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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启动了车。
依司机这般的慢速,大抵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关雎变微微地眯了下眼睛。
关雎迷迷糊糊的,到底没有睡沉。
她回想起司机说的话,顺时心慌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根浮木,抓哪里都抓不紧,去哪里都去不停。
可怜到了极点。
关雎的手死死抓着大牌上回给她的沉木挂珠,眼睛睁睁闭闭。
然后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烦躁到了极点。
接下来她就拿起手机,一个一个地拉黑每一个联系人。
前座的师傅问:“小姑娘哭什么呢?”
关雎没有回答,师傅又说:“小姑娘这么年轻,将来人生长久,美美好好,有什么好伤心的?”
关雎一边哭一边擦鼻涕,说:“说得倒是好听,谁知道啊?”
师傅“哈哈”地笑:“所以说,还不如开心一点嘛!有事没事,就常常笑一下,总有好处的嘛!”
“什么好处?”
师傅说:“你看我,五十多了,还长得这么年轻,帅气,可爱……”
关雎:“……”唉,是她落后了……
第65章 65十六岁生日快乐()
慧安在很专心地敲打着木鱼。
关雎问得很直接:“你骗了我?”
慧安止住了动作,说:“没有。”
关雎冷笑:“那为什么现在是你们檀香寺遭殃?A市的豪门,都是好好的,不是吗?”
慧安站起身,背对着关雎:“那你要多少个人死,才算是吾的承诺作数?”
关雎说:“我不懂你们的道理,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慧安淡淡道:“这交代,是天给的,也是天收回去的。”
关雎皱眉:“你这是要甩赖吗?”
慧安转头看关雎:“檀香寺的祭天大典,是借用巫术偷偷改掉命数,命数这两个字,很简单,谁都能改,吾又怎么算是甩赖?”
说起巫术,关雎一下子想起了沈相思。她冷笑:“你的说法很高级,但是我不想听,你的说法满足不了我,很没有说服力。那你现在是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慧安说:“既然小姑娘这么急切,那就用血来证明吧。”
他的话语轻飘飘的,完全不像一个出家人该有的样子。
关雎真想冲上去抽他两个耳光,生生忍住了。
她睨着他:“我冒着大风大雪来找你,你对着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也忍心为难?”
慧安:“……”
他顿了几秒,说:“你还真是敢说。”
关雎:“实话实说啊。”
慧安扫了一眼关雎肩头上的雪花,双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他说:“怎么不带一把伞来?”
“你管得着?”关雎懒懒扫他一眼,然后嘟囔着。“我自己一个人来的,哪里想到要带伞?再说了,带伞这点小事,哪里需要我考虑?”
慧安:“……”你说得很有道理?
秋山静疼关雎疼得要命,慧安是知道的,他沉了沉眸,说:“哪里有那么金贵,连拿个伞都要别人为你记着?”
“就是这么金贵,又不用你帮着记,更不用你帮着拿!”
关雎一边说着,“哒哒哒”地往门外跑。
慧安面色一沉,就有僧人把一把月白的竹骨伞递了过来。
慧安接过,撑着伞随在关雎身后。
关雎脚步一顿,只见头顶是一片雪白的天空。
她冷笑:“你撑我做什么?”
慧安说:“你去哪里?”
关雎偏开头,像是置气般:“我下山。”
慧安眸光一沉,说:“现在发生雪崩,几乎没有人敢上下山,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死就死了,关你什么事?”关雎不看他,气冲冲地走出去。
慧安为难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关雎的衣袖,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打破A市的祭天大典,你想查出那些所谓的巫术,你想为你先生出一口气,你想要知道的,我都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可以找一个人。”
关雎问:“谁?”
慧安说:“顾韶光。”
顾韶光。
关雎一下子沉默了,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格外沉重。
她说不上欠了他多少,可心里总是觉得她对不住他。
她和顾韶光,不像她和木嘉仰,不像她和唐诗经,不像她和任何人那样。
她说:“我知道了。”
夜色慢慢暗了下来。慧安依旧拽着关雎的衣袖:“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师父的儿子的学生,吾不会管你。”
关雎冷冷甩开他,说:“谁要你管?!”
慧安眸光沉沉的,没有说话。
木知白还是签了与木嘉仰的关系断绝书。
木嘉仰没有来,是蔡青青出面的。
木知白问:“这么做,你心里很舒服吗?”
蔡青青优雅地擦了下嘴角,说:“我心里没有什么舒服不舒服,木知白,你说过很多遍,你说我一定会有报应的。”
木知白死死地看着蔡青青,蔡青青笑着,继续说:“你说得没有错,但又不是全对。报应这种东西,是会有轮回的。”
木知白捏着酒杯的手一紧:“青青,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蔡青青慢慢回答:“没有为什么。那个女人死的时候,你无缘无故责骂我的时候,我有问过为什么吗?”
