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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有成背起药箱,起身走了。
肖琴送走了钱有成,站在大门口,开始思量起来。
“奶奶的病竟是真的了!那么,她许给自己的嫁妆就泡汤了。就算有些银子,在胡家庄也早被苗云翻了去。”
转头看看屋子,肖琴暗道:“奶奶别说再活个三五年,就是如此到年底,父亲必要背债的了。到时候,自己的嫁妆更一分都没了!娘跟爹和离了,还没有再嫁,手里必是有两个钱儿的,不如趁现在自己早早地嫁了,一来可以从爹娘手里弄些嫁妆当私房,二来也不必天天给奶奶擦屎擦尿,累死郭环这个烂货!真是个两全其美之法。”
于是,肖琴关了院门,朝着大街走去。找到包子铺,也不害羞,直接对老曹媳妇说:“婶子,我是肖琴!”
……
肖琴嫁得匆忙,且又是从明城家里出的门子,胡家庄的人大多不知道。
肖英却没有瞒着肖达和肖文。
当然了,通知两个叔叔一声,既全了礼数,又可得到两份礼金,肖英当然要告知一下。
刘敏也到明城来了。夜里娘俩躺在床上,说了一夜的话。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说过许多气话、有过诸般不满,刘敏到底还是给肖琴置办了不少压箱底的衣服、首饰,还给了十两银子做陪嫁。
肖琴很满意,上花轿的那一刻抱着刘敏哭得也很伤心。
看着肖琴上了花轿,刘敏就转身走了,没看肖英一眼,更别说进屋看看瘫在床上的肖老太了。
郭环撇撇嘴,在肖英耳边嘀咕:“看看,这女人心多狠!”
肖英看着刘敏的背影,一脸黑沉。
肖琴进了曹家的门,方知道自己的婚姻是噩梦。
期盼的新婚夜不太如人意,尽管娘提到的疼痛出现了那么一霎那,后面却什么也没有了。
新郎官翻身躺倒在床上,喘得厉害,什么也没说,就各自睡了。
第二日起床,见男人脸色苍白、一脸浮肿,倒把肖琴吓了一跳。遂自我安慰,必是婚事操劳累着了。
没想到连续三夜都是如此匆匆了事,再加上公公婆婆貌似一副盯贼的样子,肖琴便有些怀疑。
到了回门之日,眼看太阳到了正头顶,公公婆婆才打发两人回家,婆婆还一个劲儿地叮嘱:“你们两个吃了饭就回来,家里的生意不能耽误。”
肖英见二人来的晚了,想到自己特意给衙门告了假早回来等着他们,心中便有些不快,等见了女婿,竟吃了一惊。
只见他呼吸清浅,脸色苍白、满脸浮肿,眼下竟然水亮,身子也单薄得很,好像病得厉害。
不过,自己在明城半年,倒没听说包子铺曹家的儿子有什么病呀?
虽说新婚难免贪些,不过三晚上,也不至于就如此不济事。
肖英不好直接问女婿,可是更不好直接问女儿,一时间竟难办起来。
回屋子提醒了郭环,郭环也吃了一惊,猛然就有些心虚,嘀咕道:“不会吧?等我问问肖琴。”
二人在厨房做饭,郭环隐晦地问起房中之事,肖琴突然红了眼圈。
娘不在跟前,自己最讨厌的这个女人竟也算个娘,不由得红着脸说了。
着实没想到是这么个状况,郭环心跳如鼓,咽了口唾沫,安慰道:“他身子弱些,也不算什么大病。再说,等有空了,你们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既是能……必定不会耽误子嗣,你别忧心了。”
吃了饭,两人便要告辞。肖英也不多留,便让二人走了。
肖琴便拉着男人来到回春堂,男人竟不愿进。
肖琴越发怀疑,使足了力气,硬拉着男人进了医馆。
钱有成见二人进来,便迎了上来,问:“曹公子,这几日还好吧?”
那男人嗫喏着看向肖琴,肖琴红了脸。
钱有成便笑了,道:“我这里还有个单方,效果奇佳,一用便知。”说着,拿笔写了药方。
肖琴忙伸手接过,见上面写着:“阳起石、枸杞子三钱,加红糖水煎服。”问道:“这是治疗什么病的?”
钱有成笑而不答。
男人便白了脸,抓了药,拉了肖琴就走。
晚上回家熬了,男人喝下,在床上果然和前几夜有些不同。
肖琴意外得了惊喜,便贪馋了些,第二日起得晚了,便被公公打骂:“过了三日,还当自己是新妇?没看到家里铺子是干什么的?岂能睡晚起晚?手脚麻利些,前面吃家儿都快催死人了!”
婆婆也黑着脸,“我儿身体不好,你别黑天白夜地馋个没够,跟个荡妇似的!亏得爹还是个秀才!”
肖琴眼里便含了泪,又羞又恼,却到底不敢大声,只得忍了。
幸亏男人倒还算是个体贴的,只是他的身子却一天不如一天,在床上,也是一夜不如一夜了。
……………
亲们,不得用文中药方!!!
258。258 如此结果()
这一日,又到了肖瑶在松鹤堂坐诊的日子。
松鹤堂外的队伍颇长,不知道可超了自己的规定?
肖瑶从后门进了院子,赫然发现白纤尘正笑吟吟地背着手站在院中,貌似在等自己似的。
男人一身银白锦缎长袍,腰中束着玉带,迎着太阳,颇为玉树临风。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鼻子高挺、薄唇微开,淡笑着,如玉的牙齿映着嫣红的唇,竟有些惊艳。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高高束起,玉簪银冠,剑眉斜飞,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看着刚刚进门的肖瑶,洋溢着满满的笑意。
真是个标准的美男子!
