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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的神色慢慢认真起来:“有朝一日,你会不会因为我而放弃皮影戏?”
木嘉仰一愣,说:“既然你问得这么认真,我也该认真地回答你,我不知道,我只能这么说。”
关雎“哦”了一声,说:“你今天出来,南七七知道吗?”
木嘉仰抓着关雎的手的力道微紧,他说:“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她?”
台上正上演着黄梅戏的《天仙配》,关雎和木嘉仰入了席,木嘉仰偏头看关雎,只见她很认真的样子。
然后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有没有空?我们上檀香寺上香怎么样?”
关雎一顿,好像……很多人找她上檀香寺。
她说:“不去,人们去檀香寺,即使是敬佛,但大多数人的目的都是为了明珠和慧安,明珠很多年没有露面了,慧安那个人,我接触了,到底是个不好相处的。”
木嘉仰说:“也不是很难相处,投其所好就好。”
关雎一顿:“嗯?什么意思?”
木嘉仰说:“慧安他喜欢仓央嘉措。”
关雎说:“仓央嘉措吗?”在她的印象里,她最记得的就是仓央嘉措写的诗歌,他作的情歌是尤为出名的。
木嘉仰说:“我短暂地喜欢过仓央嘉措的,很喜欢他写的一句话。”
关雎说:“什么?”
木嘉仰看着关雎,目光深邃:“人生有来世,可今生错过的,来世也一定会错过。”
他好像意有所指,关雎分明地皱了下眉头,说:“我看戏的时候,你别打扰我。”
木嘉仰说:“好。”
这出《女驸马》,是木嘉仰陪关雎看第三十九回了,他为了讨好关雎,第一次陪关雎看之前,就已经把台词背得很熟了。
他没有看台上,目光一直落在关雎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台上换了一出戏,是歌仔戏。
闽南语的歌仔戏别有一番风味,关雎第一次知道它,是通过电视台上的歌仔戏《君臣情深》和《侯朝宗和李香君》,她就问:“这是什么?”
木嘉仰就说:“是歌仔戏。”
关雎也是极为喜欢歌仔戏的,只是这会儿着实倦了,她微眯下眼睛,打了个哈欠,就转身轻轻拽了拽木嘉仰的衣袖,说:“还看吗?我看着有些眼乏了。”
木嘉仰轻轻摸了摸关雎的头说:“那走吧,只是,你要是因着看戏眼困的,我有一个好处给你,你要不要?”
关雎问:“什么?”
木嘉仰微眨眼:“最近南影城需要歌词,你知道吧?南影城七年一度的歌唱大赛要开始了。”
关雎心头微动:“还有呢?”
木嘉仰笑着:“我知道你作曲能力不好,但你现在可以投歌词。”
关雎心中有些激动,说:“主题有什么限制吗?”
木嘉仰说:“没有。”
关雎又问:“可以匿名吗?”
木嘉仰点点头,关雎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说:“我是不是有出名的机会了?”
关雎所求的出名,不过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写的歌词。
木嘉仰说:“是。”
关雎这些年写了很多首歌词,势头正盛,她不是夸张,却的确是真的有才华。
要是靠着钱和权势,关雎的词,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可是她应当是那种靠着才华来完成梦想的人。
关雎拉木嘉仰出了席,她同他站在角落里,说:“你说我投哪首歌词比较好?”
木嘉仰说:“你写的歌词,我有看过的,有的你又藏着掖着,你叫我怎么说?”
关雎“哦”了一声,说:“这样啊,我有一首是今日写的,我格外喜欢,投稿截止日期是什么?我现在给你看看?”
木嘉仰说:“现在就可以去投稿,他们这里来了一个很著名的评词师,你和他应当会性情相投的。只是他这个人一向喜静,夏天的时候,居住的地方一定要有荷花,冬天的时候,居住的地方一定要有樱草,而且,他评词的时候,从来只有两个答案,好或不好。”
关雎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的,就像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纪姓的豪门。她问:“这个人是谁?”
木嘉仰慢慢启唇:“秋山宫帝尊。”
秋山宫帝尊,秋山静的学生,那位关雎从来没有见过的,终日戴着黄金鬼面具的天才少年,才十七十八岁,就已经是著名的历史学家,政治学家,评词师……著作虽少,但都是大师之作,销售量极高,影响力极大。
木嘉仰又说:“你过去,你的词送到他面前之前,会有十八个专业作词人批审,然后经过八个专业人士判断你的词的文化价值和商业价值有多少,才会呈送到他面前。”
关雎微皱眉:“我不能直接去见他吗?”
木嘉仰说:“从门口算起,南影城东面的最尽头,有一处叫七重楼的院落,他此时就在那里。”
关雎坚定地捏了捏拳,说:“如此,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去好了。”
木嘉仰眸里的光忽明忽灭,说:“好。”
他转身走,想起以前傅月桥同他说的那句话。
她说,假假应该找一个与她志同道合的人与她共度一生。秋山静大师的学生,著名诗词研究学家秋山宫帝尊,是我和秋山静大师为她订下的未婚夫。
他和关雎之间,除了隔着一个唐诗经,还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他不怕竞争,而且将未知转化为知道,他的胜算会大一点。
所以,他把关雎送到了他的情敌面前。
他难受地捏着拳,回头看关雎的背影,目光愣愣的。
第50章 50她是尊贵的公主()
隔着薄薄的帘子,真意隐约可以看到尊贵的少年,一袭明黄绣花长袍,一头乌黑诱人的头发散落在两肩上。
真意却是不敢停留太久的,他只是轻轻抬头看了眼那张黄金鬼面具,就匆匆开了口,说:“公子,外面有个人求见。”
秋山宫帝尊冷冷翻看着时政报,头也不抬,语气冷冷的,让人慌张,他说:“你想死?”
