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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了。”
施洛辰眼睛发直:“我的生母要杀了我,戴静蓉为了我才嫁给了我爸?”
施奶奶看着施洛辰的表情,感觉将将得了缓解的混沌双目又开始酸涩了起来。
真相是残酷的,可不知真相,对施洛辰来说,更是残酷。
所以,已揭开了那丑陋的伤疤,真相再是狰狞,他们也无退路,只能继续下去,将造成伤口愈久弥新的根由研究个透彻。
久久的沉默后,施洛辰霍然起身,他安慰着自己,这些故事只是自己的奶奶的片面之词,或许她在哄他,目的就是混淆视听,让他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一心一意对别人好的傻女人,反思错过的遗憾,以便酝酿出新的力量,好去将令他奶奶满意的孙媳妇安柔给接回来。
对了,还有戴静萱,有谁比戴静萱更了解戴静蓉呢?
他要去见见戴静萱,这些年来,除去在厉雪婷这件事之外,戴静萱虽与施奶奶貌合神离,不过口碑是难得的好,她的公证严谨更是商场中人一致认可的。
施洛辰当着施奶奶的面给戴静萱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里面传出戴静萱略显疲惫的声音:“喂,你好,我是戴静萱。”
一时紧张,竟让施洛辰张口结舌,老半天,才结巴道:“萱姨,我是、是洛辰,我想跟你问、问问当年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戴静萱一如既往的干脆:“正好,我也想找你说说这些事情,稍后你过来一趟吧,稍后我将柔柔一起叫过来,有些话摊开来讲,对大家都好。”
听说戴静萱将安柔也找去了,施洛辰心底又是一阵紧抽,许久,才喃喃的回了句:“我很快就到。”
电话那端不再过多的絮叨,切断了通话。
施奶奶表情凝重:“洛辰,静萱在这件事上,主观倾向很严重。”
施洛辰淡漠的回:“关乎到切身利益,谁能完完全全的脱离开主观倾向?”
施奶奶确实没有立场去指责戴静萱,因她做得还不如戴静萱好,遂默声。
拖拖不但是条傻子犬,现在还弄成了瘸腿的残废犬,果真,不管是人还是狗,不多为自己着想,呆呼呼的缺心眼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么久,麻药早已过劲,不必多问也能想到,它一定疼得厉害,可它是连呜咽都不曾有的,只是扑扇着一双雾茫茫的眼,巴巴的望着推门而入的施洛辰。
施洛辰的视线不自在的挪开。
贵婶又开始抹眼泪,人上了岁数,总是这么容易悲天悯人,不过是条蠢狗罢了,也不知贵婶这些日子为它落了多少冤枉泪。
施洛辰这样安抚着自己,可不知将这话同自己反反复复的说了多少次,却是越说越觉得眼圈涩的难受,实在受不了贵婶的表情,施洛辰又将焦距重新对上了拖拖,却发现拖拖的前爪自底下隐隐压着条丝巾,素雅的色,一角隐隐露着一朵绣花。
贵婶顺着施洛辰的视线对上了拖拖前爪下的丝巾,哀声叹气的解了施洛辰的疑惑:“那丝巾是上次拖拖随你去安家带回来的,这些年,它藏了不少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事,我看得出,这条丝巾它尤其喜欢,不必问也知道这条肯定是少奶奶的,拖拖当初是被人遗弃了的,只有少奶奶待它好,如果不是少奶奶,想必它早就死在那场大雨中了,它将少奶奶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它的心智就像个孩子,受了伤之后,也渴望着有母亲来陪,我先前打过电话,汤少爷说少奶奶一直在昏迷中,我不忍心看拖拖一直巴巴着盯着门口看,就让廷贵回去把这条丝巾取来陪着它,聊表抚慰吧。”
被人遗弃了的孩子,一直渴望着母亲的爱!
他总要讥笑安柔的狗够蠢,可至少安柔的狗还知道感恩,他呢?
心情随着贵婶的话而起伏,没痛到撕心裂肺,却一直锥着心口,连喘息都夹杂着一波波的痛楚。
直至听说安柔昏迷不醒,她怎么会昏迷不醒的?难道是他给她下的那些药有问题?
施洛辰再难平静,追问起来:“安柔她怎么了?”
贵婶看见施洛辰难看的脸色,才发觉自己说了些什么,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听说昨天晚上昏倒了,送去医院后就一直没醒过来,听说心脏有异常的波动,也不知……”
不等贵婶说完,施洛辰已经一阵风似的闪了出去,从他进门到离开,终于听见拖拖的哀嚎声——身体上的痛苦可以忍受,可心里的惶恐却无法隐忍,拖拖听得懂人话,它知道自己一直盼着人,有了危险,如何能不着急?
施洛辰冲出宠物医院,就像劫匪仓惶逃窜一般慌不择路,直接冲入了川流不息的车阵。
施奶奶调整好思绪走过来后,正好看见一辆计程车在距离施洛辰不足一步远的位置停下,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伴着那个司机的破口大骂:“他妈的,要找死去别的找,别坑了老子……”
那个司机后面的话不及说出口,已经被施洛辰揪着脖子给拎了出来,将这司机摔到路边,而他自己动作利落的钻进了驾驶座,当着那司机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司机被吓傻了,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跑出去了老远,司机尖叫出声:“抢劫啦!”
施奶奶满目担心,施洛辰比他父亲还要难以驯服,她扣了他的车又能如何,他可以像土匪一样,大街上拿自己的身体去拦车,拦下之后,蛮横无理的直接上手去抢。
计程车的构造,偏偏要跑出方程式赛车的速度,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住他?
