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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尘一介商贾之子,入宫伴读,表面上彰显了皇室的洪恩浩荡,其实有入宫为质的意思。
正所谓圣心难测,大家心照不宣,彼此相安无事。轩辕离和白纤尘却成了生死之交,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这也是轩辕离重伤之后,皇帝密令白纤尘带首席御医千里来救的原因!
059 极品小姐()
进了布庄,此时财大气粗的赵秀丽,马上暴露出所有女人面对新衣的高昂热情来。
店里满眼满目的布匹,低档的有棉、麻、苎、葛;高档的有绫、罗、绸、缎;其他种类的还有绮、纨、绨、罗、纱等。
当然了,除了棉布、葛布,其他就不是赵秀丽要采买的对象了,但是看看、摸摸还是可以的嘛。
肖瑶看着赵秀丽的眼睛都不够使了,笑着拉住赵秀丽的胳膊,轻声说:“娘,你放心,以后我天天让娘穿最好的料子。到时候,我们夏天穿丝绸,冬天穿貂裘,宫里的那些娘娘也比不上……”
“嗤”身后一声低低的嗤笑声传来,打断了肖瑶的话!
肖瑶不悦地转头,一个身穿粉红锦缎披风的十六七岁少女正站在自己身后,用手绢捂住嘴巴,笑个不停,见肖瑶看过来,放下手绢,颇为不屑地抬高了下巴。
只见她非常瘦弱,一张瓜子脸,颇为俏丽。此时她撇着嘴,一脸嘲讽地斜眼瞅着肖瑶,粉白的皮肤显然是精心扑过香粉的。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冷意,细细的眉毛精心描画过,显示着和她的年龄不太相符的势利。
“笑什么笑?”肖瑶不满地瞪了那姑娘一眼,小声嘀咕着:“小小年纪,倒会嘲笑人。”
赵秀丽则暗暗地拉住肖瑶的袖子,尽量息事宁人。
那姑娘则手中帕子一甩,冷声一笑:“胡吹大气!”
姐控肖靖正要发飙,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年龄更小的丫头,看打扮不过是丫鬟模样,年龄也不过和肖瑶不差上下,竟然一上来就大发雷霆,恶狠狠地上前呵斥肖瑶:“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对我家大小姐无礼!”
肖文和赵秀丽两人也冷了脸,这丫头怎么这么猖狂啊!
姐控肖靖立即站出来,冷声还过去:“你又是哪里来的疯丫头!你竟然敢对我姐姐无礼?”
旁边那少女见肖靖敢还嘴,立即气得脸色紫涨、嘴唇发白、胸脯急剧起伏,呼吸之声可闻,“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敢不敢、敢不敢报上名来?!”
店里的客人渐渐围观过来。
小丫头紧紧地扶着少女,嘴里连连安慰:“大小姐不要和这些浑人一般见识,您小心自己的身子啊!您要是在这里犯了病,莲儿可怎么办?”
肖瑶不愿意跟小毛孩子一般见识,冷笑道:“我说我们的话,倒是你家大小姐无礼在先,我不过实话实说。到底谁是浑人?”
说完,拉着娘亲的袖子,说:“娘,我们去那边看看去。”
掌柜的见这边有争执,赶忙丢下那边的顾客,上前对着肖文一家赔笑,“客官,既然相遇,就是缘分,来来,这边请。”
碰上这种事儿,掌柜的也无辜,肖文倒不好说什么。
掌柜的显然和那位小姐熟识,一脸堆笑地对那小姐说:“吴小姐,您这边来,看看昨天刚到的上好绢丝,买回去做件春衫不知多好看。”
被称作吴小姐的少女冷哼了一声,嘴角一撇,“以后再来什么新料子,直接送府里去!你这祥泰布庄什么人都能来,本小姐可不想见这些腌臜人!”
060 突发哮喘()
“是是是!”掌柜哈着腰,引着吴小姐朝着高级绢丝区走去,还不忘朝着肖瑶一家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嘴里喊着店里的小二招呼肖瑶几人。
肖靖余怒未消,冲着她们的背影说:“你们才是腌臜人!”
