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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贵重重的点头:“就这么远一点距离,我怎么能骗您呢,真的不是少爷。”
施奶奶听了这话,扑通一声跌跪在地,呜呜哭了起来:“不是他就好,不是就好,我怕他像伯安一样恨我,直到死都不原谅我,一直都不敢跟他讲实情,我错了,就算他恨我,只要他能放开心结,我愿意把真相全都告诉他,静蓉没错,错的是我和伯安,他不该因为静蓉的事情,一直活着阴影里。”
即便贵叔一再保证,可施奶奶还是在有了力气后,亲自去确认过不是施洛辰之后,才坐回车上。
打听这边封路已经有一会儿了,想来施洛辰肯定是选了另外一条路,贵叔想办法脱离了车阵。
打施洛辰的手机,一直都是关着的,又往家里打,贵婶接了电话,确认施洛辰确实回到了滨海别墅,施奶奶才算安了心,疾驰回了滨海别墅。
进了院门后,看见施洛辰那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施奶奶老泪纵横,瞧着二楼书房里的灯亮着,絮絮叨叨的念着好,不过进房门之前格外吩咐贵叔不管用什么办法,把施洛辰的车给她弄走,家里的车也都锁好了,等施洛辰情绪稳定后,再研究到底要不要把车还给他。
贵叔点头说就算施奶奶不吩咐,他也要把施洛辰的车给藏起来的,那种玩命方式,哪个还敢让施洛辰在这个时候再摸着方向盘!
施洛辰刚回来的时候,贵婶就好奇他回来的怎么这么早,而且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先前施洛辰出门时,曾经兴冲冲的让贵婶把主卧整理好,还要把他专门购置的熏香点上,反复强调要把气氛弄的温馨宜人,信誓旦旦的说今晚要把安柔带回来。
其实贵婶也想去看看今晚的安柔该多么惊艳,而且安柔也格外送了她请柬,和施家的请柬是分开的,是安柔亲笔书写的。
贵婶收到那请柬的时候,心里头只觉得一阵阵的暖,给拖拖喂食时还和拖拖说安柔邀请她带着它一起去。
拖拖很兴奋,那兴奋在今晚达到极致,可施洛辰那样说了,贵婶就放弃了先前的打算,拖拖为此蜷曲了身子趴在门外墙角边不肯进来,呜呜咽咽,晚上的食都没吃。
其实贵婶先前就想到了,除非施洛辰用耍手段,不然肯定不可能把安柔带回来。
她是期望安柔回来的,却又害怕施洛辰用了手段,不遵从安柔意愿的将她带回来,会让当年的悲剧重演。
是以,当施洛辰独自一人回来时,贵婶虽有些失望,可更多的却是松了一口气。
贵婶只是好奇的追问施洛辰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施洛辰却是面无表情,不吭一声的钻进了书房。
贵婶猜想施洛辰大概是因为没能将安柔带回来,觉得失了面子才那么个表情,倒是没往心里去,等接到贵叔的电话,才觉得怪异,紧张的守在书房外,等施奶奶回来。
施奶奶吩咐完贵了把施洛辰的车扣下后,转身直奔二楼书房,听说施洛辰一直在里面,一边敲门一边叫:“洛辰,你把门打开,奶奶有话和你说,你别怪静蓉,当年的事情都是奶奶的错,与静蓉无关。”
那时施洛辰目光呆滞的坐在书桌前,桌上摊开着一份协议,正是当年安柔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
听见施奶奶提到了戴静蓉,施洛辰迟迟未落的笔终于有了反应,苍劲大气的字体,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施洛辰。
雪兰曾说过,最初的时候,她记不住他这个人,却忘不掉他的银链子和他的字,没想到混夜店泡女人的沙文猪,倒是写的一笔好字。
施洛辰第一次听雪兰那么说,很是愤怒,一把抱起她,像抗麻袋那样将她纤细的身子甩上肩膀,大踏步走进卧室,也不管会不会摔疼她,毫不怜惜的丢在床上,纵身压了上去。
打开所有的灯,命令她要睁着眼看着他,让她好好的记住他那张比他的字更出彩的脸,斥她有眼无珠,竟然看不见他的俊美出色,还把他给忘了,实在是个不懂得欣赏的乏味女人。
他说她乏味,却从她身上体会高潮迭起的美妙滋味。
那样寡情的女子,便是在床上也一副从容的模样,让他十分不爽,他就是要让将自己的模样深深的镂刻在她心尖子上,他让她睁大眼看清与她如此紧密无间的纠缠在一起的他,看着他精瘦的身材,紧实的肌肉,玉润光滑的肌肤,好好记住那样在她体内挥汗如雨耕作着的他。
原本是刻意的惩罚,到最后却演变成卖力的取悦,他喜欢看她那双淡漠清灵的眼慢慢被情欲薰出混沌的迷茫,在他的冲击下,不复平日里的疏离冷然,凉薄的唇溢出细碎的呻吟,纤细的手臂在极致时温柔的缠上他紧致的腰身。
他和她在一起,总是能把自己累得瘫软,却觉得淋漓尽致的畅快,畅快到他都不想离开她的床了。
每每如此,他都觉得把她藏在他公寓楼下实在是件彰显他智慧的决定,至少这样从她这里走出去后,他不必拖着软塌塌的身子跑出去老远。
就算留恋,他也不和她同睡在一张床上,只闭着眼摸着她温软的身子,回味了先前如入云端的快乐感觉,片刻后,就毅然下床去浴室清理了自己。
他出来时候,她已经穿上保守的睡袍躺在那里昏昏欲睡。
他好兴致的走过去,伸手拉扯开她的睡袍带子,看着她身上密布着他留下的印记,得意洋洋的宣称:“记住,我不是沙文猪,我是你男人。”
她垂头不语,慢条斯理的抽回被他攥着的睡袍带子,有条不紊的系上后,在他面前从容的走进浴室,就好像刚刚在他身下那个敏感动人的小女人不是她一样。
然后他出差七天,途中邂逅一个内衣模特,丰~乳、蜂腰、肥~臀,热辣迷人,极富技巧,可却没能让他感觉尽兴,他安慰自己,一定是被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掏空了才会如此。
出差回来后,他本打算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他边洗澡边想着她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洗澡,想着想着,身体上的某一处就开始躁动。
忍得受罪,他想着反正她是他买来的,何必委屈自己,穿上衣服,颠颠的下楼,拿钥匙打开房门,幻想着有美人出浴看。
出浴没有,空荡荡的房间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当场怒了,直接拨打他给她配的“专机”,电话很快接通,他大声质疑她:“喂,你这女人有没有点自觉性,都几点了,还不回来,是不是跟野男人鬼混去了?”
