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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送进宫的就该是程汐,而不是冥真,说不定那样品灵早就苏醒了!
“前辈,那么你要我怎么救他?”清文儿收回散乱的思绪,神色肃然地问。
霍严回过头,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塞到清文儿手里,“这些是幽蓝珠三分之一的碎片。”他顿了顿,盯着清文儿的眼睛,沉声道:“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和枫儿去找程汐,找到她,和她一起集齐所有幽蓝碎片。”
清文儿微微一愕,稍一松五指,一抹暗蓝色的晶光从指缝见射撒出来,他连忙攥紧了手,诧然不解地问:“为什么?幽蓝珠可是太后娘娘下旨提炼的,你怎么……”
霍严打断他的话,“太后将阿玲许配给你,我知道,你不喜欢,阿玲也不甚欢喜,只要你找到程汐集齐幽蓝碎片,这场婚事就作罢。”
清文儿微微一愣,忍不住摇头失笑,“前辈,你好像并没有把太后放在眼里。”幽蓝珠是说给他,就能给他的吗?太后赐婚,是说作罢就能作罢的吗?
霍严难得一笑,笑声暗然沙哑,不比他的咳嗽声好听多少,“我知道你很好奇,好吧,我都告诉你……”
……
程汐消失已经三天,这一天,清文儿也消失了。
这下坐立不安的除了冥真以外,又多了个垠离,清文儿不见的次日,垠离一收到消息就急招冥真进宫。
冥真对他说:“皇上,清大人与霍玲的婚事定在下月中旬举行,离今虽还有月余的时日,但此乃太后娘娘金口赐婚,若到时新郎无法出现,恐兹事体大,有损皇家威严,臣请令亲自去寻清大人,还请皇上准许。”
垠离不疑有他,冥真的话虽然有理,但却不完全是他下决心答应让冥真去找清文儿的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冥真的实力,更相信这个由霍严送给自己的人是真心忠诚于自己的,而不像朝中其他官员那样,或多或少都受萧太后的牵制。
垠离抬手拍了拍冥真的肩膀,神色肃然地道:“去吧,朕等你的好消息。”
“是,微臣遵旨。”
冥真躬身退下,顺着阔长的宫道一人施然走过。此时正是上午时分,冬日的阳光不甚强烈,打在人脸上,微暖中带着些许凉薄之意。冥真走着走着,忽然就觉得脖颈处好清冷,西风打着旋儿从领缝里倒灌进去,激得他不自禁打了个颤。
一脚迈出宫门,抬眼远远一眺,一身墨黑的坚笔直站在马车旁,看见他出来,坚的眉心不自意一皱,不等他过来,坚已经快步迎了上去。
“哥,怎么样?”坚微有些心急地问。
冥真眯了眯眼,淡淡地道:“没事,他准了,你马上去准备一下,我们午时一过就出发去辛月国。”
234 互利的协议
“那清文儿他们?”
冥真皱了皱眉头:“让我们的人小心一些,萧枫岑虽眼盲,但耳力与警觉性都是极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接近他们,把握好他们的行踪就好了。”
“是。”坚沉吟着点头,未几,微有些担忧地说:“哥,暗冥教里的线人刚传回来消息,他找到霍严看管幽蓝人的地方了,但是……”
坚皱眉,压低了声音道:“那里面没有幽蓝人,而且看情景幽蓝人不在那里已经有好些时候了。”
冥真“嗯”了一声,并不见诧异之色,似乎他早就预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坚不免疑惑,忍不住问道:“哥哥,现在怎么办?霍严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什么,所以将幽蓝人都转移了?”
“不是。”冥真垂下眼睑,神色深深地说,“他手里的幽蓝珠怕是早就已经提炼好了,所以他把那些幽蓝人都放了。”连苍烨茗都拿到幽蓝珠碎片了,霍严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把那些碎片提炼完成?
坚惊诧地挑了挑眉:“那他把那些幽蓝珠碎片给萧太后了?”
