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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若是当真,又觉得缺点肃严。
冥真笑了,眸底的柔情丝丝缕缕涌出,从上而下张开一张密网:“前几天没想好,所以不知道,现在我已经想好了,你要不要再问一遍前几天那个问题,我有答案了。”
这个问题还没回答呢,就直接跳回上一个去了,真是不讲道理。
程汐瞟冥真一眼,心里暗暗嘀咕,却实在抵不住他刻意释放的电压,忽觉嗓子干干的,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头慢慢低下,似乎在酝酿什么情绪。
171 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蓦地,程汐浅浅摇头,眼波轻闪,望进他两眼,语气认真,语速缓慢:“我嫌累,不跟你兜圈圈说话,我不问那个了,我问别的,我直接地问,你直接地回答,我就问一次,你可以想清楚再回答,但只能回答一次。”
她注视着他,眉心微蹙,两唇紧抿,神情分外严肃。
冥真抚额轻笑,一点儿不受影响,颇感兴趣地挑眉道:“你问吧。”
“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不是朋友亲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是爱人那一种,你喜不喜欢我?我不要听别的,你只管说喜欢或是……”程汐顿了顿,快速换了一口气,依旧牢牢紧盯着冥真,“不喜欢……”
不喜欢三个字,她说地极慢极轻,那个“欢”字带着颤抖的尾音,伴着从微开的窗牖细缝中泄进来的细风,一下子拖长拉扯开去,好像在手指间柔滑扫过一缕发丝,轻轻柔柔,又带着点麻痒,冥真狭长邪魅的两眼轻轻眯起。
程汐低头,不敢再看冥真。这个问题其实早在那一夜初见时就该问,若只是初见,若她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心陷得这样深,或许他说一句不喜欢,她也不会太过伤怀。想到这,她觉得懊悔极了,不仅仅懊悔自己问得太晚,也懊悔她最终还是问出来了,如果他说喜欢,她要怎样?如果他说不喜欢,她又要怎样?
程汐目光悠悠地落向窗扉,金黄微暖的阳光细细碎碎铺了一地,明亮且充满盎然生机,但她心头却无端地隐约悸动着一股酸胀,如暗沉的夜幕,紧紧包裹着她,让她忐忑难安。
冥真温热的手指轻柔地抬起她的下颚,她目光闪烁,他咄咄逼人,他一寸一寸贴近,头颅低垂,湿热的气息自她额头扫过,在她唇畔徘徊。
“我不喜欢你……”他深蹙着眉心,表情苦楚,语调沙哑。
程汐骤然一颤,一阵晕眩扑来,冷寒发颤间,忽闻心底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轰然粉碎,散落了一地残渣。
眼眶立时就红了,她抬臂挡在胸前,强忍着哭意,发狠地推挤他不断贴紧的胸膛。耳边却又有热流扫过,那人竟又说:“我迷恋你,汐儿,我爱你……”
她愣住,悄然卸了力道,滚烫的泪水哗哗落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看着他飞翘着嘴角,笑得好不得意。
没有感动,只有气愤,她哽咽着抽泣:“有意思吗?这样有意思吗?”
双拳抡起,狠狠砸向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擒住,面上一湿,他的唇吻在眼角,辗转吮吸那些又酸又甜的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早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这么厉害,我就不逗你玩了。”冥真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捏了袖子专心地擦她滚滚落下的眼泪,明明心里得意快活极了,面上却硬是装得理直气壮,还掺和了一点点小委屈。
程汐又好气又好笑,瞧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得了便宜还卖乖!
172 那天晚上你们都做了什么
程汐气极直跺脚,后悔自己定力不足,哭什么呢?应该潇洒甩手,大喝一声:谢谢你不喜欢,其实老娘正愁着怎么摆脱你呢!
