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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的话音刚落,花想容忽然瘪起嘴犹豫了一下,便连忙俯下头一口将勺里的药喝进嘴里,随即就被苦的连忙咧开嘴:“好苦……”
墨离却是顿时微笑了出来,又盛了一勺:“继续喝,喝光了为止。”
花想容撇了撇嘴,抬起眼看着虽然眼神温柔,却是又异常强硬的逼着自己喝药的男人:“真是……”
却又无奈,抬起小手,捧住药碗:“苦死了,我干脆一口喝光吧……”
说着,她忽然一手捏住鼻子,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低下头揭起碗,将那整碗的药全都喝了进去。' '
那么苦涩的药,几次让她做呕,却还是努力的坚持住。
碗空了,墨离顺手接了过来,在花想容张开嘴就想大呼太苦了的时候,将手中的一颗酸甜的梅子忽然投到她的嘴里。
“唔……”花想容陡然睁大双眼,咂了咂嘴:“好甜……”
看着她虽然憔悴,可是却已经恢复了清灵明动的大眼,墨离不由欣慰的笑了:“以前每次你生病,给你喝药时都要给你准备这东西,这么多年了,你这丫头还是没变。”
说着,墨离将手中的空药碗放到一旁,正好御膳房的人提着食篮走了进来:“陛下,药膳已经准备好了。”
“放这里吧。”
“是,陛下……”
花想容一直都听见这些人在叫他陛下,不禁紧盯着眼前这个一身明黄色衣服,袖口与衣领都有着淡淡的金色丝线绣出的龙纹的男人。
墨离转身从食篮中拿出用小人参的粉末和着米一起熬成的药粥,又拿过一旁的一碗鸡汤,分别盛出了两小碗,然后回到床边:“来,吃些东西,这样才能有力气。”
花想容的视线从墨离的衣服上和头上束着头发的龙珠发冠上转移到他的脸上,皱起小眉毛:“我已经好饱了……”
墨离挑眉,盛了一口粥在她面前:“那是因为一个月没好好吃过饭,胃已经饿的小小小小的了,难道容儿想做一个风一吹就倒下去的病姑娘?”
“那好吧……那我吃完饭,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要叫你陛下,为什么你穿的衣服像极了皇上在宫里的便装……”
墨离面色微微一凛,垂下眼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叹笑:“好。”
花想容这才满意的嘿嘿一笑,乖乖的吃着他喂自己的粥和汤,直到她真的被撑到不行时,才往后一仰:“不行了啦……长卿哥哥,容儿肚子好撑……”
墨离这才放下碗,扶着她在床。上靠着身后的枕头:“好了,不吃了。你头还晕吗?”
“还好,只是浑身没有什么力气,可能是躺的太久了,浑身有些僵硬……”
墨离抬起手,执起花想容的胳膊,帮她揉了揉胳膊:“再休息几天,过几天再下床走动,你现在身体太虚弱,走不了几步就会倒下来。”
“怪了,我怎么会忽然病成这样?”花想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转过眼看向墨离:“对了长卿哥哥,你不是说你会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叫你陛下,还有你这一身衣服吗?”
墨离叹了口气,看着这个总是执着于问题的小丫头上:“即便我不回答,你不是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花想容抿嘴,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如从前,却似乎是有些变了的长卿哥哥:“容儿只是想知道,长卿哥哥怎么成了皇帝……你不是公孙爹爹的儿子吗?”
墨离笑了笑,替花想容弄了弄被角,温柔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容儿,我现在是南誉国的皇帝,我要告诉你,这里不是东寻国,还有,长卿哥哥本名叫墨离,一直都是南誉国的太子,只是二十几年前南誉国朝中动乱,父皇便以失踪为由将我交给公孙友抚养……”
墨离将他的身世和之所以一直没有向所有人透露自己的身份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4)
那一晚,墨离将自己的身世都告诉了花想容。
花想容没有生气他之前的隐瞒,也没有生气一切,只是一直看着墨离,一直看一直看,最后忽然只问了一句话。
“那容儿以后还可以继续叫你长卿哥哥吗?”
那时,墨离笑了,笑他的容儿还是那个简单的容儿,那个善良可爱,又聪慧的傻丫头。
他笑着笑着,忽然觉得自己二十几年来不曾想要哭过的眼睛,竟然有些呼之欲出的暖。流,他长叹一口气,坐在床边,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当然可以,我是容儿一生一世的长卿哥哥……”
于是,那一晚,他坐在床边,看着容儿含着可爱的笑靥睡去。
容儿醒了,他落下了心里的大石,只是明天开始,他将要面对的事情也要太多太多。
南誉国积压的朝政,官怨民怨,还包括容儿的种种疑问……
只是,看着那张可爱的睡脸,墨离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滑嫩的脸颊。
“容儿,你知不知道,五年的时间,除了你不曾变过,其他的一切一切,都早已经变了……”
一切,一切……
变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他又如何去试图让他的容儿,去接受那么多的伤害,那么多那么多的一切。
三日后——
因为她终于醒了过来,墨离松了口气,便不得不趁着她在睡觉的时候出去处理政事,已经疲惫万分,却也不得闲的时间,所以当他以为容儿在午睡时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便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当他一出去,花想容忽然睁开眼,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眯眯的看着墨离的背影。
花想容长吐了一口气,这几天都一直睡啊睡的,其实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多了,虽然似乎还是很虚弱,但是起床走走其实是没问题的。
花想容小心的看了看寝宫里的其他人,外边是有宫女的,只要她有事叫一声,她们就会快速的走进来,只是她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特别想照镜子。
这两天长卿哥哥总是说她脸色太苍白,还是需要休息,她现在特别想看看自己究竟白成了什么样。
可是,当花想容小心的走下床,只着了一身雪白的睡袍在这个寝殿里找了半天,却发现竟然一个镜子都没有。
是因为这里是长卿哥哥的寝殿,因为他是男人,不爱美,所以才没有的吗?