电话那头静默很久,静得渐渐叫他紧张了起来,他竟想着她是不是弃他而去了。
就在他就要忍不住开口追问前,电话彼端终于传来了她清淡的声音:“我今晚加班,有点饿了,在夜市吃碗混沌,给我十分钟,吃完就回去。”
听她的声音让他身心舒畅,听她跟他报告行踪,更是令他窃喜,他竟冲动的想要问她在哪,他去接她,可还没等他出声,她居然挂断了电话。
他有些愤愤,不过想着还有十分钟她就回来了,马上烟消云散。
脱了衣服,跳上床拉过凉被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等着她回来让他再次体会畅快淋漓。
第一次感觉,十分钟竟会如此漫长,等到无聊,坐起身去拉她的床头柜抽屉,想着她会不会收藏什么别致的东西,一眼就看见抽屉里最上面的那几张写满字的打印纸。
她的字像她的人一样清隽,几页全是一样的,反反复复一句话,如被罚抄背不下来的概念的小学生,工工整整——你是辰沙猪,是构造良好的性机器,才不是我男人!
看清那些话之后,施洛辰先是愣了一下,翻身跳下床,指着那几页纸,好像指着雪兰一样暴怒:“妈的,居然敢骂我,你等着,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说十分钟回来,他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给床头的闹钟设置了十分钟闹铃,在他叫骂完的同一瞬,闹铃响起,施洛辰惊了一下,拍掉铃声,又打算叫骂,可房门却响了。
施洛辰冲过去看,雪兰拎着鞋,光着脚,套裙下丝袜的膝盖处擦破了,隐约可见泛着血丝的肌肤。
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她对他尴尬的笑,解释说她答应十分钟就回来,没想到路上被一个玩滑板的小男孩撞到了,耽搁了一会儿,怕让他久等,鞋跟太高,所以她脱了跑回来的。
她解释解释,脸就红了,总是不温不火的雪兰,极少会脸红,不过脸红的样子真耐看,看得他觉得她其实也没他认为的那么丑。
然后他明白了她为什么脸红,他就那么‘霸气尽显’的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对于还不是很习惯和男人相处的她,能不脸红么?
只要他想,雪兰说好了多少时间,就绝对不会让他多等一分钟,可他却总是让她等,没日没夜,看不见希望的等。
就像那年的情人节,他给了她暗示,却临时接受了张珊珊的邀约,他回来,她没问他,对那夜的事情只字未提,可他还是知道她那夜一直在等着他……
如今,那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再也不会等他了,她一生都在寻找一个真相,可真相近在咫尺,他却没给她一个答案。
或许她不知道答案也好,至少她不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还要龌龊不堪。
她终于不用等他了,可他却开始了无边无际的等待。
她那么不幸,他凭什么等到幸福?
视线被眼底涌出的湿润泡得模糊,安柔的字体,和雪兰的真像,他从前怎么都没注意!
不再迟疑,对门外施奶奶声嘶力竭的哭叫充耳不闻,找个了塑料档案袋将那份离婚协议装了进去,攥紧那份离婚协议,拉开书房的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施洛辰落地时,缩在墙根的拖拖警觉的起身。
他森森然的警告它:“敢叫,我扒了你的皮。”
拖拖瑟缩了一下,眨巴了眨巴水汪汪的眼睛,果真没出声。
施洛辰去找自己的车,可车不见了,没了车他照样能走,翻墙出门,徒步而行。
在施洛辰翻墙时,拖拖从狗洞钻了出来,不远不近的跟在了施洛辰身后。
黎明时落了一场雨,苦守了一夜的施奶奶再也无法镇定,叫贵叔找人强行撬开了房门。
冲进书房后,看着窗口飞扬着的窗帘,施奶奶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没人敢搭载看上去诡异非常的施洛辰,他就像十七岁那年,伴着清冷的路灯,沿着望不到边际的滨海路前行。
从深夜走到天将破晓。
前方就是安家豪宅,昨晚这里盛况空前的热闹,此时却是触目萧索,冷清的好像安柔失踪的那些年。
施洛辰摸出护在胸口的档案袋,虽然他的衣服已经湿透,可里面的协议还是干净完好的。
只要他将这份协议交到安家人的手里,从今往后,他和安柔的缘分就断了。
尼尔斯对她真好,或许就像别人说的那样,只有尼尔斯才能给她想要的温馨幸福,就连他的儿子也希望尼尔斯可以当他的爹哋,不是么?
叹息,将档案袋塞进安家门外的报刊箱里,毅然转身,路漫漫,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拖拖一路跟来,贵婶说它腿伤了,累着了就要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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