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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礼服取回来后,正面与尼尔斯经手的草图一般无二,后背却成了镂空的设计,且还是大面积的镂空。
还有裙摆,她徐缓的移步,看不出异样,可一旦动作过大,左腿便会彻底显露出来,那里竟有个隐藏的开叉,几乎延伸至大腿根。
安柔拉长了脸问这是怎么回事,倒是把代理商给问迷糊了,讷讷的回她说是定制方特意加价要求的。
关于这个说法,夏婉淑和尼尔斯一致摇头,说他们绝对不会这样坑害她。
随后郁千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见回来的礼服后,一双桃花眼顿时亮晶晶,大踏步来到礼服前,上看下看前看后看,啧啧有声的自夸:“我果真是天才,瞧瞧,多性感,绝对能让色狼们流鼻血流到休克身亡。”
他几人恍然,原来是郁千帆拿了尼尔斯收到的草图复印件,打着尼尔斯的名义要求的改动。
明明是心怀不轨的黑心贼,偏偏要端出楚楚可怜的用心良苦的高尚者,软磨硬泡,大家不堪其扰,终于磨到安柔点头同意。
唇齿间的进逼还在继续,安柔的推拒于施洛辰来说,如隔靴搔痒。
体力上的差距无可奈何,不过并不是每一场战斗,交战的双方都可以势均力敌,以弱胜强的例子,古往今来,笔笔皆是,大多依靠的便是一个谋智。
紧箍着安柔的施洛辰感觉怀中的软玉温香渐渐松懈,且在他的攻势下,一直咬紧的贝齿也微微开启,心头一阵雀跃,唇舌的热情也愈发高涨,携着破竹之势,直直探入期待已久的檀口中。
蓦地,施洛辰顿住了一切的侵犯,身子绷得紧紧的。
在安柔反唇相讥前,施洛辰强行拖了她踏着节拍,随曲热舞。
前面的舞曲也有旋转,可那转动是徐缓轻柔的;现在也在旋转,却是大幅度快速的转。
然后,安柔先前一直担心着的情况到底出现了。
在又一次被施洛辰拉甩着转身时,裙摆飞扬,修长白皙的腿随之显露出来,一套连贯的动作下来,施洛辰的手就那么毫无阻隔的勾住了她光裸着的大腿。
施洛辰低头看向安柔的腿,修长均匀,白皙滑嫩,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完美,小巧纤细的脚踝上还戴着一条钻石脚链,是和耳钉、手链一套的钻饰。
他们的舞步暂时定格,可那脚链还在晃动,经灯光一照,熠熠生辉,真真的迷了他的眼。
施洛辰顿觉血气上涌,鼻子里似有暖流翻搅,禁不住嘟囔:“该死。”
安柔的脸上也熏出一层薄薄的胭脂色,绷紧了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施洛辰一直盯着她的腿,忍不住啐出声来:“看什么看,淫~贼!”
施洛辰头也不抬的回嘴:“荡妇,你要是不浪,我怎么会淫!”