你瞧瞧给他得意的,嘴角都撇到天上去了。
“谁说我喜欢你喜欢地厉害,我就只有一点点喜欢!就这么多!”程汐比了比指甲壳,两颊涨的通红一片。
冥真但笑不语,抓了她的手贴在心窝上,盯着她绯红的双颊,蓦地,笑意一敛,难得严肃地道:“不管将来怎样,你要记得,是你逼我说出心意的,是你硬要把自己推到我身边的,既然我心意已白,从现在起,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那个时候,程汐不知道冥真说出这一番话来下了怎样大的决心,她不满于他前半句话,却沉沦在他后半句话中。
从现在起,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抓地好紧,她的掌心里全是热汗,手背是他火烫异常的宽大手掌,手心是他怦然剧跳的一颗心。她痴痴地望着他,眼角还挂着泪渍,舌尖尝到一点泪水,蜜糖似的甜。
“女人,上次在你屋里的那个白衣男人是怎么回事?”冥真瞟程汐一眼,眼波悠然一晃,投向窗外。
“嗯?”程汐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傻愣,显然还没从适才的温馨表白中缓过神来。
冥真哑声低咳,脸臭臭的,语气微冷,额迹隐约有青筋弹起:“我们刚见面那个晚上,你偷偷藏在客栈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程汐拧眉,眼眸微眯:“你跟踪我?”
“是谁?”冥真嚯地扭头,瞪住程汐,语气冷寒,问得底气十足。
是谁?是未婚夫……
程汐吐了吐舌头,装傻充愣地嘻笑了几声,陡的想起萧枫岑可能在客栈着火那天出事的事,神色立时一敛:“对了,上次你说帮我打听客栈失火都烧死些什么人,你打听到了吗?都有谁?有没有一个身有残疾的男子,下半身瘫痪,二十多岁,还很年轻。”
程汐一脸期待地仰头看冥真,见他半响没出声,连忙又问:“有没有啊?”
冥真脸色不善,闷声一哼:“你问得这个人和白衣男子是同一个人对不对?那萧枫岑又是谁?”
程汐干干一笑,目光愈加闪烁闪躲:“都是同一个人,他叫萧枫岑,是暗冥教的人,我俩在暗冥教里交情不错,关系还可以,所以……”
“没有,那个人没死在火里。”冥真飞快地说,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暗芒飞闪,恶狠狠地问:“那天晚上你们都做什么了?”
程汐打掉他的手,拧眉瞪他:“干嘛这么问?我们什么也没做!”
“可我明明看见你俩抱在一起!还,还把脸凑一块儿去了!”听到程汐辩驳,冥真怒气未见消减,反而愈演愈烈,“以后不许你再见他,你是我的女人,只许看着我,不许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暧昧不清!”
程汐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喂!你瞎说什么啊,什么头凑一块儿去了,是这样么?”
173 妖冶红衣男子
程汐无奈地摇着头,踮脚勾住冥真的脖子,把脸慢慢朝他贴近。
冥真眼神微闪,后脊僵住,却顺从地低下头来,耳根慢慢温红起来。
程汐笑靥如花,两人越贴越近,在冥真以为她要主动献吻的时候,她却直直偏开头去,两人交错而过,她的嘴贴在他耳边,笑嘻嘻地道:“我俩只是贴着耳朵说句悄悄话,哝,就像这样。”
有阳光从窗外投进来,地板的倒影显示的两人像是当真吻在了一起。
冥真的脸立时黑沉下来,程汐咯咯轻笑着想要撒开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却出乎意料地被他一把抓住。
“你,唔……”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深吻里。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深深的,深深的,像是刻意的惩罚,又像是无意识地无法自拔。
程汐呆愣楞地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僵直在原地。
冥真一手搂她纤细的腰,一手托住她后仰的脑袋,两眼微阖,嘴角是狭促的笑:“不闭眼睛吗?”
