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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哎——”刘福双目忧伤,许久之后,他轻声叹息,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了,自己一个做奴才的今天能有她这声认可的称呼,自己也就做她一回亲人,祝福她吧。
“刘福,去拿笔墨”傅恒望着天空,往昔的时光如流水般平缓温暖地从他心中流过,和她在一起5年没有爱情,并不是没有感情,他可以报复她的背叛,告诉她找到的最爱是个女人,但那样太过残忍,有些时候还是不知道比知道好,不知道或许不会有痛楚,知道的越多,越痛苦。棠儿——尔棠,自己种的果就得你自己担。
“爷,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妇人起身,双手将休书紧握胸前,满眼坚定,凤目连转,轻启朱唇。
“我会保住他性命的!”傅恒依旧望着窗外,只是眼神空洞遥远。这就是“爱情”么?有一天,是否也会有个女子为他如此牺牲。“别人都幸福了,自己自然不会难过了”一张温暖的容颜闪烁着压来,坚毅的脸上绽露的光芒,注视着他。
“夫人——,你不要抛下红月一人啊,红月要跟着夫人,夫人到哪我跟哪”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任凭“它”在脸上流淌,也不擦,跪着的红月双手死死的拉着妇人的腿,哑着嗓子哭求。
“傻瓜,跟我到哪去呀,虽然我要去找”他“,可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给我个家的,”他“就像风,抓不住、留不下,跟着我你会吃苦的,我现在不是你的夫人了,以后会有新的夫人等你伺候的,要听少爷的话,有了新主子,要像伺候我这样好好伺候人家。傻丫头,好好照顾自己,可别让人笑话我没调教好你呀”妇人蹲下扯开红月,酸红的眼睛望向傅恒的背身,“请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好好带我的丫头”
不知道纳兰蓉是何时离开房间的,傅恒只是呆呆站在窗边,将目光投向那无边的黑夜,看见月色透过乌云的羁绊艰难地放射出微弱的光芒,他的胸口仿佛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在反复碾压,浓烈的悲伤将他包围,而他却无能为力。
“尔棠”你赢了,你赢了我的女人,这场较量,我心服的输给你——————
14——错爱
“新拉斯维加斯”客栈是山西省首屈一指的大客栈,面临水巷,照壁雕石、庭院深深、红花绿叶,客房不但宽敞、洁净,而且布置非常讲究,是专供旅游、休闲的驿站。正直生意旺季之时,这里的老板却结束兴隆红火的营业提供给难民居住,但仍然僧多粥少,还是有许多难民瑟缩在店檐屋角之下、城墙角落之中,干净的客栈里,挤满了蓬头垢面的难民。
客栈内,一群难民乱糟糟的围着发放粥食的俩个人。
“喂——!里面谁在发粥啊?先别发了,安排好顺序啊!”从外归来的棠儿挤进厅内围挤的人群。
忙着向难民碗中盛粥的小安如遇救星般的冲棠儿叫道“爹,你可回来了,他们就要抢上了,急死我俩了”
棠儿夺过俩人手里的饭勺,无奈的笑问“你俩这么施粥,挣不上的弱小怎么办呀?”刚刚一路上都在担心他俩,疯到这来捣乱了,好心办坏事,饥饿的难民失去秩序可要乱套的。
“好了啦,我们买完菜路过这看人手不够,也是想帮忙的嘛,尔棠老板,就别怪我俩啦。这都要失去控制了,快想法子啊”雪儿用力挡着抢粥的难民。
棠儿、小安则用身子将装着粥的大锅牢牢的圈着,三人为护粥与众人苦苦奋战,寡不敌众,无须多时就将告败。
“大家都别抢啦!”人群外一个着蓝杉的女子忽然奋力摔碎了手里捧的一叠碗。“碰”摔碎的声响伴随一个女人高声的叱喝总算止住了人群的骚动,众人皆扭头向望。
“纳兰蓉?”与众人一样迷糊的棠儿看清喝阻的人时惊呼出口。“咻,咻——”棠儿努嘴低声对身旁被吼蒙的俩人打暗号,“她什么时候来的?你俩怎么没告诉我她在这啊?”
