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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妾身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
笑歌听完詹丝塔这句话恨得直接冲到她面前:“你倒是想得清楚,可你就是嫉妒,嫉妒我们王妃和王爷伉俪情深,你怎么都插不进来!”
一想到若是当时墨云深没有跟在越白安身边,越白安此时可能已经跌落悬崖被大河卷走,笑歌就越发生气,口不择言,只想立刻让詹丝塔付出代价。
墨云深看了笑歌一眼,细语急忙伸出手拉住了她。
“本王不会听信他们一面之词。”
墨云深的话音刚落,御医便从内室走了出来:“回王爷,王妃只是轻微扭伤,下肢有些淤血,微臣已经开过方子,还请王爷放心。”
“多谢裴御医。”
墨云深心系越白安的伤势,但却到现在都还不曾找到害她之人,他本想进屋的脚步停在了原处,又一次坐回了主位之中。
“丹儿去过马厩,可有证据。”
那马厩小厮似乎早都料到墨云深会有此一问,忙不迭地点头:“权叔找到了证据。”
权叔急忙把方才他搜查到的一块碎布递过去:“王爷让老奴去马厩,老奴便先搜查了一番。”
墨云深示意诸淮拿过那块布,又叫来康妈妈确认,这是否是库房分给丹儿的衣服。
“正是,而且今早上丹儿还正在缝补这件花式色样的衣服,老奴正巧看见了。”
丹儿急得满脸通红,当真是百口莫辩:“这件衣服是我在锦鲤池边陪着侧妃娘娘闲逛时不小心被假山石刮破的,已经是前天的事了,怎么可能会在昨天出现在马厩之中!”
“先将她们主仆二人看管起来。”
人赃并获,原本该要定罪,墨云深却只是说将她们看管起来,一时之间不仅笑歌变了脸色,连细语和诸淮也都掩饰不住脸上的不满。
“将王妃从大翼国带来的人,除却那些已经去了矿场和玉田工作的,去一一请来。”
墨云深的话让身边的众人愈发不解,这事情跟那些人能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有她们从大翼国带来的人想要陷害王妃还嫁祸给詹丝塔不成?
笑歌猛地甩开了细语的手,正欲发难,又被细语用尽力气拉了回去。
饶是墨云深因着越白安的关系对她们再客气,她们也是仆役,如何能对着主子发火。
听着外间的动静,越白安却是很赞同墨云深的做法。
她将受伤的那只腿搭在椅子上,一直对着铜镜看着自己嘴角的伤,心里也是厌恶极了那害她的人,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事并非是詹丝塔做的。
毕竟,实在是太明显了。
女眷之争在深宫大宅间随处可见,人人都知侧妃定会和新王妃不和,所以新王妃若是出了事,就必定是侧妃所为。
但越是明显看似没有问题的事情,其实越值得怀疑。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听着外间越来越吵嚷,越白安将受伤的腿搬了下来,一蹦一蹦地往院子里走,想要去看看情况。
她从侧门的走道偷溜进去,伸出手戳了一下正挺直脊背站立在主座旁的诸淮。
诸淮回过头,吓了一跳:“王妃?”
墨云深听见这边的响动顺势看了过来,看见某人拖着条残腿还跃跃欲试在张望的样子,顿时变了脸色。
他走下主座径直向她而来,越白安却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
墨云深伸出手,让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免得压迫她那条腿,接着才询问她为何像是寻到宝了一般。
越白安又仔细嗅了嗅鼻子。
“今天早上见到百奥时,它身上有着一股茉莉香,我以为是府里清晨的花香,就没在意。”
越白安说得轻松,好似根本不觉得这气味有什么大碍:“这会儿说着也奇怪,竟在咱们这屋里闻见了相同的气味。”
众人的面色皆是一凛。
“康妈妈。”
墨云深的话音刚落,康妈妈就已经冲向了屋内站着的那群人,一个个地筛查。
果然让她找出了一个带着茉莉香囊的婢女。
那婢女生得其貌不扬,扔在人堆里半天都找不出来,越白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从大翼国带出来的人里还有这么一位人物。
然而还没等他们确认这女子是否就是卸掉马镫的人,她已经用力甩开了康妈妈的手:“放开我!你这臭老婆子哪有资格碰我!”
接着她瞪着猩红的眼看向越白安:“什么公主,什么王妃,越白安,你敢不敢让别人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越白安?
从越白安进府起,众人便只称她王妃,偶然听见墨云深唤她“安儿”,也从不曾听见过姓氏。
因此众人在听见“越白安”这三个字时愣了许久,竟是不知这婢女在对着谁说话。
毕竟作为孤竹王府的仆役,权叔他们不同于普通人家的下人的无知,他们都很清楚:那大翼国的王族,当是姓符才对。
第51章 我好痛,要抱抱()
越白安知道符帆赏给她的婢女大多是普通人家送进宫里做活以期她们的俸禄能够添补家用之人,但也不乏那种家中有人犯了大罪只能没入宫中做苦役的官家小姐。
想都不用想,这婢女必定是后者。
越白安只怪自己这段日子来过得实在太过顺心,倒是忘了,这样的女子最令人头疼。
细语看着那婢女许久,走到越白安身边低语:“公主,她名唤李如儿,原是司空属李明李大人家的女儿。”
越白安从大翼国带出来的人中有一本专门的名册,她让细语给康妈妈备份了一本,原本则留在了细语那里。
越白安记得这位李明大人。
那年黄河决堤,李明赈灾不力,导致下游数千亩农田毁于一旦,数百灾民流离失所。圣上因此大怒,革了负责黄河沿岸水利工程的司空属一半官员,为首的李明大人自然是被下了大狱。
原本只是下了狱,但随后又查出李明曾贪污朝廷下拨的赈灾金,一时间朝堂风起云涌,李明立刻就被下令斩首。
李家二子全部充军,原本他家几个女儿都要被送到军中为妓,但李明在被斩首前专程去求了越元,说是稚女年幼,无论如何不能被送入军中。
越元念在和李明当初是同科,即便不耻他的行径也拒绝与他为伍,但想到幼女无错,便还是去向圣上求了这个情。
烂好人越元这辈子除了面对女人,似乎就没做过坏事了。
越白安想起父亲的那些轶事,却是看着李如儿冷笑了一声:“我是什么人?”
