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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陪我去喝酒吧。”最近风靖胤感觉很累,再次遇到丫头的兴奋跟激动已经从昨天开始,到了今天,彻底被冷静了下来。或许,什么都不重要了,此时的风靖胤也不想去理清楚其中的意思了,他只是想要一醉方休。
大夫给锦遥号了号脉,眉头一皱,神情十分疑惑。
康叔一直守在门口,看到大夫从里面卧房走了出来,连忙上前问道。“大夫,我家小姐是怎的了,刚才人还好好地,然后突然就虚弱得差点昏倒。”
“按理说,贵府小姐的脉象十分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好。可是,正是这种正常,十分的不妙。”
康叔被这个大夫说的有点糊涂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不禁问道,“大夫,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小姐的病到底要紧不要紧啊?”
“怎么说呢,贵府小姐的这种脉象可以说是一点病症的迹象都没有。可是,贵府小姐脸色苍白,身体十分虚弱,怕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惹了身子。”
康叔心里面咯噔一下,虽然对那些东西耳闻过,但是一直没有亲见,一想到关老将军唯一的血脉竟然沾染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康叔不禁悲从中来,急切地拉住了大夫的手,说道,“大夫,你再说详细点,我们家的小姐到底是怎的了?”
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够处理的,你们还是请风水先生什么的吧。“大夫拂袖而去,因为他也听闻,这座富丽堂皇的琉璃苑,以前是关家的府邸,关家发生的那场火灾,他们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是也熟知,这一夜死了好几口的事情。
所以,匆忙地说完了这几句,大夫就赶忙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这里。
康叔无奈,但是只好去送大夫出门。
锦遥在屋子里面听了个清清楚楚,琴在一边只是一个劲地打冷战。锦遥看到了这个情形,她轻声说道,”琴,明日你就离开这里,回到青山小筑吧。”
“余姑娘,你为何要赶琴走啊?是不是琴做错了什么事情?”琴的小眼睛立刻充溢着泪水,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余锦遥。
虽然现在还虚弱着,但是锦遥用力的撑起身子,然后琴见状连忙拿了一个靠枕,放在了锦遥的后背。
锦遥道,“笨丫头,我没有说你不好。
只是你刚才听了那个大夫的话,不是害怕了吗?明天你就回去青山小筑,毕竟你很喜欢那里。然后风靖胤白孽那边,我会告诉他们的。”
〃原来因为这个啊,确实我刚才听到那个大夫说了,有点害怕。”琴诚实的摸了摸鼻尖,不过随即又加了一句道,“可是我没有效果要离开呀。白大人既然让我来伺候余姑娘,我就好好伺候呢。不过余姑娘为何不害怕刚才那个大夫说过的话呢?”
那不干净的东西,应该说的是魂魄吧。锦遥低着头。轻笑着。对于一个几次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这些事情应该都快要置身事外了吧。而且,如果真的是有鬼魂来找她,那定然是死去的关飞等人了。锦遥倒是乐的去见他们。
“因为是我的亲人,我又怎么会害怕呢?琴,没事情的,如果你真的害怕,你就回去青山小筑。”
“如若我走了,余姑娘你怎么办?你在这里除了刚才那个老爷爷外,还有熟悉的人吗?我看余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比琴要可怜的多了。最起码琴还有那么多的家人在,可是余姑娘你——”
曾几何时,一个还不熟悉的人会这么心疼自己。锦遥的笑容中有一丝苦涩。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其实那些个小幸福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转眼即逝,但是却真实存在过。锦遥看着琴关切的眼神,突然恍然大悟。
以前,自己还说大夫人总之执拗于一种虚无的权利,而二夫人只是着眼于荣华富贵。三夫人总是用平淡如水的态度来掩盖一些**。以前锦遥以为,关飞是最可悲的人,瞬间对爱人的不信任,然后就是要用一辈子去缅怀。有女儿明明很疼爱却不能爱,有爱人明明可以爱却不敢。。。。。。
她难道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了吗?
其实他们任何人,都还比不上简单的琴。明明是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给它复杂化了,扩大化了。
“余姑娘,我的脸上有什么吗?你为何一直在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有虫子爬上去了?”琴有点慌张的跑到铜镜跟前,看了看自己的脸,确定上面的五官依旧正常,且没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后,才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锦遥。
锦遥破涕而笑。
琴看得痴呆了,她一直知道余姑娘美若天仙,不然王上也不会为他痴迷,可是,自打伺候余锦遥后,琴倒是没有见过她的笑,如柳叶般的秀眉轻轻扬起,嘴角微翘,是一个美好的弧度。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召唤。
“这次轮你看我了,难道我的脸上也爬上虫子了?”
知道锦遥在逗弄自己,琴倒是大大方方的笑着,道,“不是啦,以前的时候我真的有一次,脸上挂着虫子呢。我老家那里,有高大的树木,经常会有虫子悬挂下来,有的时候躲闪不及,那种虫子就会掉落在头发上。有一次,一直小小的虫子爬到了我的眉毛上,然后被我的姐姐看到了,她惊呼一声,别人还以为她怎么了,然后她怯怯的指着我说,你们看,小琴的眉毛上面怎么会有一只虫子。”
“后来呢?”锦遥笑着,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或许琴的童年跟涟漪相似,不过,琴到底比涟漪幸福了很多,毕竟,她没有那一对没有良心的父母。
琴吐了吐舌头,顽皮的说道,“后来换成我大叫一声,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后来听我姐姐说,我就是那么将那只毛毛虫砸死了的,用我的头……”
第一百七十九章 纠缠的两个人
锦遥再次见到水灵的时候,几乎都要认不出来当初穿着一袭白衣,身材妖娆的女子了。现在,住进水灵身体里面的灵魂是谁呢?锦遥不清楚,她被琴虚扶着,看着躺在石室里面的水灵,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可是身上的血痕却是那么触目惊心。锦遥不知道水灵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事情,但是想来,应该是誓死守卫女国,而变成了今日的模样吧。
“谁?”