“等你有些时候了。我俩哪有机会告诉你呀,看看这些饿——”雪儿歪头对棠儿小声咕哝,扫扫周围的难民,硬将“狼”字压回嗓里,他们也很可怜的,用“饿狼”形容他们不恰当。
“尔棠老板为了让你们有个遮风避雨的家,深夜还在外冒着风雨为你们建屋修棚。我们怕你们饿坏,自己忙到半夜都没吃,先为你们做饭。你们呢?只顾自己,那些老弱病残你们想过没有?回头看看那些被你们挤在后面快要饿死的人,你们这样做跟战场上的自相残杀有什么区别?都是落难的人,你们自己不相互扶持,我们帮的了你们多少?”纳兰蓉满腔的愤慨,抬头直视人群。
难民震撼无语,只有泪水两行,慢慢的,——一个、两个……陆陆续续排成长长的一排,队前腾出的空位自觉的让给弱小者。
“爹,为了你,蓉姨都亲自下厨伺候难民了,快去谢谢人家吧”望向蹲地拾碗的妇人,小安对棠儿坏笑。
“不要,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俩帮我顶着”棠儿低声向雪儿求救,撒腿就要溜。纳兰蓉对她棠儿的痴情,是人都感觉的到,她是个好女人,自己可不能伤害了她。
“不可以,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顶”雪儿一把拽住棠儿的领子,将棠儿推向前方。
“叮当——叮当——叮叮当——”风铃和纸鹤禁不住房间内暗昧环绕,轻舞飘荡。
“嘿嘿,嘿、嘿、嘿……”棠儿强笑,满眼戒备的盯着一进屋就反锁门的纳兰蓉。她不是想吃了我吧?她一向温顺,很少大声说话,刚刚看她情绪就不太对。
“尔棠!”一声深情呼唤。
棠儿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软玉温香扑怀,整个人楞住了。
“半月前我给你信,为何不回我?我好担心你啊”眼看纳兰蓉小巧的嘴巴就要帖上棠儿的脸,棠儿急忙推开怀里磨蹭的娇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信,我没见过,楼下忙呢,我们下去吧”这3年棠儿男人没抱过,女人倒是不少抱,不止这些,就那些慕名“山西美男”而来的相亲者就数不胜数了,呵呵,她棠儿可相当现代的钻石王老五、金龟婿呢
“啊——你要做什么?”哆哆瑟瑟的脱衣声止住开门的棠儿,一回头,一个晶莹雪白珠润玉圆的胴体裸现在棠儿眼前,娘啊!忒过火了吧,棠儿慌忙关上房门,这要是被楼下的人瞧见了,吃的就不是自己,是她了。
“别过来啊——,你冷静点——,别过来啊——”要欣赏,我欣赏自己就可以了,俺们那女澡堂多的是,咋俩了都是同类呀!棠儿双眼瞪得牛铃般,抵着门,惊骇地一动不敢动。为挣钱棠儿虽然没少让这些富婆揩油,但古代女人毕竟矜持,过分不到哪去。
“我不要你对我时而柔情,时而冷淡。为了保住你的人头,我连休书都拿了,我心甘情愿跟随你天涯海角,我要你今天给我个答案?”温热赤裸的娇体激情的投入棠儿怀里。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你走开啦!”棠儿粗鲁的将怀里的佳人推倒在地。棠儿想起了古人云的“柳下惠”,自己这就叫“坐怀不乱”吧,再这样让她摸下去,非穿邦。
“不明白?!呵呵~~”纳兰蓉满眼含泪,伏地哭笑“为了你,我背叛我的相公,半月前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查的”山西贪污案“秘信通知于你,你说你不知道!为了你,我用休书和我相公交换你的性命,你说你不明白!为了你,我愿放弃自尊和你亡命天涯,你说叫我走开!为了你,我不顾及羞辱的投怀送抱,你将我推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对我一点爱都没有么?你讨厌我,不喜欢我?你嫌我下贱,还是我不够好?我已经为你抛弃一切了,只要你给我一个终生回忆的浪漫夜晚也不肯么?”纳兰蓉开始哭泣,眼泪仿佛无尽的雨水洒落下来,她想用自己嘶吼的话语、声嘶力竭的呐喊让多年的压抑发泄、痛楚减轻。
棠儿听着字字情深意重话脑子轰的一声,她竟为“尔棠”做了这么多,自己对她的伤害怕是已经像毒药一样深入骨髓了吧?棠儿突然觉得有些窒息,是难过?是伤心?是怜悯?不,都不是,是愧疚,是敬佩。愧疚对她的欺骗和伤害,敬佩她的爱。自己有一天会有她这样的勇气爱一个人么?自己能承受那样的痛么?
