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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堂祖师并不甘心,一方面派门人到处寻找,一方面组织帮会反清,这样一直到清朝灭亡。太子的后人不再顾忌,才在四川找到建文太子的后裔,只是已经过去三百年,谁也不能保证他是建文太子的直系后裔,所以也不敢轻易联络,只是派人暗中保护和打听。
因为祖师遗嘱,说是翡翠匣能自动认主,所以也在打听寻找翡翠匣的下落。直到四十年代,我的一个门徒得悉翡翠匣已落到一个姓任的人手中,我曾经暗中前去窥视,觉得这姓任的十分忠诚于诺言,想找出翡翠匣的秘密,来救济穷苦百姓。我知道他不可能破出翡翠匣的秘密,也不可能将翡翠匣流入别人手中,也就不去争夺翡翠匣。
我今年已经一百零八岁,主持大风堂已经七十年,祖师的遗训我一直不敢忘。从清朝灭亡,我就知道所谓帮助太子后裔复辟,其实只是水中月色,镜中幻象。可祖宗遗训必须遵行,我就思量,只要真的找到当年建文太子后裔,我大风堂就当助他成就伟业,做商业或社会的霸主。
大风堂经过我七十年的努力,现在可说是颇有实力,只需找到建文太子后裔,就可乘风而立,我大风堂六百年的毒誓也可结束。
所以我找到你,为的就是让大风堂祖师和我的愿望在你身上实现,我在见祖师爷的时候也可以说,大风堂守约六百年,总算有个结果。”
听了老道士的话,安子奇吃惊不小,“找到我,就算毒誓已经结束,难道我是当年建文帝的后裔?可我明明姓安,再说,如果我真的是建文帝的后裔,你刚才口口声声在说暗中保护,怎么会让我家落到破产的地步?”
想到疑惑,安子奇说:“仙长是说我是当年建文帝的后裔?”
老道士点点头说:“对,你就是我大风堂保护了三百年,寻找了三百年的建文太子后裔。”
“可是,可是我是姓安,从来也没有听上辈说过有其他姓。明朝的皇帝可是姓朱,仙长不要是搞错了。”
“不会错的,其中有个原因,你听了就会知道。你现在是姓安,可是你不是你父母亲生的,你是在两岁的时候由你父母抱养来的,难道你父母没有对你说过?”
“什么,我是我父母抱养的?这玩笑也开得过大了吧,如果我真的是抱养的,我父母,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难道会不对我说?”简直是个晴天霹雳,老道士竟然会说安子奇不是父母亲生的,实在让安子奇想不通,老道士是不是在故意说谎,可看老道士的神态,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见安子奇脸露慌乱的神色,老道士说:“我不是与你开玩笑,你真的不是你父母亲生的。自清朝灭亡后,我大风堂众人一直在寻找当年建文帝的后裔,好不容易才在安徽找到建文太子的直系后裔,还没有来得及联系,那家人家就遭遇天灾人祸,仅剩你还活在人世。当时我因为不能完全确定你的身份,就让门人把你送给姓安的,同时关照门人小心看护,必要时也给姓安的人家暗中帮助。你安姓父亲能办起工厂,也有我大风堂的作用。
只是没料到你养父的工厂竟然会毁,你又流落到外打工,当时我派门人没有找到你,想不到你竟然会遇到收藏翡翠匣的任惠高,任惠高又会把翡翠匣传给你,想来是冥冥中自有天数。
我把铁戒指交给任惠高的时候,只是让他找个传人保管翡翠匣,同时我也可以知道翡翠匣在何处,让我门人协助保护翡翠匣。想不到竟然会是你,又想不到翡翠匣真的会认主,你一说到抚摸翡翠匣就见到翡翠匣的机钮,我马上认定你就是真正的建文太子的后裔,就是我要完成心愿的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建文帝的后代?安子奇万没想到与老道士的谈话会遇到这样的结果,心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自己的亲生父母因为天灾人祸而离世,不知道家中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活着。安家竟然只是自己的养父母,想到养父母也是对自己百般溺爱,现在却是一个在狱,一个生病,心里暗暗伤心,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为养父母伸冤。
老道士说要帮自己成为伟人和霸主,什么样的伟人?什么样的霸主?安子奇思索了一下,拱手对老道士:“多谢仙长为我指点迷津,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老道士是否能说的清楚一悖仪咨改傅降资悄睦锶耍欠窕褂衅渌灼荩俊?