他飞快说完,下一个吻雨点似的落下。
程汐羞涩地垂下眼睑,吻到意乱情迷间,模糊听见他在耳边轻声呢喃,“……我会对你好……一直……永永远远……”
深夜。地宫。
暗红色的殿堂,暗红色的地毯,暗红色的帘幕,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这是一座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的地宫。
冥真随性支着一条腿懒懒斜靠在一方软塌上,墨发低垂,一泻而下,盖了他半臂乌云。室温微凉,他一袭墨色镶银丝黑色锦衣,依然半敞着前胸,襟前衣衫半遮半掩,依稀可见一片光滑结实的胸膛。
他不知在想着什么,神情专注,嘴角含笑,那模样妖媚中带着点儿懵懂少年初尝情事的涩气,说不出的魅惑。
蓦地,有轻风卷拂而过。
流苏轻晃,灯火摇曳,一道暗香隐隐扑来。
冥真蹙眉,身形未动,眼梢微微一提,望向来人。
是一片艳红,踏着暗红色的地毯款款而来,身姿轻盈,步伐媚柔,每一步都走得生莲绽花,极尽妖娆。入目的是一张狂狷中带着艳丽的脸,修眉斜飞入鬓,一双尾角上挑的凤眼波光流转,妖魅带笑,看起来是风情万种。他走得极慢,极阴柔,艳丽的红色衣衫随着步伐晃动的节奏,衣角一下一下地翻滚。那样的身姿,那样的步伐,还有一张美得妖惑的脸,本就雌雄莫辨,而他乌黑的长发却又未曾束起,而是自然垂下,那脸被泼墨般的乌发衬得愈加地白,愈加地妖艳。一时间,天地变色,只为这美得妖冶异常,精致无缺的人。
“真……”他唇线完美的嘴轻柔张启,一声堪比天籁的声音逸出喉咙。
冥真双眸慵懒微阖,一手闲置在曲支着的膝盖上,一手慢悠悠地去托案几上的酒杯。
174 邪王,别玩过火了
来人钩唇浅笑,缓步上前,撩袍坐到榻边,侧歪着头,微笑着端看冥真。
他长至脚踝的乌发倏然滑下,有一些倾泻在软塌上,有一些散落在脚边,坐下了才发现他竟未穿鞋,光洁的脚背苍白异常,透着一抹病态的青灰。
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邋遢的味道,可他这样做,却是魅惑妖冶中透着股清雅,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美若仙姿的男子应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冥真仰脖饮尽杯中美酒,他立时托起酒壶替冥真续上,冥真眼波轻掠,眼底一层白雾缱绻翻滚。
“我以为你还没苏醒呢,却没想到你法力都已经练得恢复四五成了!苏醒了该有十年了吧?你可真狠心,醒了都十年了也不找我!”他娇嗔一眼,媚眼如丝,黄鹂般婉转动听的声音流水般淌过,当真是妖气四溢。
冥真微扯嘴角,不以为意地瞟他一眼:“以你之力,我何时苏醒,你会不知?”
他捂嘴轻笑,半响,又气呼呼地瞪冥真一眼,“我就是要等着你主动来找我,前九世哪一世不是我主动找你,这已经是最后一世了,我就是要等着你主动来找我!”
“真没想到你这么狠心,我这一等就是活生生的十年!”而且主动找他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想他了,而是为了别人的事!那天仙美人气得一口咬住袖口,用又是委屈又是哀怨的目光来回凌迟冥真。
冥真低头看杯里的酒,两指轻转,美酒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的嗓音压得极低,声色柔而飘渺:“邪王,我记得我说过,不要乱动凡间的人,你好像没把我说过的话记在心里。”
邪王吐掉袖口,弯眼轻笑,没心没肺的模样,修长的手指优雅无比地拨弄着冥真滑落肩头的发束。“玩玩罢了,我又不会当真弄死他。”
“客栈那把火是为你放的吧,怎么又牵扯上萧太后了?”
“你想知道?好呀,告诉你也无妨,可是,你要用什么来交换呢?我可不能白白告诉你。”邪王柔柔倾侧着上身,他身上有一股幽梅暗香,贴得进了,那香翻涌着往冥真鼻子里扑。
冥真眉心微蹙,手臂不着痕迹地挡在两人之间,“邪王,别玩过火了,要是让仙界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