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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睿却似入无人之境,径直走过,头也不回,眼睛也未朝这边看一眼。想来这男子,从不理会府中琐事。
若秋见到若馨时的那股战栗劲儿,让晨曦不禁猜想,宫婢想必都对席君睿的这个收房丫环,噤若寒蝉。
“若馨,本妃已经饶恕若秋。你们都散了罢,退下!”晨曦朝二人摆手,甩开袖笼。
早便对若馨这个跋扈奴婢有成见,是以晨曦阻止了若馨的继续发威。
感觉到若馨阴冷的眸光,又箭一般地掠过,顿了顿,若馨嘴唇动了动,“曦侧妃……”
“本妃已经发了话,都听好了?本妃不会再说第二遍!”晨曦不耐烦地打断若馨的话。
“奴婢进殿去伺候皇爷……”若馨终究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晨曦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眸光朝若馨扫去,与她的眸光相接。
碰到晨曦的目光,若馨的脚步滞了滞,她迅速地敛去神色,朝晨曦欠身作别。
晨曦此刻,可不想让若馨进殿伺候,她讨厌若馨,讨厌她的跋扈,讨厌她的不可一世。
“夫君,夫君,等等!”晨曦朝已在十步开外的席君睿喊道,“夫君,别走那么快嘛!”
“小丫头,又愣头青一般,撞了人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席君睿说着投来挪揄的目光,还摇了摇头。
“你少编派我!知不知道你很烦!今天跟个小破孩便编派了我不少,还端的不堪入耳,现在是什么时候?晚上了呀,还不放过!”晨曦嘴掀了老高,拉了他的臂膀,整个人差不多都吊在了他的臂膀上。
她脸色微红,紫蓝的眼眸闪着彩虹般的光泽,一脸的娇嗔,他心中一软,伸出手掐了她的脸蛋,“小丫头,今天高兴个什么劲?”蓦地,又见到她手上拿着的樱桃木金猪,他哑然失笑,“难不成你这傻丫头,对着这个玩意,还能傻笑上一天?长不大的小丫头!”他说着,朝她的手努努嘴。
“只拿在手上把玩罢了。”晨曦跺脚,倒让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着,将金猪抛起,复又接在手中。
高兴吗?或许吧。在军中时,便不时的牵挂席君宁,今天跟席君宁见了一面,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她明白,她已嫁为人妇,她没有选择,她不可以为了爱情而背负亲情和恩情,她无可奈何,现今,她只得试着接受眼前这个男子。
“哎,哎,小丫头,别要摔坏了这玩意儿,又吵吵嚷嚷着要买,为夫可没那个闲工夫跟你瞎折腾……”
“小气包!没想到,夫君这么个大男人,计较起来……”晨曦打断他的话,话语从牙缝里挤出。
“闭嘴!不识好歹的小丫头!”他侧脸望着她,打断了她的话,佯怒。
“夫君,还敢说不是么?是谁说的?金香玉是女人小孩的玩意儿!夫君,今天不就是金香玉少了你的一份么,怎就气成了这样子?一个大男人,你羞也不羞?”晨曦得意地说着,手指就要朝他脸上戳去。
“住手!没规矩的野丫头!”他握住了她的手,避开她的话。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丫头一起的时日长了,他倒与她计较起这些小孩子的鸡毛蒜皮之事了?
晨曦脸上脸上闪过一抹狡黠,扬起了脸,“甭管如何,也怪夫君,夫君你要喜欢这些东西,便直截了当地跟晨曦说,还拐弯抹角的,说这些都是女人小孩子的东西。活该,没留夫君的一份!”
“不懂事的丫头!不跟你这丫头瞎扯,困了!为夫要回殿歇息了。”
晨曦撇了嘴,这个倨傲的男子!
“看在夫君送了晨曦东西的份上,要不这样,夫君,你带晨曦再到连城一趟,晨曦给你挑个好的!啊,夫君!”
