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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桥说:“君竹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叫君星星,论辈分,你该叫君竹做二叔。”
关雎的目光一直落在君竹身上,男人的长相不算出众,但是很有气质。
傅月桥说:“你知道为什么君家为什么还会存在吗?”
关雎问:“为什么?”
傅月桥说:“因为卫青悦发生武装政变之前,君临就发生过武装政变,是他最亲最亲的人出卖了他,君家才得以苟延残喘……现在君家是君竹在当家。”
关雎就要抬步,傅月桥搂住她的腰,说:“别,你的身份很尴尬,那是你的仇人,你要怎么同他开口?”
关雎身子一僵,说:“那你还让我叫他二叔?”
“这个问题就相当于……”傅月桥的语气淡淡的。“我叫你去抢劫银行,你就去啊?”
关雎:“……”
她甩开傅月桥的手,说:“我去后花园走走。”
傅月桥看着她的背影,说:“注意安全。”
***
傅月桥只是上了个厕所,还没有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一个很妩媚的女声:“唐爷,就让人家今晚陪陪你好不好?”
傅月桥身子一僵,一个女人和……唐生冷?
男人深沉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到关闭的厕所门上,语气淡淡的:“我考虑考虑。”
女人的声音更妩媚了:“唐爷你真好看。”
傅月桥:“……”她到底要不要走出去?
正犹豫着,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
“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咧
勇敢向前进
前进有奖品我要跑第一
……”
歌声很尴尬地不合时宜地响起。
门外的女人:“唐爷,有人在里面偷听我们讲话。”
傅月桥:“……”她可以装死吗?
她顿了几秒,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名字。
是蔡青青,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傅月桥联系过了。
傅月桥还是划了接听。
蔡青青在那头语气悲凉:“小桥,我要跳楼了,你要不要来见我最后一面?”
傅月桥心一紧,颤着声:“青青,你要做什么?”
蔡青青的语气更加悲凉了,她说:“罗星光不在我身边了,我要去死啊,我要下地狱了,我要永远地离开这个讨人厌的世界。”
傅月桥抓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她终于忍不住大吼:“蔡青青,你有种!你他妈的等我过去杀了你!”
门外的唐生冷:“……”
傅月桥断了通话,“嘭”地一声重重把门踹开。
唐生冷沉沉地看着傅月桥:“小桥。”
女人笑着:“傅小姐,好巧啊!”
傅月桥高傲地看了女人一眼,嘲讽地看着唐生冷:“唐爷眼光不错。”
女人冷笑:“我还以为傅小姐会大吵大闹呢,如今就这点能耐吗?”
唐生冷微捏拳,没有说话。他的心跳加速,其实他也希望傅月桥大吵大闹,可是这个出身尊贵的女人这么高傲,怎么可能?
傅月桥睨着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种货色,还不至于要她开口讲话。
傅月桥抬步走,镶钻的两寸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唐生冷看着傅月桥的背影,她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一直到“哒哒哒”的声音消失,唐生冷才目光收了回来,然后冷冷地,厌恶地看着那个女人:“滚!”
***
虽说是季家开的舞会,季窗荷却是向来最讨厌这些场合了。
他一个人躲在后花园,才喝了三杯波尔多干红葡萄酒,就看见了关雎,一愣。
关雎看着他,也是一愣:“你是顾家的谁?”
男人微皱眉:“你不知道我?”
关雎却不理他的话,径直走了过去,说:“你是顾韶光什么人?”
季窗荷好看的手指一顿,冷着声:“滚!”
关雎“啧啧”了两声,说:“你就算是顾韶光的谁,也肯定不与他亲近,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差?”
月色正好,皎洁的月光一点点打在关雎白皙的脸上,季窗荷看着,没有说话。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人。
然后他就听见小姑娘问:“你不认识我?”
季窗荷的眸光沉沉的,就听见关雎说:“我是姜关雎,蛮姜豆蔻相思味的姜,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关雎。”
季窗荷抓着红酒杯子的手微紧,很好听的名字,可是他没有说出口,也打算不赶她走了。
关雎又问:“你是顾韶光的谁?你们的眉目生得好像啊,不过他比你好看很多很多。”
小姑娘在很认真地同他讲话。
季窗荷一顿,说:“我不是顾家的,我是季家的。”
关雎目不转睛看着他,语气失落:“季家的人啊。”
她嫌弃地闻了闻周围的酒味,转身就走。
忽然季窗荷喊住她:“姜关雎,你不问问我是谁吗?”
关雎步子一顿,说:“我早前就听说过,季家的人都不好相处,我们就不必认识了。”
季窗荷有些好笑地看着关雎,说:“我是季窗荷。”
关雎:“哦。”
季窗荷:“……”“哦”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问:“你不知道我是季家家主吗?”
关雎的面色瞬间就变了,她说:“季先生,我只是无意中走来这里的,你别打我。”
季窗荷:“……”
关雎见他一动不动,这才放心了几分,慢吞吞地凑近他:“季先生,听说季家的人都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是不是真的?”
季窗荷的眸光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他对上关雎纯澈的眼神,才要张嘴,关雎就转身……跑了。
季窗荷:“……”他长得像会打女人吗?
