说着似是不放心越白安,又专程叮嘱她:“不过你会告诉墨云深吧,别做戏做忘了是她把你推下去的。”
越白安脸上的苦涩更加深重。
她揉了揉手上摔得淤青的部分,只把那痛都压在了心底,努力露出笑意:“当然。”
但其实她很清楚,就算告诉墨云深,他也不会真的对辜夕媛做什么。
且不说辜或修是墨家姐弟的骑射师傅,有这么一层情意在便罢了。
他同时还是踏孙王宫统兵官,掌管木疏城四大城门禁卫军之一的青龙军,也是一支精良的踏孙骑兵军队。
他们以后会是墨云深霸业路上的强大助力,得罪不起。
而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
辜夕媛就是因为掌握了她的命脉,才敢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就算她去找墨云深告状,也依旧奈何不了辜家与她辜夕媛。
第96章 我只要你()
所以越白安在墨云深狩猎归来前就明令禁止笑歌和细语再谈起她受伤的原委,只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在马球场躲避马匹的时候摔了一跤。
笑歌和细语纵有再多不解,却也只能听从主子的命令,不敢多言。
不过越白安并没有禁止她们不去跟大公主说起这般奇怪的举动,所以当越白安刚刚插科打诨把这些伤一带而过的时候,墨染青气势汹汹地在笑歌和细语的陪伴下冲进了大帐。
越白安面色一滞,还没等她反应,就已经被墨染青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你媳妇是被人从看台上推下去跌到马球场里的,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当真信她不小心摔了的鬼话?!”
墨云深顿时变了神色。
越白安认识他这么久,和他一起经历过那么多让他为她发怒的事,都没见过他如现在这般生气。
整张脸好像被冰霜覆盖,目光所及之处,都让人忍不住寒颤。
“多谢大姐告知。”
墨云深冷声对着墨染青说出这句话,随后才看向越白安:“安儿,跟我出来。”
墨染青几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越白安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更多的是在对她生气。
但她还是一咬牙跟着他走出大帐,这会儿她的双腿之间早已没有早上那么疼,所以能跟得上他的脚步。
两人在营地外的森林外停下,月光洒落在那条小溪之上,只见水波粼粼,好似与天幕相接。
“为何瞒我。”
越白安见他停下来,便知他定是要追问她这些事,心中早想好了应对之语:“不过一点小伤,没有姐姐说得那么夸张。而且女眷之争,不是说好了我自己上吗?”
墨云深双眸一沉,怒意更甚:“这就是你自己上的结果。”
为了让伤口不被闷住,裴御医建议她把衣袖掀起一半将那伤裸露在外,所以她此刻手臂上的那一片伤疤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面前,让他恨得面色铁青。
越白安下意识地想把手臂往后躲,却被墨云深伸出手按住了胳膊不让她动。
“是辜夕媛还是匹娄娜萱。”
他心知这两人一直对越白安满心不喜,不必深想就能推测出,定是她们其中一人伤了她。
“我不想让你为难。”
越白安垂首,似是十分低落。
墨云深看不见她的眼眶中有泪珠泫然欲泣,只听得她强忍着哭腔道:“就算你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她们的父亲都是你需要的人,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去同他们为敌。”
她越说越觉得十分委屈:“明明是为你着想,你还因为这个跟我生气。”
“越白安。”
墨云深不由分说地抬起了她的下巴,将满腹怒气强压了些下去。
他捏着她的脸,让她那晃着泪的眼直视自己:“你当我是什么人,会让自己的女人忍气吞声。”
“可是——”
越白安的话音未落,墨云深已经狠咬住她的唇。
她疼得急忙推他,谁知他愈发用力,好似在惩罚她一般。
直到她的泪珠终于滑落,他才放开了她。
“我只要你。”
越白安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根线死死地攥住了,而那根线就属于墨云深,他拿捏着她心中所有的喜怒哀乐,丝丝缠绕,越缠越紧。
“我和天下比,你要什么。”
她知道这样的问题对于胸怀大志的男人而言是禁忌,但她还是问了。
“大翼国气数将尽,能者居高位。”
墨云深虽然在看着她,但越白安可以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深远:“我想让踏孙的国民,去过更好的生活。”
他渐渐收回了目光,真正地与她四目相对:“我想要天下的目的,不过如是。”
他拂过她面上不自觉掉落的泪,眼底的野心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代替:“踏孙如今是命定南下之际,即便不是我,也会是墨子具。”
他不知她是否会愿意听他说这些,可他却还是说了出来:“但如果是墨子具,我和父汗多年筹谋,便毁于一旦。”
“他不会放过和我有关的所有人。”
墨云深这话说得隐晦,可越白安却听的很明白:墨子具的猖狂不过是纸老虎,是他们父子有意为之。
但养虎终归为患,一旦他们稍有疏漏,让这只老虎得以反扑,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人生走到今天,没有回转的余地。”
墨云深终是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一只手覆在她的脑后,垂首靠近她的耳边,低声承诺:“若只是单纯回答你方才的问题,我要你。”
越白安只觉得心上缠绕的那根线又将她绕得紧了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即便是考虑这所有的一切,你也只需记住,这世间没有任何人或事会让我放弃你。”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地撞进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包括这天下。”
墨云深放开她,方才的怒气此刻已经散去了不少。他只看着她,再一次表明心迹:“所以无论辜家,匹娄家,乃至满朝文武,都没有人能欺辱你。”
越白安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这般坦诚的感情,在脑海中掠过了无数举动,终究只是揽住他的颈,踮脚向他吻了过去。
而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在和墨云深的感情之中,她似乎总是那个被他爱着的人。
从这个吻开始,她会让他知道,她同样以不输于他的爱在回应着他。
在两人重新走回大帐的路上,越白安把白天在马球场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墨云深听。
她还专程强调了南宫勿的搭救,只拉着他的手不停地晃:“总之很感谢陛下,不然真的命都没了。”
墨云深并没有忘记那日在羌令诀婚礼上他所发现的那件事。
那个南宫勿还以为并不曾为人知的秘密。
但他并没有打算太过在意于此。
幸好有那个秘密,才让他能见到安然无恙的越白安。
他同样感激他。
“那个,我想在他离开踏孙前专程请他来王府做客,我亲自下厨,可以吗?”
