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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听到对不起,也不想听到什么连累了我的话,更不想听到谢谢,如果你现在能体谅我,拜托你让我安静一下……”
“让我……”花想容忽然转过眼狠狠的瞪向那个趴在地上瞪大双眼挣扎着的洪基:“亲眼看着这个差点逼死我的人死在我面前。”
她恨他!
她恨洪基!
她恨这个如此强迫她,使她不得不伤害了萧越寒的男人!
轩辕奥微微顿了一下,他虽然并没有真的中毒,虽然一直只是演戏,不过身上确实也有外伤,看起来狼狈不堪,他又看了看花想容定定的站在那里狠狠的瞪着洪基的模样,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便转身向着刚刚那几个侍卫走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得去看看黑鬼那几个兄弟怎么样了,希望没他这么惨!
而花想容,却是定定的站在那里,诺大的千年古墓的地下城堡的大殿里,金黄的龙椅一旁趴着一个将死的老皇帝。
洪基瞪大双眼,忽然翻过身,濒临死亡的感觉已经将他蔓延,他却忽然冷冷一笑:
“别以为朕死了,你们的厄运就结束了!花想容……你吃下了我给你的毒丸!一年后的今天,同样是你的死期!一样无人可救!哈哈哈哈……”
花想容顿时瞪大双眼,惊愕的看着那个忽然疯狂大笑的洪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洪基忽然双目瞪大,瞳孔渐渐扩散,直到整个人无力的趴了下去,终于还是被黑白无常无情的索了魂。
第351章:不负如来不负卿
出了古墓后,花想容静静坐在轩辕奥找来的马上。
一路上,轩辕奥与动感超人还有北疆国的那几十名侍卫一直在闲聊,中间还穿插着不少喜悦的笑声。
自然,逃出生天,反败为胜,自然是喜悦的。
可是看着前方那些轻松愉悦的策马前行的人,花想容却是默默的坐在高大的白马之上,一边任由马儿一步一步走着,一边缓缓抬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洪基之前的话还在耳边,她忽然有些绝望。
其实与性命无关,她绝望的,是不知未来的要如何去走。
是回东寻国,找萧越寒,当着所有的大臣的面认罪,将玉牌交还?还是将自己正确的定义为一个通缉犯,四处逃生,再不回去?
“小容容……?”轩辕奥忽然让马儿的脚步缓了下来,等着花想容上前,直到两人并行时,他才转眼看向她暗淡的眼:“我终究还是拖累了你一次。其实这次若不是因为你,或许我的计划也不会那么顺利,只是你付出的这个代价……”
轩辕奥当然知道那白玉龙纹腰牌在东寻国的重要性的,他只是没有想到,萧越寒竟然允许花想容将它拿走。
“轩辕奥。”花想容打断他的话,只是缓缓抬起眼:“你觉得我是不是此生白走一遭?”
“为什么会这么说?”轩辕奥淡笑着看着她:“你柳无忧活得轰轰烈烈,别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又怎么可能性会是此生白走?”