木知白面色一僵,说:“听说现在罗星光下落不明,就连你也找不到他了吧?青青,恭喜你。”
蔡青青被触到逆鳞,冷冷一笑:“木知白,你真下贱。”
“过奖了。”木知白脸上的僵意慢慢地敛住,接着扬起微不可见的笑。“只是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蔡青青笑着:“有很大的区别。你爱的人在坟墓里,我爱的人在我枕侧。”
木知白深吸一口气:“青青,我有点后悔了。如果当初我和你在一起……”
蔡青青没有应话,她慢慢起身,说:“没有如果,只是你要说如果,我自然是不能让你扫兴的。”
“如果当初你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让罗星光走,我不会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我和他的孩子……”
木知白终于忍不住了,就要爆发。
忽然身后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青青。”
木知白一抬头,就看见蔡青青看着他身后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绽放着朵朵烟花,欢喜,动人,和真诚。
木知白微捏拳。
罗星光!
他脑海里想着什么,就去做了什么。然后他他站起身,转身,看着罗星光,大步朝罗星光走过去,挥着重重的拳。
罗星光闪开木知白的拳,眸光嘲讽:“高高在上的木家木爷,也会把我当成对手吗?我这种人,也配吗?”
木知白冷笑,重重一拳挥向罗星光。
罗星光也挥着拳。
两个人还没有动上对方半分,蔡青青就很淡定地站在两个人之间。
木知白不情不愿放下拳。
蔡青青很自然地挽住罗星光的手臂,朝木知白笑着:“木爷,我家星光来接我了,既然你也签字了,以后如果没有必要,我们就不要在私底下见面了。”
“毕竟对你,对我的影响都不是很好。”
木知白顿了顿,很有骨气地丢出一个字:“滚!”
蔡青青仍然是笑着,她紧紧地挽住罗星光,然后转身走。
蔡青青以为要走,罗星光却一把把她拉进了男Toilet。
第66章 66十六岁生日快乐()
罗星光背靠着墙,双手禁锢着蔡青青。
蔡青青还没有反应过来,罗星光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蔡青青迎合得有点热烈,一手伸进了罗星光的衣衫里。
男人的坚硬抵着蔡青青,平淡的眼神后藏着浓烈的情绪。他顿了顿,声音沉哑:“我真想在这里办了你。”
他的话音一落,蔡青青的手就伸向他的皮带。
罗星光沉了沉,抓住蔡青青的手:“可是我从来都不愿意委屈你。”
蔡青青一顿,然后罗星光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声音疲倦:“可是我从来都不愿意委屈你。所以,青青,我们分开吧。”
所以,青青,我们分开吧。
这是蔡青青这辈子听到的最难听的话。
她一下子就慌了,缓过来时,眼泪不停地落在罗星光葱白的手背上。
突然厕所外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蔡青青吓得赶紧禁了声。她缩在罗星光怀里,像一个失去疼爱的孩子。
罗星光心一窒,说:“青青,别哭。”
蔡青青轻轻哽咽着,问:“罗星光,在你眼里,我的爱情很廉价吗?还是说我很廉价?”
罗星光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蔡青青轻轻地推开他,不停地用手背擦泪。
她说:“这样啊,那这些年算起来,是我耽搁你了。”
她就要打开门出去。
罗星光忽然抓住她的衣袖,目光卑微:“我没有木知白那么厉害,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但是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所以我不想带给你任何困扰。”
蔡青青动作一僵,转头看罗星光:“你爱我?”
罗星光的面色微红,忍不住偏开头。
蔡青青冷静了几分:“你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罗星光,你是要哄我,还是认真的?”
罗星光大手一扯蔡青青入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嫩白的脖颈上。
他说:“我只睡我爱的女人,只吻我爱的女人,只抱我爱的女人……我只爱一个人。”
蔡青青感动得眼泪又“吧啦吧啦”地落下来,忽然门外有人很急地敲着门:“兄弟,你可以了没有啊?老子要急死了!”
蔡青青和罗星光:“……”
傅月桥倒了一杯大红袍,又凉了一杯,又倒了一杯。
墙上的瑞士钟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她看着对座的少年,说:“你还没有成年,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就算你成年了,你也不会懂,因为你只是有钱,但阅历很少,也没有爱过几个人。”
唐诗经听得有些烦躁,又听傅月桥说:“我年少的时候就和唐生冷在一起了,可是我从来都不懂爱情是什么……所以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我也算是犯了错误,导致现在很不快乐。”
唐诗经:“……”重点是?
傅月桥见他不应声,又说:“我的意思是想说,你遇到一段感情,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你心里的那个人负责。”
唐诗经懒懒地掀唇:“其实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远离姜关雎,是吗?”
傅月桥说:“是啊。”
她从来不是喜欢绕圈子的人,只是这会儿夜深人静,她和唐诗经独自两人谈判,她觉得……总要委婉好一些。
唐诗经淡淡地看过去:“我是唐家唐诗经,想要玩弄谁,就能玩弄谁。我要玩弄姜关雎,谁也管不了。”
他看着傅月桥,眸里闪着冷冷的厌恶。
傅月桥与他对视着,有一瞬间怔愣。她说:“假假是我的逆鳞,唐诗经,说说你的条件吧。”
唐诗经冷笑:“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带着她,滚出唐家。”
傅月桥没有应声,唐诗经的笑越发冷了:“你不觉得你和姜关雎在唐家的地位很难堪吗?唐家的东西并不容易图谋,你也该醒醒了。”
傅月桥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