老道士呵呵笑起来,摆手说:“这个你以后自己去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你既然是建文太子的后裔,就是我的主子。呵呵,现在当然不兴主子的说法,你就算是我大风堂的,……,大风堂的高级经理,我是你的助手,这样比较符合现在的说法。你也不要叫我仙长,我不过多活几年,哪有什么仙气。老道道号悟本,你就叫我悟本道长就行,叫老道也可以。
你手上的铁戒指,乃是我到百山建立风啸观的祖师纹寅道长所铸,是我大风堂的信物,凡我大风堂的弟子,见铁戒指,必全力相助。当年为防清兵找到我大风堂,所以特在武夷设立修行小院,也是我大风堂对外联络的地点。
我还是称你安先生,大风堂自民国起,便在国内国外派人经商和结社,现名下有基金会一个,跨国企业一个,国内社团一个,海外社团两个,等下将全部移交给安先生,由安先生去发展,我大风堂在后鼎力相助。”
安子奇没料到悟本道长真的要把大风堂经营几十年的产业移交给他,马上摇手说:“不,不行,这是悟本道长七十年的心血,我怎么能无功受禄。再说我对企业社团是一窍不通,我如何能去管理。”
悟本道长望着安子奇,继续乐呵呵地说:“把大风堂经营多年的基业交给建文太子的后裔,是大风堂六百年的祖训,也是我老道的心愿。你是说没有经验,不怕,可以学,我大风堂的基业厚得很,随便你几年折腾,也折腾不完。”
悟本道长望了望安子奇的脸色,又让安子奇起来,用手摸了一下安子奇的骨骼,脸色沉重地说:“你没有学过武功,管理帮会比较难。这样好了,等下我召集门下把你的事安排完,你再到这里,我老道要收关山门徒弟。”
安子奇一直为自己的武功不行而着急,原以为可以在任老伯留下的书上学,想不到已过百岁的悟本道长竟然肯亲自教他,怎不感激万分,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对悟本道长行礼,嘴里说:“弟子安子奇感谢悟本道长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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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风堂上拜高师
钟罄声声,笛箫悠扬,在鼓乐声中,安子奇跟在悟本道长背后走进风啸观的大殿。武山道长走在安子奇的后面,再后面就是一大群道士。
风啸观处于百山的深处,本来就没有什么游人,因为悟本道长要在大殿召集门人,所以守门的道士早就把游人都请出了道观,并且由一干身强力壮的道士守在道观的前后要道上,严防闲杂人等进入。
进大殿的时候安子奇抬头看见大殿上方的匾额写得是:祖师殿。进殿后便看见大殿上供奉着三座神像,与一般的道观不同,供奉的既不是三清老君,也不是玉皇天将,而是供奉着三个穿着普通道家装束的道士,中间的一位与在悟本道长入定的平房里挂着的画像很像,也是长须飘散,手拄长剑。
大殿的布置相当华丽,两排紫黑色的座椅排列在神像的两边,神像前的供桌上红烛高烧,袅袅香烟飘荡在大殿的四方。
悟本道长走到神像面前,先对神像一拱手然后转身面对后面跟随的人。那些道士马上就自动排成两排,分站在各自的座椅前。安子奇不清楚自己该站在哪里,正在四处观望,武山道长拍拍他的肩膀,指着悟本道长的右边轻轻说:“你站到那里去。”自己站到悟本道长的左边。