“可若不是白走,为什么我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竟然仿佛是走回了最初的起点,又许是终点,再也无法挽回。”
“若是上天注定会这样,那我宁可现在还是那个刚刚穿越到锦王府里的那个花想容,不认识长卿,不认识轩辕奥,继续做那个踏实的安静的花想容……与萧越寒毫无瓜葛……”
“如果老天爷真的可以让一切回到最初,那这世界就满大街都是后悔药了。而且,有些事情就像你说的一样,注定,就是注定,就算是你不信命只信科学,但有些事情,偏偏就是这么注定,容不得你去多想什么。”轩辕奥笑了笑,忽然伸出手:“如果你怕了,想回到单纯的生活,那轩辕某人或许可以当你最后的港湾……”说着,轩辕奥忽然抬起手伸向花想容。( )
花想容垂下眼,看着轩辕奥伸过来的手,他在等,等她将手放到他的手上。
“如果你对公孙长卿只是依赖的感情,只是想要寻求一丝安慰才会曾经那么执着的以为自己爱着他,那么现在……我想知道,小容容,在你的心里,可曾对轩辕奥有过那么一丝触动?如果有过触动,那或许我们走到一起,也并不失为一件好事。”
花想容静静的看着与他并肩骑马行走,伸出手对着自己,仿佛是等待许久一直都没有真正放开过的手。
她一动未动,盯着轩辕奥的胳膊,直到眼视重新回到他那张宽厚暖和的手心。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花想容定定的看着那个其实是可以给自己安宁与幸福的大手,抬起眼,含着满满的泪看向轩辕奥闪过一丝温暖的黑眸,忽然对着他一笑,甜甜的一笑。
轩辕奥也笑了,看着她的笑而笑。笑声回荡在喏大的山谷中,回荡进那座已经重新封闭的千年古墓里……
直到,花想容忽然收起笑容,定定的深深的看了轩辕奥几眼。
“如果我们都还在二十一世纪,如果没有萧越寒,恐怕我柳无忧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这个天皇级的巨星纳入我的石榴裙下,着上一裙婚纱,让你牵着我一起走进鲜花满地的教堂。奈何……柳无忧只是凡人一个,只有……一颗心罢了……”
说罢,花想容忽然忍住呼之欲出的泪水,拍了一下马背:“驾——”
白马上,人儿白色的衣裙翻飞,仿佛是不敢停下一般快速的向前奔跑,直至身影渐远,缥缈如烟。
轩辕奥缓缓放下举了已久的胳膊,转过眼,淡笑着看着绝然的驾马远去的人儿。
“小容容,若有来世,轩辕奥愿守在二十一世纪,等着你来追我。向来缘浅,何来缘深……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轩辕奥勾起唇,忽然放声朗笑,清澈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久久不息。
……
花想容一路策马奔跑不敢回头。
当跑出了山谷,进入依然满街都是流民的南塞城后,她忽然感到一丝安心。
马儿缓下了脚步,她抬起眼,看向天空。
临近夏天了,萧越寒,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了我无法脱离你的掌控。人可以远去,可是心呢……
心,最终还是要向着你的方向行去。
即便,花想容成了戴罪之身,即便日后可能会艰难坎坷。
可是,人生的路,终究还是需要你陪我走下去。
这人生的棋,曾经由你操纵,直到换成了我!而现在……
萧越寒,这场棋局还没有结束,还没有胜负!
萧越寒的女人,绝不会孤军奋战!
所以……
千万,别抛下我……
花想容握紧了手中的腰牌,仰起头,任由曾经那张骄傲的面庞回归,任由她的勇敢,重新回到身上……
第352章:请罪
东寻国毅康三年四月初九——
“皇上,现今我东寻国南塞城已归南誉国管辖,流民已得安定!其他各城皆已春种,时入大安之年,风调雨顺,得皇天辟佑,定会从此无灾无难!”东寻国五省道员在金栾殿上恭敬汇报。
“皇上,臣忽然有些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不久前新策立的左丞相忽然开口。
“丞相有话直言,不须搪塞。”萧越寒接过暗影手中拿着的奏折,随意翻看了一下,便放到面前腾龙明黄的桌案上,挑眉淡淡的看向左丞相。
“皇上再过两年便已而立,可至今后宫仍只有钰贤妃一人,前皇后花想容诈死欺君,后又窃取我东寻国镇国之宝,实属大罪,现今臣已派发各省县要城张贴告示捉拿窃取国宝的钦犯花想容,估计不久后就可以归案!”
萧越寒淡漠的视线忽然转为更淡,眼中无波无澜,只是微微眯起眼,似乎是不太想听到那个名子。
站在一旁的暗影一看萧越寒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连忙转头道:“丞相,捉拿花想容归案的事皇上还没有下旨,丞相怎可私自派发告示张贴?”
