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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是以吃蛇出名的; 女孩子多数怕蛇; 第一次以宁稀里糊涂跟着何家辰他们进去; 定睛看清大大小小的铁笼子爬满了各式的吐着芯子的蛇; 腿都软了; 撑着自己扭头跑出食店; 瞪着眼睛嘴唇颤抖喘着粗气; 打死也不进去; 老张磨破嘴皮; 她就是白着脸一个劲摇头。 以宁的可怜样让何家辰于心不忍; 打那后再不带她去吃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满脑着都是项目的流程; 工作的压力越来越大; 回广州的机会较以前少了很多; 见剑书的时间也减少。 就算去广州; 以宁也是疲劳的窝在沙发上半梦半醒; 剑书见状; 心疼问过好几次; 不如到广州工作; 不要这么辛苦了。 但公司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如果自己一走了之; 别的不说; 都没法向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琴姐交待。 她唯有缩在剑书的怀里; 抱歉的解释; “还是等这个项目完成再说吧。” 剑书只是沉默的搂紧她。
冬季很快过去; 梅雨季节来临前; 财务部与信息中心选了几个骨干去广州参加为期两周AAS系统培训; 以宁收到通知后特高兴; 这样可以和剑书多些见面时间; 出乎意料培训的地点竟然就在Z大里; 带队老张的特许下; 以宁没有与大队一起住在校招待所。 以前以宁来广州大都是周末或节假日; 剑书不管有多忙; 只要她来了; 放下所有的工作和她一起。 但现在真的见识了他的忙碌。
自从上次闻英找过后; 他暗自有了计划; 只是尚未实现; 不想过早透露。 为了这个目标他尽可能多接项目; 素来的性格又是要求完美的; 所以每每克尽己能完成设计。 以宁公司还有饭堂; 到时到点起码的饭菜还是保障; 但剑书忙得基本以盒饭或方便面维持生活。 眼见他那双深幽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以宁心疼; 怪他不会照顾自己; 埋怨他的老板用人太过; 倒忘了自己也是属于三天两头的加班一族。
何家辰开着”佳美”在Z大兜兜转转,今天是周末,老天爷很给面子,无风无雨,没了春日的萎靡,难得起个大早,和阿妈,阿红喝茶时,阿妈问他有什么安排,鬼使神差的想来广州看看培训的同事,阿妈关心他忙得周末都没有休息,阿妹却趁阿妈没注意作了个诡秘的鬼脸,一路他都纳闷她是什么意思。心情愉悦打了电话过去,老张正要和一帮人去爬白云山,听说老板来了,山也不爬了,集体等在招待所等他请吃饭。不过老张预先提示以宁是不在,何家辰雀跃的心未免失落了几分,但答应的事不好反悔。
他对Z大是相当熟悉,自己曾在这里进修一年多,有谁说过“记忆就是痛苦的根源”,自己清楚,与其进修不如说是疗伤,离开熟悉的环境,用时间另自己忘却一些记忆中的痛苦。
有意无意的在校园里转圈,他知道招待所在哪里,但好像没有要去的意思,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寻找什么。突然路边灰色斑驳旧式宿舍楼走出两人引起他的注意。
责任