肖瑶暗暗嘀咕:“如此站在这里,是要勾引自己吗?”
白纤尘看着肖瑶,身姿窈窕,披着一件狐皮大氅,更映得脸如玉雕、唇如红樱,眉目如画。
白纤尘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淡笑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肖瑶见了,倒有些喜悦。
“嗯,快进来吧。”白纤尘抬手要去牵肖瑶的手,手伸到半路便收回,自嘲一笑。
肖瑶倒打趣道:“我没有那么娇气,这些冰无碍的。”
昨夜落了雪,虽已打扫,到底还有一些冻得实在了,硬邦邦地踩在脚下,颇为滑脚。
丁元春在旁边扶着肖瑶的胳膊,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
肖瑶问道:“怎么有空来了?”
白纤尘小心跟在肖瑶身旁,回道:“想来就来了呗。”
有空没空,想来便来了。
“你倒活得潇洒。”
“这里有我牵挂的人。”
“你是好久没有见到爷爷了。”
白纤尘一笑,是啊,好久没见到牵挂的人了。
“那些药在京城卖得还好吗?”
“嗯。”
“那就好,今年可以过个肥年了。”这可是自己在这里过得第一个新年呢。
“嗯。”
“今天和我一起回家吗?”
白纤尘心中一突,转头定定地看着肖瑶,这话……
见肖瑶看过来,白纤尘微笑,“嗯。”
这次自己是来接爷爷的,老爷子要回京过年。还有轩辕煜,也要离开,因为轩辕离要班师回朝了……
肖瑶上了台阶,见白纤尘兴致不高,边解大氅边笑道:“见了我好像不太开心,是因为要给我分红舍不得吗?”
“是啊,真舍不得。”白纤尘看着肖瑶,淡淡地笑道:“这么多银子,我心疼得很。”
肖瑶把大氅放到丁元春手中,听白纤尘如此说,皱皱鼻子,“小气鬼!不如,今天中午我请客,咱们去外面大吃一顿,如何?”
“依你!”
丁元春看了白纤尘一眼,皱眉。
这男人,怎么看姑娘的眼神如此缠绵!
肖瑶坐诊,白纤尘便坐在不远处喝茶。
丁元春很郁闷。
一上午倒也快,除了几个老病号慢性病需要慢慢恢复以外,其他的都是小毛病,几乎不用再复诊了。
最后一个进来的病号,肖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是肖琴和她男人!
好几个月未见肖琴,猛一下肖瑶竟没认出来。
肖琴一副已婚妇女的打扮,挽着发髻,插着银簪,偏襟深蓝棉袄,同色棉裤,脸色颇有些憔悴,人也沉稳了许多。此时看见肖瑶看过来,甚至对着肖瑶勉强一笑。
“你?”肖瑶疑惑道。
肖琴却没接话,扶着自己的男人坐在椅上,自己默默地站在一边。
白纤尘见二人之间气氛不对,忙看过来,“何事?”说着,起身走过来。
肖琴听见声音,抬头看见白纤尘,突然身子一僵,眼睛发红,脸色猛地灰败起来。见白纤尘看过来,忙低下头去,两手紧紧地抓着椅背,身子抖个不停!
白纤尘却早忘了肖琴这号人。
肖瑶见曾经跋扈嚣张的肖琴竟至如此,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再看向面前坐着的肖琴的男人,肖瑶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这男人是严重的肾脏衰竭,且已经到了尿毒症阶段。
人工肾透析发明以前,谁不幸患肾衰就意味着死亡。在这里,更不要提什么透析,这个男人必死无疑,而且,很快。
肖瑶看向低着头的肖琴,突然有些怜悯她了。
肖琴虽然讨厌,说到底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就要面临如此的灾难?
那男人突然说话了,“神医,我们想要个孩子。”
肖瑶一愣,看向肖琴。
肖琴的头更低了,脸更红了,甚至连脖子都红了。
今日来,其实肖琴是下了大决心的,虽然知道可能会被肖瑶嘲笑、讽刺,甚至谩骂、殴打,只要她愿意给自己男人看病,能让自己怀孕,自己都能忍,哪怕给肖瑶磕头也愿意!
因为,钱大夫已经拒绝给自己的男人看病了……
肖瑶不说话,口罩上方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道:“伸手过来。”
肖琴见肖瑶并未发作,竟不计前嫌地给自己的男人看起病来,放了心,慢慢抬起头来,看看正一脸认真号脉的肖瑶,然后,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一边的白纤尘。
男人容貌如画,肌肤如玉、唇红齿白,眼神缱绻,正温柔如水地看着肖瑶。
肖琴心里像是被扎了一刀一样!
你可知我为你形削骨立、我为你离了伤心家园,来到明城,才被人谋算嫁了一个这样垂死病人,如此毁了一生?!
似心有所感,白纤尘突然朝着肖琴看过来,见这女人满眼是泪的看着自己,一愣。再定睛看去,那女人却已经低了头。
肖瑶问:“近期可服用了什么药物?”
男人忙如实说了。
肖瑶有些无语,这人是在拿命愉悦啊!
一半的男性慢性肾功能衰竭病人有阳痿和**低下的毛病,就算做了血透析后也没有明显好转。他们中的阳屡有一部分是精神性的,如一个人将靠一部机器度过余生,这一事实使人心理很难平衡;另一部分人的阳痿是伴发疾病引起的,如贫血、高丸萎缩、雄激素水平低,缺锌等等。
再看看肖琴,肖瑶暗道:“男人估计是看自己时日无多,想要努力给肖琴留个子嗣罢了。”
不过,只怕愿望成空,徒劳用功。
想到这里,肖瑶斟酌了一下用词,道:“你的病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