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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面不改色,没有应话。
南七七继续笑着:“木嘉仰陪着我来的,他就在台下,两年不见,你怕是早已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等比完赛……”
关雎卸完了状,漫不经心地说:“南七七,你说这种话,怕是不认识真正的姜关雎……”
南七七的笑一僵:“为什么?”
关雎的语气淡淡的:“你配知道吗?”
南七七的笑彻底敛了起来,她说:“姜关雎,你争不过我,不过只能在嘴皮子上逞强。”
关雎照着镜子,不答话。
僵持了有些久。就轮到关雎上场了。
关雎的演讲稿,准备了很久。她上了场,自信地笑:“爱情对我们来说,是最恐怖的东西,也是最贪恋的东西。从古至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传言谈起我们的,你们的,和别人的爱情,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好,在我看来,爱情不过分为两种,一种是真爱情,一种是假爱情。”
“薛之谦有一句歌词是这样唱的: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暧昧。这是一种假爱情,男女双方之间追求一种新鲜感,关注度。而这样的我们,对感情的负责程度不高。我十三岁那年去过俄罗斯,认识了一个忘年之交,她叫安菲萨斯,她十八岁那年在一间酒吧驻唱,认识了一个欧洲庄园富豪,他们在一起五年,富豪和她分手,安菲萨斯去世的那年,她终于跟我说,她问我,姜关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暧昧?那份爱情,在安菲萨斯眼里,是用心付出的真爱情,在富豪看来,只不过是玩玩罢了。”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数学卷笛卡尔的爱情故事?在一六四九年,斯德哥摩尔的街头上,五十六岁的笛卡尔邂逅了十八岁的瑞典公主克里斯汀。”
第11章 11他是你高不可攀的存在()
“笛卡尔成为了克里斯汀的老师,他们相爱了,国王不允许。笛卡尔回了法国,写的信一直被国王拦截,第十三封信终于到了克里斯汀的手里,那封信上写着一条数学公式:r=a(1…sinθ),这就是著名的Cardioid。虽然笛卡尔和克里斯汀没有在一起,但是他们的爱情一直流传至今,他们的真挚,一直感人肺腑。”
“以前我为了参加数学竞赛,去请教过一位数学家,他是个意大利人,他跟一个女孩求婚的时候,也运用了Cardioid,他们在一起两年,就离婚了。后来我的数学有过七段婚姻,他患癌症去世的时候,他有一个妻子三个情妇八个子女。我尊重他,但我不喜欢他的感情态度。他喜欢一双鞋子,尚且有时间去保养,但是他对待他的爱情,对待他的女人,一向都是虚情假意。”
“我说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想表达,我们要爱,就要爱真的,我们要爱,就要被真的爱。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软弱,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勇敢,但只有当我们付出一颗真心,认真对待,我们才会在走进这个世界的时候,多几分倚仗,多一点自信。”
“夏洛蒂·勃朗特说,爱情是真实的,是持久的,是我们所知道的最甜也是最苦的东西。愿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爱情,愿我们拥有爱情的每个人都认真去对待我们爱的人,和我们都被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认真对待。”
“我是姜关雎,蛮姜豆蔻相思味的姜,关关之鸠在河之洲的关雎。谢谢大家。”
席下掌声四起。
唐诗经一顿,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同他介绍自己时,也是这样说的:“我是姜关雎,蛮姜豆蔻相思味的姜,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关雎。”
他在心里说:“姜关雎,讲得很好。”
接下来上场的是南七七。
关雎不知道她讲了什么,她站在舞台两侧等候评委的评分。
木嘉仰坐在席中较靠近舞台的第二排,关雎看着他,他看着关雎。
有那么一瞬间,关雎就像看到了与人私奔时的那个木嘉仰,全身抖得要命,但是眼神无比倔强。
从小到大,他被关雎欺负了那么多回。那天他终于硬气了一回明明白白地告诉关雎:“我要和别人私奔了。”
他都与人私奔了,居然还敢回来!关雎的眸子里添了些火气。
主持人叫了三遍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
关雎走到舞台中央,南七七和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站在她两侧。
一共有四个评委,这轮是初赛,要在她们三人中淘汰一个人。
满分是十分,每个评委都写下分数,然后举起牌子展示,一边评价。
前两个评委评价完,轮到第三个评委,是一个穿着真丝的庄暖旗袍的女人,她给了南七七和另外一个女孩八分,给了关雎十分。她拿起麦,说:“姜关雎,我们见过一面的,在海宁,我们一起看了一出《西厢记》的皮影戏,你还记得吗?”
关雎一顿,笑着:“张老师,好久不见。”
女人继续说:“我那个时候同你交谈,就觉得你是一个聪明,漂亮,渊博,又大气的女孩子,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会碰见你。我不是偏心,你的演讲真的很棒。我和我丈夫结婚七年了,我们很恩爱,我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维持一份爱情,需要的是认真的态度和一颗诚挚的心。你今天说出了我的心声,谢谢你。”
关雎朝女人轻轻鞠了个躬。
轮到唐诗经,他没有做任何评价,连举个牌子,也是别人举着。
主持人在旁边报着唐诗经给的分数:“南七七,九分。姜关雎,九分。慕雪,十分!”
主持人话音一落,席间就纷纷大声议论起来:“哇!我就说唐公子一定会偏心慕雪的!”
“明明是那个姜关雎讲得更好嘛!”
又有人说:“谁叫慕雪是唐公子的初恋,唐家有权有势有钱,唐公子光明正大地偏心,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不是吗?”