从接下来的举动,安柔确定施洛辰绝对是个没记性的家伙。
舌头尖的血刚刚止住,就忘了疼的滋味,在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居然松开了紧抓着的那只披了柔若无骨的假象,实则强势凶悍的手,想要去摸自己的鼻子。
结果自己的手还没挨着鼻子,安柔的拳头就先他一步招呼上了他那可怜的鼻子。
血,到底没能忍住,缓缓流了出来。
勾在那条令人血脉喷张的大腿的手也本分的缩了回去。
他终于明白她的迎合并不是因为受他诱惑,而是纯粹的欲擒故纵,这个心如蛇蝎的欠收拾女人,居然敢咬他,还咬得这么不留情面,疼死他了。
血的滋味蔓延开来,可他们谁都不肯妥协,仍维持着看似火辣激情的拥吻姿势。
蹉跎间,这一首舞曲已终了。
被戴静萱死死扯住的厉雪婷听见舞曲完了,又要往上冲,没曾想张珊珊突然踩住了她的裙摆。
厉雪婷不及反应,身子稳了几稳,到底没稳住。
原本挨着厉雪婷站着的郁千帆看她倾倒,身手敏捷的向旁边一跃,躲开了厉雪婷条件反射的抓扯。
在这么显眼的地方,预想着要出尽风头的厉雪婷,还没挨着风头的边,先把洋相出了个够。
看着狼狈至极的厉雪婷,戴静萱感觉自己的脑瓜子一胀一胀的痛。
她的脸面,统统赔给厉雪婷了。
按照原计划,开场只是三首舞曲的,不知是哪个突然给加了首热情奔放的舞曲。
唇齿相斗的安柔和施洛辰在肺里的空气濒临稀薄极限时,同时分开。
安柔终于得以脱身,以手背拂去嘴角的殷红,冷冷的出声:“请施董自重。”
施洛辰眼底含着莫测的情绪,盯着安柔邪魅的笑,探出仍旧渗血的舌尖,舔舐去嘴角的血迹,语调轻佻:“柔柔,你越来越不温顺了,想要爬墙招蜂引蝶,看你这性子,狂蜂浪蝶还不得笑我施洛辰调教的不够水准!”
安柔终于夺回自由,离开前还用尖尖的鞋跟狠狠的踩上了施洛辰光可鉴人的鞋面,尤不解气,咬牙旋转了一圈,才转身退出舞池。
施洛辰低头捂着鼻,自我安慰着,有得必有失,得大于失,他赚了。
郁千帆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豪气万千的递上一大叠纸巾,嬉皮笑脸的说:“你看,我多有先见之明,给你纸巾你还不收,这下子知道我的体贴了吧。”
施洛辰恨恨的抽过纸巾堵着鼻,咬牙切齿的说:“那套礼服,你见过?”
郁千帆得意洋洋:“当然见过,我跟你说啊,其实那套礼服之前没那么性感,还不多亏我的用心良苦,才让大家得饱眼福,怎么样,还不谢谢我!”
看着洋洋自得的郁千帆,施洛辰直觉就是攥紧了拳头,直奔那张眉飞色舞的色狼脸而去。
好在郁千帆早有防备,轻松闪躲开,端出小生怕怕的架势,还要不知死活的补充上一句,施洛辰前世一定是咬吕洞宾的那条狗。
因这临时的混乱场面,安裴雄的小算盘暂时落空,戴静萱也是满腹不甘。
安柔退出舞池后,略有些狼狈的和夏婉淑说要去趟洗手间补个妆。
夏婉淑点了点头,还想陪着她去,不过安柔想一个人待会,正好看见施奶奶一直围着安睿转,提醒夏婉淑注意一下安睿。
V23我不吃,我就摸摸()
夏婉淑循着安柔的目光看去,见施奶奶端着一个果盘,俯身笑眯眯的询问安睿喜欢吃哪种水果,夏婉淑立刻来了火气,没和安柔多说半句,直接奔着安睿的方向,气势汹汹的杀了过去。
安柔摇头笑了笑,拎着裙摆向卫生间走去,不曾留意张珊珊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走,张珊珊也跟着走。
易天南始终默不作声的盯着戴静萱的方向,而戴静萱却是硬着头皮,有一句没一句的安抚暴怒的厉雪婷。
尼尔斯临时下场接了个电话,是关于易天南的研究课题的,因为易天南一直在休养,所以那个课题暂时都是尼尔斯代他负责的。
等尼尔斯讲完电话后,回来就看见舞池中央“拥吻”着的两人。
他看得出安柔的抵触,却没有冲上前去。
因为他之前跟她说过,选择权在她手里。
在他看来,安柔是个有时精明的逼人,有时又糊涂的令人无计可施的小女人,总是把爱情和感激混为一谈。
她要嫁给他,只是因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无关乎爱情。
人总喜欢在事情出了结果后,反复的追问着自己——如果、如果……可世间哪里有什么如果的存在。
尼尔斯把选择权交由安柔自己掌握,可施洛辰却是个习惯了掌控选择权的强势男人。