“别闹了,这几天要准备成亲用的物品,做你该做的事情去!”他正色道。
“哎,晨曦给夫君准备了好东西,在寝殿里放着呢?”晨曦歪着头,一脸的神秘。
“什么东西?”他唇角微勾,这小女孩儿,就是脱不了稚气。
“不告诉你!总归是好东西!”晨曦扬眉。
“快说!”他握了她的手。
“痛啦!就不告诉你嘛,哎,回到殿中不就知道了?你放手!”晨曦挣脱了他的手,跑在了前头。
把她带到军中,与她朝夕相处近一月,这懵懂女人终于开窍了吗?望着她的背影,他腹诽着。或许,他的心血没有白费。
转而又想,若不把她带至军中,留在此处,这女人冲动之下,会不会又来个逃婚呢?蓦地他的眼神有点黯淡。
一七九 大猪小猪
叛军?
席君睿一个激凌醒了过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红樱桃市集上相遇,不知不觉便入梦中来。
镂空的花窗前,窗帘在秋风的吹拂下不时地掀起,天幕墨黑,几颗星星,在墨黑的天幕眨巴着眼睛。
生为皇子,贵为未来太子,他身不由已。名义上到川都来娶亲,平叛的重担,还是义不容辞地落到了他这个天下兵马大元帅身上。于是,便有了与二皇兄的一番你来我往的争斗,他寻访叛军的布防,二皇兄掐灭线索,每一步,如影相随,都有二皇兄的影子,也免不了一番思量,一番斗智斗勇。
平叛之后,便可以凯旋回京,抱得美人归。不是一个,而是一双,姐妹两个,大魏国中最有名气,最神秘,也最美丽的姐妹俩。
可他明白,平叛之路,并非会一帆风顺,只因……他的眸光,触及怀中女子。
晨曦脂白的脸颊,因酣睡的缘故,泛着一层浓浓的玫瑰红色,如扇的长睫不时闪动两下,樱红的小嘴时而掀起时而抿着。小丫头少了日间的灵动,却多了份静美。
谁说只有女人身伺男人才能令男人愉悦?眼前这懵懵懂懂的女孩,即使未有以身伺候,也同样令他愉悦,同样令他忍俊不禁。
在清纯如水的她面前,他可以抛开朝堂的沉重,他可以忘却世间的烦恼。
她的懵懂,她的疏忽和没心没肺,时常令他怒不可遏,可是,毫无疑问地,却更是令他心悦,让他感受到在别的庸俗女人身上无法感受的欢愉。
情不自禁地轻吻她的额,她的樱唇动了动。忽地忆起,小丫头头一次接吻时无措和闭气挣扎的小样,他不禁莞尔。
渐渐地,游移到了那樱红的小嘴,柔软的颈项……轻轻扯开她身上蓬松而凌乱的亵衣,顺着她溜滑的香肩,丝质轻盈的亵衣滑落开来,馨香的肩,还有,一对又白又软高耸的雪峰,脱兔般地颤动,顶尖上的红樱桃,随着雪峰的颤动盈盈欲滴。
心中又是一动,一只臂膀搂住女子,他握住了那座雪峰,俯首攫住了雪峰上嫣红的小樱桃。
一阵馨香,少女特有的清香,沁入鼻息,他的心跳渐渐加快。
“嗯哪……”在他的肆意撩拨之下,女子醒了过来,嘤嘤出声。
一双玉臂圈上了他的颈项,女子娇喘微微,嘤咛出声,“夫,夫君,又偷亲晨曦哪……”
“闭嘴!别动!你这女人,能不能少说两句。”他不耐烦的声音。
男子的抚弄,让晨曦身子越来越热,她的一双玉臂不由自主地把他圈得更紧,“夫君,夫君,可晨曦好热,心好闷……”
她着实无法忍受,也不知如何忍受,只感觉全身火烧火燎一般。
“来人!”席君睿侧过脸,朝寝殿门口沉声道。
晨曦却赶紧钻进他怀里,用被遮住了头,“别,别要让人进来呀!羞透了!”
“小丫头,这就脸红了?以后还有你受的!啊,对了,皇妃没让人教你礼仪么?”席君睿伸臂一下将她拥紧,抚摸着她一头栗色的秀发。
“礼仪?”晨曦想了想,沉吟道,“刚进别宛时姐姐倒是提过,可爹爹突然中箭,夫君将晨曦带到军中,便搁下了。以后还有受的?什么意思?夫君你倒是说呀!”