“有人吗?”花想容小心的看向外边:“有没有人……呃……”
话还没问完,只见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走了进来:“容姑娘有何吩咐?”
“啊,我……我那个,我想照镜子……”
镜子?
那两个宫女顿时对视了一眼,想到之前陛下有吩咐过,一定不能让花想容碰到任何可以反光可以照到人脸的东西,特别是镜子。
“这……”两个宫女皱起秀眉:“回容姑娘的话,咱们宫里没有镜子。”
“没有镜子?怎么会没有镜子?这里不是皇宫吗?总不会连个镜子都找不到吧?”花想容孤疑的看着她们:“两个好姐姐,去帮我找找啦,找找看有没有镜子……”
“这,姑娘,真的没有镜子……”
“你们……”花想容不由皱起秀眉:“算了,我自己去找。”说着,提步就要走出去。
“哎,容姑娘,陛下说过,容姑娘不可以出去……”
花想容顿时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两个宫女:“我为什么不能出去?他怎么会不让我出去……”
“陛下说,容姑娘身体未恢复,不能见风,不能走太远的路,陛下是为了容姑娘好!”
花想容这才不再固执,向后退了一步,却是又看了看那两个宫女:“古古怪怪的你们……”
那两个宫女却是缩了缩头,小心的看了一眼花想容头上被盘起来的头发。
这几日服侍花想容沐浴时,她们都按照陛下的话,小心的替她盘起头发,避免让她看见那些白头发。
她们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谁都知道,蛮得了一时,也蛮不了一世,陛下肯定也明白,可是这花想容看起来像是不照到镜子就誓不罢休的样子,万一真的命令她们去拿来,恐怕她们也不敢违抗吧……
“那好吧,这样吧,你们支给我打一盆水来行不行?那个……”花想容总觉得其中有诈,忽然笑嘿嘿的:“两位姐姐,我总觉得脸上痒痒的,所以想找镜子照一照看看是不是沾上什么了,既然找不到镜子,那你们替我弄盆水来,我洗洗脸可好?”
“不行……”那两姐妹又是异口同声。
“不行?”花想容顿时气的咬牙:“我要洗脸怎么还不行了!我要洗脸,我脸上痒死了!我要洗脸……”
“可是姑娘……”
“我不管,我要洗脸,我脸上痒死了,万一我脸上真的有什么你们都看不见的东西,我毁容了怎么办?你们能负责吗?我要洗脸!我要洗脸!”
说着,花想容忽然固执的大叫:“我要洗脸!我要洗脸……我要……咳……”
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就这样喊了几嗓子,她就难受的忽然捂住胸口。
“哎,姑娘……”两个宫女连忙上前扶住她:“姑娘,您别这样,这样会伤身体的……”
“可是我脸上好痒,我真的只是想洗脸而己……”
那两个宫女为难的看着她。
“好,姑娘,您先休息一下,天云、天朵这就去给您弄洗脸水来……”说着,两姐妹扶着花想容坐回床边:“您先休息,我们这就去。”
就在两个宫女快步出去的时候,花想容忽然放下捂在胸口上的手,贼兮兮的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胸口,笑了出来。
还君明珠:长卿VS容儿番外(25)
不出一会儿,两个宫女弄来了一个木盆,木盆里只装了少许的水。
“容姑娘,来,擦擦脸吧。”天云走上前,用干净的布巾沾上水,便递了过来。
花想容却是望了一眼那个木盆里边的少许的水,不由得更加的孤疑了起来,本来她还只是怀疑,现在是更加肯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事。
否则这宫中一般洗簌的东西一般不是金盆就是银盆,这两个丫头半天的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不反光的木盆,花想容看了看她们,接过布巾:“我自己擦,你们出去吧。”
“这……”天云和天朵小心的看了看那木盆里边少许的水,在确定应该是不会照出来什么的,不由得转过眼:“容姑娘……”
“你们出去吧。”花想容做样的随便的擦了擦脸:“我擦一擦就休息。”
“那好吧,容姑娘,您有什么事就再叫我们……”
花想容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在喏大的这间寝殿里四周回转。
在天云天朵离开后,花想容这才将手中的布巾扔到一旁,快步走到木盆边,隐约的可在水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但是因为水不多,又是木盆,映出来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 )
花想容更是孤疑了起来,难不成她脸上真的长了什么?抬起手摸了摸小脸,便皱起秀眉,转身开始寻找东西。
这里很多可以反光的东西都没有了,现在看起来,肯定是有人故意不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为什么会这样呢?
长卿哥哥这两天以她身体还未好为由,对于她的种种疑问都是一笔带过,说以后再说,虽然长卿哥哥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好,但是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还有现在这么古怪的感觉……
忽然,眼神瞟见前边玉台上的一个放着水果的金盘,那个金盘比脸盆稍微小了一点,凹进去的地方也很小,但是放下一点水应该是可以照反出人影的。
她记得小时候在苍山上自己总是拿着盆子当镜子照,长卿哥哥总是说她贪玩。
花想容顿时一笑,转身走了过去,将金盘拿了过来,举了起来照向自己,果然也是模模糊糊的看不出样子,她却忽然挑起一双秀眉笑得贼兮兮的,拿着金盘走到那个木盆边,小心的将金盘放进水里,然后低下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