身着红色套头运动装的以宁扎着长长的马尾辫; 小鹿似的跳跃的步子挽着一身铁灰运动衫英气的剑书走出楼道,今天沁怡要来看剑书,自从搬家后,以宁就没见过她,几次打电话,她都推脱掉,就算过年也没回去,说是去澳洲避年。
剑书妈妈对于这么个年纪的女孩,不带男朋友回家,不结婚,不回家过年很不满意,盯着剑书问她的情况,剑书就是一个字“好,”再问就是“很好”,气的她拉着早已划为自家媳妇的以宁打听,“以宁最乖,你告诉妈妈,沁怡在那边好不好。”
“美女妈妈,你放心,沁怡有车有楼,绝对的都市丽人。我和剑书都得仰视她呢。”剑书不爱说,以宁只能捡好听的宽慰老人。
“她有钱没钱我不管,我是说她也不小了,怎末不结婚,她那个男朋友怎么样。”
“现在都流行不结婚,您操那末多心干什么?有时间去教公园老太太跳舞好了。”剑书不想妈妈追问下去,赶紧打断她的问话。
“剑书,你可从来都不用我操心的,外面乱七八糟的论调我不管,你要这样对以宁,我这个做妈的可不能答应。”
“妈,您不是问沁怡的事吗,怎么又迁上我们俩了。”对于妈妈转移目标之快,剑书被搞得措手不及,以宁哭笑不得夹在中间。
沁怡从与剑书的电话中得知以宁来广州培训,自告奋勇来他们新居,以宁听了高兴得趁机邀请她来吃饭,她二话没说爽快地答应。
出了楼道,剑书本说菜市场不远走着去,以宁心急一来一回浪费时间,沁怡来了扑空,嚷着骑单车去快去快回,还要准备做菜。
“你怎么就改不了毛毛糙糙的习惯,她没有这么早来的,你看你急的。”嘴上说着以宁,可剑书还是依言从楼梯下推出单车。看见单车; 以宁逞能咋呼:“我来,小女子现在车技一流,今天露一手。”抢着挤开剑书,片腿上了车,得意地笑:
“潇洒吧,来吧,上来。”
剑书是清楚以宁内里顽皮的性格; 半信半疑,看她那样上车是没问题,但要带人可又不同了。半就着轻轻挂在后座,人还没上去呢,车龙头已经控制不住; 开始东倒西歪了,剑书敏捷跳下车,眼看着她人失去重心往下掉,急促的探身抱住倾斜的身体。
“你就这水平……”
“哈……”受了惊的以宁抱住剑书的脖子,确信安全后; 仰着头为自己的大话傻笑,狡辩着:”不是我水平差; 是……你太重了……”
“你就逞能吧。”
剑书重新扶好车; 稳稳将她放在车尾; 帅气的飞上车; 自然搂上他的腰; 笑眯眯贴着挺拔的后背; 以宁干脆利落发出指令; “出发……”
剑书嘴角上弯; 眼里满满的喜悦; 奋力蹬车; 跑了老远; 以宁咯咯的笑声还一路飘绕追着; 谁也没发觉停在马路对面小车里的人。
何家辰坐在车里听不清以宁和那个男子的说话; 但两人眉眼间分明的幸福一览无遗; 后车镜里那朵红云飘然远去时; 紧闭的车窗渗透进隐约的清脆笑声。 曾经相同的画面恍然再现; 似曾相识的笑颜浮上心头。 以为经过时间能消磨的记忆却是如此清晰。
“您好; 何老板; 我叫关琳琳; 香港有个大眼美女关之琳; 虽然每个见过我的人都说; 我的眼睛像她; 但保证她和我没有一丝一点儿的关系。”
“何老板; 我不知道上下班要骑车; 可我一不会骑车; 二也没有单车; 不如; 你就英雄救美; 带我一下吧; 最多我尽快学。”
“何家辰,听说中山有六十年大型菊花展览, 我们去赏花吧; 我最喜欢十月金秋的菊了。”
“何家辰,你太恐怖了,是不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你都能吃,是不是地球上能站立的除了四个脚的桌子你不吃,其它都吃。”
“阿辰,我喜欢你,你呢?”
