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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接过铜板,紧紧地攥在手里,通红着双眼,“谢谢秀娥婶子。”
胡三顺掏出身上的几个铜板,交给肖瑶,“唉,好孩子,难为你了。我去找村长看看有什么办法。”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走上前来,对赵明亮说:“明亮啊,我娘家侄子在明城朱雀大街程记杂货铺子当伙计,叫陈善宝,有事儿你们去找他!”
084 是我错了()
赵明亮答应下来,赵秀丽哭着感谢,“多谢三婶子!”
肖瑶上前一步,拉住老妇人的手,“谢谢三奶奶。”
三奶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好孩子,谢个啥,你们快去吧。”
赵秀丽突然抱着肖瑶哭出声来,“五十多里远,你这丫头可怎么走啊?”
是啊,胡富贵的马车一早就去城里,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闷声说:“我家有牛车,我送你们去。”
赵秀丽泣不成声。
孙秀娥扶着赵秀丽,道谢:“谢谢金良兄弟。”
胡金良转身回家套车去了。
众人也纷纷出言安慰。
肖瑶擦干眼泪,朗声对众人说:“谢谢给位叔叔婶子、爷爷奶奶,我爹和我舅舅们是冤枉的,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以后我一定会报答大家的。”
说完,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肖瑶、赵明亮上了牛车,朝着明城赶去。
衙役们押着肖文,另一队十几个衙役押着赵元良兄弟三人,为免路上生事,都抄了小道。
田地里雪刚化净,土质泥泞松软,赵明亮担心牛车陷到地里反而误事,三人只能走官道大路。肖瑶三人一路不停,紧赶慢赶,午时刚过,终于赶到了明城。
此时肖文等人早已经被押入了大牢。
肖瑶一进城,不是先去知府衙门,而是直奔轩辕离住宿的仙客来客栈!
“你说的那几个客人啊,走了!”
还以为来住店的呢,原来是打听消息的。店小二看着肖瑶,一脸不耐烦。
“什么?他们退了房走了?去哪里了?” 肖瑶大失所望。
“客官去了哪里,我们怎么会知道?”店小二甩甩手,走了。
肖瑶的心沉了下去,那重病将军轩辕离和侍卫们竟然走了?
那人的病还没痊愈,不宜车马劳顿。更关键的是,唯一一个欠了自己恩情,又有可能在知府面前说上话的人也找不到了,这可怎么办?
先去衙门看看,不行的话就找高掌柜他们来作证!
赵明亮看着失魂落魄的肖瑶,心疼地说:“阿瑶,别太难过了。咱们先去看看你爹他们吧。”
“也好。”
三人直奔青龙大街。
明月楼。
“什么?那肖瑶姑娘又进城了?还去了知府衙门?” 流霜看着前来汇报的侍卫,疑惑问道:“所为何事?”
侍卫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流霜眉头紧锁,暗忖:“昨日,暗一打听到这姑娘是胡家庄人士,爹娘健在,按说不可能是姑姑的血脉。再说姑姑失踪之时虽已成婚三月,却并未传出有孕。可是……”
流霜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丽娇俏的小脸来,和姑姑当年实在是太像了!
“继续盯着。”
“是!”侍卫瞬间消失。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流霜“唰“地站了起来,匆匆换了衣装,下楼直奔知府衙门。
肖瑶、赵明亮和胡金良三人来到府衙的牢狱大门口,肖瑶拿出银子,买通牢头,终于进到阴暗、潮湿的牢里。
看见重枷在身、铁链锁体、满身血痕的爹爹和舅舅们,肖瑶心中像是被狠狠地插了一刀,揪痛得浑身颤抖,跌跌撞撞地扑到牢门上,“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爹、舅舅,对不起,是我错了!”
085 找到证人()
“傻孩子,你有什么错?”肖文摇摇头,用满是血污的大手抚摸着肖瑶的头,“要说有错,那也是爹的错,爹不该投生到肖家!”
“是阿瑶心太急了,那么多钱拿出来,断了亲情也招来了灾祸!”
肖文坚定地摇头,“是人心太贪婪!和你无关!”
肖瑶用袖子狠狠地擦擦眼泪,抬手拉住赵元让的袖子,抽噎着问道:“舅舅,你们还好吧。”
赵元让嘻嘻笑着:“没事!”
赵元俭痛骂着:“狗官肯定收了肖英、肖达的银子,想把我们屈打成招!”
“怎么说?”肖瑶这才想起来问案件的审理。
赵元良声音低沉,一脸愤懑,“衙役们在你外公屋里搜到了那个五十两的银锭,在你爹身上搜到十几辆银子,还有,你们拿到我家的那些东西也被当成了赃物,他们凑起来,说正是他们家丢失的八十两!”
赵元俭接着说:“你爹说了银子的由来,要找松鹤堂高掌柜、兴泰银号的伙计作证,狗官不许!还说你爹咆哮公堂、胡言乱语!不由分说,就打了三十大板!我们兄弟不服,也被打了几十鞭子!”
肖瑶还没说话,牢头走过来,一脸不耐烦,冲着几人吼道:“时间到了!出去!出去!”
肖瑶紧紧拉住肖文的手,“爹、舅舅,你们等着,我一定把你们救出来!”
赵明亮和胡金良两人一脸悲愤,安慰着四人,“你们保重啊!”
出了衙门,肖瑶三人直奔松鹤堂,万幸,高掌柜正好在。
肖靖和德胜外公也刚到,正在和高掌柜交割药材!
