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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容易,他们总要住旅馆吧,我可以买通旅馆服务员,借着帮他们打扫房间的时候偷听,也可以查阅旅馆登记。有一次我就是冒充旅馆服务员躲在卫生间里,他们一进旅馆房间,自然放松,一般马上就会谈到来的目的,我偷听到了。把话漏给李哥。李哥去找他们,结果那次还不是骗了两三万,李哥,对不。”
李茂通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连忙掩饰说:“过去我们骗别人,现在是我们怕别人骗,形势变了。”
有李茂通和张得泉两个骗子的经验在前,安子奇自然变得十分谨慎,临离开上海时特意关照张得泉:“你去的目的,就是查清一切可能被别人偷听或者偷窥的可能。虽然我们是四川投资办的贵宾,可现在的社会,谁能讲得清谁不是对手,小心一点总没有错。”
所以刚才李茂通要说话的时候,安子奇马上想起张得泉曾经躲在卫生间的事,先让张得泉去看一下,然后才能放心。
现在科技发达,在旅馆房间装窃听器的事屡见不鲜,不过像现在住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安子奇相信不会有窃听器。
把四个人都叫到身边,安子奇对大家说:“明天我们也就在成都随便走一圈,茂通负责和那个叫小李的交涉,反正我们的目的不是在成都办厂。茂通说话婉转点就可以,让他们高兴就是。
后天我准备去自贡,茂通在明天随便找个理由,问小李在自贡是不是有熟人,就说你六十年前有个亲戚在自贡失散,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看小李能不能想个办法帮你找,那个亲戚姓殷,过去的名字叫殷小斐。让小李陪你一个人去,我们就不去了。
玉琢、得泉就先跟我在自贡转转,具体做什么到自贡再说。只是有件讨厌的事,那个小李从明天起会跟着我们,怎样才能让我们自由行动?”
安子奇显然是在问他们有什么办法,还是李茂通反应快,马上就说:“这好办,到自贡,我们先随便转一圈,然后就说董事长想休息,找家宾馆住下,我让小李陪我去查人,董事长不就可以随便走动了?”
一直困扰安子奇的问题,被李茂通随便说一句就解决,安子奇感到自己实在是缺乏社会经验,今后是该向李茂通之类的好好学习。
刘玉琢跟随安子奇到四川,到现在还没有轮到说话的份,他虽然不清楚李茂通过去的勾当,李茂通自然也不好意思对他说。可刘玉琢明显觉得李茂通在安子奇面前说话比他方便的多,看李茂通光有耍嘴皮子的功夫,刘玉琢实在不服。现在明显感到安子奇去自贡是做一件冒险的事,觉得自己的作用来了,就靠近安子奇,低声说:“安哥,到自贡去,是不是要用这个?”
刘玉琢把右手的拳头握住晃了一下。
安子奇笑了一下,对刘玉琢说:“你不要急,有用你的地方。不过我要和你讲清楚,对方可不是好惹的。你千万不要硬出头,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
听到对方不是好惹的,刘玉琢眼珠一转,对安子奇说:“安哥,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不知安哥是不是会不高兴。”
有想法还会不高兴?安子奇马上说:“有想法就说出来,我怎么会不高兴?要是想法有用,我还要奖励你,就算想法没有用,我也不可能不高兴。对了,你们以后凡是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有用的我都会奖励。”
刘玉琢有点得意,搓了一下手说:“安哥,我觉得要是身边有把枪,防身或者万不得已的时候用,要比光有拳术厉害的多。我当过兵,一般的枪都会用,而且知道在什么地方有枪卖,安哥是不是要去买几把枪带在身上?”
