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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往前跨了一步,双手覆上了他的肩。
墨云深的手覆上她的手,安慰似的握了握。
这一幕恰好落在詹丝塔眼中,只见她双眼通红,不断向外冒着嫉妒的怒火。
“本王不知你是从何处偷来的这枚扳指,但盗窃王妃私物,便该受刑,之后自去矿场做工。”
那小厮闻言已经完全听明白了墨云深的态度。
他根本不介意这扳指上面是“羌”字还是什么字,因为他信任王妃,所以他介意的只有这个扳指的来历,以及它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上。
小厮吓得两眼一黑,以他在王府的资历,无论如何翻过年也该熬到了小主管当当,这下却是让他去矿场做苦工,他如何能愿意。
第61章 后院风波()
只见他竭尽全力挣脱开侍卫们的钳制,大声嚷嚷:“王爷息怒,奴才的确是心系王府后院清白,这才受了奸人挑唆,冒犯王妃。还请王爷明鉴!”
墨云深的手从越白安手上拿开,落在桌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小厮,冷声询问:“何来奸人。”
“是,是悦露!她一直对王妃心有不满,就算被您发配去花园洒扫,依然每日盯着王妃,只想着要寻个错处让您误会王妃!”
名叫大隆的小厮和丹儿一直有些暧昧,惟丹儿命是从,他总以为丹儿总有一日会去求侧妃娘娘嫁给他,但丹儿却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毕竟王府里来往的不是王公贵族就是文武重臣,也不乏年少有为者,丹儿就是过去给人做妾,都不会看上大隆。
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
她听见大隆把悦露抖了出来,心底暗自庆幸她早已经赶在所有人之前对悦露下了手。
“带上来。”
墨云深懒得再和大隆多言,只示意侍卫去将悦露押上来。
但康妈妈却急匆匆地冲进了主厅:“老奴冒昧,冲撞王爷王妃,但,但老奴方才发现,悦露死了!”
大隆听见这话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
悦露死了?
死无对证,他又绝不会出卖丹儿,那岂不是所有的错处都要他来担?
墨云深瞬间变了脸色,阴沉无比。
“既然发现了此物,为何她不主动交于本王,反而托你转交。”
大隆此时已经吓得两腿发颤,满脑子都想着悦露的突然暴毙,竟连墨云深的问话都没听进去,还是诸淮上前踹了他一脚,他才缓过神来。
“回,回禀王爷,小的掌管花园杂务,一向和悦露多有往来。她拿了这戒指后拿不定主意,便想寻小人商讨一番。”
大隆的牙关打着抖,但面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镇定:“羌大人是王府常客,小的自然见过他名牌上的‘羌’字,这才——”
墨云深却是冷声打断了他:“你方才说你是受人挑唆,此时却又变成自己认出‘羌’字,岂非前后矛盾。”
大隆被墨云深这一句话堵得半晌说不出话,只怔怔地看着他,最后索性死死地咬牙承认:“王爷明鉴!小的的确偷窃王妃私物,但悦露之死与小人毫无关系,还望王爷彻查!”
墨云深这会儿疼得几乎麻木,但他还是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大隆,仿佛注视着一个小丑:“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否则,自领棍刑五十。”
大隆“嘭”地一下跪在地上,他自然知道这棍刑的厉害,别说五十下,他这从来不曾习武的人,二十下就能要了半条命,五十下可是真的没活路了。
他忍不住看向丹儿,但见她却有意别开了眼。
詹丝塔此刻却是无比紧张。
悦露怎么会死。
原本她们以为墨云深看见这扳指后会勃然大怒,只顾着寻越白安的错处,根本不会顾得上询问大隆如何得到这扳指。
就算问了,大隆死咬着悦露不放,就算悦露被押来又抖出丹儿,丹儿昨天夜里也答应得极好,只会紧咬牙关和大隆一起指认悦露,绝不让王爷怀疑到她们院里。
可是现下悦露一死,所有的矛头顿时指向大隆。
这大隆一会说自己是受奸人挑唆,一会说是自己偷了王妃私物,前言不搭后语,思路混乱至极,当真处处是破绽。
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抖露出丹儿,然后告诉墨云深,这一切本就都是丹儿的计谋。
而丹儿是她的侍女,做的一切事,都是受她指使。
她决不能让墨云深怀疑她。
詹丝塔想着,忽然掩唇轻笑了一声,款款走向墨云深:“王爷,依妾身看,怕是悦露畏罪自杀吧。至于大隆,是被她的死吓坏了,这才开始胡言乱语。”
她说着已经毫不畏惧地看向越白安:“毕竟偷盗王妃私物是会被发配到矿场做苦工的,男人倒罢了,悦露一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与死了无异,倒不如自杀,一了百了。”
墨云深却并没有对她这番话做出反应,只是一直看着大隆,看他会如何反应。
“大隆。我听说你的爹娘全是府里庄子上的管事是吗?”
见大隆虽然害怕,但却一直只知道发抖而没有反应,越白安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心疼墨云深,恨不得立刻把他推回床上休息,是以整个人已经暴躁到了极点。
一听她提起自己的爹娘,大隆终于再也撑不住了,拼命地给越白安磕头:“王妃您大人大量,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一个人担,千万别累及我爹娘!我招,我全都招!”
“这都是丹儿的主意,不管是让悦露去偷王妃的私物,还是找了小的来禀告王爷,都是她一个人策划的!”