“姐姐!”肖靖见在松鹤堂果然等到了姐姐,高兴极了,一时连父亲被抓的悲痛也忘记了。
肖瑶点点头,上前一步,“高掌柜,我是胡家庄的肖瑶,您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高掌柜笑着连连点头,翻看着肖靖递过来的药材,对肖瑶说:“看看这炮制的上好药材,蟾酥!紫河车!哎呀,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加上这些干蟾蜍,给你十五两银子,怎么样?”
“行!”肖瑶痛快地说:“谢谢高掌柜。这次急着用钱,下次给您送更多更好的!”
“好好好!”高掌柜高兴地连连点头,又转身喊伙计,“把这些药都收了,不太干的再晾晾。”
“高掌柜,今天有事想求!”肖瑶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把事情讲了一遍。
高掌柜一听说出了这事儿,十分同情,立即收拾了,跟肖瑶走。
出了松鹤堂,肖瑶说:“高掌柜,我还要到兴泰银号请人去,您先和赵叔叔他们去公堂等我。”
高掌柜略一沉吟,“我和你一起去银号吧,毕竟银票是我这里给出去的。再说,你一个小丫头,万一银号不愿意出面为证呢!”
也是,生意人和气生财,他们本来就是在这明城讨生活,谁愿意得罪明城的知府衙门啊!
肖瑶红了双眼,朝着高掌柜鞠了一躬,抬起头来,“大恩不言谢,容后再报!”
“先不说这些,走吧!”
086 击鼓鸣冤()
到了兴泰银号,因为是昨天的事,伙计还有印象,再加上高掌柜的面子,银号掌柜挺痛快地派伙计跟着一齐来到了官府衙门。
古代衙门作为国家事务的管理机构,与百姓关系最为密切的,大概要算是地方衙门了。而在地方衙门所管理的事务中,与百姓关系最为密切的,一是钱粮税收,一是审理案件。
除了这两件事以外,百姓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与衙门打交道。而这两方面,又恰恰是地方衙门的主要职能。尤其是审理案件的活动,具体体现了衙门的“权威”。
仅仅从衙门的审判活动而言,衙门官吏在审理案件时徇私枉法、任情滥断,可以说是一个普遍现象,衙门官吏贪赃枉法,可以说是社会的一大“公害”,“千里为官只为财”,被一些人奉为做官的信条,“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被视为是天经地义。这个朝代难道还会有什么奇迹吗?
上午在牢狱的遭遇让肖瑶看透了这个吃人的衙门,可想而知衙门的官爷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看着庄严威武的府衙大门,肖瑶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烧,一把抓起门口的鼓槌,“咚咚咚”地敲响了衙门外的鸣冤鼓!
鼓声震动,人人惊骇,街上众人被鼓声吸引,纷纷过来围观,很快肖瑶一行人身后就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低声议论着。
两扇灰暗阴沉的大门缓缓拉开,开门人一身衙役打扮,冷冷地扫了肖瑶一行人一眼,又看看围观的众人,不耐烦地喝问:“何人击鼓?”
高掌柜上前,抱拳,“小人们有冤情求见官差老爷。”
“进来吧。”衙役冷淡地转身。
众人尾随着肖瑶几人,穿过庭院,绕过高大的影壁,来到后院,眼前出现了阴森森的公堂。
公堂大门洞开,公堂内并不大,迎面一张宽大的条案,后面有椅,正堂上方 “明镜高悬”的匾额高高悬挂,公堂左右 “肃静”、“回避”的牌子令人紧张压抑。
不一会儿,公堂正中,吴新勇戴官帽、着官袍,正襟危坐。
肖瑶一行人进入大堂,其余看热闹的百姓则自动留在门口,黑压压的一片。
吴新勇扫了一眼堂内堂外的众人,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什么话也不问,右手先拿起惊堂木,“啪”地一声用力地拍在案上,唬得人心惊胆战。
公堂两旁的三班衙役持棍肃立,长长的一声“威武”,喝得人魂飞魄散。
众人都莫名地紧张起来,就连肖瑶这个现代人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肖靖到底是个小孩子,被公堂的阵势吓得脸色发白,腿都软了,强自镇定地紧绷着小脸,小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襟。
到底高掌柜见过些世面,此时看起来还算镇定。
高掌柜等人依次跪下,肖瑶看看众人,暗暗咒骂了一声,只得随之下跪。
“堂下何人?”吴新勇坐直身子,低声喝问。
肖瑶跪直身子,膝行一步,微微弯腰施礼,“回大人,民女胡家庄肖瑶。”
吴新勇微微皱了眉,这名字有些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有何冤情?”
“民女要告大伯肖英、三叔肖达!”
087 当面对质()
肖瑶话音一落,吴新勇身边的师爷就弯腰附耳给吴新勇说了几句什么。
吴新勇听完,心中了然,这案子和上午的案件是一码事。这丫头有些本事,为父翻案来了!
看了肖瑶一眼,吴新勇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所为何事?”
“民女告二人盗匪行径,罔顾人伦亲情,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强抢我家资材银两,殴打我父母,诬告我父亲和舅舅们为盗!”
肖瑶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地表述了一遍,公堂外听审的众人一片唏嘘!议论声“嗡嗡”顿起!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真的假的?这丫头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医术?”
“就是,什么药方松鹤堂竟然花了一百两买下?”
“是啊是啊,真让人难以置信!”
……
“小小年纪,不得胡言。”吴新勇听了肖瑶的话,白胖的脸立即沉了下来,“你可知我南风国律法对捏造事实、攀扯诬告之人的惩处大刑?”
狗官,案子没审,先用酷刑吓唬人!
肖瑶忍住一口气,清晰地回道:“大人,小女子句句属实,愿与肖英、肖达当堂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