“不。”冥真眯眼凝向日头高起的方向,淡淡地说:“他把碎片给清文儿了,他绑清文儿去暗冥教,除了要救萧枫岑,更重要地是想让清文儿带着幽蓝珠碎片去找汐儿。”
坚越发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
冥真回头看着坚,目光幽然,深沉若海,“现在只有汐儿才能把那些碎片凝合。”
他看着坚脸上惑然不解的表情,像是知道他下一秒要问什么问题,紧接着说道:“以后你会知道原因的,走吧,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就走。”
他说完,也不等坚回话,兀自扭头,大步离开。
深夜时分,幽沉寂静。
苍烨茗独自一人倚窗静立,清冷的冬夜,他并没有关严窗扉,静默独立,背影萧萧,像是在等人。
过得须臾,窗扉果真轻悄一颤,苍烨茗悠然转头,静静凝向翘脚斜靠在软塌上的红衣妖人。
薄唇轻挑,他语带戏谑地轻笑道:“什么风,把我们妖冶无双的邪王大人吹来了?”
邪王掩面一笑,柔柔地笑骂道:“自然是太子殿下的卓然之气把我吸引过来的。”
苍烨茗半笑不笑地勾起嘴角,拣了把椅子坐下,探手托起茶几上微凉的一盏茶,移置嘴边,微抿一口。那副闲然自在的模样,显然未把邪王太放在眼里。
邪王也不气,只脆脆一笑,抓过一缕黑发在指间缠绕着玩,“太子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我想和你好好地,达成一个互利的协议。”
苍烨茗轻笑出声来,搁下茶盏,慢悠悠地道:“说来听听。”
邪王撑腮靠在软塌上,伸出手来娇柔地一抬一招,软软地说:“太子殿下,隔墙有耳,麻烦您把耳朵贴过来一些,好吗?”
苍烨茗收住笑意,深深地看邪王一眼,倒还配合,当着侧过身子把头贴过去。
235 我们要共赢
邪王钩唇微笑,脸上神情深不可测,他把嘴贴到苍烨茗耳畔,压低了声音缓缓道:“太子殿下,我们如此……”
“对了,还有……这般……”
细细碎碎一番小声嘀咕后,邪王支起头来,轻笑着道:“太子殿下,您觉得我这主意可好?”
苍烨茗看着他,脸色微冷,不冷不热地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帮你,你也许可以通过这个得到冥真,但我呢?要是一个没弄好,我怕是永远也得不到品灵。”
邪王又笑了,妖气四射,说不出的妩媚:“没错,品灵若是苏醒了,修复了神魂,她还是她的花仙子,你却只能做回那棵不能言语,不能动的大柳树。”
苍烨茗看着邪王笑得花枝乱颤的狂傲模样,脸上黑气滚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拳头一攥,他冷冷剜了邪王一眼。
邪王“呵呵”轻笑一声,拢了拢头发,堪堪止住笑声,“所以,我给你的报酬就是……”
他侧了侧身子,向苍烨茗贴近一些,“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千年的道行,助你修成真身,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岁岁年年枯木般守着她,却无法和她亲近。”
邪王凤眼微挑,狭促地看着苍烨茗,挤了挤眼睛又道:“如何,这般交易,你可还满意?”
苍烨茗沉默了,这的确是个不小的诱惑,他没有品灵那般好运,有西王母洒仙露助修行,他只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柳树,因着意志坚强又沾了些品灵的仙气,才好不容易修得些许法力。千年前他本来已经可以修成真身了,却恰逢垠离怒下扼魂咒,因不舍离开品灵,他生生抛弃了自己的修为,放着千年修行不要,硬是强行加进垠离的扼魂咒。那样强加的结果自然是残酷的,若十世轮回结束,他收回魂魄也只能继续做一颗无言无行的柳树,怕还得再修炼千年才能有机会再一次修成真身,等到那时,品灵又会在哪呢?她说不定已经飞升了!