棠儿走上前,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纳兰蓉的身上,席地搂着她瑟瑟发抖的娇体,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你很高贵,你很好,好的我自惭形秽。可我在小安的娘死时发誓”永生不再娶,和小安相依为命“,我如果是个不首承诺、背信弃义的人,你还会爱我么?你爱的不就是我的真挚,我对你的尊重么?你也不希望我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吧?所以别乱想,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今生不可以,愿我们来生相逢!”棠儿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人,还好她身材娇小,配合她棠儿1。67米的身高还真有点郎才女貌的味道!天啊!地啊!原谅我的谎言,我的罪过吧!也求你们别让纳兰蓉这样的好女子伤心难过。
棠儿用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屏住呼吸,努力克制之后,缓慢地说“你会恨我么?”
“爱之深,恨之切。但是是你,我不会!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可我还是感谢上天恩赐,把你带到我身边,有公子刚刚那句”来生相逢“我知足了。”长吸一口气,纳兰蓉摸干眼泪,起身穿戴衣物,“最后一个要求,叫我一声”蓉儿“吧。我没出阁时,就幻想有一天会有一个爱我的人在我耳边这样亲昵的称呼我的闺名”
“蓉儿——”棠儿极尽温柔的吐出匆满爱意的呼唤。“你要到哪去,你想开了吧?”棠儿忧心的看着整理好衣衫开门的纳兰蓉,谨慎的问。她会不会想不开,寻短见?
“呵呵,放心吧,”人的生命不可以那么脆弱“这是尔棠老板常说的话,我会用我的生命做我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其实这些都是尔棠老板你爱说的话,我现在要学以至用。”纳兰蓉浅笑,自我解嘲,“对了,尔棠老板今晚就快收拾收拾出城吧,你背后的那个总督还有朝中牵涉的一些官员早就拿下了,不知为何一直没抓你,但你还是快些逃吧,虽然傅恒答应我放过你,但是圣旨下达到此之时,恐怕也由不得他了。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珍重”
她的背影在黯然中摇曳,即使落寞却坚强着傲然挺立。
轻柔的黑夜恣意冲撞棠儿的心房,棠儿的双眸留下一丝轻柔,“谁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爱,她棠儿可以肯定的说——有!因为她遇见过!”
15——逃命
天已经蒙蒙亮了,棠儿脸上微有困顿之色,“哈——呼——”一个大大的哈气。
“又忙了一宿”棠儿扭腰翘臀歪脖子,嘴里跟着念叨“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嗯!舒服多了!”再次伸了个懒腰。
“喂!小安起来和我一起做运动!”棠儿蛇扭到床前,拽起迷迷糊糊的小人。
“晕,又来了,别拉我,我自己起来啦”床还没粘热乎呢,小安哼唧一声。“我扭,我扭,我再扭……玛秘玛弥哄,玛秘玛弥哄……”小安毫不配合的蹦达,嘴里乱哼一通,故意打乱棠儿的节拍。
“噗——呵呵,妹妹又做你的健美热身操那,可怜的安儿”见小安困乏得闭眼绕着棠儿跳神,从外进来的雪儿噗哧一声笑出来。这俩人老是大大咧咧的,知道的是活动筋骨,不知道的以为鬼上身了呢。
“姐姐也过来跳啊,我教过你的,没忘记吧,来——”棠儿向雪儿伸出魔爪。
“啊,我来给你信的,刚在楼下收到的”雪儿适时的将信递到棠儿伸来的手里。可算避开了,以前在这当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