大隆的话音未落,詹丝塔已经一个不稳跌坐在地面之上。
“悦露受她指使,一心就想着陷害王妃,是以才回去偷窃王妃各种各样的首饰物什。”
大隆本就为刚才丹儿别开的眼而伤了心,这会儿又是棍刑又是他爹娘的轮番轰炸,他终于再扛不下去,只把一切全盘托出。
“而我则是一个可以把嫌疑撇清的工具,毕竟我和悦露才是一起在花园共事的人,只要小的和丹儿都不松口,脏水永远泼不到侧院去。”
越白安听着,微微弯起唇角,但那一丝笑转瞬即逝,只见她冷眼看向詹丝塔:“本王妃不过有次身孕,昨夜侧妃便开始在自己院里哭天抢地。”
她扶着墨云深坐好,又自己走下了主位,站定在詹丝塔面前:“今日竟连栽赃陷害和杀人越货都干上了,是真当王爷受了伤,这全府上下便没人能惩治你了是么!”
她的声音不断扬高,听得主厅中的众人都是心中一凛。
平时看着王妃总是笑盈盈的模样,对着王爷更是温和,竟是从来不知她也有如此冷冽的一面。
“还有你。”
越白安径直看向满脸不服正欲开口为自己辩解的丹儿,只递了一个眼神给诸淮,他只一抬手,她就立刻跪在了她面前。
第62章 她不是本王的工具()
见丹儿一脸的不情愿,越白安只觉得怒火攻心,索性扭过头不再看她。
“权叔,将他们全部先押进柴房,等王爷伤好之后再行定夺。”
谁知她的话音未落,墨云深却又开了口,他看向大隆,示意权叔:“棍刑二十,之后发往矿场做工。”
至于丹儿与詹丝塔,墨云深想到此二人不禁脸色更加难看,恰好这时康妈妈派人去请的杵作也结束了他们的工作,抬着悦露的尸体走了进来。
“回禀王爷王妃,此女死于溶毒,应是早膳时食用了少量,半个时辰后药效发作,方才毙命。属下从她食用过的糕点之中检查出了溶毒残余。”
溶毒是踏孙国的一种宫廷秘药,通常只有王公贵族府上才有,通常用以毒杀犯了大错的府中下人。
而在孤竹王府,这种毒都保存在权叔和康妈妈那儿。
康妈妈这时才恍然大悟地看向丹儿:“难怪你那一日专程把我支了出去,原是去老奴屋里偷了这毒药!”
这下一切真相大白,众人都不免唏嘘起来。
没有人再去在意那枚玉扳指上那个“羌”字,唯有墨染青依旧十分好奇,只决定私下去拷问一番羌令诀。
不过墨云深倒是真宠爱越白安,连这样的事儿都能忍下去,先处置那些个自行犯上的狗奴才。
“丹儿谋财害命,自当以命抵命。”
这次没等墨云深开口,越白安已经自然而然地担起了王妃的架子。
她不想让他总是为了她挡在前方,既然是后院女眷之事,她便不该优柔寡断,应当拿出一府主母的气势。
“至于侧妃,纵容仆役害人性命,罪如同犯。”
她担忧詹丝塔气闷至极以致失了心智从而伤害自己,有意往后退了几步才道:“驱逐出府,终生不许再靠近王府。”
她听见詹丝塔凄厉的一声哀嚎,转过了身不愿意看她,谁知就在她准备走回主位的时候,并没有被府内侍卫和诸淮压制住的詹丝塔忽地站起身直直地向她撞了过来。
“王妃!”
康妈妈大惊失色,可她毕竟年纪大了,根本来不及护住越白安,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越白安已经被詹丝塔狠狠地推倒在地,她的肚子则正好磕在主位之下的那一层台阶处。
越白安只觉得下体一阵剧痛,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生生绞死。
墨云深顾不得自己的身上的伤,已经冲下主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别伤到自己。”
越白安的脸色惨白,眼前昏暗不明,她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晕过去,拼命推着墨云深:“放我下来。”
她本就已经疼得不行,此时又听见笑歌哭喊了一声:“血!王爷,王妃她流血了!”
越白安因此更加头疼欲裂,吵闹的人声,下肢的虚弱,终是让她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王爷,那侧妃娘娘——”
权叔及时提醒了一声,墨云深这才将注意力从越白安身上移开,目光锁定似乎吓傻了的詹丝塔。
“偿命。”
墨云深只留下了这个两个字,便再也没有看过詹丝塔,只疾步带着越白安往主院内间而去。
看着越白安那满身的血,又有谁会不明白这一句“偿命”偿的是谁的命。
墨染青到底是还不曾出嫁的姑娘家,饶是平时再坚强利落,却也被越白安方才的模样吓得有些害怕。
康妈妈察觉到她的紧张,急忙迎了上去:“大公主来了,今儿个府上事多,倒是怠慢公主了。”
墨染青摆了摆手,努力挤出笑容看向康妈妈:“妈妈您不用跟我客气,我只当这儿跟自己府上差不多了。”
康妈妈笑着领着她一同往里屋走去,这时御医已是匆匆赶了来。康妈妈倒了一杯茶递给墨染青,厢房中的她们看着主屋之中人进人出好不慌乱,俱是叹了一口气。
“妈妈,您说,我那侄儿,真的保不住了吗?”
墨染青没有成婚,更没有过身孕,对这些事情根本不了解,看着康妈妈询问道。
康妈妈的面色凝重,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愧疚之情:“才刚半个多月,加之本就胎像不稳,经过那么一下,如何能保得住。”
墨染青端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把茶水洒了一地。
而主屋中的裴御医则是“咚”的一声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