“难怪,什么都不懂。让为夫慢慢教你好了,小丫头!以后再议!”席君睿心里暗笑,阴差阳错,让自己与这个青涩的女子开始了这般怪异的夫妻生活。
细想起来,自己与这个女子的一切,相遇,相识,婚姻,本就充满戏剧色彩。
“夫君又要取笑晨曦么!晨曦……”晨曦清楚,自己于男女情事上的无措和青涩,常令这个成熟男子捧腹,让她有点讪讪的。
可忽地晨曦又紧张起来,她收起了圈住他颈项的一双玉臂,“夫君你放开晨曦,婢女进来了呀!”她说着用手肘推他的胸膛。
“住手!给为夫乖乖的躺着!”说着他的一双手臂更紧地拥着她,也不侧过脸瞧一眼已经走至床前的婢女!
“奴婢若秋听候皇爷吩咐!”宫婢葡伏在地回禀道。
“伺候侧妃起床洗漱罢!”席君睿话音刚落,“若秋,出外拿了洗漱盒放下,退下罢!”晨曦赶紧接上话。
“这……皇爷,奴婢惶恐……”若秋显然被这两人各执一词弄得有点懵了。
“夫君……”晨曦小声嗔道。
“若秋,取了物品过来,便退下罢!”席君睿望了晨曦一眼,又对若秋道。
不时翻动着的窗帘,让墨黑的天幕映入眼帘。
“夫君,晨曦从来没这么早起过!”晨曦坐在床沿上,慢腾腾地穿着丝履,“夫君,要不你过去与姐姐交代,让晨曦晚点儿过去请安……”
“不行!”席君睿想都未想,一口回绝。
“要不,晨曦过去与姐姐说,请……”晨曦仍不甘善罢休。
“慕容晨曦!别忘乎所以,逾越了皇妃,别磨蹭了,快点,别耽误了!”席君睿催促道。
“困透了,昨晚又被闹得睡不好,都是夫君闹腾的……”晨曦喋喋不休地,掀着嘴,抽身离了床沿。
“慕容晨曦!又懵了?把你的这个玩意儿拿走!别拉落了这里。”席君睿打断了她的话,说着把樱桃木金猪递到了晨曦手上。
“可晨曦真的是困透了,都两天了,睡不好!”晨曦从他手上接过那玩意,拢在了胸前。
望着眼眸半闭,赌气撒娇的小女孩,席君睿唇角勾起,唇畔的笑意,云淡风轻,“小丫头,要真困了,你大可以抱着这个小猪睡。”
他一脸的谑笑,让晨曦有些咽住,蓦地她眸中灵光一闪,扑哧笑出声来,“昨晚晨曦还不吝是抱了个小猪睡呢,不,还是大猪!好大好大!”晨曦说着,眸光从他身上移开,唇角弯出挪揄的笑。
“慕容晨曦你是活不耐烦了,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席君睿一下恍过神来,伸出双臂把晨曦又抱到了床上,启唇,正要开口,“哎,哎,难道晨曦说的不是吗,昨晚有只大猪在胸口拱着,晨曦整晚都睡不好……”晨曦被他猛地带倒在床上,急得叫道。
“吁……小声点……你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席君睿说着,他的嘴唇已经攫住了晨曦的双唇。
“唔,唔……”晨曦又是一阵挣扎,“夫君,你还未洗漱……”
一八零 市井之徒
“当朝三皇子,中秋后要在川都大婚喽!”绸缎庄的掌柜,正将店铺的数个木门扇,逐一搬至店门内,放在柜台的一个角落里。
“听说,三皇子大婚的当日,骑马带新娘在咱川都城巡游一圈,新娘只戴珠帘,以真容示人呢!”绸缎庄的伙计,正将一匹大红丝绸放在柜台上,插上一句。
“真有那么好的事儿?三皇子的新娘是慕容大将军家的大姑娘,虽说是咱川都人,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见过新娘的人,也没几个。这个姑娘,号称我大魏国第一美女!这还不算,新娘的母亲,当年的突厥公主麦贴儿,曾艳冠天下呢!有其母必有其女!”隔壁杂货铺的伙计,停下了扫落叶的动作,凑了过来。
“娘的你个张二,反了反了!不干活,瞎扯谈些什么!美女么,只能看,摸不着,你凑啥个热闹!”杂货铺的掌柜,黑了一张脸,呵斥道。
张二缩了头,撒开脚丫子赶紧跑回杂货铺门前,扫他的落叶去了。
“啧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