真意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弯着腰,说:“公子,要是别人,我早就把她撵走了,只是这个人不是一般人,她……她是秋山静大师最宠爱的学生,您的小师妹啊!”
秋山宫帝尊的动作一僵,沉暗的眸子多了丝不明意味的光芒,他懒懒地轻掀薄唇:“让她进来。”
真意一愣,说:“是。”
他赶紧走了出去,屋内的设置黑暗抑郁,而且主人冷漠高傲,他着实承受不住啊。
关雎瞧着真意生无可恋的表情,着实有些踌躇,就问:“你家公子很凶吗?”
真意点点头,又匆忙摇摇头。
关雎又问:“你家公子吃人吗?”
真意点点头,一顿,又摇摇头。
关雎的步子一僵,又问:“那你家公子是著名词评价家,这个总是真的吧?”
真意摇摇头,对上关雎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急忙点点头,说:“姜小姐,你快点进去吧,公子在等您呢!”
关雎想了想,说:“你帮我把歌词拿给他好了。”
真意一愣,说:“为什么?”
关雎说:“你这一系列反应,充分证明了你家公子是个危险品,我还是走吧。”
真意:“……”
她说完,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本子,说:“你拿给他,要是满意就通知我,要是不满意,记得还给我。”
真意看着关雎远去的身影:“……”
关雎的本子上有两首歌词。
有一天晚上,她梦到了唐诗经,她和他一起去旅行,途中发生了地震,他们就和所有人一起逃,他们活了下来,就被分批送回去,她一直跟在唐诗经身后,唐诗经回头看她,说:“你回去吧,跟他们一起走,不要一直跟着我了。”
然后他就上了车,最后看了一眼她。
那样的唐诗经,说不上亲近,但是很温和,非常温和。
那晚,关雎也算做了一个好梦。她就写了一首歌,歌名是《做了一个好梦》:
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的你
没有那么高贵
仅带着温和的疏离
整个过程
也没有厌恶的成分
我很满意
你有被侵略的危险
我慢慢蓄谋蹑手蹑脚
会尽量温柔
做梦梦到一半
梦里全是童话
等宣扬
放肆渲染
接受自己的仰望
做了一个好梦
美好泛滥
炫耀太多
扎根烂疼了牙根
愚蠢到自己快乐
违背书了爱情的怯弱
自觉地懂得自我摆脱
出场的时候
用力表现自我
这场梦
带着伤血液沸腾
快乐到不能否认
做了一个好梦
一直梦
第二首歌是《座无虚席》:
我偶尔希望掌声响彻天际
偶尔强加情绪
增强感染力
我夸张地抓住有关你
仅存的记忆
我会一直努力
踮起脚尖仰望你
突然心血来潮
来了段故事
突然台下掌声
让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突然座无虚席
没有你
我不要台座无虚席
我只喜欢看见你
藏着掖着
做我的糖果和玩具
我不求台下座无虚席
我只求一个你
你淡漠的样子
怪我没吸引力
突然心血来潮
来了你的故事
突然台下安静
你从未入席
突然座无虚席
可你懒得来这里
我努力耀眼的意义
你让别费心思
秋山宫帝尊修长好看的手指顿在“我只喜欢看见你”这句歌词上,眸光里慢慢聚起一团明光。
真意说问“公子可是喜欢吗?”
“写得……”尊贵的少年好看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敲着桌面,轻轻掀唇。“很好”
罗星光收到木知白的起诉书时,木擎的葬礼正开始办了,在A市。
罗星光没有请律师,蔡青青问:“你是要去坐牢吗?”
罗星光说:“其实我对牢狱向往已久。”
蔡青青一顿,瞧着他认真的样子:“……”
罗星光伸手去摸蔡青青的头,语气有些沉:“其实,我进过监狱。”
蔡青青一怔,罗星光又说:“我差点杀死了一个人……”
蔡青青拨开他的手:“所以呢?所以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罗星光说:“你和木知白之间的事情,我不是不想管,只是我管不着。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影响你的人生。”
他顿了顿,抓住蔡青青的手,说:“所以,我坐牢也好,不坐牢也好,你不用管我。”
蔡青青说:“木擎的葬礼现在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无论你去不去坐牢,你的医生生涯都要结束了,你努力了怎么多年……”
她把头埋在罗星光的胸口,眼泪落下来,说:“你真的甘心吗?”
罗星光重重地抱了下蔡青青的头,说:“没有关系。”
蔡青青说:“也好,我有钱,我可以养你。”
罗星光身子一僵,说:“青青,你……是什么意思?”
蔡青青说:“你想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
罗星光的心突突跳,感觉胸膛藏着一团滚烫的火。
他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