肖瑶四人转身,就听到身后那小丫头一阵惊呼:“哎呀,大小姐,您可不要吓唬莲儿!掌柜的,快叫大夫啊!快请回春堂的钱大夫!”
掌柜的则一叠声地喊:“小二!快去回春堂!就说是吴知府的大小姐喘症犯了!哎,这事儿闹的!快扶着小姐坐好!”
肖靖眉毛一挑,“活该!”
肖文和赵秀丽对肖靖瞪了一眼,对肖靖这个时候幸灾乐祸有些责怪。
那个莲儿突然用手指着肖瑶四人,“呀,我们大小姐都是那几个人给气的,掌柜的,你不能放他们走!”
此时的吴小姐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半躺在贵妃榻上,眉头紧皱、呼吸急促、面青唇紫,两手放在胸肺部,明显十分不适。
肖瑶皱了皱眉头,走向吴小姐,伸手探向吴小姐的腕脉。
看肖瑶号脉,莲儿疑惑又防备,拉住肖瑶的胳膊,“你干什么?”
一边肖靖“嗤”地一声笑,“号脉!这都看不出来?真是个浑人!”
听了肖靖的话,莲儿顿时脸色煞白,吴小姐气得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了三分。
不管周围聚拢过来的人各色复杂的眼光,号完脉的肖瑶已经抬手,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哮喘。”
“装模作样!”莲儿恼怒地一推肖瑶,“刚才我都说了是喘证,还要你来卖好!”
肖瑶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莲儿。
布庄掌柜惊讶地问:“姑娘懂医术?”
“略懂!”肖瑶淡淡地问那莲儿:“她这病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自小就得了。”莲儿说完,有些恼羞成怒,“你管得着吗?”
原来,明城现任知府吴新勇有两子一女,这女儿吴娇,出生后七个月,因感冒而遗留咳喘,反复难愈。
及长大后,一遇劳累或气急或遇寒,就会发病。自小到大,延医问药,不计其数,却屡治屡发。
因只有一女,又是老生闺女,再加上身体不好,知府夫妻和两个儿子对这吴娇百依百顺、宠爱无度,阖府上下,皆称“大小姐”。
这两日天气放晴,地上积雪已化,憋了一冬天的吴娇要出门置办新装,吴知府夫妻哪有不从?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娇滴滴的吴小姐初初离了燃着暖炉的屋子,一路寒气袭人,本已经寒风侵体;再加上刚才被肖瑶、肖靖连番挤兑,心中气急,哮喘登时发作。
医者父母心,再讨厌这个人,也不能见死不救,肖瑶打算以德报怨了。
“取纸笔来!”肖瑶对着掌柜说。
掌柜半信半疑,取来纸笔交给肖瑶,不大一会儿,肖瑶写好了药方,对掌柜说,“按此抓药即可!”
莲儿夺过药方一看,喊道:“不行!和钱大夫的药方不一样!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钱大夫怎么还不来?”
正说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钱大夫来了!”
061 医斗开始()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瘦瘦小小、身背药箱、身穿杭缎长袍的老头疾步走了过来,必是那钱大夫了。
只见他气喘吁吁也不顾说话,就把手搭在了吴小姐的手腕上。
很快,钱大夫收了手,“还好,还好。”
抬手拿过笔墨,很快就写了方,交给莲儿:“速去抓药!”
肖瑶伸头看去,钱大夫药方上有“胡桃肉、仙灵脾、肉苁蓉、鹅管石”等物,不由皱起了眉头。
肖瑶上前拦住要去抓药的莲儿,对钱大夫说:“我有一事,想请教钱大夫。”
被急匆匆地拉来,气儿还没喘匀呢,哪有功夫搭理一身粗布棉衣的小丫头?钱大夫撇了一眼肖瑶,“没空!”