缘在天,份在人,结果,始于一念间。
当尼尔斯看见安柔阴沉着表情退出舞池时,立刻迎了过去。
司仪调动起来的人流模糊了安柔的背影,等尼尔斯赶到夏婉淑身边时,安柔已经离开了。
施洛辰以纸巾捂住鼻子,视线分寸不离的锁着安柔,他比尼尔斯离安柔近得多,看见安柔独自离开,心中一阵欢喜,不理会站在身边聒噪个没完的郁千帆,抬步就往安柔方向追去。
靠过来的戴静萱拦住施洛辰问他干什么去。
施洛辰的借口是明摆着的,他说:“萱姨,我去洗洗脸。”
戴静萱看着施洛辰手上和脸上的血迹,也不好横加阻拦。
施洛辰确实去到了洗手间,简单了清理过后,伸手摸出了藏在口袋里的药包,想了想,阴湿了左手食指,展开药包,将阴湿的手指放在药粉上转了转,沾满药粉后,包好药包,小心翼翼的收好了。
正这时,手机传来短消息,是张珊珊发来的,告诉他安柔已经走出了卫生间,问他在哪。
施洛辰并未回复消息,而是收了手机,步调轻快的迈出洗手间,脸上挂着轻佻的笑,正正好好挡在了安柔的去路上。
因为想一个人静静,所以安柔选了更为僻静的卫生间,处于廊道尽头的拐角位置,一般客人不会来此,看见堵在正前方的施洛辰,不觉生出警惕,知道和他无理可讲,也不多费唇舌,径自绕道过去。
她就知道施洛辰别有用心,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她离开。
就在他们错身的一瞬,施洛辰突然伸出手臂,轻易的揽住了安柔的腰身。
安柔磨了磨牙,侧脸睨他:“施洛辰,究竟想干什么?”
施洛辰不答反问:“你要和尼尔斯订婚?”
安柔扯了扯嘴角:“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他冷哼:“安柔,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一个男人的老婆打算在他们的婚姻存续期间和别人订婚,这件事,会和那个男人没关系么?”
安柔深深的吸了口气,稍稍平顺了自己乱作一团的思绪,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和施洛辰打商量:“施洛辰,不管当初到底是谁对不起谁,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觉得已经和你讲的很清楚了,我曾经爱过你,可还是成全了你,物是人非,没必要自寻烦恼,纠缠不休,对大家都没好处,我自知没那么大面子要求你什么,可请你看在安家、汤家也算和施家是世交的份上,成全我和尼尔斯,可以么?”
她说曾经爱过他,也就是说现在不爱了!施洛辰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随即,痛楚沿着那一点迅速扩展到四肢百骸,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曾经对他纠缠不休的女人,在他想要挽回她时,以骄傲的姿态,淡漠的口吻要求他成全她和别的男人。
施洛辰不甘心的挣扎:“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如果不爱我了,又何必拼死生下我的孩子。”
安柔清澈的眸扑闪了一下,视线有些缥缈,更为淡漠的回:“我只是希望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管他的父亲是谁,我都会拼命保住他。”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他在她眼里,从最初的挚爱完全转化为只是个贡献精子的播种器,施洛辰的自尊心被严重的伤害了。
安柔感觉腰间的手臂渐渐失了力量,趁势挣脱,也不管什么高雅不高雅的,拎了裙摆快速跑开。
面子虽然重要,可生命安全更重要,谁知道那个色|欲熏心的变态,脑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转过弯,已可以看见零星宾客,安柔松了口气,放缓了脚步。
有侍者端着果汁经过,安柔调整好情绪,微笑的将他拦下,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