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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人家那是心疼你,你可别……”
话未说完,丁元春喜滋滋地进来,轻声道:“夫人,有个大喜事!您先稳住心,我再告诉您。”
“这丫头,说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啥事我还能高兴得跳起来?”
三人说着,锣鼓声更近了。
丁元春上前扶住赵秀丽,道:“恭喜夫人,少爷他高中了!”
“高中?”
见赵秀丽二人有些迷茫,丁元春抿嘴笑:“夫人,肖靖少爷考上秀才了!”
孙秀娥到底年轻些,立即高兴起来,“老天保佑,真是太好了!”
一时忘了自己儿子也去考了。
“哦哦,”赵秀丽惊呼,“天啊,真的吗?我去看看。”说着,作势就要下床。
丁元春忙摁住,道:“姑娘马上就到,您稍等会儿。”
孙秀娥此时才想起来,忙问道:“我们柱子考上了没有?”
丁元春有些抱歉地摇摇头。
孙秀娥倒想得开,摆摆手,“我就知道他考不上,非要去!”
“还有谁也考中了?”
当时胡家庄学堂里一下子去了好几个孩子呢。
“陈煜少爷也高中了。”
丁元春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呸,堂堂六皇子还跟老百姓穷娃子争!他考中了屁用没有,倒耽误了一个孩子没名额!
从古至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呢!
大门口,肖文和肖瑶一脸喜气,先给围观的乡邻们撒了喜钱,又给信使发了赏钱,众人噼里啪啦地放了鞭炮。
肖瑶让停了锣鼓,道:“学童们都在二进,请各位随我来。”
一众人等兴高采烈、闹哄哄地经过一进,穿过院门,到了二进院。
赵夫子已知道是报喜的来了。临时通知提前下课,过来观礼。
孩子们正在上课,一听是这,都疯了一般尖叫着、大声笑闹着,从各自教室里蹿了出来。
几个考了试的既兴奋又不安,就连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轩辕煜此时都一脸紧张。
望着满院的孩子们,信使既惊奇又高兴,高声喊道:“肖靖!陈煜!”
众人突然静了。百十人的院中竟然一时间鸦雀无声。
“来了。”这是肖靖沉稳的声音。
“我在这里!”这是轩辕煜喜悦的回答。
二人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满脸通红地上前,接过信使手中的喜报。
“肖靖高中三十五名。陈煜高中第四十一名!恭喜二位!小秀才!”
底下的孩子们再次轰然大乱!
“哇!肖靖好厉害!”
“好厉害!陈煜也考中了!”
“我明年也能考中!”
“我回家就让我弟弟也来上学!”
“……”
肖靖胸膛急剧起伏着,望着底下孩子们羡慕甚至嫉妒的眼神,看着身边满含热泪的父亲,暗暗发誓,“以后我就是有功名的人了!我要接着考,还要考状元!”
肖文抬手,想摸摸肖靖的头,可是还是忍住了。这孩子长大了呢,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阿靖说不定怪没面子的!
赵夫子趁机对大家做了一番鼓励。
肖瑶也说了几句,主要是安慰那些没考上的孩子,“行行出状元。有人适合读书做官,有些适合做工经商。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信使告辞,肖文忙送到门口,试探着问道:“胡家庄还有没有考上的?”
肖竣肯定也去了。
“没有了!”信使很肯定,“若有,我们不会跑两趟,肯定一次都送来了。”
肖文有一丝怅然。
“到底肖竣是肖家的长子长孙,曾经是一家最大的希望,如今……唉,算了,不想了。自己和他们不是一家人了!”
打发走了报喜的人,肖文回来跟赵秀丽说了详细的情况。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济济一堂,都高兴得不得了。
其实,考试回来,赵明义有话没说。
明城作为南丰国北部第一大城,考试的学员很多,朝廷是派了提学官的。这次,来明城的提学官竟是自己的儿子赵昌德。
赵昌德本不负责提学之事,不过是南部某小县的县令。
赵明义心中有些怀疑。
为避嫌,父子俩偷偷见了面。赵昌德果然便交了底,“儿子乃是二皇子特意抽调来此的,必保肖靖高中。”
赵明义心中一沉,“肖靖的考卷你可看了?还能入眼否?”
“很好,按律可取。”赵昌德道:“儿子是先录了名次,才看名字的。”
也就是说,即使轩辕离不打招呼,肖靖也是可以考中的。
赵明义放了心。若因此占了别人的名额,自己心中有愧。
“那陈煜呢?”
“陈煜?”赵昌德迷茫,“儿子不知,是谁?”
赵明义点头。
轩辕离果然对肖瑶不错,竟然只顾内弟、不要亲弟了!小胖子知道了,不知道该多么伤心呢!
“二皇子传信道,将调儿子任禹州知州。父亲,您看?”
赵明义点头,“离家倒近些。”自己家和二皇子是必须一党的了。
禹州知州胡忠被流放后,一直职位空缺。
不久,户部果然以赵德昌“公正廉明、选材有方”,擢升一级,调任禹州知州。
禹州离明城不过百里,赵昌德上任后,抽空回了明城胡家庄一趟。
到胡家庄先给祖父母上了坟,又拜见了亲生叔父赵明亮。
赵家从此在胡家庄成了仅次于肖家的第二大户!
赵明亮的亲侄子赵昌德可是知州!人家是官眷!
接连出了大财主肖家和官眷赵家后,胡家庄的名声越来越响,十里八乡的女子都以嫁进胡家庄为荣!
让胡家庄的小伙子们很是傲娇了一把!
