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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洛辰差点吐血,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比数九寒冬还要冷上三分。
安柔连个正常点的表情都摆不出来了,抓着安睿肩膀的手略略用力,厉声追问:“拖油瓶,你从哪里学来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睿被抓得有点疼,瘪了瘪嘴,坦白从宽:“郁叔叔说,男生和女生洗白白后,衣服不好好穿,不知羞的把肉肉都露出来给人家看,还关在屋子里鬼混,就是为了培养出小宝宝。”
安柔感觉额角的青筋蹦的更欢快了,一把揪住安睿的脖领子,拎着他就往屋里走。
施洛辰被安睿一席话镇住了,他其实也没有很露肉。
就算故意露那么一截肉肉出来,也是给安柔看的,跟别的女人鬼混给思思生弟弟?联想还真丰富。
这个儿子,好像不怎么容易蒙骗!
他刚刚担心完安睿的教育问题,猛得发现安柔竟怒气冲冲的揪住了安睿的脖领子,不由出声:“你这残暴的女人要对我儿子干什么?”
边说边追上前去,砰的一声响,门被安柔重重的甩上了,不偏不倚的拍上了施洛辰的鼻子。
施洛辰忍了又忍的鼻血,到底淌出来了。
张珊珊一声惊呼:“洛辰,你没事吧?”
施洛辰俯身捂着鼻子,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不但准备祸害儿子,还打算谋杀亲夫!
妈的!他的鼻子要是被撞塌了,今后还怎么施展最完美的微笑去诱惑她求他要她啊?
听张珊珊大呼小叫,施洛辰揪了浴袍前襟胡乱的擦掉鼻血,偏头瞪向张珊珊:“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是用来喘气的?那么多废话,回你酒店去,别在这烦我。”
张珊珊僵硬着笑脸,结结巴巴:“我只是,只是……”
施洛辰吼道:“我管你是什么,给我滚远点。”
张珊珊放开揪着浴袍领口的手,上前两步,陪着笑脸娇嗲:“洛辰,反正这间客房里有两张床,我又挤不到你,再说外面那么黑了,我一个年轻的单身女子出去多危险,难道你还害怕安柔……”
很多人只看得见施洛辰尽显绅士风度的怜香惜玉,却不曾窥探到在他光鲜迷人的外表下深藏着的冷酷、乖戾。
施洛辰冷峻的打断了张珊珊的纠缠:“你暴力血腥电影看得太多,脑瓜子中毒了,哪里有那么多坏人有闲工夫盯着你,两个选择,要么回你酒店去,要么回国去。”
张珊珊知道施洛辰是真生气了,不敢多言,转身就往施洛辰的房间里走,打算换回衣服。
也才走了两步,施洛辰突然欺身过来揪住了她的浴袍领子。
张珊珊嫣然一笑,她清楚以施洛辰的角度,这么一拉扯,她真空的浴袍中那波澜壮阔的美景便会被他尽收眼底。
她查得很清楚,施洛辰已经很久没和雪婷独处了,架起的干柴,给他烧把火,效果一定是立竿见影的。
就算被当成泄欲的工具,张珊珊也要让厉雪婷那娘们知道,在施洛辰对曾经不可一世的厉雪婷厌恶至极的时候,却可以与她在异国他乡鸳梦重温——她张珊珊就是比厉雪婷招男人喜欢!
只是没想到,施洛辰说得竟是:“谁准许你乱动我的东西了,脱下来。”
张珊珊呆了呆,施洛辰居然亲自动手往下拽,张珊珊条件反射的抓紧前襟,施洛辰索性上了双手。
安柔推开房门看见的就是施洛辰和张珊珊“猴急”的等不到进门就开始了“缠绵”,轻啐了口:“丢人现眼的没素质种猪。”
扬手将不知是安睿有意还是无意抓到的打火机丢在了施洛辰脚下,那动作就像扔骨头喂狗。
施洛辰听见安柔轻声骂他,换做以前,一定会借机寻她晦气,可此刻却绷直了身子,明明很无辜,却生出了一丝被“捉奸在床”的紧张。
没等他回头,安柔的房门再次砰地一声关上了。
张珊珊在他耳畔幽幽的叹息:“你动心了?”
他沉默了老半天,送了张珊珊一个“滚”。
再次回到房间的安柔看着安睿已经翻找出本子和铅笔,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柜上,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揪着自己的耳朵,抽抽噎噎的说:“妈妈,睿睿知道错了,睿睿再也不撒谎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我偷偷玩手机看到的,我再也不敢了,妈妈不要生睿睿的气,不要把睿睿送走,睿睿一定会很乖很听话的抄书,妈妈,睿睿给你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他还真声情并茂的唱起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V12今晚去她那()
安睿时常扑闪着那双看似天真纯洁的大眼睛蒙骗他人,可骗不过对他了如指掌的安柔。
施洛辰给安柔的冲击再激烈,也比不过安睿的教育问题重要。
但有时候安睿的表现也让她惴惴不安,毕竟她本身就是个匪夷所思的个例,有时候听这么小的安睿一板一眼的唠着成人嗑,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重生来的,不过有一次,她路过商场,听一个两岁半的小姑娘跟她妈抗议,假如她妈不给她买好吃的,她就离家出走,让她妈妈没女儿养……
安柔也咨询过儿童心理专家,最后才慢慢打消疑虑,现在的小孩子普遍早慧,加之资讯太过发达,孩子们每天耳闻目染,有时候说话方式过于成人化也不是什么罕见情况,不过有一些只是依样学样,未必就懂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了这边的心,又提起那边的胆——安睿的体内到底传承了施洛辰一半基因,这是安柔无法抹煞的事实,现在看他说话方式,有时候已颇具一浪荡子的雏形,她是真害怕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将来会比施洛辰那种猪还放荡。
为人母者,这一生成败与否,论得不过是子女。
幼小的身体明显的战栗,清澈的大眼睛泪水连连,娇嫩的耳朵也被拉扯得通红,这不是装模作样,她的睿睿,正担着不该这个年纪承受的恐惧,叫她如何忍心过多的责难于他?