她松开了刚才一直撑着墨云深的手,在细语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走近李如儿:“我是大翼国一代明相越元的女儿,是镇守玉门关二十年逐莽大将军的亲妹,是圣上钦封的‘顾恩公主’。”
她每说一句便停顿一下,似是有意要让那李如儿听清楚。
即使不是符氏王族又如何,她生在越家,也从不矮人一等。
其实越白安大抵明白她的心思。
无非是看着越白安也不过是个大臣之女,却被封了公主,还被墨云深捧在手心,而她却只能作为仆役在这王府之中暗无天日地生活。
嫉妒之情日益中烧,竟是不惜要谋害她的性命。
这就是越元看在同科情谊救下来的“稚女无辜”。
真讽刺。
“李如儿,如果不是我爹看在与你父亲同科的份上,你还有你的两位姐姐,早都已经没入军中为妓。这样的大恩大德,你那位贪污赈灾金的好父亲临终前竟没有告知于你么?”
李如儿这时已经煞白了脸。
她父亲竟还贪污了赈灾金,为何她从来不知此事。
这么多年,她从来只怪那年天灾无情,父亲身为首要官员自然要承担责任。却从来不知原本父亲承担的责任只是入狱十年,而后是发现了贪污受贿才会被斩首示众。
她一直觉得父亲位列三公九卿,她和越白安若论起出身,根本无甚差距。
因此她讨厌越白安,凭什么她就能被封为公主嫁给孤竹王。
孤竹王初次入宫的那一天,几乎王宫每一处宫殿和部门的宫女还有女官都出于好奇去偷偷瞧过他,但凡是见过他的女子,无一不为他心动。
所以她才不顾两位姐姐的阻拦,专程去寻了马公公要跟着和亲公主一起前来踏孙国。
一路上,她总是在看着墨云深,但墨云深却从来没有把目光从越白安身上移开过。
她越来越恨,总想着有一日要让越白安消失在这世界上,这样她才能有机会接近她喜欢的人。
她早把越相对她们姐妹的恩情抛之脑后,只想着要让越白安死。
如果能够顺便一起除去那个虽然没有恩宠却还有名分的侧妃便是最好。
所以她才专程去捡了丹儿落在假山石旁的衣衫碎布,就等着哪一日嫁祸给她。
至于那两个马厩小厮,她先是将他们用迷香迷晕,又穿上了和那碎布类似花色的衣服,让他们在半梦半醒中误以为来的人就是丹儿。
“杖毙。”
墨云深说出这两个字后,冷然看向外间里所有的人:“若再有人胆敢伤害王妃,这便是下场。”
他忍了某人那条腿许久,终于了结了所有事,当场便把她打横抱起来,直向内间而去。
“咳,至于王妃的身份,大家现在都明白了。虽是异姓公主,但也是大翼国圣上钦封,名门之后。”
诸淮很负责任地帮两人善后:“能将此事留在府里是最好。”
詹丝塔闻言却和丹儿偷偷交换了一个目光。
墨云深把人放回了床上,返身锁上了房门,之后就静坐在桌边看着她,半天没说一句话。
越白安被他看得发怵,拉过被子想盖住那条残腿:“御医都说了没事,这会儿笑歌她们去取方子熬药了,你别板着脸。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
“你不信任我。”
墨云深这句话说得越白安一脸不解:“什么?”
“伤成这样依然要亲自出来找犯人,怕我放过她们?”
越白安恍然大悟,原来这男人是在别扭这个。
估计是觉得她就应该全权委托给他办理,跑出去亲自下手就是给他添堵,让他没法展示他的男子气概。
越白安忽然“噗嗤”一笑,向着墨云深招了招手。
墨云深没搭理她。
“墨云深。”
她正对向他,嘟着嘴扑腾着两只爪子:“我好痛,要抱抱。”
墨云深诧异地看向她,心头虽然一暖,脸上却还是保持着冷漠的表情靠近她,把她抱在了怀里坐好。
“下次咱们两分工,手撕女眷这种事交给我,惩罚像凉州癞蛤蟆那种人的时候,你再上。”
她说着伸出手指把他两个嘴角往上一拎:“笑一个。”
谁知他一笑,越白安竟觉得自己都有些看痴了。
难怪这么多人前赴后继想往他身边来,光是看着这张脸就足够开心很多天了。
这么说起来,好像她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想什么?”
看着她的笑意突然就被失落的表情替代,墨云深实在不知她这小脑瓜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出现了些什么变化。
越白安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人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