肖瑶看钱大夫一脸不耐,简短地说:“哮喘患者偏肾气虚、阳虚怕冷、腰腿酸软、夜尿多者可加以上药物,这吴小姐乃久病宿疾,耗伤人体正气,致抗病力量日益减弱,所以一遇劳累或寒袭风吹,就会导致旧病复发,如果加以上药物,对她的病十分不妥!”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钱大夫老脸一沉,“吴小姐这病我看了六年,每每药到病除!依你之见,倒是老夫错了六年?!”
如果你能做到“药到病除”,那吴小姐还用看病吃药六年?
这老顽固!
肖瑶忍住一口气,低声但有力地说:“你的这种临时治疗,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现在看着她的病暂时痊愈了,可是病人本身的正气并没有恢复,要想彻底治愈就遥遥无期了!”
钱大夫在这明城也算是名医了,要不也不会被吴知府请去给宝贝女儿看病。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黄毛丫头打了脸,钱大夫登时气得浓眉倒竖、嘴唇哆嗦,“你,一派胡言!”
肖瑶毫不气馁,“吴小姐之症应投以降气疏肺之剂!”
钱大夫脸色紫涨,猛地起身,对莲儿说:“扶吴小姐去回春堂!”
然后背起药箱,看也不看肖瑶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吴娇气喘吁吁,呼吸都困难了,还不忘找茬:“报上、报上你的名字,本小姐如果、如果有事儿,我爹不会饶、饶了你的!”
肖瑶冷笑一声:“明城西北五十里外,胡家庄肖瑶!”
吴娇两手哆嗦,指着肖瑶:“好!你、你给我等着!”
莲儿拿着钱大夫的方子,又抖了抖肖瑶开的方子,鄙夷地说:“不知道哪里来的丫头,还想给我们小姐开方子!留着这罪证,有你好受的,哼!要你逞能!”
莲儿把两张药方都揣到了怀里,恶狠狠地瞪了肖瑶一眼,扶着吴娇,上了门外的马车,急匆匆地朝回春堂去了。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肖文和赵秀丽相互看了一眼,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被这吴娇一闹,肖瑶一家也没有什么心思购物了,挑了一些春装衣料、床单和被套用布,结了账,离开了祥泰布庄。
出了门,看着吴娇和钱大夫离开的方向,肖瑶嘀咕道:“吴娇那个大小姐,跟着那个钱大夫,治不好多受几年罪!哼!谁让你不听本姑娘的!”
062 换个药方()
肖靖抬头看看已经正当头的大太阳,再看着闷闷不乐的肖瑶,嘻嘻笑着说:“姐姐,我饿了,我们去下馆子吧!”
肖瑶知道肖靖插科打诨的是宽自己的心呢,点点肖靖的鼻子,笑着说:“走吧,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吃一顿最有效了!”
于是一家人乐呵呵地吃大餐去了。
再说吴娇,在回春堂服了药,很快平复了,坐着马车回到府里。
吴夫人看见莲儿手中的药,吓了一跳,得知女儿哮喘又犯了,吴夫人一把搂住吴娇,“乖啊、娇啊”喊了半天,痛骂了肖瑶一顿才罢休。
正好吴知府午时回府,吴夫人迎到外堂,红着双眼接过吴知府的官帽,抽抽搭搭地说:“老爷回来了。”
吴新勇五十多岁,中等身子,白面微须,在明城任上六年,无功无过,当了个太平官。
此时见老妻眼泪汪汪,吴新勇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春桃又惹你生气了?”
春桃是吴新勇的妾,原是吴夫人的陪嫁丫头,吴夫人连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后,自觉地位稳固,才把这春桃赏脸抬了妾。
春桃多年无所出,知道是吴夫人暗中使得下三滥的招数,可始终没抓到吴夫人的把柄,又孤掌难鸣,时不时心里发狠的时候就给吴夫人来点儿不痛快,吴新勇早就习惯了。
“娇儿今天又犯了病,这不,从回春堂刚回来。老爷你快来看看吧。”吴夫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