“老臣只是担心,担心皇上因念旧情而不肯擒拿花想容。 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上不忍心,我们为人臣子的自然是为皇上分忧,花想容是必须捉拿,镇国之宝白玉龙纹牌也必取回!只不过是没有经过皇上的手谕,以来成全皇上此时的优柔寡断,仁心仁德罢了。但是国法不容,花想容必擒!”左丞相恭敬的俯下身。
“你……”
“暗影,退下。”萧越寒忽然转眼冷冷的扫了一眼正要与左丞相对峙的暗影,暗影一听,面色僵硬的俯下头。
“捉拿花想容一事,容后再禀,朕有些累了,若无其他事,便可退朝……”
“皇上!”左丞相忽然拔高了声音。
萧越寒顿时面色紧绷冷意潺潺的瞟向左丞相:“丞相还有何言?”
“皇上,臣的话还未说完!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后宫至今只有一妃,虽然老臣与朝中之臣欣赏皇上不好女色这种正派做为,但皇上您至今膝下仍无一子,恐我东寻国后继无人,或是钰贤妃娘娘力有不逮!老臣恳请皇上选秀女入宫,广纳贤妃扩充后宫,为我朝开枝散叶,也保我东寻国江山更加坚不可催!”左丞相一口气说完,赫然跪下身:“皇上,老臣这番话虽有冲撞,但实在是为我东寻国为皇上着想,皇上,请三思啊!”
萧越寒面色微微发寒,定定的看着那跪下去的左丞相。
“是啊,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膝下无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啊!”忽然,四周的大臣跪倒了一片。
“这……皇上……”暗影一看这风头有些不对,顿时转过眼看向萧越寒。
萧越寒却是忽然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依丞相之……”似乎是想将什么泯灭,萧越寒整整闭着双眼一句话都不说有一盏茶之久,终于睁开眼,看向那些恭敬的跪在下边一动不动的大臣。
话还没说完,忽然金栾殿外冲进来一位一身黑衣的大内侍卫。
“皇上!”
“何事?”萧越寒忽然将之前的话顿住,转眼看向那个应该是守住前方正门大殿的侍卫。
“钦犯花想容忽然进宫,跪在殿外求见!”
正随意的要将面前的腾龙桌岸上的折子拿起来的萧越寒的手忽然停顿在半空之中,淡然的眼微微停滞了那么一下。
“花想容竟然回来了……?”
“听说偷取白玉龙纹牌后失踪了将近一个月呢!竟然自己回来了!”
“那个女人不怕死?”
“哼!那个祸国妖女,死不足惜!我以前就说过那个女人是个祸水!回来了更好,正好依法处置!”
“……”
下边的窃窃私语不断,直到萧越寒忽然收回手,面色冰冷的看向殿门:“宣!”
“是……”
没等多久,一袭白底锦衫,满头的长发只编成了两条麻花辫随意的垂在身前两侧,脸颊旁的碎发松散的贴服在脸上,满脸的风尘仆仆,一脚踏入金栾殿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的花想容募然抬起头,直视上正襟危坐的坐在龙椅之上的那个一身龙袍气度不凡的男人。
她一步一步走了进去,朝庭大臣分站两侧,对她的注目似愤恨似看热闹似恨不得马上把她这个祸国秧民的祸水给凌迟处死,或者于公来说,等待着她这个窃取镇国之宝的女人马上依法处死……
花想容却是昂首挺胸,没有一丝畏惧的走了进去,当走到正中间时,她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却是丝毫同有从萧越寒的身上偏离过。
“罪女花想容!见到皇上还不下跪!”左丞相顿时在一旁大吼一句。
正因为花想容的忽然出现,那些本来跪倒一地的大臣一个个的全都找到了理由全都站了起来,冠冕堂皇的瞪向她,仿佛她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杀了他们所有人的亲爹亲娘一般。
花想容对四周的一切不予理会,只是忽然一顿,又看了看坐在上边,却是对她的出现并无一丝欣喜惊讶,一直面无表情的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她咬唇,低下头,老实的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