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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既然咱们不打算继续再让思思住在医院,今天晚上医院会免费派车将她送回来,那个院长想问问您,把思思送到哪里?”
听到这个消息,戴静萱拧了眉头:“送哪里?厉娜不知所踪,洛辰和他奶奶还躺在医院里,贵婶要照顾拖拖,谁有闲工夫带着她,别让医院送回来了,你打电话给他们,再下个单子,让她暂时住在那里吧,反正都是疗养,她的身体好了,脑子可没好,让医院给她好好治治脑子。”
项海笑眯眯的应了个好,打算就这么退出去,戴静萱突然出声:“项海,找个可靠的医生给思思做个鉴定,看看是不是洛辰的骨肉。”
令戴静萱意外的是,项海十分肯定的开口:“这个就不必做了吧,连米晓淑那么大条的神经都看出来了思思和施董没一点相似,而且施董也做过好多次鉴定了,他们压根就没血缘关系啊。”
戴静萱一愣,霍然起身,厉声质问:“既然洛辰知道思思不是他的骨肉,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些长辈?”
项海吓得瑟缩了一下,自认失言,怯怯的回答:“其实施董也是今年才知道的,他不说,不过是因为思思她妈那张脸做得好啊,而且戴董很宠着她妈啊,就算知道思思不知施董的种,想必戴董也不会怪她妈的,所以,嗯——就这样了。”
戴静萱怒目圆睁,项海落荒而逃:“戴董,将来施董过问起来,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出卖了他啊!”
偌大空荡的办公室里又恢复死寂,戴静萱眼睛发直的坐在原位。
她的眼皮红肿,没法出去见人,只好把自己关在施洛辰的办公室,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按理说应该休息一会儿,可心里乱成一团,眼睛一闭,似乎就能看到瘦小的雪兰被厉娜欺负着,痛苦无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再怎么锥心刺骨,真正的雪兰也已经死去好多年了,那到底应不应该让她们姐妹看着长大,视为亲子的施洛辰争得幸福呢?
施洛辰如果过得不幸福,戴静蓉也会不安心的,可施洛辰如果过得幸福了,那当初因他而死的雪兰岂不是很冤屈?
她究竟是该坚持拆散施洛辰和安柔,还是想办法将他们两个拴在一起呢?
矛盾,挣扎,戴静萱一时间不知下一步要怎么走?
V43原来她的心脏是雪兰的()
尼尔斯本来说好要带易天南去吃粥的,可是当他牵着安柔的手回到车里时,发现易天南将安柔临时买来果腹的吐司面包抱在怀里,脱下脏污不堪的外套卷成一团塞在脚下,掀开驼绒坐垫,斜身倚着真皮车座睡着了。
而那个吐司面包封口展开了,里面少了一片面包,想来是被易天南给吃了。
安柔生日晚宴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易天南就为着能再见到戴静蓉而兴奋到无法入睡,等晚宴过后,他痛不欲生,更是接连几天没挨着枕头,如今到底是熬不住了,可睡过去的他仍是眉头紧锁,一脸的痛苦表情,大概连梦中都是悔恨吧!
安柔将展开的绒坐垫轻轻的盖在了易天南身上,易天南会掀开那条坐垫,只是因为怕弄脏了那颜色浅淡的坐垫而已。
直到尼尔斯把车开到医院,找来医务人员帮忙,把易天南送进急诊室,仍没见他醒过来。
外科医生检查后确认,易天南膝盖处的擦伤伤深可见骨,手心里的肌肤磨损的厉害,至于额头,应该是多次撞击硬物而造成的磕碰伤,外加几日滴水未进,身体虚弱的厉害,是要好好将养将养的。
尼尔斯替易天南去办理住院和到最近的商场买些换洗衣服。
安柔去找汤医师,昨晚连做两场手术,他累到虚脱,直接睡在了办公室,早晨起来后,先去巡检了病房,回到办公室才坐下,安柔就走了进来。
可安柔进来,只轻轻的唤了一声四叔后,就低着头看着他办公桌上摊开的手术报告,不言不语的。
汤医师摇头轻叹,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和善的笑了笑,开口给了安柔想要寻找的答案:“洛辰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他没什么大碍的,至于他奶奶,怕是要再熬些时间。”
听了汤医师的话,安柔的赧然的笑了笑。
静默片刻后,汤医师终于试探的开了口:“柔柔,那天如果不是你正巧醒来,我大概已经将压在心底这五年的秘密说出来了,我不瞒着你,当年我曾想过要把在你胸膛里跳动着的那颗心脏是雪兰的事实告诉洛辰,希望他看在雪兰那颗心脏的份上好好待你,不过洛辰那个时候宠上了雪婷,而你后来也死心的离开了,我以为你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就实在没必要再横生枝节,所以我就把这事偷偷的按下了。”
一直沉默的安柔听到这里,接茬说:“谢谢四叔替我保密。”
汤医师定定的看了安柔好一会儿,才又说:“可是事到如今,雪兰的身世之谜揭开了,她从身世凄凉的孤女突然转为令施戴两家难得救赎的受害人,她是与安裴雄、施老太太齐名的戴凌海唯一的外孙女,世界著名植物学家易天南的亲生女儿,是现任施戴投资集团董事长难以释怀的情伤,这些身份太沉重了,我经过仔细考虑,觉得这件事关键还是要征询你的意见,你想没想过要把真相告诉大家。”
如果有可能,她是希望此事就此揭过,可当一切谜底揭开时,这件事也将难以隐藏,因为这关乎到很多人的心结,这不再是她一个的悲剧。
安柔之前就打算要把这件事告诉易天南的,却不知如果让施洛辰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她忘不了当年初醒来,亲口告诉施洛辰自己是雪兰时,施洛辰那憎恶的眼神,和唾弃他们父女阴险狡诈的表情。
如果,他知道了他们合谋窃取了雪兰的心脏,会不会更加鄙夷他们?