石床上面铺就着枯草,枯草在水灵衣服上凝滞了的血迹一黑一黄映衬在一起,越发的显眼,本来应该是鲜红的血液,不过时间久了,凝滞在雪白的衣服上,成了一种刺目的暗黑色。
“水灵。”
锦遥心痛地说道,然后她看到了躺在那里的水灵的身子,略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就看到她的身子扭了起来,仿佛要奋力起身一般,同时发迹飞乱,露出了水灵那张苍白但是姣好的脸。可是,当锦遥把目光看向了她那空洞的双眼的时候,心中一颤。
立刻上前,锦遥握住了水灵冰冷的手。近距离地看了水灵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站在锦遥身后的琴不禁捂住了嘴。
“是风月公主吗?是风月公主吗?”
扶住了水灵一直挣扎的身子,锦遥的泪险些下来,锦遥无言地点了点头,然后却突然意识到了,水灵看不见了的事实,她又添了一句,道,“水灵你好好躺着,不要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水灵虽然身子动不了,但是她好像突然有了生气一般,挥舞着手,想要去触摸锦遥的脸。因为如今这个世上,只有那张脸跟女王的脸一模一样,水灵此时心里面,不知道是在怀念女王陛下,还是那个入住女王身体里面的灵魂。
锦遥的泪再度涌了出来,她抬起头,慢慢地捉住了水灵挥舞着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脸。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在触摸到了锦遥滑嫩的皮肤后,竟然诡异地柔和了起来,先是眉,再是眼,然后是鼻,最后是唇。
有欣慰的笑容从水灵的嘴角倾泻了出来,她的嘴角渐渐蠕动着。
“真的很好,至少,风月公主还活着。”水灵脸上的欣慰,跟当初康叔脸上的欣慰一般,无论是关若璃,还是风月公主,哪个名字都令余锦遥感觉空虚。她无端地承受了别人的希翼,但是却不会为他们做什么事情,这么想想,锦遥就觉得心疼无奈。
“水灵,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风月公主,水灵能不能出去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女国啊!”提及湮灭了的女国,水灵的脸上都是哀伤的神色。他们可以舍弃个人的情爱,来周全国家,可是,如今一切都成了繁芜。,他们再也没有了信仰的寄托,要他们如何继续心中的信仰呢?
锦遥断断续续地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了如今的战况。现在的风靖胤仿佛是杀红了眼睛的刽子手,好像要将所有都纳入羽下,他的**,为何那么大?这一次,要不是锦遥执意的话,白孽说什么都不让她来看水灵,还说是遵从了风靖胤的命令。
“你去告诉风靖胤,我就是要去看女国的人。”
白孽无奈,生怕锦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他只好亲自带着锦遥进入到了都城的天牢,而后,白孽带着众人守卫在外边,这才让锦遥进去看人。
另外,他一时间派人去通知风靖胤,余锦遥去了天牢的事情。
很快,那个侍卫回来禀告,说王上正在处理国事,还有吩咐令人准备婚礼相关事宜,所以没有时间来,王上传令说,余姑娘去哪里都成,只要她不离开都城。
白孽无奈叹气。那夜,他确实跟风靖胤不醉不归,风靖胤喝醉了后,竟然就那么躺在了躺地上,一只手还拿着酒瓶,一只手指着天,说道,我曾经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辛辛苦苦兜兜转转做了这么多,为何我一点都不快乐!
白孽当然知道,风靖胤不快乐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性情古怪的关若璃,或者说是余锦遥吧。确实,白孽也清楚,并不是余锦遥古怪,只是感觉她跟风靖胤就不是一路上的人,他不明白,为何这么别扭的两个人,命运会如麻花般纽在了一起。如果他们彼此都不认识彼此,或许现在谁都会开心一些。
想到这里,白孽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呆着侍卫守候在门口。
但是白孽心里面明白,此时的余锦遥好似不着急离开都城,因为如果余锦遥真的想要离开,她手里那把宝剑,任谁也挡不住的。
如果余锦遥真的要硬来,而风靖胤又下死命令拦阻的话,白孽只有以死相搏了。
过了一会儿,天牢的木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余锦遥,她的身后还跟着那个单纯的琴。余锦遥没有立即离开天牢,而是来到了白孽的跟前,沉声说道,“水灵她到底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我们没有对她做什么,那是她自己做的。”
锦遥一愣。知道锦遥没法子理解,白孽继续说道,“这个女子跟红雀一般,都是会方术,她们两个一直都斗方术,可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这个女子已经浑身是血,筋脉尽断地躺在了地上,而红雀却——”
怪不得这一次锦遥并没有见到红雀。那个凄冷的女子到底是陪伴过锦遥一段时间,或许算不上是陪伴,说监视更确切一些,可是,她那孤零零的模样,却让锦遥回忆起来,心中越发寒冷。
如今,她的芳魂或许一直孤零零地游荡在女国的上空,遥望着远方。红雀的死,白孽他们应该会心痛吧,就好像,明明锦遥跟若瑾呆在一起的时间不久,可是初听到若瑾离世的消息后,她也是当头棒喝一般,傻在了原地,随后,就是心中对风靖胤巨大的怨恨,铺天盖地而来。
“白孽,你是不是把红雀的死都归结到了我的身上?”锦遥突然就明白了,为何白孽这一次见到自己,眼神的怨恨这么多。她苦笑着,继续说道,“纵使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