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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马车的门一关上,墨云深便把她抱在了腿上坐好,越白安动弹不得,只得任他抱着。但嘴上还是不满:“还没出大翼国呢,让人看见不合礼数。”
墨云深毫不在意:“左右你都是踏孙国的人了。”
他说着已经想要凑过来吻她,但越白安却很抗拒:“还有别人在呢。”
他知道她说的是马夫:“他听不见。”
这小女人刚才在他耳边来了那么一句,又打扮成这副模样,露出锁骨之下白皙皮肤的宫装让他不禁心猿意马。她的披帛这会儿已经滑落在手肘处,从墨云深的角度看去,就好像双手被捆住了一样,更激起了他想要她的欲望。
不过他除了想要亲亲她,倒还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初吻已经被他搞砸一次了。
最重要的那件事,还是等到洞房花烛夜那天再说。
比起第一次的接吻,这一次的墨云深进步了不少,但越白安却依然处于呆滞的状态,任凭他如何试探,她都局促着不敢再进一步。
最终他好不容易放开了她时,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他替她仔细整理了一下她今晚的盛装,又忍不住在她额上的梅花处落下了一个吻。
“安儿。”
越白安正准备下车时听见他唤她,正准备回头,他已经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把她重新带进了怀里:“你是专门为了我才这么穿的。”
“不是。”
越白安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他戏谑的笑在耳边响起:“她不及你。”
第24章 上赶着做妾()
越白安怎么会不知道他口中的的那个“她”是指谁。
被戳穿了心事的她猛地挣脱开他,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马车,等到墨云深下车的时候,她已经跑去和笑歌她们站在了一处。
墨云深走近她,替她扶了扶步摇,然后让开了前方的路:“王妃先请。”
越白安也不推辞,当真就走在队伍首位,带着身后的四人走进了都护府中名为“海棠春”的一处大厅,专为宴请宾客而建。
于大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在看清越白安之后连大礼都行得有些踉跄,只想多看她几眼。
越白安皱了皱眉,但很快恢复了常态,并没有把不满写在脸上。
紧接着她便发现这样的情况在她进入“海棠春”之后更加夸张,所有的男子无论老少都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她身上,而他们身边的女眷则都铁青着一张脸。
其实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曾经就见过她的官员,但她平时不施粉黛的样子已经把她的美艳压下了不少,而且那会儿跟着越白时回长安述职时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就算再美也不会真的引起太大的轰动。
但如今却是不同了。
她即将嫁为人妇,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姑娘,男人们自然也带了不同的眼光看她。
更何况她今日盛装打扮了一番,虽然举手投足都透露着矜贵优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儿。
可那红唇和锁骨,还有披帛之下的丝质宫装,都引得众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相比之下,倒是一股子妖娆的气质盖住了她本身的贵气。
再加上知道她不是真的公主,所以众女眷对她的态度更为粗暴。
城郡舍中一位长史的妻子直接在和她擦肩而过时狠狠地撞了她一下,险些让她当众跌倒。
这时墨云深刚好被一堆官员拉到了后院闲谈,并没有注意到厅内她这边的动静。越白安却也毫不胆怯,站稳了身子后,伸手就把那女人拽到了自己身边。
“你干什么!”
那女人被越白安这么一抓,立刻就大叫出声,一瞬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们。
越白安冷眼看着她:“你方才撞了我。”
她也知道自己是假公主,所以不会自称本宫。
那女人以为没有别人看见她的举动,瞬间又扬高了好几个声调:“你这狐媚子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怎么撞你了?!别仗着被男人捧就知道嫁祸别人!”
她这话说得毫无逻辑,越白安明明只是想就她刚才撞了她的事让她道歉,结果这女人扯东扯西,还把“狐媚子”,“嫁祸”和“男人”这样的脏水泼出来。
越白安虽然是个强硬的姑娘,但长到这么大却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泼妇,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才是最好。
趁着她犹豫的这几秒,那女人又开始叫唤:“哎呦,疼死我了,还是公主呢,这么没教养!”
越白安听见她这话,手下意识地一松,那女人赶紧挣脱了起来,愈发胡言乱语:“不过也是,自小跟着兄嫂长大,有人生没人养——”
“啪”的一声,越白安已经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你这小婊——”
她那脏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得“啪”的一声,越白安又给了她一巴掌。
原本还在犹豫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才能做到既不让自己吃亏又能让大家继续今天的宴席,眼下看来,她为别人着想,别人却只等着看她笑话。
明明是这女人撞了她,方才绝对有人看得清楚。但她被这女人纠缠了这么久,竟没一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当真让她厌恶。
既然如此,索性就毁了这个宴会。
“堂堂公主居然打人,公主殿下,您真是愧对皇家天威!”
这会儿总算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越白安对着那冲出来的于家小姐扯了扯嘴角:“你们也没把我真当成公主啊。”
那于家小姐被她一句话噎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但出于对她的嫉妒还是不愿服输:“无论如何,您这副做派,郑夫人也没说错,哪里像是有教养的人家教出来的!”