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一下子传入关雎耳里,她偏头看了一眼长相普通,气质也很普通的慕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唐诗经的初恋?原来唐诗经喜欢这样的吗?
主持人在一边报分数:“姜关雎,三十九分。慕雪,三十五分。南七七,三十四分。”
席下掌声响起。
关雎忽然拿起话筒,问:“如果我宣布退出比赛,南七七就不用被淘汰了,是吗?”
主持人一愣,说:“按照比赛规则,是这样的。”
关雎抓紧了话筒,朝台下鞠了个躬,说:“各位,很抱歉,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决定退出比赛。”
她放了话筒,头也不回地往舞台后走。
唐诗经自然是知道木嘉仰和南七七之间的事的,他狠狠地拧了下眉心,眸光一点一点沉下去。
在二楼观看比赛的唐生冷冷冷地摁了摁遥控器,放下了窗帘。
他第一次见到姜关雎本人。
他身边自幼有个略通天命的算命先生的,七八十岁的年纪,一袭古代素青长袍,精神抖擞,目光逼人,人称“半尘先生”。
千半尘站在唐生冷身后,不停叹息:“这个孩子,生来命运眷顾,富贵之气,风女之相,但又偏于孤独高傲和薄情,虽然也有深情,但……”突然顿着,他颇是为难的样子。
唐生冷默不作声,左手抓起一杯巴罗洛。
千半尘知道不该说,但还是要说:“但她像极了傅家傅月桥,深情不会随意许人,薄情时时展现,又倔强冷硬……这样的人,只怕是会误了公子一生。就像……傅家傅月桥付了唐爷一生……”
唐生冷一直以为,红尘滚滚,该挡不挡,该灭不灭,才是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可是他试过了,结果他变成了一条实实在在的可怜虫。
他把一生都压了下去,明明知道那个人连欺骗都不想施舍,他还是为她准备了最好的刀枪,为自己准备了最坚牢的面具。等她出手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累了。
可是他是他,他受罪是活该。唐诗经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舍得让他步他的后尘呢?
他沉着脸,五指力道一重,手中上好的Baccarat酒杯便碎成了几块。
第12章 12他是你高不可攀的存在()
镶嵌在酒杯上的白玉也随碎片掉在地上。
千半尘要弯腰去捡,唐生冷皱眉:“你找服务生来就好了,何必亲自打扫?”
千半尘痛惜看着,抖着唇开口:“唐爷,那可是乾隆时期上好的新疆和阗玉!”
唐生冷冷冷睨他一眼,说:“你是没有见过钱吗?镶嵌着这种玉石的杯子,清朝的,明朝的,唐朝的,唐家一抓一大把,你想要,回头自己去挑好了。”
千半尘不为所动,眼泪差点掉下来:“唐爷,我就喜欢乾隆时期的,这种情怀,是能用其他东西收买的吗?”
唐生冷并非不了解。
傅月桥最喜欢的就是诗词曲谱,她的藏品从窗口排到床底。好多年前她得了一本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广陵散》。
她研究了很久,最后淡淡吐出两个字:“假的。”
然后闷闷不乐,厌食,失眠。
唐生冷微愣,看向千半尘,说:“那就杀了吧。”
“杀什么?”千半尘一愣。“像杀纪家的那位一样吗?”
唐生冷面色一冷,到底千半尘是看着他长大的,像唐流水的辈分。他死死地捏住拳,什么也没有说。
千半尘叹了一口气,说:“不能杀她,她命数过旺,杀了她,会牵连到很多人的命数。唐爷,你只需要记得,公子的妻子除了她,是谁都可以。”
比赛仍然进行着。唐诗经突然冷冷地从评委席上走下来。
众人四处张望,发生了什么?记着纷纷冲上去,一个一个问题抛了出来。
“唐公子,你是因为姜小姐的退出而生气吗?”
“唐公子,请问你和姜小姐有什么关系吗?”
唐诗经冷着脸,一路离开,到底没有人敢阻拦他。
此时关雎正在换衣间里躲着哭得稀里哗啦。
唐诗经站在换衣间外,双拳青筋暴起,捏得“咯咯”响。
然后他顿了一分钟,僵着手把门打开。
关雎正靠坐在墙上,听到声音,抬头,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唐诗经。
唐诗经问:“你是故意让给南七七的?”
关雎站起身,一字一顿:“是又怎么样?!”
唐诗经尊贵的名字里添了几分薄怒:“姜关雎,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木嘉仰吗?”
关雎想着唐诗经方才投高分给慕雪,又想着方才别人发到她手机上的那些有关唐诗经和慕雪的乱七八糟的照片,她冷笑出声,像个嚣张的女流氓一下一下戳着唐诗经的胸膛:“我的事情要怎么样,你根本管不着!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人生,再来多管闲事吧!唐诗经,你真搞笑!”
唐诗经的眸光一点一点沉下,他强忍住掐死关雎的冲动,薄纯轻掀:“姜关雎,你不配!”
关雎心一窒,然后唐诗经一字一句砸在她的胸口:“姜关雎,游戏结束了。”
唐诗经头也不回地走,忽然“嘭”的一声,关雎一只鞋重重摔在他背上。
唐诗经回头,只见关雎蹲在地上,两眼通红地看着他,委屈,害怕,又有几分卑微。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关雎踩在冰凉的地板的赤脚上,他面色一沉,说:“姜关雎,你做什么?”
关雎看着他,没有说话。
门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