“阿辰,我最喜欢在你身后,和你一起感受车子飞驶时那种要飞似的痛快淋漓的感觉, 你看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阿辰,你说,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吗,只要是你说,我扭头就走,永远不要再见你了。”
徒然的伏在车呔盘上,电影似的片断一节节闪现脑海中,没有因为时光流走而淡去,心痛依然如同新鲜的刀割,曾经最爱的人如今不知在何处停留,曾经拥抱过属于自己的身体如今只能在梦里寻找,曾经亲吻过无数次魅力的双眼,如今只有回忆里她最后哀怨的泪水,成为这几年缠绕着他的梦魇。每个呼吸都挑起窒息的痛,哪怕是当初的甜蜜如今品茗只剩余刺痛。 天知道他犯了罪,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有多少次他乞求老天,人生中真有如果,让他重头来过,哪怕是在人海中重遇上那个女孩,他一定不会再软弱的拂开她纤细的手,任由她从此如浮萍般无助的漂流。
以宁与剑书在小厨房里忙得七七八八时,沁怡悄然而来。以宁开心的搂着她,“沁怡姐”叫个不停,又是削苹果又是剥香蕉。没有任何妆饰,沁怡看上去倦怠,脸色有些苍白,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吃了小块苹果就放下盘子。
剑书麻利的摆上碗筷,看了眼沁怡轻轻问了声,”今天开车来吗?”她略微摇摇头,于是他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上拎着撬开的啤酒,倒进杯里,递给沁怡。“少喝点吧。”
“沁怡姐,这是剑书专门买给你的,喝一杯。”
沁怡含笑接过酒杯后,出乎意料在酒杯口深吸了口气,然后放下,口气自然“我现在不喝酒了, 闻闻就好。”
以宁吃惊的看着沁怡的举动,猜不出她的变化,剑书也不再劝,随手给自己倒了杯。
剑书向来内敛,沁怡是问一句答一句,以宁原想她讲讲澳洲见闻,见她兴致缺缺,不好刨根问底,她今天到来给以宁一种不同往日的感觉; 宁静却散发着希望; 没捉摸出一个确定的词语;以宁全注于撑场席间的话题, 以为这姐弟俩还因为先前的缘由尴尬,唯有自己尽力调剂气氛,突然,桌下一只大手轻轻捏着她,扭头与剑书相视,他眼里透出意会,全然清楚以宁的良苦用心,有神的眼仿佛示意她不用着急。以宁心下一松,才想起,如果沁怡计较就不会来,他们可是亲亲的姐弟,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
剑书夹块糖醋排递给沁怡,“吃块排骨,最近工作很辛苦吗?”眼睛望着沁怡,随手又夹了块放进以宁的碗里,以宁乐得笑眯了眼,舒心的任由自己的手包在他修长的手指掌心里,沁怡微微一笑,也夹起自己碗里的排骨。
“还好,正与几个新客户谈产品。”闻着甜腻腻的味道,沁怡心里堵得慌,喉咙里开始痒,但还是放进嘴里。
“呃。”蓦地,沁怡捂着嘴,冲进厕所,一阵的呕吐声; 随后的以宁慌得与剑书面面相怵; 还是剑书倒了杯温水交给沁怡; 漱漱口后; 她神情自如的出来。
“没事; 近来肠胃不好; 经常会吐; 可能过一阵就好了。”
“沁怡姐; 看医生吧; 比较稳妥。”
“就是; 不如吃过饭; 我们陪你去看医生。”
剑书当机立断; 沁怡体质不错; 没听说肠胃有问题; 只是曾经酗酒; 医生彻底检查要放心些。 沁怡胸有成竹摆手。
“行了; 我这么大个人有分寸; 注意一下饮食就好。 难得有个休息日; 别搞得人仰马翻的。 如果明天再这样; 我自己会去医院。”
两人拗不过沁怡; 剑书一再叮嘱她切记要注意饮食。 沁怡不耐烦岔开; 指着剑书笑对以宁。
“以宁; 高剑书从小就这样; 看着挺不爱说话的; 其实特罗索; 你要嫁给他; 烦都烦死。”
“是吗? 难怪我都觉得自己在他的关照下没有奋斗力了。”
“这话听得可有炫耀的成分…。。”
“可不是,哪去找这样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美男子。”
……
两人女人你说我唱好热闹,主角好像没事人似的悠哉游哉吃着饭,只是低垂的眼角笑意泄露心意,以宁见说了半天,剑书没搭理,凑近脸晃悠,大笑开了。
“不能说了,有人躲着偷乐,看把他骄傲的。”
剑书推开她的头,装着恼怒敲敲她,“今天怎么这么多话,早知你这么叽咋,就不该要你了。”
“啊,你……”
“其实,我有正经事和你们俩说。”沁怡安抚的轻拍她的手,拎起自己的手提袋,摸索一会,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和一个黄色信封。
“以宁,这张纸上是朋友介绍市里一个教琵琶出名的老师,已经打过招呼,你可以继续你的琵琶,联系方式上面都有,你自己安排一下。”
又将黄色的信封推到两人面前,“这里面有个存折; 里面以剑书名字开的户口; 我存了十万,” 摇手阻止两人,环顾陈旧的小房,“尽管来之前有思想准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