越白安只觉得更加可笑,她原本就看不惯这于家小姐那副对墨云深垂涎三尺的样子,这会儿她居然还主动往她火枪口上撞。
越白安也不打算再替她隐瞒,直接就把之前在马车上墨云深交给她的手帕甩了出来:“的确是不如于小姐您有教养,急不可耐地给我家王爷送手帕。”
她也学着那什么郑夫人扬高了声音:“我和我家王爷还没成婚,就有人惦记着即将要做新郎官的人,这般上赶着做妾。”
这会儿男人们正好从庭院之中步入厅内,将于环珮和越白安的对话听了个尽,于大人满是皱褶的脸已经由满面红光变成了乌青。
他疾步走向于环珮,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啪”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打得于环珮连连后退,一个不稳跪倒在地上,嘴角甚至还渗出了血:“爹!”
“我没你这么个丢人的女儿!”
于大人看着那地板上的手帕,只觉得丢脸丢到了极点:“卑职教女不严,还请公主息怒。”
他不是不知道凉州那起子事儿,满以为自己一定不会让两位祖宗失望,结果还是从家里冒出一个坏事的。
还有那郑烁的妻子,明明知道自己老婆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还带来这种大场合添乱,居然对公主蹬鼻子上脸,当真是个蠢货。
他虽然不知刚才厅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那郑夫人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样子,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这一定是跟公主起了冲突。
“于大人,你可知杨大人家那儿子冒犯我之后,是什么下场?”
她抬脚踢开了拿手帕,缓缓走近于大人,示意跪在她面前的于大人抬起头看向她。
于大人这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当然知道!
但于环珮虽然愚蠢,还不自量力,可到底是他的嫡长女,他就算再不喜欢,也总是有感情在。
因此他只能腆着一张老脸求情:“公主您大恩大德放过环珮吧,都是卑职管教无方,卑职不能看着环珮去死啊。”
见他在地上蹒跚着想要接近她,越白安没好气地后退了几步,冷声道:“别靠近我。”
第25章 只能是个残疾人()
越白安其实也不想把人逼上绝路。
她马上就要成亲的人,手上沾血着实晦气。
于环珮抓住了越白安思考的这几秒,已经对着墨云深哀嚎起来:“王爷,您收了我的帕子,我就是您的人了。您可不能不管我——”
送手帕或是团扇,一直是大翼国女子表示心意的方式,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场的女眷无论老少都清楚。
只是大多数女子在未出阁前其实没有见过多少男子,有些到了年纪便由家人说了亲事嫁人,这种自己亲手送情郎物什的行为,倒还真不多。
不过甘州已经接近边关,民风深受西域游牧民族所感染,对这事儿看得也并不太重。
但于环珮送手帕的人是过几日就要当新郎官的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即使那些女人不喜欢越白安,却也同样不喜欢这种上赶着做妾的女子,简直是给她们甘州的官家女眷丢人。
墨云深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
那手帕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他房间的桌上,但看那绣样是极小气还看不出品类的碎花,便知一定不是他家王妃的手笔,索性收了起来自觉上交。
越白安却在拿到那手帕后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果然在某一角发现了一个极小的“于”字,当即便确定这肯定是那于小姐的私人物品。
“闭嘴。”
越白安眼瞧着于环珮要往墨云深身边爬,当即挡在了她面前:“不要脸,自己偷偷把手帕放在我家王爷房里,你怕是没想到,住在那房间里的是我。”
她其实完全是随口胡诌,但除了于环珮自己去偷偷放,这手帕如何还能凭空出现在墨云深的房间里。
“非要说是我家王爷收了你的帕子,可就冤枉他了。不信你倒是问问,我家王爷可认得你是谁?”
越白安专程给她让出了位置,让身后的墨云深和她对视。
于环珮突然不动了,她的眼神躲闪着,只听见墨云深低声开了口:“不认识。”
倒贴别人都被嫌弃,这会儿众人看向于环珮的目光更加鄙视,于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站起了身又想来扇于环珮耳光。
“行了。”
越白安轻声阻止了于畅:“要想打回家打个够,别在我面前演苦肉计。”
这么折腾了半天,她只觉得无趣:“留她一条命可以,但你这女儿只想往我家王爷床上爬,败坏兴致,我们今晚就启程离开。”
“到时候圣上若是问起来,我自是会如实相告。”
至于圣上会如何处置于畅一家,越白安没兴趣再去了解。
于畅此时仿佛失了灵魂的躯壳一般怔怔地看着越白安,可是为自己求情的话却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说着已经懒得再和于畅纠缠,只看向那最先挑起争端的郑夫人:“还有你,对我有怨气只管冲着我来,我兄嫂与你又有何干。”
“你这张嘴连提起他们的资格都没有。”
越白安还是比墨云深要温和许多,只甩下几句狠话便觉得自己已经出了口恶气。
但她家王爷明显不愿意这么放过这两个女人。
墨云深现在的想法很简单,给越白安添堵就是给他找不痛快,给他找不痛快,他也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慢着。”
墨云深原本一直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家王妃发挥,这会儿发现她还是太善良,决定亲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