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想醒酒。”
墨云深把人往自己怀里抱过来,头枕在她的颈间,低声道:“让笑歌她们保存好,明天再吃。”
“味道很好。”
他抚了抚她的发丝:“我很喜欢。”
明明他说的是那些糕点,越白安却还是脸一红。
接着她就头脑一热,很实在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其实我是怕你误会我提前离开是因为羌大哥,这才想讨好一下你。”
“猜到了。”
墨云深低笑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但我知道并非因为他。”
他的手一时没控制好力度,只让她吃痛低呼了一声,他才匆忙松开她。
“下次你也同大姐一般,留在前院男子席间,不必再去女眷那边。”
越白安却是拒绝:“这多不合礼数,姐姐她是公主,自然能随意些。”
墨云深毫不在意她的话,只霸道要求:“本王的王妃,也能随意而为。”
新房里发生的事早已经传到了席间众人耳中,但令辜夕媛没有想到的是,越白安原本的身份对于外间的这些文臣武将而言,竟比她的假公主身份更惹人注目。
“多亏了岳父和舅兄,竟连须卜大人今日都对本王青眼以待。”
越白安听见这个姓氏只觉得无比熟悉,仔细回想了许久,才道:“须卜大人是不是单名一个鹰字,字翱远?”
“你果然认识他。”
墨云深笑出声来,看着自己怀中无比可爱的姑娘,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本王当真是捡到宝了。”
“我是你三媒六聘娶回来的,才不是捡的。”
不过回想起初遇,倒真像是被他从街上一路捡回了踏孙似的。
越白安拒绝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又提起了须卜大人:“我不认识他,但大哥见过他很多次,他在大翼国学习了近三年时间,在那期间和我爹关系很好。”
她说着不禁笑得眉眼弯弯,似是对须卜鹰印象非常好。
“他这些年时常还会给我大哥去信,虽然也是层层卡关,辗转而至,可每年一定都会有一封。”
不过她却觉得很奇怪:“你和须卜大人关系不好吗?为何专程注意他?”
提起须卜鹰,墨云深就是一阵头疼。
这老头儿一直自视清高,从不拉帮结派,是以对墨子具与墨云深都十分不耻。
墨子具便罢了,须卜鹰本就一直觉得他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孽根,结果墨云深居然也如此钻营算计,简直令他无比痛心。
“须卜大人是我和大姐的启蒙老师,教导我们大翼国的语言文化,自从阿诀来后,他才渐渐隐退。”
墨云深苦笑着捏了捏越白安的脸:“本来老师已经对我彻底失望,听说你是越相之女,越大将军的妹妹之后,忽然就觉得我有救了。”
“越家是名门之后,多和你的王妃学学如何做一个心胸坦荡,格局宽阔之人,老朽方才能放下心。”
墨云深把须卜鹰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越白安,顺便向她表达了其他一些见过她父亲的老臣们对越相滔滔不绝的赞叹,只让越白安越听越不好意思。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些赞叹:“我爹的确在各国都颇负盛名。”
不过她想起匹娄娜萱今日那副恨意十足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可我哥哥他,应该很不受欢迎?”
“武将们的确不喜舅兄。”
墨云深又忍不住笑起来,似是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有趣:“但他们却都很尊敬岳父。”
他不得不承认,越元当真是位奇特之人。
“嗯,所以我还是很有用嘛。”
越白安理直气壮地揽住他的颈,拿须卜鹰的话教育他:“如果能在我的教导下,变得心胸坦荡,格局宽阔,一定能让讨厌的皇叔知难而退。”
墨云深失笑:“我也不曾真就苦心钻营,不过稍有筹谋。你也要学着老师与我疏远?”
越白安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当然不是,必要时刻自然需要认真筹谋。可若真的得到了你想要的,心胸格局却也缺一不可不是吗?”
这是两人第一次聊起这个话题,墨云深原本不想让她掺和到这些事中,只想让她永远隐在他身后,被他回护周全即可。
却是忘了,他的女人,从来都和旁的女子不一样。
不过此刻他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想要的。”
他重复了一遍她方才的话,郑重看向她:“但这是你想要的么。”
她和南宫勿一样,总向往着深宫之外的广阔天地。
若他只是一位闲散王爷,他自是可以带着她不顾这些礼法规矩的限制,时常畅游在外。
但他不是。
他是他父亲唯一的儿子,也会是踏孙将来唯一的王。
而如果她成为了汗妃,就必定不会像做王妃时这般自由。
“不是。”
越白安很诚恳。
“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我从不喜欢把自己困在深宫之中。”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听不出感情,但却让墨云深感受到莫名的沉重。
“可是为了你能做个心胸坦荡,格局宽阔的汗王,我可能还是会勉为其难地留下来吧。”
她笑着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脸色都变了,是不是被我吓傻了?”