这个要求明显超出墨云深所能容忍的范畴,他停住了脚步,看向越白安:“我以为你只会做给我吃。”
越白安“啊”了一声,咬着唇很为难地捏了捏他的手:“这是我想出的最能表现诚意和真心的感谢方式了。”
“本王之前也救过你。”
墨云深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她对南宫勿那般热络,却到现在也没提过要感谢他。
但越白安却是别过脸轻哼了一声:“不提上次还能带上你一起品尝我的手艺。”
墨云深想起那次她摔下马受伤之后两人的冷战,只叹自己一时被媳妇的温情蒙蔽了心智,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他反应很快,只把人往怀里一拽,揽着她的腰逼问:“这次虽不曾救你,却要惩治辜夕媛,你依旧欠本王一个感谢。”
第97章 我从没要求过你做我的妻子()
眼见这会儿两人已经到了营地,来往的熟面孔也变得多起来,越白安被他这样揽着实在害羞,只不断推着他应和:“好了好了,我肯定好好感谢你,你先放开我。”
不过显然她这话并没有任何分量。
因为墨云深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一路抱回了两人的大帐。
越白安窘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只得埋首藏在他胸前,不去看这来来往往的人群。
墨云深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加快脚步回到他们自己的帐中,将她安稳地放在床榻之上。
越白安依旧羞涩,墨云深也顺势在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臂开始给她上药。
其实那伤早已没有那么疼了,可是此刻被他这样温柔细心地对待,越白安一时动容,竟是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墨云深见状还以为是他动作太重,将手劲放得更轻。
“弄疼了?”
他抬眼看向她,却见她一眨眼落下无数泪珠:“讨厌你。”
墨云深闻言先是一愣,之后才放下手中的药凑近她,抬起她的脸轻碰了一下:“喜欢你。”
越白安这才发现,她根本拿面前的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我自己上药就好了,你去洗漱吧。”
她最终还是决定推开他,墨云深却把她的小脑袋按进怀里:“我去找羌令诀,你先休息。”
越白安在他衣衫上将眼泪擦尽看向他:“你会怎么处置她,真的不用在意辜大人吗?”
墨云深没说话,只是抚了抚她的后背对她露出了一个她看不明白的微笑,随后就站起了身,将笑歌和细语唤进了帐内服侍她梳洗。
笑歌和细语一见越白安不禁一哆嗦,但笑歌还是挡在了前方:“王妃您只说不能告诉王爷,没说不可以去找大公主!”
越白安见她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掩唇轻笑:“我何时真的怪过你们,何况你们也从来都是为我好,我会那般不识好歹?”
“我看您就是不识好歹!那辜夕媛是什么人呐,您也敢去扶她!”
笑歌见越白安不曾怪罪,顿时变得义愤填膺,将手往桌上一拍:“难怪老人总说最毒妇人心,辜夕媛算是让我见识到了。”
细语一直紧锁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还是越白安开了口,她才回过神来。
只见她略带歉意地冲越白安摇了摇头:“奴婢是在想,这辜家小姐并非不知您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却依然敢这般对您。”
细语走近越白安,面露愁色:“无非是仗着她父亲与王爷的关系,王爷此番若是不能让她长个记性,只怕她之后还是会欺辱您。”
听见细语的话,越白安迟疑了半晌才轻叹了一口气:“我问他会如何处置她,他也没对我说。能一了百了当然是最好,但——”
“但她毕竟是辜大人的女儿,羌大人的妻子。”
细语替越白安说出了这话,也心知无论如何墨云深也不会要辜夕媛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