对于枪,安子奇是深有体会的。上次那个胖师爷来救他,最后还不是见了两杆猎枪就跑。不过持有枪械可是违禁的,安子奇想了一下说:“你这个想法很好,对我说了就可以,也不要去和国内卖枪的联系。就算要用枪,我们也不能用国内的。”
刘玉琢点点头,又从身边拿出几把长短不过二十公分的小刀放在安子奇面前,得意地笑了一下。
安子奇拿起一把,觉得小刀做功精良,锋口锐利,看小刀的样式,安子奇明白刘玉琢的意思,在悟本道长那里学艺的半个多月里,悟本道长传授过暗器的使用,不过因为忙,一直没有练过,便拿起一把小刀扬了一扬说:“是派这个用处?”
刘玉琢点头说:“我是作这样的打算,只是练不好,没人教。”说罢,拿起一把,右手捏住刀尖,瞄眼看准客厅对面墙上的木制挂饰就扔过去。
到底是刘玉琢鲁莽,完全没有考虑宾馆的环境,加上扔刀准头不行,眼看小刀要落到挂饰旁的墙壁上。墙壁是用进口的桃花心木装饰,一刀飞过去,最起码也要留个刀痕,等宾馆服务员进来看到,该怎样来解释?安子奇想叫住,可是已经来不及。
到底是信风眼快,一眼看出安子奇脸色不对,马上腾身一跃窜过去。刘玉琢的小刀没飞到墙边,信风已伸右手稳稳捏住小刀的刀身,接住刀落地后轻步走回来,把刀递给刘玉琢。
刘玉琢也是刀扔出去才觉得不对,想收住已经不行。出刀的时候只见人影一闪,再看时,信风已经捏住他扔出去的小刀走回来。刘玉琢一下子脸色通红,接过小刀,嘴里喃喃不知道给说什么好。
安子奇也没料到信风的动作这样快,看他接刀的架势,肯定是个使用飞刀的好手,便问信风:“你学过飞刀?”
信风还是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说话,脸一红说:“我人小,武功没有师兄好,老是受他们欺负,只好缠着师祖让他老人家教我暗器。也没有学好,不过十步之内还是很准的。”
真是太好了,要是信风真的有扔飞刀的绝技,近距离里还不是和有枪差不多?安子奇走过去把一张桌子翻起放到里间的床上,用水笔在桌子的背面画上一个圆圈。过来拿起小刀递给信风,对信风说:“你扔一下试试看,要是行,这刀就归你。”
信风拿着小刀走到离桌子约有十步的距离,嘴里说:“我要是扔不好,安先生不要骂我。”没等安子奇回答,信风就右手一扬,一把飞刀出去,准准地扎在圆圈的中间。
这一下,大家都鼓起掌来,信风不再谦让,把小刀插到皮带上,双手摸了一下位置,便双手同时扬起,两把飞刀同时飞出,没等飞刀扎到桌子,双手又是在皮带上一摸,又是两把飞刀飞出。
只听“卜,卜”两声,四把小刀齐齐扎在第一把小刀的周围,五把刀在不大的圆圈里排成一个四边形。
刘玉琢这次更傻眼,走近桌子,仔细把飞刀扎的位置看了又看,一把把拔下小刀,捧到信风面前,突然躬身说:“兄弟,你真是天上来的高人,这五把刀我就送给兄弟,求兄弟把飞刀的绝技教给我,老哥求兄弟了。”
信风一下子手足无措,连忙转头看安子奇,刘玉琢虽然不知道信风的来历,可见信风和安子奇形影不离,知道信风是安子奇亲信中的亲信,忙对安子奇也是一鞠躬说:“安哥,你帮我说句好话,让信风兄弟教我几招。”
虽然任芸韵答应做刘玉琢的师父,其实只是答应让刘玉琢重入任家的师门,看刘玉琢起劲地想学武艺的样子,安子奇也觉得对不起刘玉琢。现在见刘玉琢对飞刀是如此痴迷,觉得也是一种拉拢人的办法,便对信风说:“既然你刘大哥这么喜欢飞刀,有空的时候你就教教他,省得他牵肠挂肚。”
刘玉琢马上说:“多谢安哥,多谢信风兄弟。”信风还没答应,刘玉琢的一句多谢就把他的嘴堵住了。
第二天小李一早就坐着车过来,虽然在宾馆的侯客处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可小李脸上毫无怨色,相反却是花枝招展,笑容可掬,见到安子奇便说:“安董事长昨天辛苦,今天应该多休息,安董事长想去哪里?”