墨云深并没有用语言回答她,而是扣住她的后脑,死死地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粉身碎骨地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第87章 惊变(一)()
踏孙王族每年虽会举行无数大小围猎,但最为隆重的必定是九月中旬到十月初将近半月的秋围。
所有王族几乎都是举家出动,前往位于勾余山下的远沙围场。
越白安带着越以慈坐在马车之中,笑歌与细语陪着姑侄二人,康妈妈则带着主院中的风芊风绮还有悦书看守着诸多物什紧跟着越白安。
“说起来,你那荷包这一次终是要送出去了吧。”
细语拉上了马车的帘子,回过身看向笑歌,轻轻推了她一下:“天高云阔,风吹草低,最适合谈情说爱。”
笑歌被细语说得害羞,别开了眼:“看看情况再说。”
越白安听见笑歌这句话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笑歌你这般害羞,倒真是让我想不到。”
她依稀记得那荷包都已经绣好了几个月,笑歌居然还没有送出去,的确令人费解。
“你们成日都让我去送,可是诸淮大哥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哪有女子巴巴上赶着去求男子垂青的啊。”
这句话倒是没说错。
越以慈轻抿了一口茶水,看向笑歌:“我和你想的差不多。如果对方喜欢我,我送这荷包自然是两厢情愿,一拍即合。可如果对方无意,我送些礼物倒显得唐突。”
笑歌忙不迭地点头附和:“三小姐说得在理。”
越白安却是和细语交换了一个好笑的目光,只叹笑歌这姑娘是真的迟钝。
她们三人住在伽蓝寺那段时日,诸淮隔三差五地便会来探望,虽然每每都会和越白安与细语都聊上那么几句,可他最想见的,明显是另有其人。
有时候的试探连越白安都听得耳酸,笑歌却还是傻乎乎地以为诸淮只是和她开玩笑。
不过诸淮或许喜欢的就是她这副单纯的模样。
越白安其实还没来得及告诉细语和笑歌,这段时日以来,城中有不少青年才俊来寻过她。
踏孙学习大翼国,也举行科举考试,这些青年大多是今年秋试取得了不错成绩即将在来年参与殿试之人,有些曾被墨云深邀请至王府做客,见过笑歌与细语几面。
虽然不能将她们聘为正妻,可若是其中有那优异拔尖的,即使是去做妾室,今后也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这样一来,他们与王府的关系也就更加密切,于墨云深而言,同样有所助益。
因此越白安也曾想过要在这些才俊之中选择几位人品前途都让人放心的让两个丫头去结识一番,只是笑歌与诸淮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地说不清楚,倒是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先静观其变,况且若非极好的人,她也不愿笑歌与细语真去给人做妾室。
越白安暗自思索着,竟连马车已经停下都未曾察觉。
还是越以慈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姑侄两人一起走下了马车,不约而同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惊。
森林茂密,山壁高耸,隐约听见溪水声传入耳中,天边还有飞鹰嘶鸣而过。
不远处供众人这半月生活的营帐已经早早搭好,越白安与其他女眷一道向着其中走去,还未走到她和墨云深的帐前,却见男人们也已经安放好马匹从马厩向着此处而来。
自从上次围猎受伤之后,越白安这一次总算老实了些,既没嚷着要上猎场,也没说什么要去打马球。
在出发前就跟墨云深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安心待在帐篷里哪也不去。
可惜她此刻一看见墨云深和诸淮手中拎着的箭袋,就又忍不住蠢蠢欲动。
“都说昌河国出美人,没想到凌野国的女子竟也不差。”
诸淮不知在和墨云深说着什么,总之当两人走到越白安她们面前时,越白安听见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她眯了眯眼,看向诸淮:“看上哪个凌野国美人了?”
诸淮闻言急忙撇清自己:“属下就是随口一说,哪能真看上什么美人。”
他说着又下意识地往笑歌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正低着头不知想什么,心底更像打鼓一般紧张起来。
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地解释道:“每年秋围,凌野国、昌河国还有基兹国都会送一些女子过来助兴。夜里还有篝火晚会,大家都会去参加。”
越白安点了点头,这时恰好康妈妈掀开了帷帐:“王妃,帐内已经收拾好了——”
她这才看见墨云深与诸淮也到了,急忙行了个礼:“王爷,您和王妃可以进来了。”
众人一道走进帐内,只见其中布置得十分精致,家具床榻就和在王府中无甚区别,还有热茶正放在炉上蒸煮,越白安递给康妈妈一个赞许的笑,拉着墨云深就往桌边坐了过去。
墨云深从方才开始面色就一直有些泛白,越白安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正准备问他怎么了,他却忽然站起了身:“你们先好好休息。”
他将手从越白安手中抽了出来,大步走出了帐子,留下帐中的几人面面相觑。
诸淮抚了抚下巴,生怕越白安觉得自己受了冷遇,主动替他家王爷解释:“王爷今晨收到四海军的密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我跟他说十句话,他有八句都不搭理我。”
四海军明面上是墨云深麾下一支仅供他派遣调用的骑兵,但暗中却有近百余人并非骑兵,而是来往蛰伏于各国中的间谍密探。
这件事只有诸淮和四海军将领非力卡知晓,就连越白安在听见诸淮这话之后,也只当做是普通的军报。
毕竟四海军常年同普通踏孙军士一道驻守踏孙国边境,与不少不受各国管辖的零散部落时有纷争。
越白安放在桌下的手紧了紧:“是又有边境冲突了,所以他才如此烦闷?”
诸淮摇了摇头:“属下也不知密报内容具体为何。但王妃您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