被施洛辰鄙视着,安柔已经麻木,可一旦他将这鄙视延展到她的睿睿,睿睿如何能承受?
尽管睿睿隐藏着自己的喜怒,可他们都知道,睿睿还是渴望着施洛辰的宠爱的。
在巴西的那些日子,施洛辰讨好着睿睿,睿睿表面上对他不冷不淡,没事还要讥讽、排挤他一下,可到了夜里,当睿睿睡下以后,安柔却见过好多次,小家伙嘴角翘得高高的,一声声的咕哝:“爸爸——睿睿也有爸爸了……”
又是长长久久的沉默后,安柔淡淡的说:“四叔,请再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该怎么说。”
汤医师和安柔说得忘我,却疏忽了防备着隔墙有耳,是以,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正好前来找汤医师的人听了去。
而那只耳朵的主人,恰巧就是令安柔犹豫不决的施洛辰。
施洛辰辗转了半个晚上,醒来后发现从厉娜那里夺回来的戒指不见了,追问过后才知道那枚戒指被汤医师收起来了,得知此事,施洛辰直接来找汤医师,却没想到,在他抬手正欲敲门时,竟听见汤医师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怨不得当年雪兰的遗体会被莫名其妙的给火化了,怨不得安柔就那么好运就得了颗心脏,虽说有些时候会隐瞒供体的姓名,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当时手术的人之外,医院里别的人都没见过当年有医师来送心脏。
雪兰死了,死后还被人偷走了心脏,他收藏起来的骨灰,是不完整的!
宠他、爱他的母亲穷其半生想见而不得见的亲生女儿,小时候被他宠爱过的厉娜所伤,终于脱离了厉娜的荼毒后,又一直被他所伤,伤得透彻后,还被他的新婚妻子窃去了心脏。
身后有人经过,出声问:“你要找汤医师么?”
施洛辰没应声,却将身子绷得死紧。
办公室内沉默着的两人突然惊醒,安柔转过了身子,惊慌失措的看着一脸阴霾的施洛辰。
施洛辰目不斜视的瞪着安柔,一步步的迈进了汤医师的办公室。
刚刚经过这里的护士一脸莫名的看着有些诡异的几人,听见汤医师让她去忙自己的,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就在施洛辰距自己仅一臂之遥时,安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都听见了?”
施洛辰并不回答她,而是继续向前走了过来,安柔想往旁边移身,避开施洛辰的靠近,却没想到施洛辰竟先她一步伸出手来,没有抓她,而是面带嫌恶的推搡了安柔一下,将毫无防备的安柔推到,胸口跌撞到一边的椅背上。
汤医师看见了,可施洛辰没看见。
汤医师紧张的站起了身,想要绕过办公桌察看一下安柔的情况。
心绪烦乱的施洛辰见汤医师起身,直接伸手揽住了他,咬牙切齿的问:“那枚戒指呢,你把我的戒指藏哪去了?”
汤医师焦急的出声:“洛辰,先别管戒指,你把柔柔推倒了,让我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而施洛辰一只手仍死死的揪着汤医师,空出一只手摊着手掌,手心向上,送到汤医师眼前,森森然的说:“你们的安柔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把我的戒指还给我,快点!”
汤医师看着安柔以手撑着椅子,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却不起身,愈发的紧张了:“洛辰,你先让过去看看柔柔,有什么事,我们一会儿再慢慢的讲。”
施洛辰语调中现出了不耐烦:“少啰嗦,我管她是死是活,我只要戒指。”思绪乱成一团,一时想到:安柔去死吧,死了之后,把他的雪兰心脏还回来,给他一个完整的雪兰;一时又想到,安柔身体里那颗鲜活的心脏是雪兰的,雪兰并没有彻底消失,至少她还留下了一颗强韧的心脏,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跳动着……他在摇摆,挣扎,和自己的心魔抗争着。
汤医师见实在说不通他,回身从挂在一边的外衣口袋里摸出了那枚银戒指送到施洛辰手心,见施洛辰捏着戒指发呆,汤医师绕过了他,快步走到安柔面前,俯下身紧张的追问:“柔柔,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安柔的脸惨白惨白的,额前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见汤医师跟着紧张,虚弱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硌了一下,稍歇歇就好了。”
买完东西回来的尼尔斯听人说安柔来找汤医师了,循迹而来,没想到才走到门口就瞧见安柔面色苍白的扶着椅子,手中的东西掉在地上,理都没理,快步跑了进来,蹲在安柔面前,抖着声音问:“柔柔你怎么了?”
施洛辰听见尼尔斯的声音,微微侧过了脸,以眼角的余光审视着尼尔斯的紧张,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酸涩,倏地收紧手指,将那枚戒指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迈步就往外跑去。
尼尔斯见施洛辰想要跑开,大声的质问他:“施洛辰,你到底要柔柔怎么做你才满意,难得真的害死了她,你就开心了?”
施洛辰蓦地止住步伐,安柔干涩的笑:“先前我就说过,他知道了就会这样对我,不过还算好,至少他还没抓着我骂我不要脸,是个偷心的贼,然后让我把这颗心脏挖出来还给他。”
听见安柔这样说,施洛辰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的下坠,坠的好像自己的心也被人挖走了一般,他的雪兰被人偷走了心脏,他是恨的,可想到安柔的身体里那颗还在跃动的心脏是雪兰的,又让他生出一种异样的复杂情感,怕当真伤害了她,所以他推她的那一下收敛了很多力道,在那么近了之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