那个司机手脚颤抖,按照围观群众的支招,开始拨打着电话报警,施奶奶一阵长吁短叹后,快步走上前去,直接从包里摸出一张金卡,在电话接通的一瞬,用金卡堵了那司机手中的电话。
司机满脸怒气,恨恨的瞪着施奶奶,愤愤的说:“老太婆,我的车被人抢了,要报警,你捣什么乱。”
施奶奶面无表情的说:“这卡里的钱足够买下你那辆车了,挂了电话,我们谈谈。”
电话里接线员追问着这边的情况,那个司机看了看施奶奶的装扮,想了想,轻轻拨开金卡,态度十分良好的对着电话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打错了,打错了。”
随后快速挂断电话,再看施奶奶时,现出了几分卑躬屈膝,施奶奶皮笑肉不笑,这样的小麻烦,很好处理,可施洛辰那些大麻烦,她要怎么去处理呢?
虽然没有问过安柔在哪里住院,可从前安柔的心脏就一直是尼尔斯的四叔在关注着的,现在也应该是住进了汤家的医院才是。
心乱成一团,在听说安柔昏迷之后,乱的更无法思考,他甚至不知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只一个念头,要快,再快些。
医院停车场,施洛辰来了个完美的漂移调转,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两辆车的中间空隙。
锁也不锁,打开车门就往医院里跑。
一直坐在旁边的车里修指甲的厉雪婷因为施洛辰的将计程车停在了一片高档车中间,面露不屑的想要看看是哪个不自量力的人,居然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价,就敢随便停车。
不曾想从计程车里走出来的竟然是施洛辰,厉雪婷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之后,从包里摸出小镜子,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脸上的妆,快速的整理了一番之后,调整了个自认为妩媚动人的笑,收了镜子,迈出车门,锁好车之后,飞快的追了过去。
厉雪婷在电梯前追上了施洛辰。
那时施洛辰正焦急的抬头看着电梯门上的电子显示屏,厉雪婷靠了过来,直接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施洛辰条件反射的想要甩开,没想到厉雪婷缠他缠得死紧。
施洛辰偏头看去,对上了厉雪婷兴冲冲的笑脸,施洛辰微微攒紧眉峰,冷声问:“你怎么在这?”
厉雪婷不甚在意的笑:“我陪着萱姨一起过来的。”
电梯门已经敞开,等里面的人出来后,施洛辰一边往里走,一边不解的问:“萱姨?”
厉雪婷撇撇嘴:“是啊,萱姨打电话找姓安的那个女人,谁知道听说那个女人又病了,还真是个林妹妹,这招真够吓人的,不过,林妹妹那种女人啊,没事勾勾男人怜香惜玉还可以,这要是哪个娶回家了,还不得糟心死了,惹不得,闹不得,没准在床上多滚两圈,一个激动,就死过去了,这么一来,干她的男人还不得摊上人命官司?啧啧,谁家里有这么个主,肯定是上辈子没修好。”
这一番意有所指的话说出口,果真瞧见施洛辰表情愈发的阴森,厉雪婷阴测测的笑了笑,换了个伪善的表情,好似忧心忡忡的转了话题:“扯远了,哎,我这也是瞧着萱姨被闹的焦急,发几句牢骚而已,萱姨原本都和你说好的,听了这个消息,不敢耽搁,连和你说一声都没来得及,直接过来了,其实先前萱姨让我在家等着你,可我想萱姨昨天一整夜都没睡觉,怎么能叫人放心啊,也就跟着过来了。”
施洛辰默不作声,厉雪婷极力将自己渲染成一个孝心十足的良善女子。
当然,头一晚施洛辰跑了出去,而她却没跟着他走,这一点厉雪婷觉得自己也该拿出来个解释,看着施洛辰对她提到有关戴静萱的事情不置可否,厉雪婷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端出了凄凄楚楚的表情,轻柔的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是才听萱姨讲明白,从前萱姨就一直对我很好,我以为她是单纯因为你才那么喜欢我,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渊源,从小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时候过得好痛苦,现在才知道我生母是爱我的,她没有抛弃我,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昨天晚上你跑出去了,我很担心你,却拔不动腿,这二十多年里,我兜兜转转,一直寻觅的身世之谜就在眼前了,所以,我没出去追你,洛辰,你不会怪我的自私吧?”
这临时扯出来的谎话,在厉雪婷自我感觉中,实在是完美得无懈可击。
可在施洛辰眼里,她的做作虚伪令他恶心到无以复加。
果真,谎言说得再真还是谎话,没真正经历过那些颠沛流离,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任何重量,触不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角,即便端出哀戚的表情,可在施洛辰看来,也假的狠。
施洛辰甚至觉得,如果他背过身去,这厉雪婷肯定会自鸣得意的忘了遮掩,曝出笑场。
只是,他的心思太乱,懒得与她纠缠,冷淡的出口:“我没责怪你的立场。”
厉雪婷听见施洛辰这么说,心底愈发得意,她以为施洛辰的意思是他被雪兰的母亲照顾长大,是他享受了原本该属于雪兰的母爱,所以没有立场来指责她。
可施洛辰隐在心底,接着没有立场责怪她的后一句却是:不管有没有立场,我都会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绝对的代价,让你明白有些人,一旦招惹,就要准备接已受生不如死的体验!
其实昨天晚上,厉雪婷已经做了放弃施洛辰的打算,可戴静萱告诉她,施家的男人虽风流,却还是可以钳制住的,只要让施洛辰知道他欠了雪婷什么,迫于情感压力,他一定会娶她报答她‘生母’的恩情。
娶了她,就算不爱她,也会对她好,到时候再把戴静萱的家业搞到手,那么施戴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