“好,我答应你!”苍烨茗攥紧拳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邪王,“我只有一点要求,你不能伤害到品灵。”
邪王眼底的笑意快速一敛,但也只是闪电般一闪而逝,嘴角依旧是上翘微笑的弧度,心里却不屑地冷哼。品灵啊品灵,你到底何德何能?前有垠离护着你,后又有苍烨茗惦记着你,这样你还觉得不够,你还要招惹冥真,你说你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当然,我怎么会伤害她呢?那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邪王笑了笑,笑意虽不达眼底,但面上那抹笑容却显得很真诚,巧言令色一向是他的专长。
他翻身下榻,抖了抖衣衫,走出几步,又朝后挥了挥手,“太子殿下,那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记住,你要的是品灵,我要的是冥真,咱们是一条线上的战友,要好好合作才能共赢。”
话音轻然飘落,他艳红色的衣袍哗地一扬,整个人如同一缕蒸汽,嘭地蒸发殆尽,不见了踪迹。
236 他的目的
苍烨茗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并不在乎他走或是不走,心不在焉般往床上一坐,眉心微蹙,神色幽幽,不知在考虑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清楚究竟过了多久,慢慢的,窗纱被细细碎碎的阳光穿透,屋里渐渐白澈起来,天亮了。
苍烨茗一夜未睡,两眼略有些红肿,眼睛一动,眼白处的红血丝密网纠结,背脊坐得有些僵硬,他撑着腰站起身子,转了转脖子,大步走出房门。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程汐正在做梦,那不是个好梦,她额际发梢全身汗水,双手紧紧攥着一撮被褥,整个人绷地紧紧的,眼皮下的一双眼珠子不安地飞转。
乍一听敲门声,她“呀”地惊呼一声,仰面弹坐起来,身上渗出的本是热汗,起身坐起后,被褥从肩上滑落到大腿上,她只穿了件纤薄的棉衣,热汗冷冻成冷汗,冰凉如寒水,如同一张湿滑的蛇皮紧紧贴在后背上。
程汐急促喘了几口气,后背的极度不舒适使她难受地拧紧了眉心,门外传来苍烨茗着急的呼唤声,还有几声急不可耐的急促敲门声。
“汐儿!怎么了?把门开开,汐儿!汐儿!”
程汐一惊,猛地打了个激灵,扯过床边的披风,匆匆一盖,跳下床来去开门。
门一开,苍烨茗风一样飞扑进来将她一把抱住,程汐连忙皱着眉头,微有些抵触地伸手隔住他的胸膛,音色清冷,淡淡地道:“我没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苍烨茗端过她的脸,细细一看,发现她除了脸色有些发白外,并没有其他异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程汐淡淡嗯了一声,把门关好,到桌边倒了杯水,刚要送到嘴边,却被苍烨茗拦住,“茶冷,伤身,别喝了。”
程汐不大开心地瞄他一眼,苍烨茗皱了皱眉头,用力一掰,从她手里夺出茶杯。程汐轻哼一声,扭头走到床边,往床上随性一躺,冷冷道:“有事吗?”
苍烨茗很不喜欢她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寒模样,尤其当那些冷寒只是摆给他看的时候,他一触及到她冰冷的视线,心头就会狠狠一颤,说不出的酸楚。
因为三天来程汐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他心里实在堵得难受,心闷难耐间,他已经把九百年前发生在天山山脚的事全告诉了程汐,也说明了她和冥真的真实身份,他不求她一次性全然相信他,只希望她心里能稍稍对冥真起点罅隙。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点犹豫动摇,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我上次说的那些,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真的,刚才邪王来找我了,邪王来过了,冥真也该差不多找到这里了,跟不跟他走你自己做决定吧,我不会拦着你。”苍烨茗说着双手捧住茶壶,微一催真气,将茶壶里的水温热,倒出一杯放在桌边,抬头看程汐一眼,并不期待她会跟他说话,低低一叹,转身离开。
237 你会有报应的
手放在门把上,稍稍一使力,门被拉开一条细风,冬日的寒风在清晨十分吹在人脸上是刀割般凛冽的刺寒。
苍烨茗眯了眯眼,在迈出房门前他顿住了脚步,低低地说:“汐儿,我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