夏婉淑说过安睿是安家偏得的,安柔如果幻想再要个孩子,就是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夏婉淑还说过安柔回到施家就是再入火坑,她绝不答应。
夏婉淑最后说,施家想让安睿认祖归宗……
这些话,安睿统统记得,他虽渴望父爱,但更害怕失去母爱,说给施洛辰听的那些话,是一个四岁孩子的谋算。
安柔搂紧了仍在颤抖的小身子,贴着安睿通红的小耳朵呢喃:“睿睿,你是妈妈的命根子,妈妈不会不要你,绝对不会。”
除非,天有不测风云。
那天晚上,换回衣服的张珊珊被施洛辰轰了出去,还有她刻意搬来的小行李箱一并被扔了出去。
张珊珊是靠炒作绯闻起家的,自然善于制造各种“巧遇”,当施洛辰在登机口看见她后,开门见山的告诉她,他反感自己遭遇人造的“缘分”。
下了飞机,他答应她随行的要求,她就知道事有蹊跷,更诡异的是为她遮风挡雨时的含情脉脉,要知道,他推开车门前的一瞬,脸上的表情还是冷若冰霜的。
施洛辰有轻微的洁癖,进了房间之后,直接脱衣服沐浴,将自己清理的干干净净,当张珊珊不存在似的,一丝不挂的走出浴室,翻出那套新浴袍,裹住线条分明的身体,连内裤都没穿就出去了。
张珊珊看着剩下的那套浴袍,以为是施洛辰的暗示,她洗了再洗,泡了再泡,还是不见他回,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安柔。
曾经病怏怏的安大小姐,当真令人刮目。
迈出旅馆后,张珊珊抬头望向安柔房间的窗口,虽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觉得不虚此行,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算是被她撞上了,她是肯定要和安柔单独见见的。
那天晚上,施洛辰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耳朵竖着,留意隔壁的风吹草动。
凌晨时分,半敞着的门缝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施洛辰弹跳下床,鞋都没穿,三两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没想到却与正拿着钥匙开安柔房间的尼尔斯瞧了个对眼。
施洛辰脱口质问:“你要干什么?”
隔壁的房客竟然换成了施洛辰,这令尼尔斯生出些微的错愕,不过施洛辰这家伙,执拗起来,什么事干不出?他能追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面对着施洛辰的不满,尼尔斯莞尔轻笑:“被女人牵挂着的男人都该明白,如果她不知道你身在何方,就会惶恐不安——特别是被遗弃过的女人,所以我赶回来了,给她个安心。”
据说尼尔斯下午租车去了二百公里外的原始雨林。
施洛辰得知这个消息,得意洋洋,觉得连老天都袒护着他。
怎会想到尼尔斯居然连夜赶回,就为了让那女人安心!
所有的人都在他面前说尼尔斯对安柔好得没话说,包括他奶奶,他一直不以为意。
对女人好有什么难的,白天的时候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夜里的时候满足她们的性渴望,女人图的,不就是这些?
眼前,貌胜女人的贵公子,风尘仆仆的驱车穿行危机四伏的原始雨林,皆因惦着那个女人的惶恐不安——尼尔斯的意思是,安柔是在牵挂着他,安柔需要的是安心?
被遗弃了?尼尔斯有没有搞错,知情的谁不知道,当初是安柔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弃他而去,究竟谁才是被遗弃的那个?
施洛辰有很多论据反驳尼尔斯,可他只是木然的僵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尼尔斯轻轻的推开房门,落地无声的迈入房间。
房门合起前,隐约传来了安柔含糊的惊呼:“咦,这么快就回来了?”
尼尔斯声音透着宠溺:“就知道你睡不踏实。”
施洛辰想起那个被安柔遗落的小挂件,终于懂了尼尔斯的好。
雪兰也总忘了带伞,每遭逢一次大的伤害,她的身体便会留下一个难以痊愈的宿疾,被雨淋湿了,她的肺会抗议,她的子宫也会折腾到她精疲力竭。
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她淋雨后的场景,刚刚认识的美女医生令他乏味,他的身体渴望着释放,然后想起了半个多月没见的雪兰,没想到打开卧室的房门后,隐约看见床上有一团东西在翻滚。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雪兰勾引野男人在他给她买的房子里滚床单,怒不可遏的打开灯,可床上翻滚着的只有雪兰一人,被汗水打湿了的发丝一缕缕的黏贴在苍白的脸上。
他紧张的问她怎么了,她回了他一个虚弱无力的笑,淡淡的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就是这种没用的病秧子,才淋了点小雨,受了点小伤的子宫就跳出比肺闹得更欢腾了。
他明知道雪兰不能淋雨,可她死得那年春天的第一场雨,他却坐在车里看她孤单落寞的在雨中徘徊。
那天张珊珊打着做访谈的名义去施戴投资总部大厦找他,关起门后却是褪尽衣衫躺在沙发上勾引他。
雪兰给他送一份急件,不知道张珊珊在,见秘书不在原位,以为也是进了他的办公室,不做细想的推门进来,竟撞见了他伏在张珊珊的身体上埋头苦干。
张珊珊尖锐的叫,他想也没想,顺手抓了个东西就向呆住的雪兰砸去,被打断好事的愤怒使他脱口说道:“不懂敲门么,眼睛瞎了,没看见我在忙,滚出去。”
回神后才发现,他丢出去的竟然