246。246 贺礼多少()
过来肖家庆贺的人便络绎不绝了。 下午,吃过午饭,便开始有人登门。
第一个正式道喜的是孙秀娥,她拿来半篮子鸡蛋。
赵秀丽哪里好意思收。
人家儿子又没考上,且孙秀娥正怀着身孕,正是需要鸡蛋的时候。
肖瑶倒劝说:“娘,留下吧,秀娥婶子真心过来庆贺,咱们不要,婶子还不高兴!我们以后多回些礼就是了!”
“就是,”孙秀娥笑着说:“你还不如阿瑶痛快!等我家柱子考上了,你到时候给我送一篮子鸡蛋我都敢要!哈哈哈……”
俩人正坐在说些闲话,第二个贺喜的到了,是苗云和肖达。
人还没进门,苗云的大嗓门就吆喝开了,“二哥、二嫂,我们来给阿靖送礼贺喜来了!”
唯恐四邻们听不见他俩是带着东西来的。
其实,肖瑶家周围邻居远,她喊那么大声,除了院里的,真没别人能听得见。
丁元春忙进屋回禀,不知道夫人乐意不乐意见这二人。
肖瑶道:“无碍的,让他们进来。今儿个大喜,别惹他们吵吵嚷嚷的让人心烦。”
“是。”丁元春忙出来领着他们直接到堂屋去了,然后自己就站在赵秀丽旁边,唯恐苗云干什么不着调的事儿,气着夫人。
知道今天来人,赵秀丽早就从床上下来了,此时收拾得整整齐齐,正坐在堂屋太师椅上,和孙秀娥两人说话。
见苗云和肖达二人来了,也懒得搭理她们。
“我二哥呢?”
肖达往椅上一坐,抓起茶几上的点心,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真好吃。苗云,你尝尝。”
赵秀丽有些厌烦,“找你二哥去药厂,吃点心去厨房。”
一群女人说话,一个大老爷们坐这里吃点心,掉的哪都是渣,看着磕碜人!
苗云忙打岔,“嗳,我们今天是特意来道喜的。”
说着,把身边的篮子往前一推、上面的手巾掀开,一脸得意,“二嫂,你看看,这是我给你拿的鸡蛋。”
孙秀娥一撇嘴,“喲,这还亲兄弟呢,还没我这个外姓人拿得多呢。”
“你!”苗云涨红了脸,一指孙秀娥:“去去去!知道自己是外姓人就好。我们一家人说话,你个外姓人插什么嘴?”
肖达忙咽下嘴里的点心,笑着说:“阿靖考上了秀才,我们肖家又扬眉吐气了。”
“什么我们肖家。”赵秀丽冷冷的,“早分家了。”
“二嫂说的啥话,”苗云嘻嘻笑着,“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个老祖宗,我们小宝儿和阿靖可是正经八百的堂兄弟!以后阿靖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小宝儿!”
孙秀娥讽刺道:“阿靖现在不发达,也忘不了你家!”
谁能忘了在自己眼前殴打自己亲爹娘的人呢?
赵秀丽脸色也沉了下来。
苗云和肖达讪讪的。
看看人家不待见自己,再坐下去也没什么好处可得。肖达只得起身道:“我去药厂给二哥帮忙去了。今儿个下午你就在这里陪着二嫂说说话、招呼招呼客人,等吃晚饭时候我再来喊你。二嫂,我去啦!”
肖瑶冷笑一声。
这二人不仅以主人自居,听这意思,两个厚脸皮的是想要在自己家蹭晚饭了?
“我们家有人接待,人多了也是气闷,”肖瑶眼神示意那篮子,道:“你们俩还是把这鸡蛋拿走的好,等会儿人来得多了,大家都知道你们拿的礼少,怪没面子的。”
肖瑶说完,看着苗云二人涨红的脸,又刺了一刀,“这些鸡蛋,该不是瞒着你家老太太吧?”
苗云的脸登时变成了猪肝色,因为肖瑶说中了!
两人本来正在村里东拉西扯,听见锣鼓声响,才知道是来给肖靖送喜报的。也算是第一批知道消息的,二人忙回了家,第一时间告诉了肖老太这个大消息。
肖老太却一脸淡漠,无动于衷。
肖达闹了个没脸。回到西屋,很是不满,“肖竣才是她孙子、肖琴才是她孙女!”
苗云又开始老话重提,“你等着看,我们小宝儿早晚什么也落不着。”
肖达挠挠头,“不如我们自己去贺喜咋样?”
“买什么?”苗云有些发愁,自己有钱舍不得花。空着手去,实在是害怕赵秀丽那女人把自己打出来。
肖达往堂屋一努嘴,“你傻啊?老太太屋里不是藏着几十个鸡蛋?”
苗云一拍手,黧黑的脸一下子就笑开了,“对啊,她不舍得吃,放坏了我们也捞不到,早晚送给大姐家。不如给二哥家送了去,咱们也不用破费。”
肖达摸摸下巴,阴测测地眼睛眯着,道:“咱们不能吃亏。家里出了秀才,这么大的事儿,二哥说不定今晚请客,我们还可以大吃一顿!小宝儿刚好也不用回家来,放了学直接在二哥家吃饭!”
“好,就这么办。”
两口子商量好了,果然趁老太太不注意,苗云手脚麻利地捡了三十个鸡蛋,用手巾一盖,挎着就出了家门,对老太太说:“娘,我去赵三花家里弄些药材种子去。”
肖老太怒:“混账东西,都快到下雪天儿了,这会儿弄药材种子种灶台上?天天不着家,东扯葫芦西扯瓢,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儿!”
苗云也不理她,一扭一扭地走了。
“娘,我也走了。”肖达披个大褂,也蹿了出去。
肖老太在身后气得乱骂:“天天追着女人屁股后头儿,我看你能有个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