他抬了抬头,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嘴角微微勾起:“真是有趣。”
第85章 85唐诗经的成人礼()
蔡青青和罗星光,他们相识于少年,蔡青青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后来罗星光出国了,他也失忆了。
后来蔡青青嫁给了木知白。
傅月桥找到蔡青青的时候,木知白早就到了。
那是第三十三层楼,顶楼。
蔡青青穿了一条玫瑰红的有袖长裙,化了一个很淡很淡的妆,站在楼顶边沿,一直明媚地笑着。
蔡青青看着木知白,说:“木知白,你不是说我会有报应吗?看,木知白,这就是我的报应。”
木知白一直觉得,是蔡青青逼死了他的初恋。
所以他和蔡青青之间的婚姻,就是对蔡青青的惩罚。
所以罗星光的失忆,罗星光的入狱,蔡青青遇到的为难,都是惩罚,都是报应。
木知白死死捏着拳,大声吼道:“蔡青青,罗星光真的有那么好吗?!”
蔡青青没有说话。
木知白继续发泄着:“可是明明我比罗星光更早认识你,明明我们是有婚约的人,明明我们在一起才是最配的,明明你该爱的人是我!”
到了这时,他的心思不再掩饰。
蔡青青却是只觉得嘲讽,冷笑着:“我记得我住进木家的那天,你让我一辈子都不要妄想你的,你说过也不会对我动任何心思,木知白,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男人轻启唇:“蔡青青,你错了,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
蔡青青却冷笑出声,步子轻轻抬了一下,木知白的心脏差点要跳出来了。
傅月桥突然喊道:“蔡青青!你这个混账!你跳下去好了!你跳下去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可是你想想嘉仰,想想假假!”
“尤其是假假,还是那么小的孩子,你走了,以后她受气,又有几个人来帮她?”
蔡青青身子一僵,回头看傅月桥:“小桥,可是星光不见了,我的星光不见了。”
她说着,声音开始哽咽,眼泪也慢慢落下来。
然后她张开双臂,身子就要微微向外倾斜,突然一个紧张的男声传来:“蔡青青!”
蔡青青身子彻底僵住了,双手抓着裙摆,紧张地看过去:“罗……星光?”
男人几乎是吼骂着冲过来:“蔡青青!你是不是胆子肥了?!你信不信我捏死你?!”
蔡青青很激动,忽然听到楼下隔着很远传来的救护车鸣笛的声音。
她抬了一下脚,因为穿的是高跟鞋,忽然脚上一滑,整个身子向外倾倒。
罗星光和木知白同时跑冲过去,罗星光终究慢了几步,木知白冲倒在地,死死地抓住蔡青青的手。
风很大,吹得蔡青青的裙子“哗哗”晃动,蔡青青冲木知白笑着:“木知白,你不就是想看到我的报应吗?”
木知白死死抓着蔡青青的手,说:“青青,对不起,青青,对不起……”
罗星光慌张失措,忽然冲过来,趴下身子去尽量抓住蔡青青的手。
蔡青青冲罗星光咧嘴一笑,然后慢慢松开木知白的手,要去抓罗星光的手。
木知白不停着摇着头:“青青,我不追究罗星光的责任了,不,罗星光根本没有责任……”
蔡青青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罗星光身上,她的手与木知白的手终于分离。
罗星光看着,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不要!”同时也跟着蔡青青跳了下去。
木知白怔怔地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耳边响起傅月桥嘲讽的笑:“看吧,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
关雎是凌晨四点赶到医院的,罗星光还在手术室里。
蔡青青浑身狼狈,披头散发,谁也靠近不得。
木知白去吸烟区吸完第五跟黄鹤楼回来,就看见了一脸朦胧睡意的关雎。
他看着她,说:“你还是先回去吧,现在她一心想着罗星光,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关雎睨着他:“我和蔡青青之间的情分,不是你能懂的。她能为了罗星光去自杀,也有一天能为了我去自杀。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情。”
木知白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说:“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姑娘就不要参与了。”
关雎:“……”
忽然傅月桥冲蔡青青喊:“青青,假假来了。”
木知白看过去,只见蔡青青的目光才落到关雎身上,止住的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
木知白:“……”
关雎走过去,蔡青青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肚子上,然后眼泪就像决堤一样,“哗”地一声大哭出来。
木知白:“……”他沉沉地看着关雎,一言不发。
身后助理说:“木爷,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木知白一动不动,紧捏的拳里是一只冰凉的打火机。
天快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熄了,穿白大褂的医生才出来,蔡青青就马上冲了过去。
关雎隔着有点远,隐约只听到几句话:“……他发生了脑出血,内脏也受了点伤,有两处地方骨折,一处是左小腿,另一处是左手臂……”
罗星光被推去重症监护室,蔡青青的泪一直没有停过。
木知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蔡青青,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他的面色不是很好,同助理说:“去开车,我们走了。”
蔡青青坚持要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关雎就和傅月桥去吃早餐。
才要过马路去医院对面的餐厅,关雎却眼尖地看到了坐在汽车放置处前石椅上的木嘉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