安子奇连忙轻轻走过去,整整衣服站到悟本道长的右边,抬头看过去,两边站着各站着十来个人,个个都是白发苍苍,唯独自己是个年轻人。
悟本道长见大家站定,便开口说:“我近来收了一个俗家小徒,就是我旁边的那位,名字叫安子奇,今后要与众位共商大风堂的事务。众位如果有疑义可以提出。”
大殿上站的除了武山道长是悟本道长的徒弟,其余的都是悟本道长的徒孙或者重孙,祖师爷既然这样说,徒子徒孙怎还敢有意见?即使肚里有谤言,也不敢在祖师爷面前露出,大家众口同声地说:“祖师爷看上的人,自然是了不起的,徒孙们没有疑义。”
安子奇头都要晕了,殿上站的那么多的老人,都要比自己小一辈,将来见了他们,不知道是他们该行礼,还是自己该行礼。
悟本道长说:“既如此,小徒就行拜师礼。”
安子奇心里懵懂,不知道该如何行拜师礼,不过马上就明白了。上来两个同样是白发苍苍的道士,先对安子奇行礼说:“青灵、青褴拜见师叔。”然后指点安子奇如何行礼,如何磕头,有该向谁磕头等等。
悟本道长指着神像对安子奇说:“中间这位,就是大风堂六百年前的祖师仙山道长,右边的是风啸观的创始人鹤鸣道长,左边的鹤鸣道长的师弟鹤羽道长,这三位祖师是我大风堂能立数百年的英雄,你先拜祖师,然后再行入门礼。”
安子奇按照青褴、青灵的指点恭恭敬敬趴在红地毯上对每位神像各磕九个头,然后起来抖抖簌簌地点上一大把香,插上后有退后磕了三个头,才算拜见完祖师。
下面就是行拜师礼,小道士早搬上一把乌木的太师椅,悟本道长坐下后,安子奇便恭恭敬敬跪在悟本道长面前,口里说:“徒儿安子奇拜见师父。”说罢,也是连磕九个头,然后站起来再向师父九鞠躬。
与安子奇同辈的自由武山道长,安子奇走到武山道长面前,也跪下磕了三个头。武山道长坦然坐守安子奇的拜见,然后上去搀起安子奇,嘴里连说:“小师弟客气,老哥哥没有什么像样的见面礼,唯有一把短剑是多少年前从外国人手中夺来的,看着还像样,就送给小师弟,不成意思。”
旁边的一个小道士捧过一把长只有三十公分的短剑,剑柄剑鞘乌黑,也不见有珠光宝气冒出。安子奇不敢在武山道长面前拔出短剑,只是双手接过,略略看了一眼,又交到另一位走过来的小道士手里。
拜师礼行完,悟本道长坐在中间,让安子奇坐到他的右边,左边是武山道长。见大家都坐下,悟本道长便说:“你们上来各自介绍一下,省得小徒以后见到不认识。”
那些两排坐的徒孙岂有不拍安子奇马屁的道理,纷纷上来,又是叫师叔,又是送礼物,安子奇也无法拿下,只好让小道士都先行手下,过会再看。
一阵乱哄哄过后,大家各自回到座位,静听悟本道长的训话。
小道士端上茶,悟本道长喝了一口后清清嗓子说:“今天召集各位到此,为的是要宣布两件事。第一,我已年老,即将西去,不再适合继续担任大风堂堂主,我有意将堂主位置传给武山,今后大风堂的一切事务都由武山主持,你们有看法可以提出来。”
座下两边的徒孙一阵静默,然后一位老道士站起来说:“堂主虽然年高,壮健要远远超过吾等小辈,堂主有意将位置传给武山师叔,吾等没有看法。”
安子奇在上面看得清楚,那位老道士其实是一脸的不赞成,本来嘛,你没有看法站起来干什么,站起来就说明有看法。不过安子奇现在还对大风堂一无所知,至于站起来的老道士是谁就更不清楚,反正不会与武山道长是一心的。
那位老道士坐下后,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