安子奇客气几句,便由李茂通去和她打交道,随便李茂通想出去哪里。
一天下来把成都的几个地方略略看过,受到的高规格的接待自然不必细说。等回宾馆的时候李茂通对小李说:“小李同志,我有事想请小李同志帮忙,不知……。”
看到李茂通说要有事帮忙,小李很高兴。一天陪伴安子奇下来,没见到安子奇有特别注意的地方,还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既然李茂通说出要帮忙,说明李茂通还是很看得起自己的,忙说:“李主任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不是其他事,安董事长明天想去自贡看看,我也真好在自贡有点私事,只是,唉。”李茂通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小李赶忙说:“李主任有什么难事?”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祖上在六十年前逃难到自贡,想不到遭到土匪,结果一家人失散,我的一个表爷爷就此失踪,以后再也没有找到。我想趁到自贡的机会去找找,只是我还是第一次到自贡,也不知道给到哪里去找。”
“原来是这样的事,六十年前失散,今天是不好找。我看这样,明天我陪你去自贡公安局,那里有过去的人口迁移,人口流动旧档,查一下,总比毫无头绪去找方便的多。”
“那真的太谢谢小李同志了,要是能找到,我一定登门感谢。”
小李想,这算什么,不过是去公安局查人。假如真的能帮李主任找到亲人,毫无疑问李主任肯定会感激,说不定天赋公司在四川的投资就有希望。
只是小李迟疑了一下说:“明天去自贡,安董事长没人陪可不方便,要不我让自贡的领导陪安董事长。”
安子奇连忙说:“不用了,你千万不要对自贡领导打招呼。我明天就在宾馆休息一天,坐车还是累,后天再到各处看看吧。”
成都离自贡不远,等车到自贡,由小李陪同在自贡最好的宾馆登记住下后,李茂通便让小李陪他去公安局。
安子奇等小李一走后,马上吩咐大家换上便装,留下张得泉看守房间,对他说:“不管谁来电话,你都说我在休息。李茂通和小李如果回来,你不要让小李进门,就说我在休息,有话明天说。还有,你要守住手机,万一我来电话,你马上找小李,让她到公安局去叫人。”
安子奇这是以防万一,要是真的老祖庙的那伙人不好对付,把公安局叫来也是脱身的办法。
留下张得泉,安子奇三人从楼梯走到下面,出宾馆后,安子奇考虑到坐公交车十分不便,出租车也是不方便,便向人打听到租车行,到了那里,用刘玉琢的名义租了一辆车。
这是一辆表面看来已经破旧的桑塔纳,刘玉琢在挑车的时候特意说是要一辆马力强劲,不会出故障的车,车行的老板就把刘玉琢带到这辆车前说:“这车改装过,马力要比原来的大,原先的车主是个玩车的,现在有钱了,所以把这车卖了,先生不要看它旧,跑起来可是我车行最快的。”
安子奇开着这车,觉得这车正如车行老板说的,看上去不怎么样,用起来才知道。油门稍微一点,车速马上就到六十公里以上。
顺公路边的指示牌指引,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远远看到老祖庙。
安子奇把车停住,仔细看去,上次的那个算命老者不在。算命老者原来摆算命摊的地方,现在是个卖旅游纪念品和小玩具的小摊。摊主是个穿着破旧,大约三十多岁男子。和上次相同的地方是,同样是摊前冷落,没有人去光顾。
这样停了大约十分钟,也没见有上次见过的任何人出来或进去。安子奇思想:“上次那个算命老者说是在自贡各处都有人在等,难道这次是换人了?”看那个摆摊的男子不像是身有武功,庸庸碌碌就是一个刚放下锄头就来摆摊的农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